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舍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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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凡思索了會,試著命令雪狐。雪狐一動不動。試了幾次無一見效。青衣一邊看了良久,心裏直犯咕嘀。瑞王見狀,也不由深鎖其眉。

    不凡不甘心,拉著雪狐向碧水湖岸走去,一近湖岸,雪狐立刻跳入水中,直向前遊去。不凡一驚,急呼其名,快速跟追。雪狐毫無回應,直遊上對岸,快速上岸後,輕步向前快跑。不凡忽然明白過來,立刻命人一起跟上。

    瑞王得知後,也急急追趕而來。雪狐似乎有意讓他們追上,放慢了些速度,待不凡與眾人趕上,立刻又加快了速度。

    瑞王妃與冰月醒後,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地方,三麵壁石,看起來像是天然而成,隻有一處是用大木柱子徹成,中間開了一道小門,現正緊鎖著。門外有兩個火把,是這裏唯一的光源。

    “我們大概是被關在地下室。”冰月看了一下四周,對一邊的瑞王妃道。

    “是山洞,你們關在山洞裏。”突來的聲音從對麵傳出,冰月與瑞王妃當時都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旁邊除了兩個丫環和剛才說話的姑娘,還有不少人。她們東倒西歪的躺在四周,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瑞王妃問

    “和你們一樣,我們也是被抓來的人。隻是你們比我們幸運,已經有人花高價買了你們,很快你們就能離開這裏了。不像我們,還不知要呆到什麽時候。”姑娘的口氣中不免悲傷與絕望。冰月與瑞王妃看向姑娘,看不清她樣貌,蒙朧的看到一頭不像樣的發絲。

    “這是怎麽回事?”瑞王妃聞言,心理暗叫不好。

    “就......”姑娘正想說,旁邊痛苦的**聲立刻拉回了她的視線,她快速附下身去,對躺在地上**的人輕喚:“小妹.....小妹.....”聲落成泣。

    冰月,動了動身子,隻覺全身無力,可見這班人在船上時就已給她們下了藥,隻怪自己太過大意,才會落到這般地步。她試著伸腳,好在腳還是可以自由支配。對說話的姑娘問道:“她怎麽呢?”

    姑娘看著地上的小妹,輕泣道:“小妹身子弱,被關進來後一直病著,如今已病了十日有多,每日我求他們請個大夫為小妹看看,可每回都被罵了回來。姑娘,若你能救得小妹一命,就算是讓我做牛做馬,為娼為妓,我都心甘情願。”

    聞言,冰月向姑娘移去。瑞王妃立馬抓住她,道:“月兒,不可亂來,若那女孩得了傳染之病,你這樣過去,萬一染上了該如何是好?”

    冰月看向王妃笑笑,輕道:“若今日躺在那的是我,姐姐一定會和這位姑娘一樣,為了救我,而不惜代價。”

    瑞王妃心一顫,手依然抓著冰月。冰月輕笑,拿下王妃抓住她的手,道:“姐姐放心吧!雖然我醫不如父親、二哥,但自保還是沒問題。姐姐不是說我們司空家世代為醫,即為醫,又怎能見死不救呢?”

    此言一聲,瑞王妃雖有千般不願,也隻好無奈放手,隻有多加叮囑:“月兒雖自小離家,而醫者之心,卻絲毫不低於家中男子,為姐自歎不如。隻是你要量力而為,千萬不可冒險染病,知道嗎?”

    “月兒明白了,姐姐放心就是。”

    冰月移到亂發女子身邊,拿起地上女孩之右手,把脈。亂發女子見狀,立刻讓出位子,看著冰月,眼中透著希望的光茫。

    片刻後,冰月放下女孩之手。女子立刻向前詢問:“姑娘,我小妹怎麽樣了?”

    冰月輕歎,道:“已病入五髒,就算此時尋得病治之藥,隻怕也沒有醫治之時。”

    女子聞言,痛哭出聲,拉著冰月苦苦哀求:“姑娘,請你救我小妹,救我小妹,隻要你救得小妹,我願為你做任何事。”

    王妃的隨身丫環見狀,立刻起身,想要阻止姑娘,那知一時力不從心,跌回了地麵,隻好出聲阻止道:“大膽,放開三小姐。”

    姑娘自是聽不進去,跪在地上,直拉著冰月苦求。冰月扶起姑娘,輕道:“姐姐快起,姐姐不必如此,月兒會盡力而為”。

    姑娘聞言,緊緊抓住冰月道:“我叫霜兒,隻要小姐救小妹一命,霜兒原視死相報。”

    “月兒會盡力而為。”冰月再次承諾。

    瑞王妃隱隱有些不安,想到水叔曾對她說起的一件事:冰月在下山時,雪姬大師曾讓水叔轉交給過冰月一顆丹藥,說是有起死回身之效,特意叮囑冰月隨身攜帶,他日定能派上用場,救她一命。而這藥是花了雪姬大師二十年的功力所換取的,這天下不會再有第二人願意發二十年的功為提練一顆保他人的藥了,可見天下隻此一顆。

    瑞王妃一聽冰月之語,猜想她定是想拿出此藥來救這女孩,於是立刻阻止:“月兒,不可。那可是你師傅留你自救所用,你怎能拿它來求他人。你可知這藥天下間隻此一顆,是你師傅花了二十年的功力練治而成,她定是算準你他日會有生命之憂,才會提練此藥,你怎麽能這般做?”

    冰月聞言,猶豫了片刻,但終是從袖中取出小瓶,拿出藥遞給霜兒:“讓她服下,二個時辰後,她若醒來,到時便無大礙了。”

    不等霜兒接過藥,瑞王妃使出全力,向前緊緊抓住冰月拿著藥的手,對著冰月苦心道:“月兒,不可。他日你若真有事,到時用什麽來救你?”

    霜兒是個很機靈的女子,見狀立刻跪下,對瑞王妃與冰月說道:“小姐救了小妹,便是霜兒和小妹的主人,霜兒定會拚死護主子安危,絕不會讓主子有任何的閃失。”

    冰月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對瑞王妃笑道:“姐,月兒不會有事,就算真的有什麽事,也會有父親和二哥在。這藥是用來救命的,雖然如今救的不是月兒的命,但相信師傅會明白月兒的心意,不會怪月兒的。”

    “月兒......”瑞王妃知道冰月心意以決,心裏雖然很是不願,可又不想冰月往後為此事自責內疚,終是放了手。

    冰月對王妃微笑,以示感謝王妃對她的支持,後將錦袋再次遞給霜兒。霜兒雙手接過錦袋,重重的向冰月磕了兩個響頭,轉身快速喂地上的小妹服下丹藥。女孩服下後,輕咳了數下,後便暈睡過去。霜兒輕喚了幾聲,想起冰月說過的話,便不再作聲,輕候一旁。冰月回到瑞王妃與丫環的身邊,試著調息運氣。

    二個時辰之後,女孩果然醒了,輕喚著要水。霜兒快速扶她半坐,送上水去。女孩吧噠吧噠兩下就喝光了。霜兒見狀,開心不以,對女孩問道:“小妹,你覺怎麽樣了?”

    女孩睜開眼,看了一眼霜兒,有氣無力:“我……好餓。”

    “餓了就好,餓了就好,姐留了一些食物,就是怕你餓了會想吃。”霜兒帶淚的臉笑著,激動的拿出藏著衣服裏的饅頭,雙手顫抖著遞到女孩根前。女孩見到饅頭,反射般坐起,一把搶過,狼吞虎咽而下。霜兒看著女孩子吞食的樣子,流著淚笑著叮囑:“慢點吃,慢點吃,不要咽著了。”

    此時,冰月也算是恢複了些,也許還足與看守的那些人相抗衡,但打開這牢門是完全沒有問題。她站起來,輕輕走到牢後,伸手使力一扭,鎖鏈應聲而斷。而此時,牢外之人依然睡得死沉,絲毫未覺。冰月放好鎖鏈,讓它看起來依然是鎖著的。隨後轉向剛吃飽的女孩與霜女,輕道:“好些嗎?”

    女孩見她,害怕躲避。霜兒輕慰:“小妹不怕,她是你的救命恩,以後就是我們的主子。”

    女孩聞言,立刻跪於冰月之前:“多謝主人救命之恩,小雨願一輩子跟隨主子。”

    冰月快速扶起小雨,輕聲道:“有話出去再說,你們快去叫醒其他姑娘,我們趁著看守的人熟睡,快快離開這裏。”

    霜兒與小雨絲毫不疑,立刻去呼其他姑娘。冰月見她們機靈,並不再擔心,閃身出了牢門,將守在外麵的兩人打暈過去。此時,牢中的姑娘也都已醒來。姑娘們見有人來救,每個人臉上顯出不一樣的表情,卻都特別的小心與配合。

    冰月在前,帶著姑娘們悄悄迎著山洞向外走。是乎這洞中有洞,可以走的路不隻一條,好在她們所關的洞並不深,摸索著走了一會,就見其中有一條道隱隱可見太陽光。

    冰月小聲向前,姑娘們跟在她之後,向光源靠近。為了不被人發現,加之小雨有病在身,她們走的非常慢。就在出洞之時,突然有人跌倒,失控出聲,被其中一個看守人發現。姑娘們一見被發現,便亂了,開始拚命的向洞外跑去。看守的人一喝,立刻引來數名看守人,將他們群群圍在洞口。

    冰月見狀,隻好出手,邊打,邊往洞外退。看守的人功夫都不錯,姑娘們根本就跑不過他們。經過多次的試嚐,姑娘們終於放棄獨逃的念心,大家聚在一起,緊靠在冰月的身側,以眾多微小的力量聚集成一股與看守人對抗之力。看守人有所顧慮,怕傷了姑娘不好脫手。在這之下,兩方反有了相抗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