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螳螂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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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乃將門出身,原本就鍾愛於武器,聞言更是歡喜。“來,來,拿上來給我瞧瞧。”
青菊趕緊上前接過水傾月手中的木盒,將其交給老夫人。
拿著手中的掌弩,老夫人是越看越喜歡。“影兒這份壽禮果真極好。”說著餘光不動聲色的朝皇帝掃了眼,見他也是一臉好奇的直盯著自己手中的掌弩。
眸光閃爍間,便見老夫人突然起身,將手中的掌弩獻了上去。
遲疑的看了眼老夫人,皇帝這才將掌弩接了過去。隨即便聞他大讚道。“妙,妙,妙。”
一時間眾人是伸長了脖子好奇朝皇帝手中的掌弩看去。
就在這時席間不知誰突然開口。“如此利器,若運用到站場,那對我左西國來說就可謂是如虎添翼了!”
席間頓時一片嘩然。對此提議眾人明顯持讚同意見。
水傾月眸光明顯一暗。站場?說實話她並不願如此。不光因為她不希望看到她製作出的武器製造出太多的殺戮,更不希望將來有天這些武器對準她上北國的子民。
眸色深邃的朝水傾月看了眼,皇帝卻並沒有繼續剛的提議,隻是平靜的看向老夫人。“風輕影不愧乃老夫人嫡孫女,僅憑一個掌弩便能看出有你老夫人當年的英氣!”
老夫人朝水傾月看了眼,神色複雜的笑了笑。“皇上過獎了!”
隻見皇帝朝身後的太監看了眼,若有所思道。“晉忠傳朕旨意。巾幗將軍之嫡孫風輕影,聰慧賢德,才智過人,顧特封為英弩縣主。”
頃刻間席間在此嘩然。
明顯對於皇帝的用意眾人心中也是明了!英弩縣主?這不擺明了就是衝著掌弩嗎?也就是說皇上讚同之前的提議,隻是不願再次商議罷了。
斂眸,遲疑了下,水傾月這才道。“謝皇上隆恩!”說著便欲下跪行禮。
然而她還未跪下去,便聞皇帝道。“英弩縣主腿腳不便,就免了吧!”
“謝皇上隆恩!”微微欠了欠身,水傾月一臉風輕雲淡的退回席間。
一時間是有人歡喜有人惱。首當其衝的便是風輕夢,看水傾月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將其另半邊臉也抓個破爛。憑什麽她花重金準備的禮物卻得不到老夫人一個好,而她風輕影隨便拿一個破亂不但得到了老夫人的稱讚,更得到了皇上的賜封。縣主,縣主啊!這可是她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身份。
而身為‘父親’的風流雲也明顯有些不悅。雖說自己的女兒受封乃是喜事,可偏偏皇上卻直接越過了他,以巾幗將軍之嫡孫之名賜封於她,這不是當眾打他的臉嗎?
最難得的還是皇後,一陣變色後,再看向水傾月時,目光不但沒有了那份淩厲,反而溫和了不是。看樣子風家這臭名遠揚的醜八怪才是最有用的。
目光不動聲色的朝眾人臉上掃過,水傾月是一臉深沉的玩弄著手中的酒杯。她很清楚皇帝的用意,更清楚此事她決絕不了,所以說,她隻能在掌弩上做手腳了。
酒菜上桌間,眾人又開始相互交談起來,此時似乎除了水傾月還沒有人注意到風輕羅李紫衣等人不見了。
風府一側極其安靜的小院內。
風輕羅和李紫衣正低頭尋找著什麽。
沒一會兒便見李紫衣一臉無奈道。“表妹,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不過就是支耳環,若你實在喜歡,過兩天我再送你幾副,你看可好?”
“那怎麽一樣?那耳邊可是去年我過生辰時表姐你送我的禮物。”頓了頓,風輕羅突然指著前麵的院子,衝李紫衣撒嬌的笑道。“要不表姐再去那裏麵幫我找找?”
眸光微微一閃,那一刻李紫衣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撕掉她那張虛偽的臉。前世也是這樣,她待比親生姐妹還親,而隻要她如此一撒嬌,她可說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她也會親自摘給她的。然而就是這個她真心寵愛的表妹,卻聯合夜宮延那個惡毒的男人一步步將她,將他們整個驃騎將軍府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而現在就是他們設計她的第一步,隻要她一踏入那個院子,就會被埋伏在裏麵的人打暈,然後灌下魅藥送到夜宮延的床上。
待她再次清醒,一切便都已成為定局。到時候她風輕羅隻需在眾人麵前一哭,說回來時她已不見了,還以為她已回席,便輕易的將自己摘的一幹二淨,而她反而在李思蓮的汙蔑下成了故意爬上三王床榻的輕賤女人。
一想到父親的責打,繼母的刁難,還有妹妹們無止境的嘲諷羞辱,李紫衣緊握拳頭的手就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恨,恨風輕羅,恨夜宮延,更恨有關於他們風家一切的一切。
想讓她在眾人麵前永遠抬不起頭是嗎?行,那她就先讓她們風家的大小姐先在眾人麵前名譽掃地。
到時候她再有意留下些有關與風輕羅的線索。
以風輕影那女人的惡毒,若知道是風輕羅陷害設計的,她還不拔了她的皮?而她,就等著看好戲了!
思及此,李紫衣轉身就‘找’了進去。
果不其然,一進去她就直接被打‘暈’了,又被灌了一瓶魅藥後直接扔上了床,等著夜宮延的到來。
隻是風輕羅不會知道,她的人前腳一走,床上的李紫衣後腳就醒了過來。目光陰狠的衝一早藏在床下的丫鬟吩咐道。“該你行動了!”
“是!”應了聲,丫鬟就消失在了屋內。
這邊宴席中,依舊是一片熱鬧的場景。
用過餐,水傾月正準備離席。一個小丫鬟突然走了過來,俯身在水傾月耳邊道。“大小姐,皇後娘娘請你移步雪苑,有事相商。”
雪苑?那不正是皇後未入宮時住的院子嗎?
思及此,水傾月不禁抬頭朝皇後的席位看去。見席位已空,水傾月猶豫片刻這才點點頭應了句。“行!我這就過去。”
“奴婢扶你!”影綠正欲上前,便見這丫鬟已率先扶起了水傾月,同時低聲道。“娘娘吩咐隻能大小姐獨自前往,說事態嚴重,怕出現差池。”
雖然有些遲疑,可一想到皇後那張和她記憶深處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她終於還是妥協點點頭,可離開時卻意味深長的朝影綠看了眼。
於是她們前腳一離席,影綠後腳就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小丫鬟都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水傾月,對於水傾月時而提出的問題也都恭敬回答,隻是在走進雪苑的瞬間,她的眼中卻明顯多出一抹陰狠之色。
“奇怪,你不是說皇後娘娘在這等我嗎?可為何不見她人?”看著靜悄悄的雪苑,水傾月兩眼一眯,聲音頓時就冷了下來。
“那是因為……”抬頭的瞬間,小丫鬟突然一把白色粉末就朝水傾月臉上灑去,隨之便見她倒了下去。
“喂,喂,”小丫鬟往她身上重重的踹了兩腳,在確定她真的暈過去後,是直接扛起她就朝其中間房裏走去。
將人往床上一扔,便見小丫鬟一臉恭敬的看著桌旁的李紫衣。“小姐,人已經暈過去了!”
起身朝床上看去,確定是‘風輕影’本人後,李紫衣拍了拍她那半邊臉頰道,一臉陰冷的笑道。“你可別怪我心狠,要怪就隻能怪你太過狂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停了停,又聞她道。“仔細一想,你是不該恨我的,畢竟我可是連這未來三王妃的位子都讓給你了。若不是我,就憑你這副尊容,說不定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男人是什麽滋味的。”語畢李紫衣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剛要走出門,卻見她又返了回來。“對了,可要記得將她拔光了!雖然臉見不得人,可這身子還是有一定誘惑的。”又輕蔑的朝水傾月臉上掃了眼,李紫衣這才真正的離開了房間。
應了聲,小丫鬟也不再浪費時間,上前就欲脫水傾月的衣服。然而她才剛碰到她的衣角,床上的人兒就猛的睜開了眼,一臉邪氣的衝她笑著。
“你……”驚愕的盯著她,小丫鬟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便直接被水傾月封了喉。
猛的推開她的屍體起身,水傾月有些遺憾的搖搖頭。這麽大力氣的小丫鬟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隻是可惜跟錯了主子。
“姐……”就在這時水希和影綠抬著李紫衣走了進來。“真是小看了這女人,她居然還會武功!差點就讓她給逃了!”
隻是掃了她一眼,水傾月便若有所思的問道。“怎麽樣?藥喂下了嗎?”
“一滴不剩!”說著兩人將李紫衣扔到了床上。
“那就好!”走上前,水傾月以同樣的方式在李紫衣臉上拍了拍,一臉歉意道。“真是很抱歉,你這未來三王妃的位子我還真不稀罕,所以還是還給你好了!至於這男人的滋味,今兒你好好的品嚐吧!”回過頭,水傾月又衝影綠吩咐道。“將她拔光了!”
“好嘞!“爽快的應了聲,影綠卻並沒有一件件為其將衣裙脫下,而是直接猛的一扯,將李紫衣身上的衣服撕成了一片片碎布。
見狀,水傾月不由的一笑。“差不多就行了,趕緊走,夜宮延就快來了!”朝外看了眼,水傾月又道。“還有那小丫鬟的屍首,直接推到床下麵去。”
“知道了!”
收拾完一切,往屋裏灑了些藥粉後,三人這才趕緊離開。然而三人還未來得及離開雪苑,便見夜宮延衝衝的趕了過來,情急之下三人隻得躲去了後院。
夜宮延一進屋便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頓時渾身不由的一熱。
走到床邊,看著李紫衣那如玉般美妙的身體,夜宮延心中一陣蕩漾,脫下一切束縛便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
躲在後院窗外,聽聞那一聲聲傳來的歡好聲,水希和影綠都不由的紅了臉。而水傾月卻麵不該色,趴在窗外,看著屋內重疊的身影,一臉邪氣的笑了起來。
李紫衣被她們下了強烈的魅藥,而夜宮延進房前,屋裏也被她下了春心蕩漾壯陽香。也就是說,他們一時半會兒是玩不了事的。而她們,就等著一會兒看好戲了!
想到這兒水傾月就準備讓水希她們撤,一回頭,還未來得及開口,直覺肩上猛的疼,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
遠遠便見一個丫鬟帶著大批人朝雪苑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當朝皇帝皇後,隨後是風老夫人,風流雲等人朝中權貴及家眷,而此時他們臉上無一不是擔憂焦急。
“延兒在哪兒?他哪兒受傷了?嚴不嚴重?”擔憂不已的皇後焦急的不停衝前來啟稟的丫鬟問道。
“是腹部,被利刃直接刺穿了。”一臉蒼白的小丫鬟,很是不安的回答道。
聞言,風輕羅母女蹙眉兩相互對視了眼,眼中有些明顯的探究。三王爺怎麽會受傷?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正在雪苑和李紫衣……雖然按計劃,她們也該在這個時候引大家過去,可,可若三王爺真的受傷了,那這戲又該怎麽繼續下去那?
小丫鬟的帶領下,滿臉焦急擔憂的皇後是親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延兒,延兒……”皇後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後進屋的眾人看得眼前的狀況頓時都驚呆了。
隻見床上兩個****的身子緊緊的重疊在一起。
“大姐?怎麽會是大姐?”看清床上的女人,風輕羅是一陣驚呼。怎麽會是風輕影?李紫衣那個賤人那?
“你說什麽?床上的女人是,是影,影兒?”聞言風老夫人險些暈了過去。怎麽會?怎麽會是她的影兒?
“不會的,一定有什麽誤會,我們大小姐不是這樣的人!”眸光一閃,便見李思蓮突然上前一副仁母的解釋道。既然李紫衣那個賤人逃脫了,那能借此機會毀她風輕影,那也是個不小的收獲啊。
不解的朝李思蓮看了眼,隻是一個眼神風輕羅頓時領悟她的意思,隨之不動聲色的推了推身邊的風輕夢。
下一刻便見風輕夢反駁道。“什麽不是這樣人?娘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你怎麽還護著她?而且若她不是這樣的人,那你說,她消失的一個多月究竟去哪兒了?我看就是去私會這個野男人去了。”
“可……”
李思蓮還欲替她‘解釋’的時候,床上的人兒突然睜開了眼。
目光迷離的盯這眼前的眾人看了半晌後,水傾月猛的清醒過,正欲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裸的壓著一個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