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一把鑰匙兩世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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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永遠人多,吵嚷聲終日不歇。
八爺住在三樓最裏麵的位置,喬伊敲了敲門,趙雅美拉開房門下意識就擋在門前,喬伊不覺臉上不覺有些尷尬了。
“八爺,我們小姐過來看你了。”小高對著裏頭大叫了一聲,裏頭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趙雅美顧不得再攔著他們,徑直就往裏頭去了。
喬伊回頭給他遞了個眼神,小高眼睛溜溜轉了轉,緊接著動了動臉上肌肉,躬身賠笑進了屋子,“趙小姐,我帶了你最愛吃的鮮花餅。”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愛吃鮮花餅?”趙雅美氣哼哼一聲,瞧一眼他們手裏的大小包,冷冷道,“我現在準備出去吃晚飯了,一個時辰後就回來。”
“我送您。”小高笑眯眯送這位大小姐出了病房。
八爺這才得話頭,卻又不知說些什麽,他真是無用,還是叫大家失望了,如今他這個樣子,外麵不知道亂成什麽樣了。
“二嫂,你其實不用來看我,多累呀。”
“是挺累的。”喬伊附和道。
“那個,謝謝你送來的鮮花餅。”
“小高買的。”
八爺看她神色不好惹,隻是小心打量著她,“白薔最近又作了,你等我傷好了出去打她十幾個窟窿。”
“等你?”
“我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說著動了動手臂,似乎牽動了傷口,不由得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喬伊歎了口氣他,突然頭更疼了,如今倒真是每一個能幫她忙的,都是些豬隊友似的人物。
“我不怪你勞你大駕。”喬伊邊說按住他亂動的身子,“你若是再亂動扯到了傷口,我叫院長過來給你再包成一個木乃伊。”
八爺哎呀哎呀叫了兩聲,眼風瞧著她氣消了,倒也不亂動了,又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這兩日雅美她什麽消息都不告訴我,我心裏難受死了。”
“難受什麽?”
“怕你那個脾氣沒忍住跑去找白薔拚命呀!那我可就對不住二哥了。”他說罷狠狠咬了咬牙,“這個女人早就該殺了,留著到今日果然就是個禍害。”
喬伊將他手臂上鬆開的綁帶係好了,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說的倒是英雄氣概,你倒是去呀,來給你一把勃朗寧,現在就去!”
八爺慫了,委屈一張臉瞧著她,當病人可真是辛苦呀!
“你就是好好一個人都未必對付得了她,何況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麽模樣,整個就差一胡子就成百歲老人了。”
“我這次沒有傷到臉吧?怎麽就老了呢!”八爺突然有些不確信了,算算日子,已經多久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樣子了?有點兒久!
“我看你十有八九是撞壞了腦子,罷了我今日過來就是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八爺伸長了脖子,身子往床邊靠了靠,“該不會是那個——”鑰匙的事情吧?
“他回來了。”
八爺一愣,又靠著床墊躺好了,目光裏透著欣喜的精光,一把拉住她,“真的?你不是騙我的吧?”
“沒有,我就是不想你心理壓力太大,以後就好好養傷吧!別落了半身殘廢,我可就對不住玥兒了。”
八爺臉色瞬間血色全無,已經多久沒有聽人口中聽到她的名字了,他說要替她報仇當真成了空話,這時候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我說過要替她報仇。”
“嗯!你遲早能替她報仇。”喬伊望著眼天色又看了看手表,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個時辰到了,我得走了。”
“你說,她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你說誰?玥兒她心地善良,喜歡你從來沒說過一句後悔的字眼,在她眼裏愛情太過純粹,純粹到,有時候你會懷疑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孩子?”喬伊深深歎了口氣,用力將椅子拖到一邊靠牆站穩,“這盆狗尾巴草是我從家裏帶過來的,你若是有空幫我養幾日?”
八爺看了半晌,又瞧著她默默點頭。
趙雅美已經到了門外,女孩臉上帶著幾分別扭的神色看著喬伊,又饒過她徑直到了屋裏,手裏動作不停,又給八爺揉捏大腿。
喬伊瞧了一眼別過頭,“有空我再來看你。”
小高跟著她前後腳出了病房,急忙忙道,“小姐,接下來去哪裏?”
“不是還有一個花籃?”
“是,小姐。”
“你去車裏拿出來,我一並送人了。”她說完靠著牆壁,右手按住胸口的位置站了很久,無論多久,有些恐懼都沒有辦法徹底從心口抹去。
可是,這個時候,她絕不能拖後腿,若不是六爺身死,他們尚且能有一搏的機會,但如今,除非先除掉白二爺,否則,他們真沒有一絲勝算。
她想到這裏又揉了揉太陽穴,順著樓梯往北,盡頭另一邊就是老院長的辦公室。
門虛掩著,喬伊喚了一聲,輕輕推開房門,老院長背對著門口站著,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一抹笑容在嘴角溢開。
“我是專程來謝謝您的。”她說完,小高氣喘籲籲已經到了門外,他雙手將花籃放到桌麵上,又退了出去。
“喬喬啊,你來了,葬禮上的事情可處理好了?”
“嗯,都處理好了。”
“老頭子多口問一句,那位白小姐和你們家究竟有什麽恩怨?她怎麽口口聲聲說是白楊的孩子?”
“伯伯你不知道,我爹年輕的時候有兩個私生女,後來為了娶我母親,所以就將她們一並趕出喬家,如今那老的下落不明,兩個丫頭都回來尋仇了。”
“哦?還有這檔子事,我倒是沒聽過。”老院長說罷長歎口氣,“如今,沒想到啊,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厲害了!”
“您這話說的太遜了,在我七歲那年,白薔就來了上海,而且給我下了一次毒,我那次差點就死掉了。”
老院長聞言又愣住了,拍著腦門想了半晌,“七歲?是老太太請我到家裏為一個丫頭看病的那次?”
“正是那次。”
“哦,原來那丫頭是被人害死的,那時候我還以為是——”
“什麽?”
“還以為是——”他頓了頓又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其實,有件事憋在我心裏很久了,我聽說你和二爺結婚了,如今他既然已經過世,我不妨就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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