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一箭斃命(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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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剛到家。。。。。還要苦逼的繼續碼字。

    耶律奴不愧是耶律休哥之後,勇武驚人,當先一騎,殺入叛軍叢中,涅魯古惱羞成怒道:“今夜縱然兵敗,也要殺了這個攪事的小子。”

    一拍坐騎,涅魯古迎上前去,長槍猛刺,耶律奴心中一寒,向後仰倒,躲過長槍,手中的偃月刀橫掃,耳聽得當的一聲,兩人同時後退,寒風吹過,涅魯古後背冰涼,剛才若非自己手快,多了個心眼,此時隻怕已經被攔腰砍成兩段了。

    兩手交手十來合,忽聽到有叛軍高喊道:“莫殺我,我願降!”

    有一個帶頭的,自然就有景從者,涅魯古氣的怒吼道:“一群蠢貨,你們以為投降偽帝就能免一死麽?”

    一柱香的功夫,眼瞧著無望取勝,多半叛軍扔了武器納降,僅剩下不足百名死硬的楚王親兵鏖戰不休。

    涅魯古心中大急,完了,別說衝宮門了,今夜怕是連命都得搭在這了,他喝了一聲,使了個虛招晃開耶律奴,有親兵上前將後者圍住,耶律奴左突右閃,眼瞧著涅魯古鞭鞭打馬,連殺五人,衝過了勤政門,他恨恨的咬了咬牙,瑪德,算你命大,

    涅魯古仰天大笑:“偽帝,老子還會回來。。。。唔。。。。”

    一支箭矢簌的穿透了他的嘴巴,涅魯古咕咚一聲從馬上栽落在地,耶律奴震驚的瞧著放下長弓的耶律阿思,一般的弓有效射程隻有八十到一百步,被吹上天的秦弩其實有效射程隻有五十步,大宋的克敵神器神臂弓射程達到三百步,但是有效殺傷射程其實也隻有一百五十步,再遠就不可能穿透鎧甲了。

    涅魯古離著勤政殿門下的耶律阿思足有兩百步之遙,此時阿思渾身是傷,居然還能做到一箭斃命,當真是少有的強人。

    涅魯古一死,他手下的死忠再無鬥誌,有的拔刀自刎,有的磕頭投降,耶律奴嗬斥下屬將這些人盡皆關押起來,早有太醫近前為耶律洪基治傷,他看著耶律奴,朗聲道:“不錯,虎父無犬子,你。。。。”

    耶律奴忽然俯身下拜:“恭迎太後。”

    耶律洪基一怔,耳聽得殿後鑾駕齊鳴,他循聲望去,果是蕭太後乘轎而來,隻是與以往不同,兩旁邊隨伺的不是宮娥太監,而是十來個私兵和兩個須發皆白的老和尚,遊坦之若在在場,定能認出,其中一個就是皇恩寺講經說法的那位老禪師。

    蕭太後肅容道:“叛軍都控製住了麽?”

    耶律洪基回道:“托母後的洪福,都控製住了。哎,朕悔不該當初不聽您老人家的話啊!”

    蕭太後diandian頭:“你既然知道悔過,那為最好,這裏有一卷罪己詔,你簽了吧。”

    耶律洪基一怔,接過罪己詔,打開一瞧,洋洋灑灑幾百字,大概意思就是,他不修仁德,坐上皇位以來,天災**,兄弟倪牆,不絕於世,從即日起,舍身佛國三年,在佛祖座下悔過,這三年呢,就由太後監國。

    他緊握著罪己詔,臉色難看道:“這絕無可能,朕絕不可能下這樣的旨意。”

    耶律奴上前道:“陛下,識時務者為俊傑,您是英主,應當明白如今的局勢。”

    耶律洪基瞧著四周虎視眈眈的遼兵,此時夜黑風高,火光映著刀光,他麵前卻隻有一個搖搖欲墜的耶律阿思,他深深看了一眼蕭太後,歎氣道:“朕。。。。”

    他剛說了一個字,皇恩寺的老禪師忽然說道:“太後,您此舉怕是不妥。”

    蕭太後一怔,耶律奴大怒道:“老和尚,你瞎說什麽?”他身後的上前珊軍為之鼓噪呐喊,一時之間,老禪師恍如身陷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不能自拔。

    皇覺禪師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雖為出家人,然而卻也知道名不正言不順的道理,您即使強令陛下出家,難道還能以女身稱帝不成?”

    蕭太後有些躊躇,半晌,她歎息道:“哀家隻想效仿先人,匡扶社稷,再塑大遼輝煌,別無他意。”

    皇恩禪師沉聲道:“今時不同往日,景宗時期,大遼正值生死存亡之際,同仇敵愾,上下一心,蕭太後方能成就萬世英名,可如今楚王之亂不過是疥癩之患,傷不及根本,隻要四方勤王軍一到,楚王單憑中京一城之地,何以抗王師?可如果太後您堅持廢了陛下,無有正統的名分,四方守將為何還要入京師勤王?”

    蕭太後麵色微變,耶律奴上前道:“老和尚妖言惑眾,給我住口!”

    他說著話,突然舉起手中的長刀,寒光一閃,直奔皇恩老禪師的脖頸而來,老和尚雙目一瞪,精光四射,耳聽得當的一聲,長刀居然被老和尚的脖頸硬生生的彈起,耶律奴受其反震,險些栽倒在地,他瞧著皇恩老禪師,瞳孔微縮,有些難以置信。

    蕭太後猶豫半晌,這才問道:“兩位大師當真要阻哀家廢帝麽?”

    皇恩,皇覺二僧,站在耶律洪基麵前,雙手合十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後也是學過諸多佛家段子,額,佛家典故的善人,如何做,老衲無需多言。”

    耶律奴雖然心中驚懼,可是仍舊帶著珊軍站在蕭太後身後,半晌,她歎氣道:“罷了,罷了,哀家終究還是老了,青燈古佛,才是哀家的歸宿。”

    她說著話,上了鑾駕,耶律奴緊隨其後,皇覺皇恩二僧坦然接受耶律洪基的致謝,唯留一地的屍體和散落的刀兵。

    驛館。

    張龍喝道:“兄弟們挺住,絕不可放一個人入內!”

    趙虎一刀砍死一個躍上牆頭之人:“這幫王八蛋到底從哪來的啊?”

    王朝一拳將一個漢子砸翻在地,上前噗嗤補了一刀:“是幾個南城幫派的人,聽說小楚王帶人衝宮門,他們趁勢在上京城殺人放火,劫掠財物,也不知誰走露了消息,說驛館有大宋敬獻給耶律洪基的奇珍異寶,這群烏合之眾又來劫掠咱們,真是不知死活。”

    咚咚咚,驛館的大門被堵得死死的,可是這些地頭蛇,不知從何處找到一根大腿粗細的圓木,十來個人合抱,撞個不停,耳聽得哢嚓一聲,門栓斷裂,大門洞開。

    五六十個幫眾一下子湧了進來,為首的喝道:“兄弟們殺啊,找到宋使的奇珍異寶,咱們下半輩子就再無後顧之憂啦!”

    “殺,搶他丫的!”

    “強盜王,我當定了!”

    張龍等人且戰且退,幸好這些烏合之眾沒有弓弩之類的遠程武器,雖偶有飛刀之類的暗器,但也不成氣候,一路退到鍾靈房前,再無可退。

    張龍臉色微沉:“趙虎,稍後如果咱們守不住了,你帶著鍾姑娘趕緊走,咱們這些人都死了亦是無妨,可要是鍾姑娘稍有差池,以公子的脾氣,你我隻怕全家都要為其殉葬!”

    趙虎臉色一肅,推門進了房間,瞧著床上酣睡不醒的鍾靈,暗暗歎氣,屋外忽然傳來一聲慘叫,他循聲望去,原來一個兄弟雙拳不敵四手,被砍翻在地,腸子都流了出來,隻是他仍舊低喝一聲,一刀紮在敵人的心窩,兩人雙雙殞命。

    趙虎哀鳴一聲,身前三個幫眾同時出刀,他不管不顧,一刀砍去,三人獰笑道:“去死吧!”

    寒光一閃,人頭落地。、

    趙虎一身冷汗,俯首拜道:“多謝公子。”

    遊坦之擺手道:“我還沒謝你們呢,好了,你們緊守門戶,剩下交給我就好。”

    趙虎大驚失色:“公子,這可是近百人呢。。。。公。。。”

    遊坦之縱身躍起,忽的一掌打出,人群當中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十幾人七竅流血,倒地抽搐,待到他落在地麵,有人圍上前喝道:“砍死他!”

    嘴角輕挑,他左突右閃,掌掌留命,拳拳斷魂,凡有刀劍襲來,無不被他的罡氣擋在體外,不得寸進,隻是盞茶的功夫,院中再無站立之敵。

    張龍倒吸了口涼氣:“公子神功蓋世,吾等佩服。”

    黎明。

    鍾靈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瞧著一旁靜心打坐的遊坦之,她鼓嘴道:“大哥,遼狗內鬥這麽精彩的戲碼,你居然都不讓靈兒看到。誒,院子裏大家在忙什麽。。。。唔。。。”

    遊坦之吻了吻她的嘴角:“夜深了,大家都在忙,我們也忙吧。。。”

    鍾靈臉蛋羞紅:“但是不可以太大聲。。。。唔。。。。”

    一個時辰後,鍾靈嬌笑道:“大哥,不要怪靈兒啊,木姐姐不許你耗費精力的。”

    遊坦之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女孩的小臉,後者嗚咽不清道:“大哥,你不是向遼狗無休止的內兜麽,可是如今小楚王死了,耶律洪基聲勢大漲,中京城隻怕旦夕可破,你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麽?”

    嘴角輕挑,遊坦之笑道:“不,這正是我意料之中的,即便小楚王沒有今夜的衝擊宮門的計劃,我也打算讓楚王一方損兵折將。”

    鍾靈訝然道:“大哥,楚王一方本來就弱,你怎麽還?”

    遊坦之嗤笑道:“耶律洪基那個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穩中求勝,如果不讓他看到徹底戰勝楚王的希望,他怎麽會將底牌拿出來呢?如今小楚王已死,他信心大增,不出三天,必定傾其所有猛攻太子山,到那時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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