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升級為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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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過來探視,仿佛打開了一扇門,讓這些年以來一直很冷清的詔獄變得熱鬧起來。
具有代表性的是大黑,整日裏守在詔獄的門口,等候差遣。然後就是水生,隔三差五的就會挑著擔子到詔獄裏親自下廚給弄一頓。隻不過這個隻能是在晚上,食為天那邊打樣之後。
再有的就是晉王,前一個來月沒有露麵。現在永平帝這邊開了恩典,允許探視,他也屁顛顛的趕過來跟著蹭些吃喝。
人家是王爺,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這些吃喝。就算是想吃了,給食為天傳個話,還不是得給送過去。能夠親自過來,還是經常過來就是表達一個態度,在那次的事情上,他是支持陳守信的。
他是閑散的王爺,這些年來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的態度。這次也算是給永平帝代言,表達了一下皇家的態度。
南衙的事情是鳥悄的處理的,可是那邊砍的腦袋最多,雖然每個人的名分不同,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再怎麽說,大周朝也是人家老姬家的,你兵部也好、禁軍也罷,守衛的都是老姬家的江山。現在南衙那邊成了篩子,搞成了這樣,也就是湯懷虎立場堅定,及時表明了態度,要不然他都得跟著倒黴。
在詔獄中的陳守信,今天起得比較早,因為今天是陛下特批他上朝的日子。常州府的改擴建工程,也到了正式開啟的時節,這可是關係到永平帝的錢袋子,總不能一直這麽拖下去。
“爵爺,滿大周朝您是獨一份,您老走好。”幫陳守信收拾好之後,又將昨天連夜打造的大金鏈子給陳守信套在了脖子上。
“陛下也真是的,隨便弄條細的也行啊,搞這麽老粗都有些壓脖子。”陳守信調整了一下抱怨的說道。
“我的爵爺啊,多少人想要還要不來呢,這是隻有天家的人才能夠享有的待遇。”老劉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金鏈子可不是裝飾品,那是代表枷鎖的。大凡皇家的人犯了事兒,才會用這個來以示懲戒。要不然還真的給皇子皇孫的帶上枷鎖啊,那也是有損天家威嚴的。
陳守信心裏歎了口氣,這大金鏈子足有半斤多沉,他就覺得帶上以後,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股“彪氣”。
哪怕是名義上的,這邊的獄卒也得跟著兩個“押送”陳守信趕奔朝堂。
一坐上陳守信的大車,這倆獄卒可就傻眼了,這是車麽?這就是移動的家啊。而且坐在車上,你根本都感覺不到半點顛簸。
“到了午門那邊,你們倆就在車上呆著。跟大黑隨便吃點啥,今天還不定搞到啥時候呢。”陳守信說道。
“爵爺,咱敢說,這輩子能伺候爵爺真是福分。”其中的一個獄卒感慨的說道。
“雖然我知道你是在誇我,可是我還是覺得別扭。你們給我方便,我也得對得起大家的照顧啊。”陳守信擺了擺手說道。
“以後就算是真的有別的大臣犯事進去了,你們也別太苛責。誰都有個三五好友,省得將來給你們穿小鞋。”
“爵爺教誨得是。”兩人齊聲說道。
大黑趕車也不老實,經常的挑簾往裏邊瞅兩眼,然後嘿嘿笑一通。這也是他這段時間第一次見到陳守信,他可沒那個機會進去探監,名額都被柚子、榴蓮給搶去了。要不是水生得做飯,估計水生都撈不到。
“老實趕車,等以後有了相中的姑娘,別管是誰家的小姐,我給你親自保媒去。”陳守信白了他一眼。
“少爺,說準了啊。您也得快點出來,莊子上的人們都想您呢。”大黑笑嘻嘻的說道。
陳守信點了點頭,啥時候出去自己可決定不了,得看大臣們的態度啊。
距離不是很遠,早晨路上又沒有人,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趕到了午門外。輕輕一挑車簾,陳守信對著外邊這些詫異的眼神招了招手,然後就在兩個獄卒的“押解”下走下了馬車。
大臣們的心思可亂了,不知道陛下怎麽就將這貨給放了出來。反正陳守信所過之處,那是嘩啦啦的閃開一片。
其實陳守信不知道,現在的他的禍害級別已經升級了。以前白元明還幹禦史的時候被參了一個妖星降世,再早以前,他是皇城三害之首。而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眾位大臣們口中真正的“災星”。
為啥?因為陳守信你碰不得、沾不得,碰了、沾了,你很難能夠落得好下場。高文石,被拉下了尚書位,雄全安保住了官職卻沒了兒子。看熱鬧的申高郎,兒子稀裏糊塗的也跟著沒了,就算是湯懷虎不也是在朝堂上念了好長的檢討書。
再往上看,周吉民啊,那可是真正的朝中重臣,他又如何?還不是被陳守信給揍了個滿臉開花,在家躲了一個多月再次來到朝堂之上,也沒敢再提上次的事情。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跟陳守信有關係。所以說,這個人你最好就別去招惹。唯一沒有被他給禍害了,反倒得了福的隻有白元明。
該說不說,人家老白除了沒事愛參人之外,別的事情人家也是真的不參合。一家子都是本分的人,從來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
然後陳守信這個災星的名號就真正的流傳出去了,滿朝大臣都知道,陳長青也知道,隻是沒好意思跟兒子說罷了。
看到陳守信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走過來,後邊的兩名獄卒反倒像他的跟班,陳長青也是有些無奈。
他也是在昨天才知道今天陳守信會上朝,估摸是跟常州府那邊有些關係,但是具體的他就不知道了。那是陳守信跟永平帝之間的事情,跟他沒啥關係。
陳守信已經長大了,以後的路就得他自己來走。人家現在走得也不錯嘛,雖然說混進了詔獄裏去,可是跟他捅的簍子相比,這都不算啥。自家兩代人,能夠跟陛下保持這麽好的關係,也算是大周朝的獨一份了。
陳守信也沒跟陳長青說話,隻是撲進了他的懷裏,蹭了他一官服的鼻涕和眼淚,然後胡亂的擦了擦眼睛,就領著兩個獄卒站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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