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夜非凰是這麽想的，縱使當初被傷的心力交瘁，縱使最後還是對師傅懷有恨意，但是那種對師傅與生俱來的信任，卻始終揮之不去。

    想要相信他，不為什麽，隻因為他是她的師傅，唯一的師傅！

    記憶恢複後的夜非凰曾經也想過，為什麽還能在這個世界看到已經飛升的師傅，但是無論出於什麽原因，她相信，師傅回來的目的，都是同自己有關的。

    隻是知道了這點，夜非凰就對雲涼弋徹底恨不起來了。

    至少，見到他了不是嗎？

    “必須蘇醒？”淩長玨皺了皺眉頭：“莫不是雲涼弋……？”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微微驚詫。

    “雖不知是不是師傅喚醒我，但是……大抵也與他有些聯係吧。”夜非凰淡淡道。

    聲音中卻是鮮少有的哀傷：“不過，我倒是寧願不回複這記憶的好。”

    前世的恩恩怨怨，將她傷的體無完膚，沒有好的開頭，也沒有好的結果。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友情，愛情，生離，死別，該經曆的，都經曆了，該擁有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那段歲月說風光，何其風光，說遺憾，又有多少無奈？

    “莫非……你我，前世也曾相識？”低下頭便能夠看到她眸中閃過的哀傷，想想她曾說過的話，淩長玨便不由得試探性的問了出來。

    “恩。”夜非凰點點頭。

    又何止是相識這般簡單？若不是當年種種難言之隱，你與我，或許會很幸福也說不定呢。

    “那，我們……是什麽關係？”淩長玨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會是，仇敵吧？

    “關係……”夜非凰愣住了。

    他們之間，算什麽關係呢？

    好友？好似又不止。

    戀人？好似沒達到。

    敵人？從來沒打過。

    “不會……”淩長玨有點緊張，不會就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那不就……自己的好感度全沒了嗎？

    嚶嚶嚶！

    “大概是……債主與還債者的關係吧。”夜非凰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聽上去比較靠譜的關係說了出來。

    “恩？？？？”淩長玨式懵。

    夜非凰輕笑了一聲：“我們曾經打過一個賭，一個跨越千萬年的賭。”

    淩長玨沒有聽出來夜非凰話中的意思：“那，誰賭贏了？”

    夜非凰笑而不語。

    自然是你賭贏了，而我，將自己輸給了你。

    你，是我的債主。

    “非凰……你有辦法恢複我前世的記憶嗎？”淩長玨見夜非凰不再說話，更加懵了，隻好詢問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不要這麽脫節。

    “有。”自然是有的，否則夜非凰也不會專門提這件事情。

    一開始夜非凰隻是想順其自然而已，但是現在，好似卻不得不走到這一步了。與鬼軍對陣，人類之軀怎麽能夠行？除非記憶恢複，魔族血脈覺醒，大抵才有可能會贏吧。

    這也是，能夠保證淩長玨安全的最可行的一個辦法了！

    比起讓他功力大增，不如讓他脫胎換骨。

    雖需要付出代價，但是，夜非凰也甘之如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