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清涼寺(求訂閱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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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神功的真氣一下子吸納的過於多了,完全壓過了龍象般若功,雖然有神足功居中調解,但是許是無崖子死前有意無意留下的坑,他以天山六陽掌對敵之時,陰陽內力居然是陽力遠超陰力,以至於遊坦之吸納的絕大多數,近六十年的皆為陰屬性的。

    五心朝天,遊坦之氣走全身,來回做著神足經的動作,隻是周身發寒,一個時辰的功夫,隻感覺眉毛眼睛都沾上了白霧,手足有些僵直。

    站起身來,他輕呼一口氣,打了一套拳,隨後練習著龍象般若功的動作,等到周身慢慢回暖,他又繼續以神足功化解無崖子的氣母。

    如是十來個往複,遊坦之這才感覺周身如意,真氣遊走全身大小穴位,奇經八脈,無不自如,微微握拳,隻覺實力大增,

    打開房門,木婉清,鍾靈阿碧,遊駒遊驥還有一堆家奴院工堵在門前,翹首以盼,遊坦之笑道:“屋裏隻有我一人,還穿著衣服,有什麽好看的,散了吧?”

    幾個女孩淬了一聲,遊駒急道:“兒啊,你沒事吧?”

    遊坦之無語道:“內功稍稍有些偏差,不過我就打坐了一會,諸位不用如此吧?”

    “一會?”鍾靈怒氣衝衝的叫道:“大哥,你都待在房間裏整整五天了!”

    遊坦之瞳孔微縮,五天?他呼了口氣,繼而笑道:“孔子聞聽韶樂,三月不知肉味,我內功小有所成,打坐個三五天也不是什麽稀罕事,都散了吧。”

    諸人這才退卻,遊駒遊驥對視一眼,也無奈離開,遊坦之真要是武功上遇到什麽障礙,這兩位還真幫不上什麽忙,小院內隻留下木婉清,鍾靈和阿碧。

    奉上一壺清茗,四人圍著石桌坐下,三女也不說話,遊坦之摸了摸鼻子,餘光打量,是錯覺麽?三女好像都瘦了一些。

    他撫了撫木婉清的臉頰,將她攬在懷中:“別擔心,我沒事。”

    木婉清微微有些抽噎:“嗯,你是婉兒的男人,婉兒也不許你有事。”

    鍾靈和阿碧對視一眼,有些尷尬,要不咱兩先走吧,這萬一等會興致來了,白日宣那什麽,咱兩是看還是不看啊?

    頓了頓,木婉清忽然說道:“遊郎,我師父前幾天來了,她說女人想要和心愛的男人長久,就不能管的太嚴,所以你就收了靈兒吧,你這幾天在屋中情況不明,她急的食不下咽,我也是瞧在眼裏的。”

    鍾靈聞言,心中一喜,隨後慌忙擺手道:“木姐姐,不必如此的,靈兒現在能跟在你和大哥身邊,就已經很開心啦。”

    木婉清從遊坦之懷中坐起,似笑非笑的說道:“嗯,靈兒這麽說,看來心中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了?”

    鍾靈嚇了一跳,她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急聲道:“沒有,靈兒心裏隻有大哥的。”語罷,瞧著木婉清譏誚的眼神,她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變紅,隨後一轉身,“嗚啊”叫了一聲,遠遠地跑開了。

    阿碧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道:“靈兒姑娘害羞了。”

    是夜。

    遊坦之呼了口氣,眉頭深皺,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眼前的世界似乎變得多彩起來,譬如水麵上隱有藍光,人的器官上七彩不同,例如遊駒遊驥天靈蓋上有黃氣,虎口有藍氣,而腳背卻是白氣。

    他並沒有刻意用功,隻是以肉體凡胎的眼睛,這是幻覺?而且一連打坐修行五天,他居然沒有半點困,餓的感覺,渾身上下隻覺生機勃勃,握拳踢腿間,仿佛能夠蕩平一座山。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悄無聲息的來到鍾靈的臥室,女孩早已睡下,她側著身,眉頭緊皺,似乎夢裏遇到了什麽煩心的事,細齒微張,唇瓣輕啟,仿佛初春的桃花,引人品嚐,她原本有些嬰兒肥,圓嘟嘟的甚是可愛,隻是這幾日,有些消瘦,如此一來,反倒是別樣的美。

    在她唇邊輕輕印了一下,女孩的眼皮似乎有些抖動,遊坦之閉著眼睛卻隻覺周遭一舉一動皆在掌控之中,羅衫輕啟,露出一塊白玉,大口一張,玉兔亂顫,月兒似乎有些羞慚,緩緩沒入雲中。

    一拳打出,既無氣浪,又無勁風,遊驥眉頭輕皺,他將百煉精鋼盾擋在身前,耳聽得哢吧一聲,他心中大駭,收回盾牌,低頭一瞧,遍布傷痕,滿目瘡痍,他瞧著麵無表情的遊坦之,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遊駒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半晌,他這才問道:“兒啊,我聽阿碧姑娘說,你讓她準備幹糧馬匹,這剛回來,又要去哪啊?”

    遊坦之不在意的說道:“五台山,清涼寺。”

    遊駒愣道:“那麽遠的地,非要去麽?離著萬仙大會可是沒幾天了。”

    遊坦之閉目不語,清涼寺其實去不去都尚可,以他現在的實力,真要想去少林寺,也未必非得借助清涼寺的那位和尚,隻是他性子一向是以穩為第一要素。

    既然放開了束縛,遊坦之與兩女纏綿了幾日,這才鞭鞭打馬來到信陽小鏡湖,阿紫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阿朱有心跟著去,隻是瞧著阮星竹淚眼摩挲,她又不好意思開口了。

    兩人一騎,路過濟陽時,忽見城門上吊著一個男人的頭顱,滿臉汙血,這男人生前長得也算英武,下頜處還有幾縷短須,有路過的議論紛紛。

    “這不是齊家的秀才麽?怎麽被殺了,還將頭顱吊到城門上啊?”

    “二哥,你還不知道呢,當今官家最寵愛的曹貴妃她二弟,看上了齊家秀才的娘子,強令他休妻,齊家秀才有骨氣,寧死不從,結果就被二國舅尋了個由頭,串通知府,將頭砍了,並且發下話來,齊家娘子一日不自薦枕席,就一日不將齊家秀才的人頭送還,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哎呀,太慘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難道就沒有王法麽?”

    “嗬,王法,人家是國舅,官家的兄弟,不就是王法。。。”

    有守城的衛兵喝道:“胡言亂語什麽,再敢亂嚼舌頭小心你們的腦袋!”

    “沒有,沒有,我和二哥在誇張知府老爺判的公道呢,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阿紫冷笑道:“真是一群鼠輩。”

    遊坦之敲了敲她的頭:“好了,與咱們無關,在城裏歇一晚上,明天一早咱們就走。”

    阿紫嗯了一聲,這時,天邊忽然哢嚓一聲,一道霹靂,緊接著,一陣急雨,路上行人以袖掩麵紛紛奔走,阿紫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衣物,隻是過了一會,她瞧著已經沒到腳踝的積水,身上卻幹燥無比。

    回頭瞧了一眼身後的遊坦之,不知是否是錯覺,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並未停留,而是像是落在虛空之處一般,穿了過去,她揉了揉眼睛,半晌,胯下的紅馬微微昂首,停在一間客棧麵前。

    不知是否是下雨的緣故,大門緊閉,阿紫環視左右,家家關門閉所,這一間客棧算是最近的了,她拍了兩下,叫了兩聲,無人應答,暗自嘀咕,忽然瞧著屋內閃過一道人影,她心中大怒,眼珠子提溜一轉,捅開了一層門紙,隨後順著小窟窿,一股子毒煙順著手心,在屋內彌漫開來。

    耳聽得客棧內哐當聲不斷,阿紫遞給遊坦之一顆丹藥,一腳踹開了客棧門,屋內此時,橫七豎八躺了五六個人,一個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四男一女,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有個帶著四角巾的漢子許是有些功力,他趴在桌上,意識還算清醒,無力的問道:“兩位就是國舅派來的人麽,齊家娘子就在此處,二位帶走也就是了,何必殘害無辜?”

    阿紫冷笑道:“國舅算什麽東西,也配指使我們師徒。至於殘害無辜麽,嗬嗬,我還就是喜歡殺人,你奈我何?”

    那漢子慘笑一聲,不言不語,阿紫走上前去,在櫃台上找到一個香爐,她從懷中取出一個藥丸,手指撚動,一會的功夫,升起一陣藍煙,這煙霧彌漫開來,約莫盞茶功夫,眾人慢慢蘇醒過來,隻是瞧著阿紫的眼神分外驚懼。

    小二顫顫巍巍的上前道:“兩位,打尖還是住店?”

    阿紫一呲牙:“殺人!”

    小二嗷嗚叫了一聲,嚇的昏死過去,阿紫捂著肚子哈哈笑,遊坦之屈指一彈,店小二緩緩蘇醒,不敢多言,他無奈道:“準備一間上房,一桌上等酒席。”

    小二應了一聲,慌忙準備去了,掌櫃的縮在櫃台之後,那女子帶著孩子跑向了後堂,四角巾的漢子緊隨其後,還有一個帶著鬥笠的漢子蘇醒過來,沒心沒肺的繼續喝酒,看的遊坦之眼皮直跳,心太大了,剛才差點被毒死,醒了繼續喝酒。

    深夜。

    砰砰砰,遊坦之打開房門,小二急聲道:“大爺,齊家娘子不見了,還請你發發慈悲,幫忙找找吧。”

    遊坦之奇道:“她見與不見?關你什麽事?”

    小二歎氣道:“大爺,你許是外鄉人,那齊家秀才雖然年齡不大,可是名聲卻是極大,早年間,幾場大旱,顆粒無收,都是齊家秀才發動大家舍粥舍糧,活人無數,小人亦是承其恩惠,如今秀才公遭奸人陷害,他的遺孀,咱們豈能不管?”

    遊坦之還未說話,樓下忽然傳來阿紫的聲音:“好了,找到了,都出來吧,這幫狗賊,真是該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