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忽聞大食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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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道驥隻是一呆,他是萬萬沒想到這樣厚重的禮金能被退還,要知道秦家就是一個赤佬之家,就是今日發達一些了,能有數千貫了不起了,這些家當能讓秦家身家翻十番,秦延他怎麽就能拒了呢。
“秦機宜,這是初次的心意,某相信以後你我合作定會財源滾滾來,”
馮道驥苦笑道。
“嗬嗬,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本官深以為然,嗬嗬,”
秦延淡淡道。
嗯,其實他也是心癢不已,現下如果拿下這些財貨對他的作用太大了,很多事情可以現在就施行,裝什麽x,拿著算了。
但是他對這些豪商行首深深警惕,現下的身份地位怕是壓服不了這些巨鱷魚,他還是喜歡將事情掌控自己的手裏,即使慢些也好。
馮道驥再次一怔,他聽明白了,這位秦機宜說的是錢對他來說不是個事兒,他將來必會是名利雙收的,所以這禮單還是收回就是了,這話端的霸氣,你可以說秦延太過自傲,但是從土山秦郎出現後的功績看,好像功名利祿對他來說尋常事,他不需要遷就誰,他要的是他處於掌控地位。
馮道驥起身拱手欠身道,
“某方才所為太過失禮,哈哈,今日方知秦機宜鴻鵠之誌,這份禮單某收回,”
李管家急忙上前收回了禮單,
“隻是這份禮單萬望大人收下,算是馮記和秦機宜合作的見麵禮,”
此番馮道驥自己拿出一份清雅的單子,放在秦延麵前。
此番輪到秦延一怔了,他上下端詳了一下馮道驥,此時的馮道驥沒有絲毫受挫的模樣,笑眯眯的拱手而立。
秦延打開單子一看,
禮金一萬貫
美玉十枚
河曲良馬二十匹匹
大食馬二十匹
秦延隻是瞄了眼,立即驚詫,
“馮東主讓某刮目相看啊,本官隻能說小覷了馮東主,還請海涵,”
秦延也起身拱手拜謝,
“這份禮單某收下了,”
他沒想到這個馮道驥根本沒有孤擲一注,再來之前就想到了他拒絕的可能,備下了另個禮單,這就像後世的商業談判備下幾個案子一樣,根據對手的要求準備充足,這樣才能應對自如,取得最大的收益,
而在千年前的今天馮道驥就拿出了這一手,如果這樣的精明商人不能成功才是沒天理了呢。
“如此就祝我等生意興隆了,哈哈,”
馮道驥哈哈笑道。
秦延也是拱手回禮,兩人再次落座下來,秦延指了指禮單,
“馮東主,某問你這裏的大食馬是哪裏來的。”
“不瞞秦機宜,某經營的主業是金銀珠寶首飾,因此同閩南和廣州的大食人相識,在他們那裏找到了這種大食馬,這種馬匹高挑纖秀,在當地的藩坊很受歡迎,可惜的就是數量不多,某引入了幾十匹,每匹足有五百貫,”
說到這裏馮道驥心疼的咧咧嘴,他曉得秦延是西軍出身,一般都是喜愛良馬,因此他就拿出了這個很稀奇的馬匹來作為禮物,為的就是討好秦延,果然秦延很感興趣,他也是暗示這些戰馬可是價值不菲的奇貨,顯示他對秦延的重視,
“這個戰馬馬速一般,而且有些不耐寒,但是耐力還可,尤其秀麗,到時候秦機宜一看就知。”
“哦,是否就在外邊呢,”
秦延急道。
“這個,嗬嗬,”
馮道驥沒想到秦延這麽迫不及待,
“禮單上的物件都在外間,隻是這些馬匹還在城外某的莊子上,帶某派人取來就是了,”
“好好,盡快就是了,”
秦延還真是迫不及待。
他之所以如此那是有原因的,大宋缺馬已久,西軍的騎軍有一二成的騎軍沒有戰馬,需要等,等有騎兵陣亡後再行領取他們的戰馬,嗯,有夠奇葩吧,就是這麽奇葩。
而且除了西夏監控極嚴的河曲馬外,就是從大遼引入的戰馬也差上不少,他們那裏也是矮小的蒙古馬係,至於大宋的官辦馬場中一百匹馬中能有數匹可以選為戰馬外,餘者都淪為馱馬耕馬,所以如果真有其他的馬源的話,秦延當然想改良戰馬了,他賺錢的目的是為了什麽,這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有生之年,秦延沒想過徹底改良馬種,那是幾十年上百年的結果。
但是隻要產出他需要的一定數量的戰馬足以,要知道現在大宋的很多戰馬連全甲的選鋒都負擔不起,隻能讓選鋒半甲上陣呢,和鐵鷂子差了一個檔次,宋軍就是這麽悲催。
“李管家,立即派人去城外的的莊子將戰馬趕來,”
馮道驥吩咐道。
李管家急忙應了出去。
“莊子雖然爺在南城外,隻是入城耗費時候,怕是要兩個時辰才是,”
馮道驥解釋了一下。
秦延可是領教過了入城的排隊候著的無奈,
“此是當然,嗯,不如這樣,某擺下酒宴拜謝馮東主的大禮,”
“這怎麽使得,還是某做東為好,”
馮道驥急忙道,能酒宴當然是好事,這是拉近關係的最好方式,但是還得他做東。
“馮東主不必客氣,此番是我的答禮,馮東主就不要推辭了,”
秦延一擺手就是這麽定了。
秦延、馮道驥、種師閔、宗澤一行人再次來到了鴻遠樓,幾人方一下馬,店夥立即飛跑過來,
‘秦爺請,’
“馮爺請,”
幾個店夥客氣的無以複加,將幾人殷勤的引入店內,
“本店五樓有雅間,您看,”
店夥陪笑著。
“還是昨日的老地方吧,開闊。”
秦延擺手笑道。
幾人再次來到了三樓,他們方一落座,就發現昨日秦延的墨寶如今被一個木匣罩在其中,上麵是一層紗網,不影響觀瞻,這也是鴻遠樓的重點保護對象了。
這樣就和側壁的很多其他名人提寫的詩詞一個待遇了。
‘某沒想到還有和秦學士一同酒宴的一天,榮幸之至,哈哈,’
種師閔哈哈笑道。
“胡言亂語,哪裏有秦學士,”
秦延笑罵道。
‘切,蘇學士可以,你為何不成,早晚必是,’
種師閔信口道。
秦延搖頭苦笑。
宗澤則是看了看詩詞,然後看了下景物,最後歎道,
‘昨日悔不該去赴宴,如果在此豈不是能親眼目睹元夕詩成,可惜,可惜,’
他想想當時秦延短短百息間揮毫成詩的情形就後悔,未能親眼目睹實在是憾事。
“那是,你沒看到當時兩個紈絝當時那個嘴臉,說什麽我鄜延路來的丘八大字不識得幾個,當著其他官員的麵譏諷我等,哼哼,結果三郎起身揮毫而成,而且應景應人,哈哈,震驚全場,當時兩個紈絝倉皇而逃,結果卻是摔傷了自己,哈哈哈,把某痛快的,哈哈,”
種師閔響起當晚兩個紈絝逃離時的狼狽就止不住的大笑。
“唉,種虞候越是如此說,某越是後悔不已,唉,”
宗澤歎道。
“咳咳咳,這位馮東主就是其中馮家公子的令尊,”
秦延不得不提醒一下種師閔那廝。
“哦,原來是馮東主,嗬嗬,昨日令犬可是很不給三郎麵子啊,”
種師閔聽聞瞥了馮道驥一眼,嗯,豪商了不起嗎,種家在西京洛陽也是豪宅商鋪田畝甚多,豪族中的豪族,而種家的聲名遠播,他在意什麽。
“還請諸位原諒則個,昨晚某聽聞後立即打了棍子,然後禁足,等過幾日某自會帶他前來拜見謝罪,”
馮道驥急忙拱手道。
“這事已經翻篇了,看貴公子模樣,好像是那個劉傕主使的,”
秦延道。
馮道驥這才坐下,他隨即向種師閔拱手道,
“敢問種虞候可是出身西京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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