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石青璿(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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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補完了,丟臉啊。

    東城。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笑嘻嘻的坐在牆頭上,雙腿來回甩動,在她四周,數十個大漢將她團團圍住,她非但不懼,反而笑道:“你們不怕死麽?人家很厲害哩!”

    似遠似近,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人哪有不怕死的,但如若玫瑰花下死,做鬼亦是風流啊。”牡丹太豔麗了,著實無感啊。

    少女收斂笑意,瞧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少年,心中有些無奈,周遭這些大漢也就算了,以她的幻魔身法甩他們幾條街不成問題,隻是這個少年麽,她隱隱感覺到一股如淵如海的氣勢,無論她如何出手,下場都隻有一個,這種感覺她隻在霸刀嶽山和邪王石之軒的身上感受到過,難道這少年竟有比肩二者的實力?

    揮揮手,幾十個大漢迅速散去,瞧著慢慢聚集而來的武林人士,香玉山笑道:“此處人多口雜,咱們不妨換個地方。”

    反正也逃走無望,少女笑嘻嘻的跟在香玉山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城,瞧著眼前閑庭信步,

    但卻速度飛快的香玉山,縱然少女這般與世無爭的性子,依舊起了攀比之心,她暗提真氣,腳下連點,陡然間速度猛增三成,離得遠,似乎看到了幾道幻影。

    兩旁的景物飛速倒退,少女享受著高速移動帶來的衝擊,衣袂翻飛,長發舞動,麵紗時不時的翻起,露出那令人心醉的下巴,身後似乎沒了那少年的蹤跡,少女一怔,難道真甩開了?這虎頭蛇尾的,做咩啊?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歎:“石大家的輕功著實令人驚歎啊。”

    少女身子一抖,有些無奈:“你這人,就不能好好出場麽,嚇死人哩。”

    兩人來到一座山前,山腳下有一座墳墓,墓有封土,高近三丈,直徑約百丈,墓前有碑刻四方,漢柏數株,據當地人說這是楚霸王項羽的頭顱墓,石碑上還有一首詩,一劍亡秦力拔山,重瞳千載孰能攀。秋風蕉鹿行人憾,安寢於今草亦斑。

    香玉山瞧著墓碑出神,半晌,他這才說道:“想當初楚霸王破釜沉舟,大破秦軍,天下易鼎,百萬將士相隨,何等的風光,可如今不也化作枯骨麽,功名利祿,皆為塵土啊。”他也是借此鞭策自己,不能破碎虛空,他的下場比起楚霸王來也好不了多少。

    少女卻笑道:“天下人若是都像你這般想,或許就沒有戰爭哩。”

    香玉山眉頭輕挑:“石大家,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少女轉身笑道:“不行哩,人家長得醜,若是被你瞧見了,廣而告之,那我豈不是丟臉丟大了,嘻嘻。”離開了擁擁攘攘的城市,漫步山野之中,她似乎變成了大自然的精靈,笑聲不斷,或許她是真的熱愛山河。

    香玉山笑道:“是麽?我這人倒是不信邪。”他忽然一抬手,掌心朝外,微微使力,倏地單手一攝,少女的麵紗脫落,漆黑如墨的雙瞳,櫻桃小口一點點,靈巧的雙耳,如果單看這些,她真的算是香玉山所見過的美女當中,排名前三甲的那一種,隻是偏偏長了一個極為違和的大鼻子。

    少女指著自己笑道:“嚇到了吧?這就是我哩。”

    香玉山也不點破,她這點易容之術,也實在是差的夠嗆,別說是阿朱了,比起黃老邪的僵屍人臉麵具還猶有不如。

    耳邊響起嘩嘩的水流聲,眼前出現一道河流,少女笑嘻嘻的來到河邊,坐在一塊青石上,脫了鞋子,腳丫子放在河水中,微微有些涼意,她抖了抖,隨即不在意的拿起隨身的簫,放在唇邊。

    簫聲漸起,一時如泣如訴,一時令人忍不住引吭高歌,她的簫聲如同魔音灌耳,令人不能自已。

    香玉山笑道:“久聞石大家一曲值萬金,我今日卻分文未出,看來真是賺大了。”

    石青璿伸出手掌,比劃了兩下,香玉山一怔,石青璿蹙眉道:“咦,不是說值萬金麽,我也不貪心,給一半就好啦!”

    香玉山哈哈大笑道:“好,日後有機會,我必定親自送到府上。”頓了頓,他忽然問道:“不過我這裏卻又幾句遠超萬金的良言,石大家可願聽麽?”

    “不聽!拿錢來,喂,你家裏那麽多產業,不要賴賬啊!”石青璿皺著鼻子。

    “額,你還是聽吧。。。。不然後麵的劇情接不上啦!”香玉山無奈的捂著臉。

    石青璿笑嘻嘻的說道:“那好吧,

    但值不值萬金可是我來判斷的喲。”

    香玉山第一次在女孩麵前心生荒謬之感,原著也好,各種同人也罷,石青璿給人留下的印象無不是冷熱無常,永遠和你保持一段距離,難以捉摸。雖不至於拒人於千裏之外,至少是不易親近的,但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更像是個鬥筆?額,原諒我這麽說。

    整理好心情,香玉山沉聲道:“石大家的簫技固然是天下第一,無人可及,餘音繞梁,令人沉醉,不過你自己是否知道,似乎其中還少了些什麽?”

    石青璿收斂笑意:“少什麽?”

    香玉山說不上來,他之所以這麽說也是看到了,石青璿距離天人合一境隻差臨門一腳,但差在哪裏,他就無從得知了,猶豫半晌,他忽然拍手道:“或許是感悟感情,你的簫技固然精妙無雙,但曲子所抒發的感情你真的身有體會麽,例如方才你所吹奏的妝台秋思,乃是根據王昭君初至塞上、臨流梳妝顧影自憐,引起淡淡鄉愁,石大家恐怕從未有過此等經曆吧?”

    石青璿若有所思,閉目不語,香玉山也不打擾,一會的功夫,黃昏來到,天色漸深,石青璿仍舊紋絲不動,香玉山有些無奈的抽了自己兩下,多嘴幹嘛哩,按照計劃來不好麽?隻是很神奇,女孩就站在那裏,香玉山心底卻一絲一毫冒犯不敬的想法都沒有,無需做什麽,隻是瞧著她,他就覺得心情舒暢,真氣運轉格外有力。

    點上火堆,隨手抓了兩條白蓮,一會的功夫,香氣四溢,撕咬一口,唇齒。。。呸,好難吃,連鹽巴都沒有,好吃才有鬼哩。

    忽然來了一陣涼風,火苗隨之東倒西歪,灰塵四處飛濺,香玉山將袖擺擋在臉前,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土坡下猛然間寒光一閃,千百道劍芒破空襲來,那來襲之人如同分水夜叉,破開夜色,速度極快,隻是眨眼的功夫,長劍已然到了香玉山的眉心。

    劍氣微吐,直取香玉山的太陽穴,後者卻不怒反笑,嘴角輕挑:“你終於出手了,讓我這番好等!”

    腳下一頓,香玉山真氣鼓蕩,渾身氣勢大漲,那黑衣人立時覺得自己如墜深海,無邊的驚濤駭浪將他徹底淹沒,隻是劍已出手,此時後退也來不及了,耳聽得叮的一聲,長劍停在香玉山的眉心,再也無力推進,黑衣人瞧著香玉山的鐵掌攻來,也不懊惱,腳下連點,身子疾速移動,幻化幾道幻影,急欲奔逃。

    香玉山嗤笑一聲,運起擒龍功,黑衣人身子微微一頓,隨後雙目微寒,倏地一聲擲出了手中的長劍,直奔一旁呆立不動的石青璿而去,香玉山暗怒,打出一記少澤劍,隨後也不看結果,遙遙一掌,掌風淩厲,將那把長劍打偏,劍尖擦著石青璿的耳邊飛過,香玉山暗暗鬆了口氣,她若真死在這,隻怕邪王這輩子也不會再做別的事了。

    黑衣人趁機遠去,香玉山卻並未追趕,在他的氣機感應之下,四周隱約還藏著一個人,是敵是友,他不清楚,方才黑衣人出手之時,另外一人卻始終毫無動靜,也許隻是路過此地的高手。

    約莫半個時辰過後,石青璿驀然睜開雙眼,精光四射,香玉山暗暗點頭,看來她此番思考收獲良多,距離天人合一境也不過是半步之遙了,石青璿笑道:“我想到了,你說。。。。。額,這是你的劍麽?”

    香玉山一臉無奈,將剛才之事講了一遍,石青璿臉色微變,半晌,這才說道:“我果然是個不幸的人,也許適合我的隻有幽林小築和孤獨。”

    邪王石之軒唯一的破綻就在她身上,但老石人格分裂,一方麵他想做個愛護女兒的好爸爸,於是培養了花間道的侯希白,保護自家的寶貝女兒,結果被師妃暄勾走了,另一方麵他又想殺了石青璿彌補自身破綻,一統魔門,於是又培養了廢太子楊勇之子楊虛彥,結果小楊又被大明尊教勾搭走了,一事無成啊。

    眉頭輕挑,香玉山笑道:“胡說什麽呢,應該是我道歉才對,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巴陵幫眼下看起來一團和氣,其實內裏鬥爭激烈,方才那人不過是敵人,請來殺我的,你隻是殃及池魚罷了。”

    石青璿一怔,隨即蹙眉道:“你這人哩,倒是會討女孩子歡心,也是個花心鬼哩。”

    香玉山笑道:“花心鬼有什麽不好,不放棄每一份愛,不傷害每一個愛自己的女人,這樣不好麽?”

    石青璿做著鬼臉:“狡辯!青璿走啦!花心鬼,你若是有空,三個月後可到巴蜀來找我!”

    她說著話,腳下連點,速度比之昨日快了一倍有餘,隻是眨眼的功夫,人已然消失在遠處,留在耳邊的隻是她那銀鈴般的笑聲。

    計劃半途而廢,甚至未曾出口,香玉山卻並未覺得懊惱,石青璿的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鍾天地靈氣,聚日月精華,令人不忍加害。

    微微搖頭,走了幾步,香玉山忽然喝道:“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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