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襄也不掩飾：“自然是有值得笑的事兒，才笑的。”

    珍珠見她笑了，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而笑，卻跟著笑了。

    賈襄愣了愣，心裏有些酸楚，這個時代的丫鬟，大概是為主子的歡喜而歡喜，悲傷而悲傷，很少有自己的情緒吧。

    賈襄給宋玉做了粥，再用一個漆紅托盤托著粥走進屋裏，扶著他的身子半靠在靠枕上，捧了茶服侍他漱了口，然後專心一意地喂著宋玉吃了粥。

    事後，賈襄也不著急扶著他躺回去。

    宋玉不滿地盯著她看，問道：“你還有什麽事？”

    這口氣，這眼神，看得她心口堵，至於這麽刻薄傲慢嗎？

    賈襄吸了一口氣，聲音軟軟地討好道：“不愧是公子，我心裏有什麽都瞞不過您。”

    宋玉冷哼一聲，傲慢地微微閉起眼睛。

    “公子，今兒我回去，主要是讓父親重新給您配了藥。若是公子……”說道後麵，她的聲音越發的低了。說實在的，她心裏忐忑的很，畢竟這是她自作主張的想法，宋玉又是個性子怪異的主兒，不知道這樣說，他能否領她的情……

    宋玉等了許久，不見她接著說，睜開了眼睛，撇了撇嘴，說道：“嶽父既然特地為我配了藥，那就用吧。”

    賈襄心裏一喜，美滋滋地抬眼看著他。

    宋玉見她如此，臉上不由浮出了笑靨，他伸/出手來，像撫/摸小貓小狗一樣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卿卿不會隻向嶽父，要了幾服藥那麽簡單吧。”

    賈襄笑彎了眼睛，討好地說道：“知我者，公子也。我還向父親要了一個懂藥理的婆子和幾簍子醫書呢。”

    宋玉眯了眯眼睛，沉默地看了她許久，就是不說話。

    賈襄愣了愣，眨了眨眼，歪著頭，低低地叫喚了聲：“公子。”

    宋玉一把扯過她的頭，臉靠近她，他的臉在她的眼睛裏放大，張張又合合了好幾次唇，才沙啞道：“叫我夫君。”

    “恩？”賈襄心中一頓，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此刻該如何反應。

    宋玉見她呆呆的樣子，不由別扭地轉開了頭，罵了一聲：“卿卿真是笨。”

    他這個樣子，不由讓她想起，動畫片中那種示愛了的害羞小貓。扭扭捏捏的，好不可愛。

    賈襄張大嘴/巴，張圓了眼睛，怔怔地看著宋玉。

    “夫、夫君……”賈襄的聲音有點不穩，此刻的她，不知道這是她本來的情緒反應，還是她刻意裝出來給宋玉看的。

    “卿卿真不是個靈巧的人兒，連叫聲‘夫君’也結巴。”宋玉伸手，揉/捏了她的的臉一把。

    賈襄拍掉了他作弄她臉頰的手，把臉貼在宋玉的心口處，蹭了蹭，雙手死命地揉/搓著宋玉身上的布料，道：“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叫公子一聲夫君嗎？好幸福，就像是在夢中一樣……”

    說著連她自己聽了，都會起雞皮疙瘩的情話，賈襄渾身抖了一下。

    “你怎麽了？”宋玉問道。

    賈襄抬眼，正對上宋玉同樣看向她的眼睛，他凝望著她的眼睛裏，正隱隱發亮著。賈襄心中又是一悸，全身軟綿綿的，骨頭都被他的這個眼神也酥了。

    她含笑地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太開心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