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九五至尊的病嬌男主十二(已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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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原本死僵著臉的忠襄王都是震驚地抬頭看著皇帝。
這麽一來,就是原本站在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大臣們都集體跪了下來,由德高望重的老國公率先開口道:“皇上,這不妥啊,一個男後……”
“愛卿,朕敬你是三朝元老,所以羅公子抬妾為妻這種事情朕也沒有管……”
羅老國公怔了怔,皇上這話說的可是飽含深意,抬妾為妻,放在一般家族那隻是不和禮數,但在他們家,可就是蔑視皇權了,畢竟那羅深原先的嫡妻可是受過誥命的,這貿貿然就抬了個平妻與她平起平坐……而皇上卻說他沒有管,意思便是我身為皇帝都沒有管你的家事,你這身為臣子的,卻偏偏來管我的,而且這話裏甚至還透著威脅。
羅老國公思襯了一會,便道:“是老臣魯莽,還望皇上恕罪。”
閆弘新滿意的點點頭:“老國公年紀大了,難免糊塗,朕怎會過多計較?”
在皇帝的允許下,老國公眼觀鼻鼻觀心地退到了一邊,靜靜地站著,隻留下中間一片跪著的大臣,頂著皇上壓迫的眼神,偷偷地擦著汗,這簡直不是人幹事啊。
“微臣魯莽,望皇上恕罪。”宋尚書第一個開口道,他最是怕死,而且那海季原本還算是他的未來女婿,即使後來宋靜薇被賜給了印天瑞,他還是怕皇上會拿他第一個開刀,自然是早早撇清自己為好。
有了第一個開口的人,後麵的自然都是一個個開口退縮了,最後竟然是沒有人反對的,畢竟沒有真正廉潔守法的人,誰還沒有做錯過幾件事?現在要是當個出頭鳥,指不定要被皇上怎麽整治呢。
閆弘新滿意地看著底下一片低頭的人,給了李安一個眼神,隨後大臣們都聽到了李公公的尖柔的聲音:“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回應他的便是一陣寂靜,這自然是代表了沒有事情。
閆弘新等了一會,便起身離開了龍椅,他感覺已經有好久沒有看到季兒了呢,還真是有點想他了。
而海季在那天出了宮殿後以為自己可以逃掉,結果就在他看宮門口後,居然就被攔住又給迷暈了,這樣時不時被迷暈什麽的,真的是讓人很煩!
所以一醒來後,他自然是又鬧了一通,甚至是還用了苦肉計,那眼淚撲啦啦的掉的可歡了。
“你這個強盜,我簡直討厭死你了!”他說一會就停一停哭一哭,本來烏黑的眼眸被淚水洗滌,變得澄澈無比,濕漉漉地看著閆弘新,讓他本來堅硬的心開始軟化。
“我帶你出宮去散心可好?”閆弘新說道,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足夠硬了,畢竟想要得到他,就一定要忽略他的意願,不然,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將他納入懷中。
但是他忘記了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看到他的淚水他也會不自覺地軟化,隻想看到他開心的模樣,那種以前看到他時,也會露出的如花笑靨。
“我要去蠡州。”海青說道,蠡州,是阿易說過的他們以前的故鄉,也是景淵後的目的地,他相信,阿易一定會在蠡州等他的。
“蠡州?”閆弘新眯眼看著海青,原本還是溫和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但在看到海青被嚇到的模樣時,他還是笑了:“好啊,等朕有空了,就帶你去蠡州看看。”
恩?居然答應了?本來還被閆弘新嚇得心都快要挑出來的海青震驚的看著他,漂亮的眼裏滿是猝不及防的
震驚:“你說什麽?”
閆弘新上前將他摟在懷裏:“我說,我帶你去蠡州,隻要你乖乖的。”這一次,他連朕都忽略了,直接自稱了“我”。
而這一句話也成功地阻止了海青的掙紮,一動不動地被閆弘新抱在懷裏,爭取在去蠡州之前都表現得乖乖的。
但是一個皇帝,那是說離開就能離開?自然是要好好籌劃一番才行。
……
冷宮,何君盯著眼前的幽幽燭火,眼裏充斥的滿是不甘,她一遍又一遍得撕扯著身下的被子,時不時用尖利的指甲扯出一絲絲的棉絮,如今的她,已經滿身狼狽,再也找不出那個高貴優雅的何皇後的身影。
裴澤躲過冷宮門口的太監,緩慢地走到她麵前,大掌將她纖細的手包裹住,不讓她再扯著棉絮:“阿君,他不要你,你便跟我走吧?”
而何君卻是掙脫了他的手,抬手便是給了他一巴掌:“大膽!我是皇後,你有什麽資格讓我跟你走?”
原本純淨的琉璃眸內現在雜糅著各種情緒,怨憤,不甘,絕望,這些情緒輕易就將她那汪春水般的眼眸變得渾濁,她恨恨地看著裴澤,內心嗤笑,假惺惺,若真是愛她,當初又為什麽不帶她走?又為何如縮頭烏龜般跑去那景淵,甚至不再看她一眼?
“裴澤,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她的聲音已不複幾年前的清靈,甚至帶著一點低沉,她拒絕著一切善意,隻將別人都當是敵人。
她原先的所有早已被這皇宮腐蝕,現在她的一切,都是在這地方再生出來,隻適合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阿君……”裴澤喚她,聲音裏滿是隱忍,當初皇命難為,他隻能去景淵,而且他隻是皇帝身邊一個小小的暗衛,又如何帶她遠走高飛?到時候隻怕還沒出陽城,就已經與她變成一對亡命鴛鴦了。
帝王的心思總是好猜又讓人難以琢磨,他知道,即使皇帝不喜歡她這個皇後,但是他也不會容許有人去挑戰他屬於帝王的權威,正大光明帶著準皇後私奔,這是誰都不敢想的事。
“裴澤,你當時既已拋下我,就該知道以我的性格,斷不會再走回頭路,你若是覺得虧欠我,那便幫我做一件事吧。”何君說道,她是傳統的大家閨秀,唯一的一次叛逆已經在裴澤當初的拒絕下變得煙消雲散,現在,她隻想奪回她的丈夫,那個對她棄如蔽履的男人。
裴澤是大概能猜到她想幹什麽的,但是皇上若真是這麽容易算計也就不是皇上了,阿君這麽做,就是在玩火*!
“我不會答應你的,阿君,皇上他從始至終都隻將海世子放在心裏,我告訴過你的,在他心裏,誰都及不上世子的一根發絲,你又何苦?而且我知道皇上他從未碰過你,我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
“閉嘴!”何君滿眼陰鷙:“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嗬,裴澤,我真想殺了你。”
這幾年的時光,怎麽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她在最美好的年齡入了這皇宮,在被相戀的人拋棄後看到了那個猶如天神的男人,時間是對誰都不會優待的,裴澤在她心上留下的印記早已被覆蓋,再也找尋不到當初那種心動的感覺。
“你走吧,既然不想幫我,又何必來惺惺作態?裴澤,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惡心。”何君說道,如今對這個男人沒了感覺,再回首,隻覺得當時的自己簡直傻透了!
“唉。”裴澤歎息,他憂傷地看著何君,“阿君,你可知他一直派人監視著你?就連現在,你的門外也有暗衛守著,他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他的妻子過,以前是鞏固皇權的工具,現在是他的階下囚,你又何苦?”
“這是我的意願,我喜歡誰,便可以為這個人付出所有,包括我視如生命的尊嚴,這個你知道的裴澤。”何君沒了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轉而變得脆弱,這一番話,讓裴澤猛地想起了他們的從前,本就對她柔軟的內心變得更加濕潤,仿佛是要幻成一灘水。
他最終還是違背了作為暗衛的基本原則,說道:“你要我做什麽?”
何君眼裏劃過一絲得逞,嘴角彎勾:“海季是不是有病?上次他居然會不認得我,嗬,皇上是不是讓你給他看病才將你從景淵召回?那你是能治好他麽?”
“是,他中了蠱毒,失憶了,我現在是研究出了解藥,但是還沒有告訴皇上。”
“你去告訴皇上,你研究不出解藥,海季變不回以前的海季,我就不信,時間一久,皇上還會圍著他轉!”何君說道。
“……好。”裴澤答應她,這也許就是他欠她的罷。
……
第二天,裴澤還是拿著“解藥”,這是這個解藥的作用被他降低了很多,他能讓海季恢複一些記憶,卻不會是所有。
閆弘新以為有了這個解藥,他就不用帶著海青去蠡州了,畢竟去蠡州他也帶著一絲僥幸,若是情報出錯,那個隨易根本沒有忘記季兒,那他根本就是得不償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然而命運也許就是這麽喜歡開玩笑,海青是恢複了記憶,但是他模糊地記憶裏想起的卻是第一個世界,那個被他理解為他和阿易前世的世界。
怪不得阿易那次會和他提前世今生的話題,原來,他們真的存在著前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