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入職經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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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心裏麵埋怨,不過他們很快又歡騰起來,晚餐又有了大塊的肉,雖然一人也就是分得兩三塊大塊肉,配上炊餅也是大餐的節奏了,這些人吃的是滿嘴流油,一天的勞累好像散去大半,不管怎樣每次操練後這夥食好的沒法說,讓眾人對秦三郎的惡感少了些。

    第二天到了下一撥人員體驗這種欲仙欲死的操練方式了。

    結果當然是同樣的酸爽。

    這天早上,小子們發現生產都停了下來,他們被叫在一起合成了一個五十人的大陣,

    而秦延以及米擒那花等藩騎手持弓箭在大陣的最前方,

    秦延、張賀、米擒那花、米擒長旺首先射箭殺傷虛無的敵人,然後敵人靠近,幾人退入陣中,小子們立即形成一個扇形的緊密軍陣,外麵是盾牌環衛,後麵是長槍手,隨時準備收割對手的性命。

    這次秦延讓大家演練的就是三排盾牌、長槍和弓箭手相互掩護、攻敵的前後走位,看著不起眼其實很重要,就如同後世的軍隊先後打擊順序一般,遠中近程打擊依次進行,決不能搞錯,

    如果這個前進後退的陣型不熟練,誰後撤誰頂上誰掩護出了問題,戰陣上會產生混亂和騷動,無法及時有效的攻擊敵人,甚至讓自己的軍陣混亂無序最後被敵人擊垮,所以這個陣勢的流動必須要熟練,真到了對陣的時候操練那就等死。

    經過兩天的操練,這個陣勢流轉是熟練多了,不過在秦延看來也就是差強人意,但既然不是長途行軍固守庫房也是足夠用了,時間長了維持整訓是不可能的。

    “劉三、馬橋、馬道、譚永興、聶勝,單成,鄭全,”

    韓之鋒喊了幾人的名字,幾人都是依照規矩走了出來。

    “你們排在第一排。”

    馬橋應了一聲,看了看叫到名字的人,心裏有所悟,其中幾人家裏有父兄死傷在西賊手上,和西賊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再就是軍伍出身,和西賊一起搏殺過的。

    幾人依令來到最前麵站好。

    單成身子在幾人中稍顯瘦弱一點,他手裏握緊了長槍,指節發白,心裏發著狠,真有機會遇到羌人他豁出命去也要斬殺幾個。

    一想起幾年前他四十歲的老爹戰死在塞門寨,到死那天也沒看到家裏有半頃地的時候,家裏大哥雖然頂了阿爹的位置,但是剛入軍一個月將將三貫錢的月錢養不起一大家子的人,沒法把最小的兩個妹子賣身到了商賈之家,兩個妹子離開時候絕望哭泣的臉,單成對羌人恨之入骨。

    秦延看著第一排幾個人心中滿意,第一排是硬碰硬的關鍵,如果第一排頂住了,後麵就不會潰散,所以他選了五個與羌人有深仇的,其他五個軍卒出身,這幾人在他的觀察中都是極有精氣神的,都是發狠操練的,秦延早就記在心裏。

    這幾人就是他這個軍陣的鋒刃,為的就是在硬碰硬中擊潰對手,畢竟在冷兵器時代士氣太關鍵了,前軍不敗後軍不散。

    秦延命軍陣操練了幾次,果然第一排動作剛猛有力,比方才好了不少,讓張環暗自點頭。

    延州北一座宅院裏,朱管家遞上了兩個小小的瓷瓶。

    “大公子,這就是馮記產的仕女香。”

    李盎拿起香水,打開瓶塞,立時香氣四溢。

    “好物件啊,”

    李盎貪婪的盯著香水,手指敲打著桌麵,他想了想,

    “你查清楚這些香水馮家是在哪裏產的,然後嘛,用重金收了匠人,這個物件還是歸到李家的好啊,”

    李盎嗅聞了一下陶醉道。

    “公子,這事很可能要和馮家翻臉,是不是問一下老爺,”

    朱管家小心翼翼道。

    “馮家如何,不過是一商賈,今次這個物件馮家不配發賣,還是我李家拿過來的好,”

    李盎撇撇嘴,馮家有些人脈,不過平日裏沒有太大的收益衝突,犯不上挑起爭鬥。

    但是這個香水怎同,如果運作好了李家幾年間就能生發起來,為了這個李盎相信他老爹不介意和馮家鬧將起來。

    “不過你說的也有理,嗬嗬,這事兒我家可以拉上一家人嘛,嗯,到李稷大人送上拜帖,就說本公子要拜見李家二公子,”

    李盎想了想道。

    ‘是,小的這就去辦,’

    朱管家急忙退下。

    秋桃為整理官衣,昨晚經略司派人通曉他今日經略大人召見。

    所以秦延吃過早飯後,秋桃開始為他更衣,必須是正式的官府。

    秋桃為秦延好,然後向後站去,滿意的點點頭,

    “官人,以往婢子看到的七品官都是三十四十歲的,隻有官人還未及冠的,”

    秦延來到了經略司衙門,通稟姓名後,一個盧押司出來將其引入了經略司衙門種,這位盧押司一路上默默無言,即使這位是從七品的宣議郎,聲名遠播的土山秦郎,他也不多說一句話。

    秦延倒也無所謂,既然人家躲著,他也不上趕著。

    秦延被引領到一間公事房,引領他進來的盧押司笑逐顏開道,

    ‘譚機宜,小的接引秦機宜已到,您還有什麽吩咐,’

    秦延瞄了眼這廝,嗯,他還以為這廝天生麵癱,不會言聲說笑的,原來癱不癱要看人啊,也是大變臉同族之人。

    正在揮毫的譚琛抬眼看了看向他拱手的秦延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盧押司,

    “有勞,你可以退下了,”

    盧押司點頭哈腰的向後退去。

    ‘秦機宜請隨某來,’

    譚琛起身引領著秦延向後進走去,此時的譚琛也是默默無聲。

    秦延這個別扭,多說話能死嗎,不過想想算了,即使這個譚琛不過是八品官職,如此對他有些失敬,不過這個念頭不是隻看官階的,還得看差遣,還得看上官的喜好,否則直接按照官階來不就行了。

    如此一些兩品三品大員龍圖閣大學士不過是在野,知軍州而已,有些以四品五品官階任參政知事,所以,有些事在官場上隻有忍,何況他這個官場小白呢。

    兩人來到沈括寬大的公事房內,再次上演了那一幕,區別就在譚琛進入後笑著稟報,

    “沈經略,秦機宜已到門外,”

    “嗯,好,讓他進來,”

    沈括的聲音響起。

    秦延入得門內,拱手施禮,

    “屬下秦延拜見經略大人,大人安好,”

    “嗬嗬,安好,安好,”

    坐在案後的沈括撚須而笑,

    “你們兩位都坐,”

    譚琛和秦延坐在了下麵。

    “秦延啊你去一趟京中再出一首膾炙人口的元夕,真是為鄜延壯了名聲,我西陲邊地也有如此文華,哈哈,”

    沈括對這個能文能武的屬下相當的滿意,秦延一路走來都在大宋傳播鄜延的聲名,而他就是鄜延路的經略使,最為得利的就是他,幾個好友來信也說如今很多的內地百姓也知道邊地是如何的凶險,沒看到土山秦郎都被圍困嗎。

    而這個簡在帝心的秦延如今歸於他的麾下,運作好了又是一大助力,何況秦延還救助了他的嫡子,因此沈括是難得的對一個幕僚如此親切。

    ‘經略過獎了,小子實在不堪,否則怎麽隻能寫出半闕滿江紅,讓人嗤笑呢,’

    秦延笑著拱手自謙道。

    “不瞞你等說,本官的詩詞多少都是冥思苦想出來的,某由此感悟,如實不可心還不如不寫出來,否則讓人恥笑而已,”

    沈括笑道,秦延和譚琛一起賠笑。

    “嗯,秦延,今日始你就任職經略司機宜文字,嗯,”

    沈括收起笑容想了想,

    “譚琛,你就調撥一些庶務交與秦延,畢竟他從未做過,你從旁指點一二,”

    沈括考慮到秦延是從西軍子入內,不想很多機宜就是耍筆杆子出身,因此對公文規矩還有數算賬簿門清,因此讓譚琛帶一帶他,帶一切都屬實後再安排實職。

    “下官從命,”

    譚琛急忙拱手道。

    “還請譚機宜多多指點,拜謝,”

    秦延拱手道。

    “好說,好說,畢竟都在經略門下,一家人嘛,”

    譚琛一團和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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