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要幹嘛？”

    鬱夢瞪眼，看著大師兄，不要以為你把手藏到後麵我就不知道你剛才想用手刀劈我了來著……

    “我……”

    大師兄看著鬱夢的眼神雖然看似平淡，卻帶著打量。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鬱夢。”

    鬱夢知道大師兄在想什麽，也很滿意大師兄的反應，這證明大師兄並沒有被係統那個智障給控製住，起碼還是分得清她和係統的。要是大師兄真的和係統發生了關係……嗯，說不定她會砍死大師兄的！

    “怎麽回事？”

    大師兄自然是發現了鬱夢不對勁的，從鬱夢回來他就意識到了鬱夢的不對勁。最近鬱夢一直都在躲著他，因為他總是喜歡黏著她。

    大師兄能夠察覺到自己的情況，自然就更不會錯過鬱夢身上的變化。而且他也不相信，下山打劫一次，就能讓鬱夢的性格大變。

    那種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魅惑的人，絕對不是鬱夢。

    大師兄都知道，但是不動神色，他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麽，但是，他能猜到大概。那個……應該是對他感興趣的。

    大約……會在那種時候動手吧！

    男女之間的事情，必定是那種時候最放鬆警惕的，警覺性最差，容易出事。但一樣的，那個時候，應該也是那個東西最放鬆的時候。

    大師兄對情愛之事本就很冷淡，如果不是鬱夢，他根本就不願意，所以從一開始，大師兄也就在算計著時間。

    但是鬱夢卻突然很痛苦的樣子……

    裏麵的本質也許換了，但身體，從來都是那一個，大師兄是知道的。可就算如此，他要的，也從來都是那個靈魂。

    鬱夢，甄鏡一起鬥係統，其實是花了一些時間的，但是這期間，大師兄一直都戒備著，一定情況不對，他要確保自己可以掌握局勢，不傷到鬱夢。

    “事情有些複雜……”鬱夢皺著眉頭，就在大師兄以為她準備長篇大論的時候，鬱夢卻突然改口：“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大師兄：……

    你竟然都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麽？

    “隻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了，我們需要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重要的決定？”

    “我……有機會回到我的家鄉，但是這需要你祭獻出一部分的功德……當然，我們也可以選擇留下的，沒關係的……”

    鬱夢趕緊補了一句，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其實是比較自私的，所以也隻是給大師兄一個參考意見而已，如果大師兄不同意，她也絕對不會強求，畢竟，大師兄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但……如果可以回去，她還是想要回去的。

    “如果你回去……”大師兄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嗎？”

    “當然，隻要你願意！不過雖然時間不多了，但是你也不用急著回答，先考慮一會兒。”

    這個提議不是係統給的，而是甄鏡給的。

    甄鏡在最後消滅了係統，但那是她自己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了。

    “我快要不行了，隻有一炷香的時間，所以，我隻能長話短說了。”

    什麽？

    “鬱夢，你想回去嗎？”

    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甄鏡的聲音依舊是柔柔的，但是卻很容易讓人相信。

    你有……這個本事？

    鬱夢還是有些不確定，更不確定的是，甄鏡為什麽要幫她？

    “沒有……這件事情，最重要的，還是看大師兄的決定。”

    嗯？

    怎麽，又扯到了大師兄的身上，似乎每件事情，都與大師兄有關。

    “我發方法，就是係統的方法，需要大師兄身上的功德，來換取能量，破開時空之門，送你回去。”

    所以你想做係統第二？

    “不是……我和係統不一樣，他會把大師兄身上的功德吸光，而我隻需要能夠破開時空的能量就可以。”

    “你別擔心我會害你們，我就要消散了……”甄鏡的聲音很輕，仿佛隨時都會飄散一般。

    我如何相信你，你不是想要大師兄的能量，來修複你自己呢？

    不是鬱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這處處存在陰謀的世界，她不得不防。

    “我並不強求，就這麽點時間了，你們可以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早就受夠了，為什麽要修複。無盡的輪回之快……我，早就不想這樣了。”

    “就這樣……很好，世間，再無甄鏡。”

    你為什麽想魂飛魄散，為什麽願意幫我？為什麽……鬱夢的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甄鏡。

    “機會隻有一次，還有，因為係統的原因，你的靈魂和這具身體已經不再契合了，如果你選擇留下的話，那麽你可能竟然會忍受痛苦，身體與了靈魂撕裂的痛苦。”

    “我能幫你的，就這麽多了，至於如何做選擇，鬱夢，你自己決定。”

    鬱夢明白甄鏡說的是什麽，如果選擇留下，不僅僅是大師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行了，她自己同樣要時常忍受靈魂肉體分割的痛苦。但……這些鬱夢並不打算告訴大師兄。她讓大師兄做決定，希望大師兄多為他自己考慮考慮。

    她的星恪，這輩子為別人考慮得太多了，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裏都無所謂。不需要考慮，夢兒，帶我去你的時空吧！”

    “大師兄，你真的不會後悔嗎？這是你的世界，而且……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很……”

    那種恐懼，鬱夢體會過，雖然她沒說過，但是當時她也是孤獨無助的。況且，她一個現代人都這麽難適應，大師兄還是個古人呢！

    “你一個女子都可以，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不如你不成？”

    大師兄抱著鬱夢，露出淡淡的笑容。美好，溫馨。

    也就在這樣的時刻，甄鏡吸取了大師兄身上的一部分功德，轉化為能量，將鬱夢和大師兄送了回去。

    而後，她漸漸地，消失了。

    這世間，再無甄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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