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萬仙大會(求訂閱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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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府。
兩人對麵而坐,阿紫無奈道:“完全沒顯出我的手段啊。”
遊坦之笑道:“事成也就是了,非要多些曲折,那是受虐狂,迫害妄想症,咱們隻是正常人。”
阿紫嘻嘻一笑,瞧著窗口處有人吵吵鬧鬧,她低頭一瞧,原來是有幾個富家子弟帶著家奴欺辱良家婦女,她眼珠子提溜一轉,屈指一彈,有個大個頭的惡奴本來圍著那個女孩,忽然慘叫一聲,半張臉腐爛開來,一旁幾個惡少嚇的屎尿橫流,那惡奴大喊著:“少爺,救我啊!”
幾個少爺奪命逃奔,隻是跑著跑著忽然咕咚一聲栽倒在地,臉色煞白,再過一會,七竅流血,抽搐了一會,再無動靜,有行人認得幾個惡少,慌忙跑去官府報案,片刻之後,十來個衙役兵丁趕到,瞧見死屍,臉色大變,這些可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二代啊!
遊坦之拍了拍阿紫的額頭:“你以為這樣就救了那個女子?那幾個惡少被殺,官府找不到凶手,還不是要拿那個女子ding嘴?”
阿紫把玩著酒杯:“我可沒說要救那個女人,隻是一時手癢,殺幾個看不順眼的也就是了,至於那個女人的死活關我什麽事呢。”
遊坦之一怔,搖頭不語,而此時,樓梯口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來了一條大漢,滿麵風霜,氣宇軒昂,龍行虎步,來到近前,拱手道:“遊兄弟,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遊坦之笑道:“尚可,不知喬幫主此來太原有何大事?”
喬峰一怔,隨後笑道:“遊兄弟不是外人,知曉此事也無妨,遼狗一直侵我大宋,殺我子民,實在可惡,這幾日,有丐幫的兄弟發來密報,言之遼狗中京將有一場大亂,我左右思量,倘若此時推波助瀾,即使不能滅了遼國,亦能使其國力大損,數十年內再無力南侵。”
遊坦之心中一動,這一次的遼國之亂,無論是原著還是曆史上,都是有所記載的,不過稍微有所不同的,金大師往後推遲了整整三十年,這場動亂可以稱作楚王之亂,也可稱作重元之亂。
與同時期大理的高升泰的形勢差不多,當今契丹皇帝遼道宗耶律洪基的叔叔,耶律重元乃是先帝禦封的皇弟,天下兵馬大元帥,總覽軍務,後來先帝駕崩,他又兼管民政,與兒子楚王耶律涅魯古權勢日重,終有一日,他盯上了皇位,遂與陳國王陳六、知北院樞密事蕭胡睹、衛王西京留守貼不、林牙涅剌溥古、統軍使蕭迭裏得等相勾結,陰謀殺掉耶律洪基。
遊坦之暗暗盤算,此中可以操作的地方其實非常多,隻要玩得好,未必不能如喬峰所言,使遼國國力大損,隻是很難,因為這一場叛亂,看起來楚王聲勢浩蕩,耶律洪基累如危卵,其實隻用了不到一個月,叛亂就平息了。
頓了頓,遊坦之瞧了一眼阿紫,忽然說道:“喬幫主憂國憂民,令人佩服,在下雖然武功不濟,但也有心助拳。”
喬峰大喜道:“有遊兄弟相助,此事已經成了一大半了。”
遊坦之擺手道:“不過在下最近瑣事纏身,恐怕無暇前往中京,師傅,不如你代我去吧?”
阿紫一怔:“我?”
喬峰也納悶道:“遊兄弟,中京乃是虎狼之地,何必。。。。。”
遊坦之拉過阿紫的小手,輕輕吻了下,女孩立時臉頰羞紅,喬峰有些不自然的端著酒杯,遊坦之繼續道:“喬幫主盡可放心,我這師傅的武功可是不下於我的,而且一身毒功罕有人敵,你帶上她,絕對事半功倍。”
喬峰沉默半晌,dian頭道:“好吧,喬某必定護得令師安全。”
阿紫嗤笑道:“到時候不知道誰救誰呢。”
深夜。
阿紫皺眉道:“你想踢開我?”
遊坦之驚訝道:“何出此言啊?”
阿紫哼道:“你當我不知道,過幾天萬仙大會,何等熱鬧,你不帶我去?”
遊坦之笑道:“萬仙大會?倒不知能活下來的會有幾人?你代我去中京,幫我殺一個人。”
阿紫dian頭道:“誰?”
遊坦之麵無表情:“完顏阿骨打。”哥們也算是為漢人和大宋盡了力了,再要亡國,道爺也沒轍了。
三月初八,太平峪。
太平峪位於陝西鄠縣,是由隋朝皇家建太平宮得名,峪中山水景觀奇特,是唐王觀花避暑的山水樂園,不過後來五代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北宋定鼎開封,對這裏不太重視,也就慢慢的荒廢下來。
遙遙望去,離著終南山其實並不遠,遊坦之沉默半晌,不遠處有瀑布群,瀑下皆有潭,飛瀑入潭,激起千層霧,形成萬道虹,而這之後,道路崎嶇,亂石嶙峋。轉過一個山坡,忽見右首山穀中露出一dian燈火,走近一瞧,見那燈火發出綠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尋常燈火的色作暗紅或昏黃。
遊坦之走了幾步,忽然一個聲音隱隱約約的飛了過來:“這是誰家的小娃子,細皮嫩肉的,快讓我嚐嚐鮮!”這聲音忽高忽低,若斷若續,鑽入耳中令人極不舒服,但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皺了皺眉頭,懶得理會,又走了幾步,那聲音又飄了過來:“小娃子無禮,老祖宗喚你,你竟敢不。。。。”
遊坦之猛然喝了一聲:“呱噪!”這一下聲震山穀,嗡嗡亂響,但聽得“啊”的一聲慘呼,從綠燈處傳了過來,他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
來到綠燈前,隻見一個青銅大鼎,鼎旁躺著一個老者,鼎中有一道煙氣上升,細如一線,卻其直如矢,不遠處有幾個青年驚疑不定,也不知該上前還是後退,有一人回過神來,但聽得嗤的一聲響,一枚綠色火箭射向天空,砰的一下炸了開來,映得半邊天空都成深碧之色。
過了一會,左首高坡上有個聲音飄了過來:“何方高人,到萬仙大會來搗亂?當真將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都不放在眼內嗎?”
遊坦之睜開眼睛,凝目四顧,隻見前後左右的山坡、山峰、山坳、山脊各處,影影綽綽的都是人影,他早已到了暗室生明的境界,每一人的形貌特征都看的清清楚楚,遊坦之傲然而立,但在數百人的包圍之下,猶如大象腳下的螞蟻,不堪一擊。
他環視周遭,朗聲道:“在下乃是聚賢莊遊坦之,見過諸位。”
方才開口那人高聲道:“原來是遊賢侄,你父親已然信中交代過了,大家夥都出來見一見吧。”
一言出口,突然間東南角上升起了一盞黃燈,跟著西首和西北角上各有紅燈升起。霎時之間,四麵八方都有燈火升起,有的是燈籠,有的是火把,有的是孔明燈,有的是鬆明柴草,這幫烏合之眾,居然連照明之物都不盡相同,還要殺上縹緲峰,嗬嗬。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醜,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飄飄,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長須飛舞的老翁,有的是雲髻高聳的女子,服飾多數奇形怪狀,與中土人士大不相同,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說不出名目,也不知道天山童姥控製了這些能在馬戲團混個工作的人要做什麽。
這時,西首岩石上忽有一個大頭老者不屑道:“你這娃子就是近來在武林上拈花寺戰四大惡人,杏子林力斥智光和尚,聲名赫赫的遊坦之麽?看起來也沒二兩肉,頭還小的很,莫非是浪得虛名?”
有一個道士勸道:“端木島主,好歹是遊莊主的兒子,何必爭經這個。”、
端木島主冷笑道:“吹皺一江春水,幹卿何事?老子就要爭經,姓遊的小子,老夫出一招,你若接得住,今日就算了,若是接不住,就從我這褲襠底下鑽過去!”
他說著話,突然一咳嗽,一口濃痰****而來,他這手別看惡心,但是有講究,乃是天怒人怨的五鬥米神功其中一招,歸去來兮,出手的暗器猶如手中控有絲線,回轉如意,遊坦之不閃不避,袖袍一揮,那濃痰倒飛回去,速度竟快了十倍有餘,端木島主猝不及防,被打中陽白穴,啊的一聲慘叫,再無動靜。
旁人上前查看,臉色大變:“死了!”
有道人不滿道:“賢侄,端木島主雖然可惡,但也罪不至死吧。”
就在此時,忽然轟的一聲,從天而降一個青銅鼎,足有數百斤,與此同時,鼎蓋微微揚起,簌簌幾聲,激射出無數牛毛粗細的毒針,眾人猝不及防,紛紛慘叫。
“哪個混蛋放暗器?”
“抓他出來,哎呀,是桑土公這個烏龜。”
這時,鼎蓋掀起,忽然跳出來一個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子,他懷裏猶自抱著一個小鼎,對著遊坦之還要再發暗器,卻忽覺手中一空,他心中一驚,抬頭望去,果見自己的小鼎竟落到了遊坦之的手中,他暗叫一聲不好,滑足避開,行動迅捷,便如一個圓球在地下打滾,卻沒想到耳邊一陣呼嘯,他捂著後腦勺呲牙咧嘴。
遊坦之瞧著滿場嗚呼哀哉的叫喚,心中煩躁,怒喝道:“鬧夠了沒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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