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郝！快去快回！大家等著你啊！小心猴子！”蕭明鈞用力地扶了一把郝海波，口中仔細地叮囑道：“安全第一！”

    “放心老蕭同誌！我都成慣偷了！搶劫萬歲！”郝海波挑起拇指，臉上露出自信的表情，隨著艇外一艘充氣橡皮艇被快速地打開，一共五名“獵豹”就再次向陌生的黑暗摸索了過去。

    整整劃了五分鍾，整艘橡皮艇終於在夜色的掩護下靠到了岸邊，在將小艇隱藏完畢後，所有的“獵豹”就躍過海灘疾速地躲進到了樹林中。

    “郝隊，前方有個民用碼頭，等會搞完可以坐大船回去，橡皮艇裝不了多少東西。”一名爬上樹頂的“獵豹”用手中高倍望遠鏡細致地搜查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在大約兩公裏外的一處天然海灣中，幾十艘大大小小的漁船在搖曳的燈光下整齊地擺成了一排。

    “嗯！”郝海波輕聲地應答了一句，“好主意！下來！”

    高處的“獵豹”很快地就滑了下來，在確定四周沒有任何危險後，五條隱秘的身影就在密林的掩護下向兩公裏外的民用碼頭摸了過去，有漁民居住的地方也一定能夠找到食物和補給。

    “突！突！突！”剛走出不到一公裏，寧靜的夜裏突然響起機動車發動機引擎的聲音，在密林旁的公路上，兩輛塗著迷彩的輪式突擊車在大燈的照耀下是一晃而過。

    “法國貨！潘哈德vps，用於戰場滲透、偵察！”郝海波緊緊地盯著遠處突擊車的尾燈，若不是還有任務在身，隻有輕裝甲防護的兩輛潘哈德vps早就被打爆成廢鐵了。

    “郝隊，是個小鎮，有補給！”一名“獵豹”口中發出輕微的驚喜，遠處民用碼頭的後麵隱約就是一座規模還算挺大的集鎮，單從稀落的燈光中就能分辨出一些還在營業的商鋪。

    “不錯！”郝海波點點頭，伸手指了一下兩名“獵豹”，“你倆負責弄船，啟動引擎後等著我們，不見不散！”

    “是！不見不散！”兩名“獵豹”挑起拇指，隨即就向碼頭方向疾跑而去，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遠處的集鎮雖然隻有幾十座低矮的建築和三兩條斜斜的街巷，但所有必要的生活設施卻是一應俱全，超市、郵局、銀行、診所、酒，甚至還有一間破舊到極至的警察局。

    “嗯？！在這？！”郝海波隱身在暗處，遠處小酒的門口赫然停著剛剛才從身旁經過的那兩輛法製潘哈德vps突擊車，車身上兩挺7。62毫米口徑機槍即便是在昏暗燈光下也是那麽地顯眼。

    “郝隊！摸了！肯定有紀念品！”一名“獵豹”小聲地提著建議。

    “先弄東西！回來再說！”郝海波壓低了聲音，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小超市，隻是幾下輕巧的閃身，三名“獵豹”就齊刷刷地進到了小超市中。

    “我們要所有的水和食物！”郝海波衝進超市，順手將鋒利的匕首狠狠紮在了牆壁上。

    超市老板幾乎要被嚇得昏厥了過去，漆黑的夜裏突然闖進三個膀大腰圓的士兵公開搶劫可是許久沒有聽說過的事情，不過一切倒也並不算意外，一旦和北方的鄰居打起來，那麽整個越南就會立刻亂成一鍋粥，別說是搶劫，就算是當街殺人都沒有人敢管。

    “自己拿！自己拿！”超市老板不住地點著頭，雙眼一閉蹲在了收銀台的後麵。

    “啟動汽車！”郝海波伸手指了指超市門口停放的一輛輕型卡車，隻是眨眼的工夫，一名“獵豹”就砸碎車窗將引擎發動了起來。

    “東西不少！裝！”郝海波伸手拉開超市旁邊一扇小門，幾十平方米的小屋內全是各種的食品和飲品，自從法軍大舉進駐之後，幾乎所有越南的超市都增加了自己的備貨，法國公雞不僅從遙遠的歐洲帶來了武器彈藥，大量的歐元消費也隨之一夜間湧入了進來。

    隻是幾分鍾的時間，郝海波和兩名“獵豹”就將輕型卡車後部的車廂裝了個滿滿當當，十幾袋的越南大米，幾十箱的豬肉、牛肉罐頭至少也能讓“基洛級”357艇再堅持上五、六天。

    “快去快回！還能再裝幾趟！”郝海波輕聲發出命令，兩名“獵豹”立刻啟動了卡車直奔碼頭而去。

    卡車剛剛離開，一名喝得有些發暈的法軍士兵就從小酒裏蹣跚地走到了小超市，盡管醉意朦朧，但法軍士兵還是認出了郝海波身上的迷彩軍裝，幾乎就在法國公雞掏出手槍準備先行攻擊之際，一直冷笑中的郝海波就率先擰斷了對手的脖子。

    “我這叫自衛！是你先掏槍的！”郝海波將繳獲的手槍插入口袋，隨即將對手身上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這個給你！算是補償！”郝海波甩出一疊歐元丟到超市老板的身上，用法國公雞的錢來買單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郝隊！”兩名返回的“獵豹”指著地上的屍體輕聲地叫了一句。

    “不管他！繼續裝車！大米、罐頭，再用口袋裝水果蔬菜，有什麽拿什麽！我給錢了！”郝海波拎起法軍士兵屍體直接甩到了超市貨架的裏麵，在飛快地又裝滿一車食品後，兩名“獵豹”就駕車消失在了黑暗中。

    “差多少以後會補給你的！這算是借用！”郝海波點燃一枝香煙，對著超市老板用半生不熟的越南話費勁地解釋了幾句，隻是這老板早已經是嚇暈了過去，無論郝海波說什麽都是無用。

    動作迅速的“獵豹”幾乎是以極限的速度從超市向碼頭運送所有能夠搜集到的食物，總共也沒有用上十五分鍾，整個小超市就被徹底搜刮一空，看著空空如也的貨架和倉庫，郝海波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們卸車！我去摸人！法國佬！”郝海波吐出嘴裏煙頭，在把匕首摸到手裏後就直奔小酒而去，不到一分鍾的工夫，一名佩戴法國陸軍上尉軍銜的軍官就被直直地拖了出來。

    “郝隊！都裝船了！可以撤了！”兩名“獵豹”接過被砸暈的法軍上尉，幾下就給扔到了車廂中，隨著輕型卡車引擎再一次地被啟動，兩輛潘哈德vps突擊車的車身上也冒出了耀眼的火光。

    “開船！”郝海波坐在船頭，身後幾百米外的小鎮上已經是亂成了一團，機槍子彈的殉爆聲如爆竹一般“劈啪”的爆響，就好似歡送的鞭炮聲一般連綿不絕。

    “郝隊！一共三十五袋大米、三袋麵粉、各式罐頭五十七箱，還有飲料、礦泉水二十四箱、零散水果、蔬菜、調料六大包！”一名“獵豹”蹲在甲板上仔細地清點著繳獲。

    “好好數！”郝海波用腳踢了一下還在昏迷的法國軍官，口中笑笑地說道：“這裏還有一隻公雞！”

    “嗬嗬！”輕微的笑聲從幾名“獵豹”口中發出，隨著小船離岸邊越來越遠，一枝用來聯係357艇的燃火棒就點燃在了漆黑的海麵上。

    伴隨著“基洛級”357艇快速地上浮，一次自給自足的戰地補給就完美地落下了帷幕，357艇利用非常規的手段再一次為自己爭取到了持續作戰的機會，驕傲、不識時務的法國佬注定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慘痛的代價。

    北京，西山指揮中心。

    “這是357艇五分鍾前剛剛發回來的絕密報告，他們俘獲了法軍的一個上尉，法軍在越南的兵力部署基本上已經摸清了，雖然還會有變動，但至少短期內是準確的。”總參謀長捏著絕密電文，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真沒想到！潛艇部隊都能上岸執行作戰任務了，看來以後這個經驗要廣泛地推廣，給每艘潛艇都配備一支特戰分隊，既能自己解決補給，又能隨時打擊陸地上的對手，靈活機動、威力巨大！”

    “這可真是一家子虎將！兩個兒子打的猛，這老蕭也不含糊！”副總參謀長點點頭，口中由衷地說道：“有這樣的軍人前仆後繼，什麽樣的對手都不在話下！”

    “就是不知道‘乙號部隊’現在怎麽樣了！核彈！日軍這是在自掘墳墓！”總參謀長把電文遞到一旁，臉上微現出一絲擔憂。

    “我相信‘乙號部隊’沒有事！”副總參謀肯定地說道：“隻要不在爆點正中心就一定能躲過去！”

    “先不說這個了，慢慢等消息！”總參謀長微微地停頓了一下，指揮室中頓時靜默一片，

    “看來要和北海艦隊商量一下，把357艇劃撥軍委直接指揮，算咱們在南海的伏兵，後麵的用處可能會更大！”副總參謀長瞥了一眼巨大的海圖，目光有意無意地在其它幾個南亞國家的版圖上飛快地掠過，“這一仗打起來不會比朝鮮戰場輕鬆多少，拖來拖去還是沒拖成，距離我們預計延遲一個月的計劃還是有差距。”

    “不僅時間上緊迫了！對手實力也增加了，小猴子騎上小公雞，步兵變成摩步兵！”總參謀長淡淡一笑，思緒從‘乙號部隊’身上轉了回來，“隻是這猴子是不成器的猴子；這公雞是有著‘光榮’作戰傳統的公雞，倒也沒有什麽太可怕。”

    “還是那句老話，‘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無論麵對什麽樣的對手都是一樣的態度，這一仗既然已經注定要爆發，那就要打得徹底、痛快，按照中央的指示一擊到底、永絕後患！”副總參謀長言語中隱約地透露出些許的殺氣，對於曾經主動挑起戰爭的對手，最好的懲罰就是連根拔去、斷絕任何複蘇的可能。

    “43師、44師隨時可以登機，協助柬埔寨人民軍抗擊法、越聯軍完全沒有問題，按照357艇情報，法軍在越南的部隊是第一機械化旅下轄的501、502坦克團、第1amx-10p裝甲車團、第1步兵團、第3工兵團和第二裝甲旅的第6、7、8重型騎兵團、第16山地步兵大隊以及第四航空兵旅的第1直升機團，總兵力和我們差不多，雖然法軍在主戰坦克數量上略微占些上風，但如果把我們擁有的遠程火箭炮支援優勢也算上的話，我們還是主動。”總參謀長走到巨大的越南地圖前，幾名作戰參謀早已經把十幾支法軍部隊的番號標注在了相應的位置上，“這一仗不會太苦！”

    “若單獨和法軍打，兩個師倒也差不多，隻是還有越南人民軍，恐怕沒那麽輕鬆！”副總參謀長細細地看著地圖，心中盤算著交手雙方的實力對比，“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先打一個星期，若壓力太大，那麽就直接從中間橫切一刀！把45師投到越南中部！”總參謀長伸手在地圖上狠狠地點了一下，“就是這裏！這一刀要是不夠就再來當頭一棒，讓廣州軍區和成都軍區各出一個摩步師突破邊境南下！”

    “三個空降師同時出手？！”副總參謀長抬起頭，略微有些猶豫，“那可就一點快速反應能力也沒有了！至少也要給朝鮮半島留一個，改變一下策略，43師、44師先投到柬埔寨，45師暫時留著，讓廣州軍區和成都軍區的摩步師進入二十四小時臨戰狀態，先當頭棒，最後看形勢再決定是否使用攔腰斬，順序顛倒一下。”

    “也好！真沒想到，還沒和老美正麵碰撞，倒先和法國佬先對戰了！碰碰也不錯！”總參謀長微微點頭，臉上顯出凝重的神情。

    “或許咱把法國佬打疼了還能震懾住美軍，走一步看一步，後麵局勢變化會更複雜，誰也無法準確預料，做好準備就是了！”副總參謀長坐回到座位中，目光又轉回到朝鮮半島地圖上。

    “報告！”一名作戰參謀推開指揮室大門，手中拿著一紙電文急急地走了進來，“三分鍾前收到‘乙號部隊’密碼郵件！發送地點在韓國首都。”

    “首爾？！給我！”總參謀長騰地站起身子，伸就接過作戰參謀手中的電文，在飛快掃了一眼後就朗聲地讀了出來，“我很好，沒炸到，走著瞧。”

    “嗬嗬！還挺押韻！”副總參謀長微微一笑，隨即整個指揮室中就充滿了歡快的笑聲，一天來的擔心是一掃而空，培養一名“乙號部隊”士兵所付出的代價甚至不亞於完成一次航天工程，也隻有堅毅到極至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才會擁有如此鋼鐵般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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