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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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曉寧看著他,徐世琮沒有再繼續,隻是說:“如果,她讓你覺得不舒服,請你,不要在意。她——”
“沈家璐去世後,你姐姐有沒有做過什麽心理治療之類的?”關曉寧認真地問。
“心理醫生嗎?”徐世琮問。
關曉寧點頭。
“當時她在美國,我不太清楚她有沒有去看心理醫生。不過沒多久,她就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車禍之後,她整個人就變了。”徐世琮道。
“車禍?”關曉寧問。
徐世琮點頭,道:“很嚴重的車禍,我想,可能是家璐姐的去世對她打擊太大了,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那麽好,家璐姐車禍去世——”
“車禍?沈畫家也是車禍嗎?”關曉寧問。
“嗯,在鬆鳴山——”徐世琮道,“是一場意外,那是冬天,下了很大的雪,她開車上路,結果,車出了事,衝出護欄——是意外。”
關曉寧沉思道:“沈畫家出事的時候,徐小姐在美國?”
“嗯。”徐世琮道,“不過,呃,我今晚,想找你談的,就是這件事。我姐她很愛逸清哥,而你和逸清哥的關係——”
關曉寧望著他。
“我承認我有點,呃,傷心,當然我也很意外,我沒想到你就是當初的——”徐世琮站起身,有點尷尬地笑了,關曉寧似乎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她好像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想要為自己的姐姐道歉,而是其他。
“抱歉,這件事,我,並不想——”關曉寧道。
徐世琮搖頭,道:“沒什麽,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當初那件事對你也,也影響很大,所以,”他的語句有點不通暢,他甚至有點尷尬,“沒什麽,就這些,我,祝你幸福!”
關曉寧愣了下,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徐世琮的意思,微笑道:“謝謝你,徐先生——”
“叫我世琮就可以的。”徐世琮道。
她笑了下。
“哦,對了,呃,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是朋友嗎?我是說,呃,跟阿驍那樣,當然你們的關係更好,我——”徐世琮道。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不好意思,徐,”關曉寧道,“世琮,世琮,”說著,她笑了,“不過,你姐姐跟我,可能,我們的關係不是會很友好,所以——”
“呃,沒關係,我明白,明白,如果,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我。”徐世琮說著,一步步往門口退。
“嗯,當然,謝謝你,謝謝你,這樣——”關曉寧道。
這樣理解我,她想說。
徐世琮卻隻是笑了,道:“沒什麽,沒什麽,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關曉寧忙道。
“還有,謝謝你對我爸的照顧,你很認真細心,我媽已經和我說過了,我想我應該好好和你道謝。”徐世琮道。
關曉寧搖頭,道:“這是我的職責,你不用這麽客氣。”
徐世琮對她笑著走了出去,關曉寧站在辦公室門口,遠遠看著他走向他父親的病房,看著他母親走出來,看著他們母子兩人回頭看她,她對他們揮手微笑了,母子二人也對她禮貌地笑了下就走進了病房,關曉寧微微笑了,準備折回辦公室,卻走向了護士工作站。
“今晚很安靜啊!”她對值班的護士們說。
“是啊,真的很安靜。”一個小護士道。
關曉寧笑了下,可是,很快的,徐世琮的母親就從丈夫的病房出來了。
“徐夫人——”關曉寧和護士們問候道。
“謝謝你們了。”徐夫人微笑道。
“不客氣。”關曉寧和護士們道。
徐夫人微笑著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關曉寧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剛才徐世琮說的那件事。
徐世雅,到底怎麽回事?
關曉寧靠著護士工作台,看著徐夫人的背影。
作為閨蜜,徐世雅不會不知道沈家璐愛慕蘇逸清的事,可她怎麽會因為沈家璐的去世而——
真是奇怪!
關曉寧這麽想著,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在網上搜索關於沈家璐車禍的報道。
沈家璐是一位知名的年輕女畫家,她的去世肯定會有報道的,而且,徐世琮不是說她的畫現在更賣錢了嗎?不會沒有人關注她的事情的。
可是,關曉寧能查到的,隻有徐世琮告訴她的那些,其他的,一概查不出來。
或許,事情就這麽簡單吧!一場意外,讓一位市長夫人、年輕的畫家命喪黃泉,留下她癡情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兒,還有年邁的父母。
和關曉寧分開後,蘇逸清並沒有回去自己的家,他擔心母親還在家裏,他不想見母親。經過了昨晚的事,他真的是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生的。如果是他的母親,如果他和關曉寧是兄妹,母親怎麽會看著他犯下這樣的錯?
車子,在城市的道路上行駛著,可是他突然覺得自己無處可去。
現在,他隻想和關曉寧在一起,隻想在一個距離她近一點的地方。可是他又有點害怕距離她太近,他太清楚她對自己的致命吸引力了。
既然無處可去,就隻有去辦公室了。
辦公室裏的待著,時間也過去的快一點。
那個基因檢測結果,明天就應該能出來了。而他希望現在就可以看到,可是看到之後會怎樣呢?會不會,後悔?
這一夜,對於蘇逸清來說又是一個難眠之夜,而關曉寧卻是度過了一個難得的平靜的值班夜晚。
晨曦,依舊準時劃破了天際。
關曉寧和同事交班,然後就回去了自己的宿舍。回到宿舍當然就是鑽被窩了!
就在關曉寧在夢裏找周公的時候,蘇逸清拿到了基因檢測的結果。
邱仲時看著蘇逸清在仔細閱讀了那份報告兩分鍾之後,閉上眼靠著椅子坐著,良久不語。
“蘇總?”邱仲時很是擔心,問道。
蘇逸清的臉色非常糟糕。
這份報告裏麵寫了什麽?到底怎麽回事?邱仲時不知道,可是看起來應該很不妙。
“去把陳律師找來。”蘇逸清轉過椅子,道。
陳律師?
邱仲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卻還是照辦了。
“我要一個人待著,今天誰也不見!”說完,蘇逸清就起身穿上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到底,怎麽了?
邱仲時看著蘇逸清的背影,在心裏嘀咕著。
那份報告還在桌子上放著,邱仲時看了眼封皮,卻沒有打開,小心地裝進文件袋,鎖進了蘇逸清的抽屜。
這一夜幾乎沒有睡,蘇逸清開著車子,比昨晚更不知道該去哪裏。
密閉的空間裏,除了球擊打在牆壁上的聲音,就是腳步聲。
“啪啪啪”,球砸在牆上的力度聽起來非常重,而他的腳步,也是一刻都沒有停下。
關西站在門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進去,心裏也是感覺很不妙。
跟了蘇逸清這麽多年,這個場景對他實在太熟悉了。除了關曉寧在蘇逸清身邊的那些年之外,蘇逸清幾乎經常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打球,把自己弄的很累,累的趴下。可是現在,他和關曉寧不是又和好了嗎?怎麽會——
看著看著,關西沒辦法放心,剛準備給邱仲時打電話,卻看見一個女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徐世雅?
“逸清還在裏麵?”徐世雅問道。
“是的,徐小姐!”關西道。
說完,徐世雅就推門進去了。
關西心裏發愣,徐世雅怎麽知道蘇總在這裏?是蘇總打電話給她的?還是他被跟蹤了?應該不會是跟蹤,他很注意的,還沒有人能跟蹤到他而不被他知道。
看了一眼裏麵,徐世雅正走到蘇逸清身邊抓住他的胳膊。
“逸清,你怎麽了?”徐世雅關切地問道。
“你鬆開,我要打球。”蘇逸清盯著被她抓住的手腕。
徐世雅的力氣是沒辦法抓住他的,可他還是用目光讓徐世雅鬆開了手。
緊接著,徐世雅的耳邊就響起不絕的壁球撞擊牆壁的聲音,眼前就是他那充滿荷爾蒙的肌肉在運動衫下蓬勃著。
她好想過去擁住他,手指撫摸著他那強壯的胳膊,感受著血管的跳躍,感受著他的熱情,就像她無數次想象的那樣,可是——
不用可是,他,他隻能是她的!
他很痛苦,她看得出來。沒辦法,痛苦是成長的必經階段,他隻有經過這樣的痛苦,他才會徹底放下關曉寧,才會從這麽多年對關曉寧的迷戀之中走出來。
她能等,她都等著他這麽多年了,還在乎這幾天嗎?
可是,她不會站在原地等著,走到球場的休息室,她取出了放在那裏的另一把球拍——是的,她知道那裏有球拍,蘇逸清總是會把球拍打壞,然後邱仲時就在這邊多準備幾把給蘇逸清備著——正好她是穿著運動鞋來的,一身的運動裝,長卷發隨手一紮,朝著蘇逸清走了過去。
等球飛了過來,蘇逸清剛要去接,徐世雅就從他身後衝了上來,接住了球打了出去,他站住了盯著她。
徐世雅一言不發,隻是不停地在追擊著那隻球。
球在牆壁和地板上的撞擊聲沒有蘇逸清的那麽大,可是蘇逸清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你怎麽不打了?一起來!”徐世雅看了他一眼,道。
他沒說話,接過球,和徐世雅打了起來。
兩個人你一下我一下,追擊著那隻球在球場上奔跑著。
直到徐世雅氣喘籲籲才停了下來。
“你來做什麽?”他坐在休息長椅上,道。
徐世雅坐在他身邊喘著氣,道:“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就打給仲時,他說你出去了,一個人,我猜你到這裏來了。”
蘇逸清拿起自己之前就已經打開的水瓶子,“咕咚咕咚”喝著。
汗水從他的臉上胳膊上流下去,徐世雅看的心猿意馬。
女人的肉欲,很多時候並不亞於男人。
他是她垂涎了快四十年的一盤菜,她已經快要吃到了,就差最後一步。
如果不是關曉寧,他早就是她的了。不過現在這樣也好,他就徹底死心了,就會徹底屬於她了。
“逸清——”她伸手,輕輕貼在他的小臂上,蘇逸清盯著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