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原來是宗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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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延是最後一個掉頭的,因為他也要緩緩,饒是他神力非人,此時雙臂也有些酸麻了。

    種師閔等人打馬直追,馬匪一味的逃離,其他的根本毫不顧忌,現在他們隻想離那個該死的宋人遠點,越遠越好,這廝真的太變態了。

    秦延打馬而回,他豎起了皮盾,抽出了狼牙棒,和眾人一起嘶吼著追殺那些失去戰馬徒步逃亡的馬匪。

    種師閔等人是毫不客氣的大砍大殺著,方才他們如果被追上也是一個被圍殺的下場,所以他們毫不留手,冷血砍殺,四處不斷的響起被殺的馬匪的嚎叫聲。

    秦延縱馬而來,一個挽著發髻身穿皮袍的宋人馬匪看到秦延殺來立即跪倒在地拋去了馬刀,不斷的磕頭求饒隻求放過他一命。

    秦延就當什麽也沒看到,放過他,就因為他是一個宋人嗎,怎麽可能,在西賊馬匪中助紂為虐,怎麽可能放過,秦延的狼牙棒揮下,這個馬匪像是一個破布口袋般飛跌出去。

    山丘上的所有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宋騎大砍大殺,方才還氣焰高熾不可一世的馬匪如今分崩離析四散奔逃,落馬的馬匪被宋騎一一砍殺。

    而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方才那個宋人單人獨騎射殺的結果,也就是說這一個人擊潰了六七十名馬匪,這是怎樣的一個猛人,偏偏還是宋人,聞所未聞無從親見。

    看到馬匪被擊垮,宋騎就快來到山下,這些宋人急忙趕著車騎著馬從山丘上下撤,這樣武力強悍的宋人太難得了,大股馬匪都被砍瓜切菜,跟著他們走心安極了。

    “三郎,真是痛快,”

    種師閔手拎著滴血的長刀大笑著。

    “秦爺威武,一個人殺得馬匪肝膽俱裂,他們方才跑的比兔子還快,”

    一直跟隨秦延身邊的張榮一豎大拇指,他不禁感歎,早知道秦爺如此勇猛這般無敵,方才他還攔著這位爺做什麽。

    “秦爺您就是一個武將的料子,將來必有和狄相公並駕齊驅的時候,”

    秦延淡淡一笑沒有言聲,和狄青齊名,然後功高蓋主被大宋的士大夫以及官家忌憚而放逐嗎,狄青的下場何其悲催,他是絕不會步其後塵的。

    其實下場悲催一些也就罷了,關鍵是那些該死的文臣們還想泯滅狄青、嶽武穆的功績。

    如果不是狄青、嶽武穆的後人中有人著書將他們的功業記載傳遞開來,他們為華夏所立功業幾乎無人知曉,這才是這些士大夫們文人們做的最無恥的事情。

    因為著史修史都是這些文人的事兒,因此文過飾非是必須的,這也是王安石等維新派被貶低至此的原因,也是神宗被貶損的因由,所以秦延對所謂的宋史,明史等隻信五分,實在是對大宋司馬公為首的史學家毫無信任之感。

    馮小娥、秋桃在商隊護衛的隨扈下在道路上走著,這裏到處是倒斃的人馬,大多數都是秦延的傑作。

    隻有身臨其境才能感佩秦延的果敢堅毅,兩人永不會忘記數十凶神惡煞追擊秦延,卻被秦延殺得人仰馬翻的壯觀場麵。

    一行人來到土丘下的時候,秦延、種師閔已經下馬歇息了,他們和戰馬都需要鬆弛了一些。

    不斷有從山上下來的商人和護衛向兩人拜謝,秦延拱手還禮,種師閔懶洋洋的甩了甩馬鞭算是曉得了,但是這些人還都吃這一套,上位者不都該這麽拽嗎。

    “拜謝兩位看護,否則我等不曉得結局如何,”

    馮小娥下馬施禮道。

    “謝過這廝就是了,都是他做的,我等都是他身邊打醬油的,”

    種師閔咧咧嘴,嗯,就像秦延有時候講的一樣,他們這次真就是在一旁打下手,秦延俗稱打醬油的。

    “那怎麽成,沒有種虞候助陣,最後馬匪也不會潰散不是,”

    馮小娥捂嘴笑著恭維道。

    “嗯,馮東主會說話,”

    種師閔哈哈一笑,用鞭子一指秦延,

    “小子有福了,”

    種師閔如何看不出馮小娥對秦延的眼色別有不同。

    “種虞候怎的如此講呢,”

    馮小娥嬌嗔道。

    種師閔哈哈一笑,不解釋了。

    “官人,怎麽樣,受沒受傷,”

    下馬後秋桃小步跑來關切道,她上下打量了半天沒看到太多血跡,總算是心裏安穩下來,她的小手拍了拍酥胸。

    接著她看到了種師閔一臉壞笑的瞄著她和秦延兩人,賊眉鼠眼的小摸樣實在討厭,秋桃羞紅了臉,曉得她在眾人麵前有些忘情了。

    秋桃急忙隱身在秦延的身後躲藏起來。

    秦延瞄了眼身旁臉皮極厚的那廝,種師閔毫不在意,皮厚的很。

    一個手臂有血跡的書生走來拱手道,

    “宗澤拜謝諸位解救之恩,”

    種師閔點點頭算是應了,沒言聲,秦延拱了拱手還禮,接著他突然反應過來,嗯,這名字不大對啊,這是哪個宗澤。

    宗澤這人在曆史上很有名氣,也算得是嶽武穆的恩師呢,同名同姓,他雖然記不得宗澤是哪裏人,不過沒記錯的話是南方人,怎的來到這個荒野藏身一個商隊裏呢。

    “你叫宗澤,”

    秦延盯著這個書生好好端詳了一下。

    隻見這個書生中等身材,眉毛粗重,國字臉,倒也是很穩重的模樣,他手裏拄著一把長劍,手臂上帶傷。

    “嗯,學生名喚宗澤,婺州義烏人士,”

    宗澤再次拱手道。

    秦延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好,’

    宗澤一怔,不明所以。

    種師閔斜睨了一眼秦延,這人哪裏好,不過是一個酸儒就是了。

    秦延說了一聲後就曉得失言了,忙道,

    ‘身為士人敢拔劍戰羌人,果然知行合一,有膽魄,’

    在大宋談及北虜西賊怒發衝冠,激揚文字的士人多了,不過都是紙上談兵的好手,趙括之流,一上戰陣立即一敗塗地,從現下開始道宋末,這樣的文人比比皆是,所以秦延說敢於拔劍搏殺也確是誇讚之詞。

    “最為無用是書生,擔不起誇讚,倒是某在山上看到壯士單人獨騎擊殺一眾馬匪,讓某萬分感佩,”

    宗澤激動拱手道,到得如今那個場麵還是讓他心中激蕩不已,

    “敢問恩公名諱,”

    “這位是宣議郎,鄜延路經略司秦延秦機宜是也,”

    一旁的張賀報了自家老爺的名諱,此時的張賀相當的驕傲,最初以為他們是老爺的護衛,現下看來他們隨扈的老爺,嗬嗬,好像是護佑了他們,武力強悍的讓他們瞠目結舌,能成為秦延的隨扈相當的自豪。

    “秦延,可是土山秦郎,”

    宗澤眸子閃過神采忙問道,

    “土山秦郎,何解,”

    種師閔一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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