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絲雨感激地瞧了司徒冉一眼，冷冷看向謝瑩：“謝姑娘，你現在可看清楚了？如果楊恬出事的那天，我就已經把有毒的胭脂帶走了，怎麽可能還要再凶案發生的第二天，再入凶案現場？”

    謝瑩咬了咬嘴唇，不勝委屈道：“這隻能證明你進過凶案現場，並不能說明你究竟進去過幾次，進入其中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再說了，如果你是在凶案發生後的第二天，才進入了這凶案現場，並發現了有毒的胭脂，那凶案發生後，皇後娘娘便帶著人來搜查過楊恬的房間，為什麽根本就沒發現這個盒子呢？難道皇後娘娘身邊的得力宮女做事，還比不上你這個才入宮兩個月不到的美人嗎？”

    這話卻是將皇後拉上了船，陶絲雨若是還堅持自己的說法，就是變相的指責皇後身邊的人辦事不利。

    陶絲雨如何聽不出謝瑩的險惡用心，卻也沒有辦法，隻好勉強辯解道：“這個一盒子胭脂藏得隱秘，也許當時負責搜查房間的姑姑和宮女一時疏忽，忽視了這一盒子有毒胭脂！”

    “夠了！”皇後略有些不耐地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執，說道：“陶絲雨，就算是你是在事後進入了凶案現場，找到了這個胭脂盒子，那麽，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這個胭脂盒子是謝瑩的？”

    謝瑩眼中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陶絲雨神色一變，說道：“回稟皇後娘娘，臣女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這個胭脂盒子是屬於謝瑩的，卻也知道楊恬平日裏心高氣傲，很容易得罪人，唯一能和她說上話的，隻有謝瑩要和司徒冉兩個人。這個有問題的胭脂既然不是司徒冉的，就隻能是謝瑩送給楊恬的！我想，如果尋我們入宮時，負責檢查儲物囊的人來，興許就能證明這一點。”

    “你們這些入宮女子的隨身之位，宮女也隻是負責查找有無違禁品，並不會一一記擋！”皇後瞧了身邊的大宮女一眼，說道：“所以，陶絲雨，你說的話，本宮沒有辦法證明！”

    陶絲雨大急：“回稟皇後娘娘，臣女所言句句屬實！這胭脂匣子隻可能出自謝瑩之手，臣女瞧過了，這種胭脂根本就不是楊恬慣用的，此外，臣女還問過別人，結果，有人瞧見謝瑩用過這種紅玉蓮胭脂。”

    謝勇冷眼道：“陶絲雨，你究竟是從誰那裏得到的答案？可敢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於我當堂對質？”

    陶絲雨這會兒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其實，她哪裏和別人說起過此事，隻是想趁機給自己的說法加加碼。靈機一動，她馬上扯出了另外一個名叫黃依依的少女，說道：“黃依依姑娘和我說起過，她可以證明這件事情！”

    黃依依是個很文靜的少女，身上帶著一股子書卷氣，五官的模樣雖然不是特別美，但組合起來看的時候，卻是十分讓人舒服。

    她靜靜站出來，屈膝一禮，方才緩緩說道：“回稟皇後娘娘，臣女的確看到過這個胭脂盒子。那時候，謝瑩姑娘正把玩著這個盒子，還告訴臣女，這是特質的胭脂，是用一種名叫紅玉蓮的花瓣做成的，還問臣女喜不喜歡。臣女也知道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便婉拒了謝瑩姑娘。可後來，陶絲雨又拿著這個胭脂盒子找上門來，詢問臣女是否知道這胭脂盒子的舊主是誰，臣女便如實說了。”

    黃依依其實也明白，陶絲雨臨時把她扯了出來，這事兒的確不厚道，但她若是敢說一聲不，就等於得罪死了陶絲雨，說不得還要落一個背叛姐妹的名聲。畢竟她和陶絲雨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多麽好，卻也稱不上形同陌路。

    當然，她如果拒絕為陶絲雨作證，說不定就能巴結上謝瑩。可謝瑩的人品，她是真心不怎麽喜歡，也知道，如同謝瑩那樣的人，你便是對她好，她也未必感恩。既如此，就不如絕了和謝瑩交好的可能，轉而賣陶絲雨一個人情。

    陶絲雨的脾氣是不怎麽好，但她卻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在這時候，她幫了陶絲雨，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忠實的朋友。

    這時候，輪到謝瑩著急了，她語無倫次道：“黃依依，你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麽呢？這怎麽可能？那盒子胭脂，根本就和我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你肯定是提前和陶絲雨串通好了，聯手在皇後娘娘麵前陷害我！”

    陶絲雨感激地瞧了黃依依一眼，定了定神，說道：“謝瑩，如今可以說是有了人證了，你難不成還要繼續抵賴？”

    “不是我！區區一個人證算什麽？我還瞧見你親手把胭脂盒子送給了楊恬呢！”謝瑩淚光盈盈道：“回稟皇後娘娘，臣女當真是冤枉！”

    司徒皇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懶得理會這其中的是非，讓人把胭脂盒子收起來，肅聲說道：“好了，陶絲雨和黃依依兩個人的證詞，的確不能把這胭脂盒子和謝瑩扯上關係。但是，這胭脂盒子出現在陶絲雨的儲物囊中，也不能證明陶絲雨就是真凶。”

    這等於把雙方都摘清了，完全沒有更偏愛誰之分。

    “罷了，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你們日後都本分一些，不該碰的東西，不要去碰，不該沾惹的是非，也不得沾惹！”話落，拂袖道：“現在沒有你們什麽事了，都散開去吧！司徒冉，你跟本宮來。”

    “是！”無辜躺槍的司徒冉應了一聲，隨著司徒皇後走出大殿，來到一個幽靜的花圃前。

    “你可知道，這一盒子胭脂究竟有什麽用處嗎？”司徒皇後說道。

    “不知！”司徒冉垂眸說道：“想來，就是能讓楊恬突然發瘋，暴起傷人吧！”

    “不錯！禦醫說了，這胭脂裏的毒是慢性毒，並不會馬上致命，而是會慢慢積累在人體之中，長年累月之後，那人的性格就會變得越來越爆烈無常，驕橫無禮，甚至出手傷人！”皇後緩緩說道：“司徒冉，你說，今日這事兒，究竟是誰是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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