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白衣赤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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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兩章碼字時的狀態,真是猶如飛升,眼前一片白霧,腳底仿佛踏在虛空,嗝。。。。。

    屈指輕彈,陳長林人頭落地,鮮血四濺。

    香玉山歪著頭道:“這一戰打了五章,鄭國公想必也是厭煩了,莫急,我這就送你上路。”

    玲瓏嬌和可風道長縱然心中驚懼,雙腿顫抖,依舊擋在王世充身前:“保護國公大人!”

    身後的十來位大將一擁而上,玲瓏嬌暗自給自己打氣,這小子鏖戰五位宗師,三死一傷一逃,即便是三大宗師,也未必還有多少真氣。

    然而她餘光一掃,憨態可掬的可風道長足下輕點,卻突然向後****,奪命狂奔,她心中大罵,卻隻能出劍刺向香玉山。

    拳劍相觸,氣勁交加。

    她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轟的一聲砸在可風的後背上,噗,胖道士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倒地,變成了真的死胖子。

    香玉山縱身一躍,如虎如羊群,所過之處,無一人站立,鮮血飛濺,一夜之間,繁華奢靡的曼清院,淪為一片廢墟,外加屍場。

    王世充嚇的魂不附體,在侍衛們的簇擁下,打馬奔向皇城,他此前從未想過,一個人的武功,居然可以高到這種境地,散人寧道奇恐怕也做不到吧?

    所謂夏蟲不可語冰,寧道奇若是殺氣重一些,出招不留手,未必做不到。

    朱曲閣。

    香玉山一步踏入其中,尚秀芳麵容平靜,屈身下拜:“恭喜香公子全身以退。”

    眼前仿佛一片煉獄景象,屍體七橫八豎,猶有未死幹淨的掙紮哀嚎不已,紅白之物撒的到處都是,香玉山笑道:“久聞尚大家是個和平主義者,厭倦世間爭鬥,打打殺殺,此時為何不勸我少做殺孽?”

    尚秀芳捋著額前的劉海,輕聲道:“妾身雖然不懂相麵,但也看得出來香公子並非是個聽人勸告的,說得好聽勇往直前,絕不回頭,說難聽些一意孤行,既如此,妾身又何必多費唇舌呢?”

    食指挑起尚秀芳的下巴,入手滑膩,屏風之後,忽然閃出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是尚秀芳的隨從首領白聲,雙拳緊握,怒喝道:“小子無禮!”

    尚秀芳卻擺手道:“白老不必如此,香公子並非是個欺辱婦孺之人,你退下吧。”

    白聲有些不甘,但最終還是歎息一聲,無奈退下。

    香玉山以食指從女孩的下巴開始向上滑動,過唇角,鼻翼,眼瞼,前額,最終停在她的頭頂,微微點了點,尚秀芳悶悶的唔了一聲,如同琉璃一般的雙眸聚滿了淚水,這一刻,若是有旁人在此,定會俯首拜倒在她那傾世容顏之下。

    打了個哈欠,香玉山在尚秀芳的唇邊小啄一口,轉身就走:“女人太聰明了,反而會惹人厭煩,不過今夜我殺的人夠多了,下次再收拾你吧。”

    尚秀芳在身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忽然又覺得有失風度,連忙換上職業的微笑,隨即揚聲道:“喂,你就這麽走了麽?別人會以為是我毀了曼清院啊,我賠不起啊!”

    獨孤鳳衝天而起,直奔高台而去,她速度極快,花園中的幫眾身子有的還沒反應過來,她人已然到了何標身前。

    此時,忽然有人喝道:“魚兒上鉤了,撒網!”

    從天而降一張大網,鋪天蓋地一般,將整個高台遮了個全,獨孤鳳來不及砍開繩索,隻得以劍芒切割網繩,隻是還未動手,上百隻箭矢簌簌簌從四麵八方飛來。

    獨孤鳳心中一沉,長劍揮舞,密不透風,叮叮當當一陣響,雖然未曾中箭,隻是真氣消耗極大,頭頂白霧升騰。

    又有人喝道:“繼續放箭!老子不信這娘們多少真氣!”

    叮。

    箭矢擊打在劍背,力道極大,獨孤鳳身子一歪,一個踉蹌,隨即噗嗤一聲,箭矢透肩而過,飄起一朵血花。

    來不及止血,她隻得再次搏命,腳下一頓,氣勢暴漲,殺氣四溢,一抖手,不退反進,千百道劍芒如刺破蒼穹的日光,令人心生膽寒。

    身後何標忽然有氣無力的說道:“獨孤小姐,快走,這裏埋了火藥!”

    獨孤鳳麵色微變,果然下一刻就聽到有人喝道:“這娘們太難纏了,快,引爆火藥!”

    火藥在古代的曆史可以追溯到晉朝,煉丹師們無意中發現,直到隋唐之時,已然用於戰爭,但這裏要說清楚的是,此時的火藥並非用於爆炸,而是類似於汽油,用於縱火,一經點燃,整座高台,一盞茶的時間,即能化為灰燼。

    獨孤鳳並非蠢人,越是生死之際,她越是冷靜,來不及抵擋流矢,她隻能先用長劍劈開漁網,而此時,已然有人打響了火鏈石,火星四濺。

    她心中一寒,有些絕望,她此時依舊被數百道箭矢壓製,根本無力縱身,即使強行以輕功提氣,身處半空,又如何麵對眾多的箭矢呢?是被射成箭豬還是被活活燒死?額,這是一個問題。

    恰在此時,忽然從天而降三個人影,兩白一紅,輕叱一聲,從背後殺了個措手不及。

    有人喝道:“快,快放火!”

    “是,這就。。。唔。。。。”寒光一閃,死屍倒地。

    紅拂厭惡的瞧著拂塵上的紅白之物,雙目生寒,舉目望去,無人不懼,她縱身躍入人群,拂塵翻動,帶起一波人頭。

    傅君婥來到近前,手指疾點,封住獨孤鳳的大穴,輕聲道:“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身後何標沉聲道:“傅姑娘小心!”

    傅君婥一怔,忽覺左後方一陣寒風襲來,她強行身子一扭,挪移半丈,五髒六腑有些生疼,舉目望去,原來是一把龍頭杖。

    它的主人年在五十許問,長了一對招風耳,身材不高,卻予人強橫紮實的感覺。但其華衣麗服,配上帶點蒼白的臉容,浮腫的眼肚,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長期沉於酒色之中,此時他雙目狠毒:“多管閑事!”

    獨孤鳳喝道:“你是上官龍,洛陽幫的大龍頭!”

    上官龍冷笑道:“獨孤小姐倒是好眼力,說不得老夫隻能殺人滅口了!”

    龍頭杖在地上頓了一記,驀然發出悶雷般的震鳴,整個後花園亦像晃動了一下。

    傅君婥雙目凝重,此人功力之高,幾不在宇文化及之下,實乃生平勁敵。

    客棧。

    萬籟寂靜。

    埋伏在暗處的一個幫眾,忍不住說道:“瑪德,也不給加班費,沒有夜宵補助,白白讓咱們從黃昏守到淩晨。。。。”

    “噤聲!目標到了!準備動手,記住人一進屋,立刻點燃火藥!”

    “額,這小子怎麽不進客棧?嗯?人呢?唔。。。。。”

    鮮血噴濺,香玉山目光一掃,遙遙一掌打出,嘭,五六個幫眾的腦袋瓜被掌風壓的炸裂開來。

    這是何等低劣的埋伏?香玉山覺得即便是神雕世界的自己都能輕鬆破局。

    單手攝過一名早已嚇的屎尿橫流的大漢,一道真氣注入,大漢栽倒在地,滿臉慘白,慘叫聲不絕於耳。

    “洛陽幫?”香玉山瞧著麵前幾乎不成人形的大漢,有些遲疑的重複道。

    隨手了結,香玉山摸著下巴,暗自蹙眉,上官龍明麵上是洛陽幫的大龍頭,其實內地裏是陰癸派的弟子,武功與邊不負不相上下,不僅如此,這位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他還是大明尊教的一員,雙重間諜,嗯,可以的,胭脂沒少看。

    倒不知今夜之事,是他擅作主張,還是有陰癸派或者大明尊教的授意。

    香玉山對大明尊教本身沒什麽惡感,至於他們要做什麽壞事,就更是毫不關心,隻要不觸及自己的利益,他和小埋其實一個德行。

    腳下輕點,香玉山瞧著遠處青黃紫黑之氣,時不時的噴湧而出,暗自挑眉。

    翻身躍上房頂,瞧著院中的上官龍狂喝一聲,縱身而起,橫渡五六丈,照頭一杖向傅君婥劈下。

    狂烈的勁風,激得高台陷了下去,木屑四散。

    傅君婥麵色清冷,驀然一劍點出,杖劍相交,氣浪翻滾,兩人同時後退。

    上官龍臉色微變,沒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功力如此高深,而且那劍術詭異玄奧,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令人心生膽寒。

    縱身高高躍起,借由下落之勢,上官龍使了個泰山壓頂,百十來斤的龍頭杖,再加上他本身的功力,這一招足可開碑碎石。

    傅君婥亦是心中了然,隻是她雖然性子溫柔,但偏偏作戰風格剛猛,她不退反進,千百道劍芒****,縱身撲上。

    兩人互相拆了百十來招,直打的氣血浮蕩,手足發麻,上官龍心中暗罵,這女人瘋了麽,出招居然毫不留手,倘若此時有人加入戰團,前後夾擊,她必死無疑。

    使了個虛招,晃開傅君婥,他腳下輕點,抓過不遠處一個幫眾,將他像是垃圾一般,擲到傅君婥身前,羅刹女一怔,手起刀落,隻是再去追,上官龍已然不見了蹤影,她歎息一聲,有些懊惱。

    身後有人卻笑道:“皓月當空,美景怡人,婥姐姐歎什麽氣啊?”

    傅君婥一呆,循聲望去,果見香玉山手中提著上官龍的屍首,她輕聲道:“夏日已逝,荷花與遊人盡皆遠去,怎能不令人歎息。。。額,我去幫君瑜了!”

    香玉山收斂笑意,屈指一彈,何標和任恩身上的繩索盡皆斷裂,兩人愧疚道:“小人無能!”

    他還未說話,天邊忽然有一個絕世精靈,踏月而來,白衣赤足,衣帶飛舞,人還未到,笑聲已至,這聲音仿佛充滿了魔力,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陶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