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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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不羈的瑞王竟然能對著瑞王妃這張臉,說出這麽深情的話來?
自認樣樣比沈安歌好的諸位女眷心裏原就不甘,聽了沈安歌大言不慚秀恩愛的話難免會有一個兩個的生出抵製之心。
“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席上突然傳出一聲尖細的感慨聲。
沈安歌順著聲音望去,便看到了和安侯夫人那張保養得宜,風韻猶存的臉。
“可不是”和安侯夫邊上的婦人,拿著一把向帶蒼桑的嗓子應和道“我記得沒錯的話,瑞王身邊的如煙姑娘便是因為鼻子上生了個疥子被瑞王厭棄,打發出府了!”
和安侯邊上的婦人生的麵目尖削,頭上珠纏翠繞,沈安歌都替她覺得脖子疼。
永平侯的夫人什麽時候跟和安侯的夫人扯到一塊去了?
沈安歌正自疑惑,便聽著和永平侯夫人邊上小姐裝扮的小姑娘,嗓音柔柔的說道“牡丹記得是五月份的事情。距現在還不到兩個月呢!”
自稱為牡丹的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身形纖弱,下巴尖尖,頗有些我見猶憐的嬌弱之氣。
細看之下,小姑娘的五官與永平侯夫人倒是有著七分的相像。
原來是這樣啊!
沈安歌心下恍然,對於李錦鱗憑著身上的爛桃花便可以將死對頭拉到同一陣上的魅力,實在是……佩服。
牡丹的聲音落下了,便又有一少女的嬌脆嗓音響了起來“如煙臉上的不是疥子,是撞倒令柔郡主時在地上磕破皮感染了。”
牡丹聽到有人糾正自己,忙道“聽惜雲姐姐這麽一說,牡丹想起來了。
那如煙也是自視太高了,瑞王不過是寵了她兩日,便連自己的身份都忘。
她不過是個舞姬,再得寵又怎麽著了,還不是被瑞王給打了,令柔郡主都沒用開口。”
沈安歌聽著李錦鱗的愛慕者當著自己的麵唱和,心下覺得好笑,忍不住加入道“如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出府嫁人去了嗎?”
沈安歌是真的不清楚如煙與令柔郡主之間發生了,故而麵上的好奇之色沒有半分的摻假。
牡丹與惜雲對望一眼,又紛紛為難的看向令柔郡主的方向。
令柔郡主輕咳一聲,一臉著惱的說道“你們兩個看我做什麽?”
沈安歌心裏給令柔郡主的惺惺作態打了個滿分,眨著眼,望著她,虛心的求教道“本宮剛剛聽的雲時霧裏的。令柔郡主是當事人,可不可以告訴本宮,如煙姑娘倒底是為什麽被打發出府的?本宮聽聞如煙姑娘可是最得我家王爺歡心的女子呢!”
提起曾經深得瑞王歡心的舞姬如煙,沈安歌大度坦然的令邊上鳳眸女了,忍不住深看她一眼,眼內是說盡的好奇之色。
和安侯夫人,永平侯夫人對望一眼,一胖,一瘦的兩人,唇角勾起的角度竟是驚人的盯似。
沈安歌問詢的正主令柔郡主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過是個沒有眼力見的舞姬,被打發出府也是理所當然。”
令柔郡主說的語境含混而內涵深遠,聽得和安侯夫人心下佩服。口裏道“敢在郡主麵前耍心眼,打發出府真是便宜如煙了!”
沈安歌聽著和安侯夫人在邊上給令柔郡主幫腔,轉過頭衝著她便是溫婉的一笑“和安侯夫人說的極是。這年頭傻子打著燈籠都難找了,如煙還敢耍心眼,也太不把我家王爺當回事了!”
和安侯夫人後背突然一個激靈,猛的想起了從側門抬進瑞王府的女兒和淑真。
永平侯夫人發覺和安侯夫人麵上的神情變僵,心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應和著沈安歌道“如煙也是一時行意妄形了,忘了她不過是自恃美貌,以貌侍人。說白了也就是瑞王身邊的一個玩物,說丟就丟,還真把自己給當回事!”
永平侯好色,自打十三歲收了第一個通房家頭起,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
永平侯夫人嫁進府裏十幾年深受其害,越說越是義憤填膺。
和安侯夫人剛因為沈安歌的話想起了自家女兒在瑞王府時的處境,聽到永平侯夫人的話難免要往自己的女兒身上聯係,一張臉變得青白青白,引得沈安歌很是關切的問了句“咦,和安侯夫人臉色這麽差,可是身體不舒服了?要不要去請太醫?”
皇家宴會上抱病本就是件犯上的事,還要請太醫,簡直……
和安侯夫人打起精神對著沈安歌道“多謝娘娘關心,妾身隻是突然想到了江夫人,有些走神,身體沒事的。”
沈安歌一聽和安侯夫人提起江夫人就猜道她沒安好心。
果然和安侯夫人的聲音剛落下去,沈安歌的耳邊便傳了竊竊私語,收了數不盡的目光掃視。
“江小姐還沒有醒來嗎?”
沈安歌主動提起江若雲,直接打亂了和安侯夫人的計劃,她隻能按著沈安歌的思路應答了道“還沒有呢。”
令柔郡主聽著人群中交頭接耳的動靜,突然道“聽說,江若雲小姐是從娘娘的帳子裏離開後才進入林子的?”
令柔郡主挑釁的語氣,立時令空氣變得緊張起來。私語的眾人紛紛閉嘴,用目光將沈安歌與令柔郡主包圍起來。
沈安歌擰著兩條秀氣的眼頭,一雙眼緊緊盯著令柔郡主,問出來的話同樣的不客氣“令柔郡主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郡主懷疑江若雲小姐是被本宮逼進林子的?”
沈安歌生著一張白淨溫婉的麵孔,身上絲毫沒有令柔郡主身上那種飛揚拔扈的氣勢,身上透出的來的氣勢卻令眾人一個激靈。
令柔郡主畢竟是皇後膝前長大的,抗壓能力比尋常人要強上許多,鼻子冷哼一聲,道“難道不是嗎?”
“若本宮說不是呢?”
沈安歌的否認令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氛越發的濃烈。
“皇後娘娘駕到!”
暮色蒼茫的營地裏,內侍特有的尖細嗓音猛然響起,瞬間打散了空氣中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沈安歌首抬眼,便瞧著大蒼皇後隨在打燈的宮女後出現在場中。
在案後坐定,大蒼皇後睥睨天下的鳳眸掃過在坐的諸位女眷,最後落在令柔郡主的麵上,笑著問了句“哀家遠遠的就聽你們在說什麽是不是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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