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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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現在天氣熱,可山澗裏麵的水潭比外麵的水要清涼,再者,原主本身身體就弱,哪裏還受得了這麽浸泡,雙手環抱,隻想讓自己更暖和一些。

    “草兒,你沒事吧,”溜子上前,擰幹衣服上的水。

    “先回家。”史春草沒逞強也沒有隱瞞,關乎自己身體的時候,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是,”溜子應了一聲,然後急忙上前,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妖兒,想問這是怎麽回事,可想想覺得還是算了,上前扶著她往回走。

    ……

    當史春草渾身濕噠的到家,家裏人好奇,不是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一回來就這個樣子了,聶大娘趕緊讓媳婦去準備薑湯。

    盡管這樣,史春草還是生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以至於到了中元節那一天,她還隻能躺在床上。

    經過這次,史春草總算知道了,原主的這具身體到底有多弱。

    晚上,大家都出門去放花燈了,就溜子一個人在家陪著她,依靠在床頭,“溜子。”

    “誒,草兒什麽事?”溜子趕緊進來。

    勉強下床,披了一件衣服,“溜子,陪我一去去放花燈吧,”對他說道,雖然身體不太舒服,可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不想什麽事都不做。

    溜子見她臉色蒼白,一副病態,怎麽去放花燈,便說:“草兒,你病還沒好,就別去了,要是你實在想要去放的話,那就我來代勞,也是一樣的。”

    聞言,史春草笑了笑,“你怎麽代勞呀,我要為他們祈福,你又不認識他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走吧,”說著,慢慢朝外走去。

    西源鄉街道上,到處掛滿了花燈,人也比平時多,雖說是一個鬼節,卻很熱鬧,幾乎人人手裏有拿著一個花燈,前往湖裏放燈祈福。

    當她到達街道上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都回了,兩人直奔西源湖去,她一共買了四個花燈,原主,原主的父母還有二丫的,把這些花燈都放下去,然後雙手合攏,閉著眼睛,默默為他們祈福。

    做完這些之後,起身便往回走,史春草輕咳幾聲,身體一直提不上力氣,大夫說她身體本就弱,加上寒氣入體,隻怕會更加的嬌弱。

    “草兒,要不再去醫館,讓大夫給你瞧瞧吧,這都好幾天怎麽都沒起色呀,”溜子看她一直這樣病怏怏的,心裏很是擔心。

    史春草又何嚐不知道呢,“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以後慢慢修養。”

    話音落下,‘啪啪’傳來鼓掌聲,抬頭看見滿臉笑意的來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怎麽會在這裏遇見這個浪蕩公子呢,收回視線,示意溜子趕緊走。

    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來人已經把她給擋住了,蘇言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那日他回去之後,下屬就跟他匯報了調查史春草的消息,當時又是驚訝又是詫異。

    幾年不見,當年在李家為奴為婢的李秀容,現在不但改了名,竟沒想到她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了。

    相比她的外貌,更讓他感興趣的是,她的睿智,還有才氣,就剛剛那兩句,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姑娘會說的嗎,所以,對她很感興趣,是什麽改變了她。

    “姑娘,我們又見麵了,”蘇言故意裝作沒認出她一樣。

    “草兒,他是誰呀?”溜子問道。

    史春草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很幹脆的說:“不認識,回去吧,”說完,徑直往前走。

    再一次被忽略了,蘇言眉頭緊皺,特別的傷腦筋,魅力不減,怎麽就對她沒用呢,急忙轉身繞過去,擋在她跟前,“聽說你生病了,不要緊吧。”

    既然都說了不認識,還纏著,溜子說:“你沒眼睛嗎,不會自己看,再說了,都不認識,幹嘛裝出一副很熟悉的樣子,走開,好狗不當道。”

    “你罵誰是狗呢?”阿福反駁道。

    “誰回答誰就是。”

    “鄉巴佬,你知不知道我就家少爺是誰呀,是你這種鄉野土包子罵的嗎。”

    ……

    溜子和阿福兩人對罵的起勁,誰也不肯後退,站在路中間,似乎一定要分出勝負。

    史春草知道蘇言身份不凡,肯定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有什麽交集,可他數次來跟自己搭訕,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絲探尋,又夾雜幾許饒有興趣的意味,難道他以前也認識原主?

    突然,胸腔一陣不適,便劇烈咳嗽起來,本就身體沒什麽力氣,這麽劇烈咳嗽,險些就沒站穩了,幸好有人及時扶著她,回過神,見是這個浪蕩公子。

    急忙推開,“多謝,溜子回家。”

    每次她麵對自己,都帶著一股疏遠和警惕,就算他一再表明自己沒有惡意,卻還是沒能讓她放下對自己的警惕,真真是個戒心強的女子。

    “不客氣,”蘇言站在原地,看著遠離的背影,垂下眼眸,看了看手心,真是有趣有趣。

    本就身體不適,要多休養的,晚上出去一趟,愣是加重了病情,當天晚上又被送去了醫館。

    ……

    皇家陵墓,占地幾百畝,這裏風景優美,人傑地靈,陵墓的三麵環山,樹木鬱鬱蔥蔥,仿佛是一個個勇士,守衛這裏的陵墓。

    在陵墓一角落,坐落了一座看起來並不起眼的陵墓,上麵沒有名字,趙賀玄望著這什麽也沒有的墓碑,眼底滿是憤怒,痛恨和無奈,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跪在這墓碑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他雖然人在這裏,卻不能上供奉的瓜果,也不能燒紙錢,連最基本的都做不了,隻能在這裏跪一會,然後又悄悄的離開。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張浙中神色緊張的過來,“主子,來人了。”

    聞言,悶哼應了一聲‘嗯’隨後看著墓碑,說了一句,“我走了,”說完起身,然後消失在夜幕之中。

    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兩個戴高帽,太監打扮的人過來了,一邊走一邊抱怨,“這裏陰森森的,怎麽就派咱們過來呢,有什麽好檢查的,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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