114.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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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許劉氏看著跟著田春梅從生產隊屋裏走出來的許向華, 臉呱噠一下拉的老長,氣的“哼”了一聲, 這個裝病胡弄人的混帳!生兒子有啥用,隻會圍著媳婦屁股後麵轉。
    許向華裝了個沒看見,牽著大兒子和他爹邊走邊聊天, 一個眼風也沒往他娘那邊掃, 自打他的心態轉變後,對他娘的冷臉早就沒了感覺, 更不會像前世那樣誠惶誠恐地渴望那點母愛。就這麽著吧,住後他頂多在爹娘老的時侯多孝敬些吃用,至於還想像前世那樣搜刮他貼補許老大和許英, 那是絕對沒可能的事了。
    許家的肉菜一般都是由許劉氏分配的, 老太太甚至在做肉菜時,一盤裏有幾塊肉,肉切的薄厚, 形狀是啥樣, 都弄的一清二楚。
    回到家裏, 許向華邊洗手邊喊住要進廚房的許劉氏:“娘, 我下午逮了兩隻兔子,在鍋內燉著呢, 你看一下熟了沒。”
    許劉氏一聽急了, 快步走進灶房, 灶裏的隻剩下零星一點帶著紅光的火星子。揭開鍋蓋一瞧, 鍋裏的兔肉塊早就骨酥肉爛, 撲鼻的肉香迎麵而來,把許劉氏這個心疼啊,“啪”的一聲扣上鍋蓋,拍著灶台大罵:“老二,你個混小子今天是抽的什麽風,兩隻兔子啊,兩隻!這一鍋就給我全禍禍了!敗家子!”邊罵還不解氣,拾起灶台旁邊的一截硬柴,衝出灶房,就要往許向華身上掄。
    許向華閃身躲開,叫道:“娘,你老再鬧的大聲點,把全村都招來,正好大夥都吃肉,估計輪到咱家連湯也喝不上了!”
    許明亮,許明彰,大丫,二丫幾個稍大點的孩子和許滿屯,三個兒媳婦兒在聞見肉香時,早就口水泛爛,家中都快一年沒見著葷腥了,上次吃肉還是過年時,村上分的年豬肉。
    平時,被這早災鬧的,粗糧都不夠吃,誰還有閑錢去買的吃肉,雖說靠著大山,能逮些野味,可那是以前。
    現在饑餓的人們把周圍的樹皮,草根都快禍禍光了,附近的山頭被挖的東一片,西一片,跟癩皮狗似的,那還能找見野味。
    要不是許劉氏積威已久,當下就拿碗筷下手撈了,這會一聽許向華說大夥都來吃肉,大人還好,知道個真假,還能克製住,小孩就不成了,圍著許劉氏嚷嚷著:“奶奶,別打二叔,別打二叔要吃肉!要吃肉!”
    許劉氏看著躲到一邊的許向華,氣的直喘氣:“兔崽子,你說你究竟想幹啥?這日子不過了,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東西……”
    許滿屯也饞的不行,咽了下口水,拿著煙袋在窗台上敲了兩下說道:“行啦,老婆子,別鬧了,反正都熟了,先吃了吧,還真想把全村人都招來啊。”
    許滿屯一放話,許劉氏沒招了,隻好把鍋裏的肉分了分,許劉氏不是沒想過留上些,隻是這肉來的不是那麽光明正大,萬一被人發現,又要平白生出許多事非,隻好肉疼的看著鍋裏的肉分完,畢竟放那也沒有放到肚子裏放心不是。
    盛空肉的鐵鍋也沒舍的刷,往裏麵加了滿滿三大葫蘆瓢水,兩把幹菜葉,煮了一鍋不帶雜糧麵,沒有一絲肉的肉味的菜湯湯。
    今天這菜湯湯,許劉氏也沒有再占著勺子分,都是誰喝誰盛,十分大方,可惜大家都在啃肉吃,對菜湯並不感興趣,喝到最後,鍋裏還剩下兩大碗。
    吃幹抹淨後,幾個孫子,孫女被許劉氏叫住,認真的叮囑了一遍,誰也不準在外麵亂說,誰要敢胡說,就扔到後山裏喂“刹摟!”
    許向華聽的想笑,想當年他小時侯晚上隻要一鬧,他奶便嚇唬他“莫鬧,莫鬧,再鬧刹摟就來咬屁股了。”
    許家莊這一帶的人,幾乎人人小時侯都被大人用“刹摟”嚇唬過。他小時侯還一度以為”刹摟”是一種比後山的老狼,黑熊,大老虎更牛逼的存在。
    晚飯吃完沒多一會,天就黑透了。許家莊還沒有通電,天黑了,到處便是漆黑一片,人們的照明工具基本上隻有煤油燈,煤油燈裏的煤油還得憑票供應,金貴的很,所以人們都是天黑就睡覺,堅決貫徹老祖宗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作息。
    至於時間早,睡不著,在這天黑後幹不了活的時代,唯有一件事可出做,那便是上炕生孩子,許家莊大部分孩子生日都集中在兩三個月,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算日子基本上都是農閑的那兩三個月,由此可見,大家對這項古老運動是多麽的熱愛。
    許向華躺在炕上,聽著旁邊田春梅和倆兒子睡著後的呼吸聲,緊繃著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這一天的驚喜和驚嚇讓放鬆下來的許向華也是身心俱疲,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天還沒亮,村裏所剩無幾的幾隻大公雞便爭先恐後的叫了起來,大公雞亢奮的鳴叫聲在這沉睡,安靜的小村莊顯得十分洪亮。
    許向華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坐起身摸了摸還睡著的老婆,孩子,確定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然後鬆了口氣,睜著眼又躺回了被子裏。
    旁邊的田春梅在許向華起身時,便醒了過來,聲音裏帶著一絲困意,小聲的問他:“你咋了?不睡覺幹啥呢?”
    許向華有點不好意思,小聲笑著說:“把你吵醒啦?”
    “沒,也該醒了,一會早上還得去上早工呢。”田春梅小聲說道。
    許向華想著前世也就是今天,春梅出的事,心裏便一陣發堵,伸手把田春梅拉到他的被子裏,胳膊墊在田春梅頭下,摟在懷裏,湊到她跟前說:“媳婦,咱今天不上工好不好?你在家陪陪我好不好?”
    田春梅用手指戳了一下許向華光裸,結實的胸膛說:“不上工咋行?你別胡鬧。”
    “媳婦,咱今不去,我陪你回娘家好不好?”許向華不死心的勸道。
    田春梅絲毫不動搖的說道:“不好,今天得上工,一天十分工,能分五毛錢呢,等忙過這陣,冬閑的時侯再回吧。”
    許向華看著懷裏小主意定定的媳婦,直頭疼。小娘們,主意真定,咋咋說都不聽呢?
    許向華摟緊田春梅,伸手摸到田春梅胳膊上光滑的皮膚,開動本來就不聰明的腦筋轉了一圈,回味著手中絲滑的觸感,想到了聽人說過的幾句玩笑話:”媳婦不乖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