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花落也是聰明人，夜非凰如此提醒，他再不明白，就真的是傻逼了。

    “但是……我還是想要最後說一句，希望你聽進去。”

    花落這話說的很是誠懇。

    “說。”

    “他日，你若是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夠去一趟西維帝都。”他這樣說道。

    “好。”夜非凰欣然接受。

    反正這個他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現，答應了也無妨。

    “坐下吧，等小姨回來。”夜非凰淡淡道。

    “哦，好。”花落乖乖坐下，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夜非凰，說道：“我很好奇，你沒有一點兒修為，但是你的視力聽力卻都不像是一個普通人所擁有的。”

    “目光所見，不盡事實。”夜非凰淡淡道。

    花落頓時了然，不再過問。

    她這般說，明顯是不會再多解釋什麽了，但是說到這種地步，花落也應該明白了才是。

    花落閑著無聊，拿起了茶杯，將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

    就這麽沉默了許久，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的時候，花落鬆了口氣。

    房門被推開，夜初雪笑著道：“大白天的關著門做什麽？不悶嗎？”

    花落還待開口解釋，卻聽見夜非凰說道：“開著門冷。”

    夜初雪愣了一下，隨即麵帶歉意的說道：“也是，是我疏忽了。”

    夜非凰之前便說話，她畏冷。

    所以這番解釋，夜初雪完全沒有半點懷疑，甚至還萌生了歉意。

    “也不早了，非凰你早膳午膳都還沒用，我們便不打擾了。”夜初晨說道。

    “好。”夜非凰點點頭，卻沒有起身送送兩人。

    “少主，已經是下午了，可要讓廚房做些吃的送過來？”門外，有女-奴問道。

    “不必，退下吧。”夜非凰冷冷道。

    她起身關上了房門，微微攏了攏衣襟。

    還是淡淡的歎氣道：“好冷……”

    無論穿多少衣服，屋內加多少火盆，還是很冷，冷的她四肢僵硬。

    她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死白死白的皮膚，完全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健康的人所擁有的膚色，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僵屍，像是鬼一樣的僵硬。

    真是討厭極了。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去改變呢？

    她……好奇怪呢。

    與周圍的人類相比，格格不入。

    但是問題，到底又是出在哪裏呢？

    晚間，夜非凰剛用好晚膳，便有人來報說大長老在院外等她。

    她整了整衣冠，係上了防寒的披風，才走出去。

    院外，夜大長老一人獨自在等候，還有兩頂轎攆停歇在外。

    看到夜非凰出來之後，她似有擔心的問道：“還是畏冷？”

    夜非凰點點頭。

    “明日老朽吩咐下去為你特質一件雪貂披風送去國師府，你這般畏冷，莫不要留下什麽病症。”夜大長老說道。

    夜非凰僅僅是點點頭，沒有答話。

    “老朽今夜帶你走一遍聖族，再同你講講需要注意的事情，日後你到了國師府或許就沒有機會說了。”

    “好。”她淡淡道。

    “先上轎攆吧。”夜大長老給夜非凰放下了流蘇之後，才踏上了自己的轎攆。

    兩頂轎攆開始移動，夜大長老也相繼開口：“聖子族，隻有一個族群，就是暗氏，他們因為種種因果，成了雲霧大陸上唯一一個特例的職業，暗醫師。聖女族有很多分支組成，最大的氏族是我們夜氏，還有風氏，柳氏等等，聖族通學蠱術，咒術，因為得多出萬毒之身，所以還通學毒術。”

    “嗯。”夜非凰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您作為少主，這些也是必定要學習的，您去國師府的這段時間，老朽也會著人過去給您送些書籍材料，請少主自行學習！”

    “知道了。”依舊沒有半分感情，仿佛這一切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

    “這裏是萬蛇窟，是聖族用來囚禁族人的地方之一。”夜大長老指著麵前的一個山洞，說道。

    非凰點點頭。

    “當年您的母親就在這裏被囚禁了十餘年，夜初晨將軍也是萬毒之身，倒是不怕這些蛇，隻是在這裏麵用不出法力來，****與那些蛇打交道，終究也是磨人心智。”

    “毒蛇？”夜非凰開口問道。

    “是的，這些蛇都是無法蠱化才丟進來的，大多都比較凶猛。”夜大長老解釋道。

    “少主，夜初晨將軍當年犯的錯，老朽在這裏想要告訴少主，您有資格知道。”

    “說。”

    “當年她是夜氏的聖皇女，私自出逃，嫁給了敵國的一名男子，這本是壞了族規的，將她帶回來之後，發現有了少主您，延緩了處置，因得生下了萬毒之身的您，夜初晨的死罪才免去了，改為關在這萬蛇窟中十餘年，出來後也被剝去了七情六欲，這是族中對她最輕的懲罰了。”

    夜非凰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道：“大長老說這些，是在提醒本少主什麽。”

    “不，老朽不敢！老朽隻是想告訴少主這件事而已。”

    夜非凰冷哼一聲：“是這樣最好。”

    轎攆離開了萬蛇窟，但是夜非凰的視線還停留在萬蛇窟的洞口，心裏一陣不舒服。

    “您怎麽了少主？”

    “沒什麽，走吧。”夜非凰轉過頭，淡淡道。

    “少主難道不問問您的父親是何許人也嗎？”夜大長老好奇，她們的這個少主，好像鎮定的有些反常。

    “問了又如何，不過一個死人。”夜非凰淡淡道。

    “您是如何知道的？”夜大長老驚奇，莫不是有人已經同她說了？

    “猜的。”誰知夜非凰的回答卻是讓夜大長老哭笑不得！

    什麽叫猜的？

    真是調皮！

    “您猜的不錯，他的確已經死了，玷汙聖皇女，本就該死！”

    夜非凰輕輕眨了眨眼，沒有答話。

    她怎會不知，這個長老，再給自己洗腦，威脅還是好言相勸，她都已經用過了，夜非凰也著實是沒有餘力再同她瞎扯淡了。

    倒不如就這樣聽著，不說話也好。

    “少主，您可切記不要步上您母親的後塵，否則，族中誰也保不了您。”夜大長老最後還要囉嗦一句。

    夜非凰不曾答話，隻是眼眸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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