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森林的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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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玉成中午得到貨物出事的消息,心裏就有些緊張,但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發生的事情,可是公司安靜地有些可怕,甚至連一絲消息都沒傳出來,往日出事的時候,那次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反倒平靜過頭,讓他覺得格外害怕了。

    他一連跑了幾趟業務部那邊,那邊仍半絲消息沒有傳出來,最後一次過去的時候,喬白楊已經出了公司,竟也沒人知道他去哪了,眾人仍舊是顧自忙著手上的事情,渾然不知外麵出了大事。

    風雪交加,馬路上不見人影,他正坐立不安的時候,門外一陣敲門聲傳來。

    這是人事部最近新招進來的一個小姑娘胡一菲,身材樣貌俱是一等,這幾日沒少勾引他,可他現在卻沒有一絲心情理會她了。

    “有事?”胡玉成不耐煩看了她一眼,低頭佯裝著處理公務。

    胡一菲將茶水啪一聲放到辦公桌上,幹站著也不回話,半晌才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丟到他麵前,“將軍要對你說的話都在裏麵了,你趕緊做好準備。”

    “你竟然是他的人?”他輕輕吸了口氣,氣急敗壞從位置上站起來,“我早看出你不是一般人!將軍這是什麽意思?我不看什麽信”

    他說著低頭斜看了一眼,心中更多了些不好的預感

    胡一菲仍舊麵色淡淡,鼻孔裏冷哼一口氣,“都在信裏寫著呢,胡經理還是早些作準備吧!”

    胡玉成眨了眨眼,直到辦公室門從外麵關上,他才如夢初醒般顫抖著雙手將信封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一模一樣的圖紙複印本,然後是幾行打印出來的小字。

    他哆嗦著雙手將信一字字看完,整張臉徹底變得灰敗。

    計劃還是失敗了,也終於輪到他了,成為他們舍棄的棋子。

    他攏了攏額前的碎發,點了根煙將信湊到火星邊,呲一聲響,火燃了起來,桌麵上還獨獨留了一張圖紙。

    咚咚,兩聲敲門聲嚇地他一個激靈。

    他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從座位上彈跳起來。

    胡一菲笑著拉開一個門縫,聲音悠悠著,“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決定。”她說完,又哐當一聲合上房門。

    胡玉成氣的丟掉煙頭,幽魂一般在房間裏四下走個不停。他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麽容易,二爺是誰?誰能在他眼皮底下玩手段?這船行早就不姓喬了,想要動手腳豈會那麽容易!

    他狠狠咬著牙口,偏又奈何不得,胸中憋悶時又想起那個被喬伊搶走的鼻煙壺,心中鬱鬱一口氣要上不上十分難受。

    喬白楊出船行剛過了兩條街街,半路被人攔了下來。

    賈平遠下了車,擦掉額頭的虛汗,急忙迎了上去,笑問道,“表姨夫,你這可是去做什麽?”

    “是你呀!我急著趕路,你出來摻和甚子,待會我就回公司處理正事了。”喬白楊說著吩咐了司機又要開車。

    賈平遠歎了口氣,一把攔在車頭將車子停下,幾步過去將德叔從車上拉了下去,自己坐在駕駛座上。

    “表姨夫想要做什麽我都知道,隻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過去,會有什麽後果?森林可是大明星,身邊時時都有記者跟著。”

    “我隻是找她回船行解決事情,你說什麽——”

    賈平遠自知他最愛麵子不過,此時也不戳破他,轉口勸道,“我自然相信表姨夫,但是如今人言可畏,如果表姨聽說了,恐怕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喬白楊哼了一口氣,又想起這是他現在的大老板,麵色終於和緩下來,帶著幾分商量的語氣,“是我衝動了,如今我已經不是船行的大老板,無論做什麽事情也要掂量幾分,還要看人臉色了。”

    賈平遠低著頭,心頭吃味,真懷疑喬家船行這些年都是如何過來的,還是說等到他如此一般年紀的時候,也會和這人一般糊塗?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之所以攔著您全是為您考慮。您這不是要去找森林小姐,我方才已經派了小陸過去請她,我們回公司等著就是。”

    “你都如此說了,也如此做了,我還能有什麽可說的呢!”喬白楊帶著三分怒氣靠在後座上,讓一個小輩當船行的大老板,他就等著看他這次要怎麽收拾這個爛攤子。

    森林從片場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公司的同事已差不多走完,她裏麵還穿著前清的戲服,外麵一件厚重的拖地毛呢從外麵款款進來,臉上紙白,明豔妝容未及洗去。

    “森林!”喬白楊上前一把拉著她,直走到賈平遠和郝大仁跟前,“過來說說你都做了哪些好事!”

    森林嘴角微揚,心裏同樣有氣。將軍中午已經來過電話,將她狠狠臭罵了一陣,真正的軍火今日已經到了珠海港口,也就是說他們所截獲的那批所謂的煙草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可歎,這人現在還蒙在鼓裏,竟然還找她問罪。

    她彎了彎嘴角,似是嘲弄一般反問道,“我做了什麽”

    喬白楊很少聽她如此語氣,心頭鬱鬱難受,大聲斥責,“船行的圖紙難道不是你偷偷取走?”

    “我怎麽會有船行的圖紙?”森林大哭叫冤,這件事本沒有十分地證據,他如此篤定的緣故,大約不過是因為刻意為她設局罷了。

    追根究底,這個人,終究是不信自己的。

    “那條線路沒有人知道,除了你。”喬白楊說著狠狠瞪著她,眼睛裏帶著濃濃的失望和痛意。

    森林依舊小聲垂淚,“什麽線路,我都不知道,老板這是什麽意思?直說就是了,何必冤枉於我。”

    賈平遠嗬嗬輕笑,環抱著雙臂渾似看戲一般。

    郝大仁皺著眉頭,船行出事,這大老板反而如此淡然,到底是年輕人心理素質好,還是他們都老了?

    “喬老板過來坐下,森林小姐既然已經來了,想必自然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決不至於在這裏演著‘竇娥冤’吧!”

    森林瞧他一眼,心頭有氣上下不得,隻肩頭猶微微聳動,扮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賈平遠瞧她哭聲減弱,向前傾了傾身子,女子粉唇紅賽,朦朧著的雙眼透出小鹿一般狡黠之光,同樣也向前兩步。

    他知道女孩這是要發言了。

    這不止是一個美女,還是一個聰明而善於利用男人弱點的女子。

    “大老板,你們為什麽會懷疑到我這裏?”

    女孩一臉無辜,麵上又帶了一絲憤憤不平,這演技是沒有可挑剔的地方了。

    賈平遠心頭顫動,側著臉看了喬白楊一眼,“喬經理,不如你來說說。”

    喬白楊看她如此難過,心頭又是不忍又是悲痛,半晌道,“那日你在門外的事情,就是我故意設局試探於你,你竟然真的偷走了圖紙,枉費我待你如此!”

    “哪一日?”

    “你還在裝,就是你到研發部的第一日,那日我故意讓小景領你在門口,你別說你竟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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