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成淵神情依舊，隻是心中已經警惕了出來。

    “嗯，其實證據不算多，隻是發現了事發現場有火藥殘留。”

    “那世侄的意思是？”

    “火藥是朝廷命令管製之物，一般人弄不出來，而主管軍火的是明王……”百裏季說道這裏的時候，表現的很是為難，他有些糾結的看了李成淵一眼，似乎是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繼續問下去。

    李成淵看著百裏季這個樣子，不自覺的在心中生出了一抹鄙夷。

    “一個男子，說個話都畏畏縮縮成這樣，日後又會有什麽前途可言？”

    心中所想鬼所想，但是李成淵總要知道百裏季到底要做什麽才是，便主動問道：“世侄對我提及此事，怕是要讓我去明王那邊探探口風吧。”

    “知我者非世伯也。”像是李成淵的話說到了百裏季的心坎上，他當下就差沒有激動的跳起來了。

    隨後百裏季就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一般，趕忙致歉：“原本這樣的事情世侄不該麻煩世伯的，但是若是小侄去問詢，多少都有些質疑明王的意思，所以……”

    “世侄不必解釋，世伯懂你的難處。”李成淵表現的很是大度，而且聽完了百裏季的話之後，李成淵也把之前的擔心重新收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會找機會去明王那邊詢問一下的，世侄莫要再多加操心便是。”

    李成淵說著寬慰的話，之後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聽起來像是勸解的話。

    “隻是軍火這東西，雖是朝廷管束的，但總有個別喜歡收藏此類物件的，就比如你世伯我，就在城西的倉庫中就收藏了一些……”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李成淵嗬嗬一笑，隨後說了句：“這是世伯的一些個人愛好，沒有別的意思。剛好和明王熟絡之後，明王出於好意給的，世侄不要外傳才是。”

    “世伯說的哪裏話，小侄自然是不會胡言亂語的。”

    百裏季從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懷疑的神色，似乎根本不會把這兩件事情聯係起來一般。

    “哈哈，世侄隻顧著說這些了，還是趕緊去安撫下你的美嬌娘吧。你現在新婚燕爾的，若總是操心這些事情，怕是你的新娘子要覺得受到了冷落咯……”

    就像是長輩對晚輩的調侃一般，百裏季自然是適時的表現出了不自在：“世伯玩笑了……”

    “哈哈，你拜托的事情世伯記下了，趕緊回去吧，不然可是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咯。”李成淵說著，話語中的調侃意味讓百裏季紅了耳根。

    “耽擱了世伯這般長的時間，小侄還是先送世伯回去吧。”似是害羞，百裏季對於洞房花燭之事刻意的避而不談。

    李成淵見百裏季的樣子，倒是覺得百裏季就是害羞了才會如此，大笑著應承之後，由百裏季將其送了出去。

    “可曾問出了什麽？”百裏季回到他們的新房之後，於飛燕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了身，幾步就到了他的麵前，著急忙慌的問道。

    百裏季斜睨了她一眼：“你這樣哪有一點新娘子的樣子，就不能收斂一些？”

    於飛燕直接回了他一個你這人事兒真多的眼神，隨後一點麵子都不給的再次問道：“你倒是問出什麽了嗎？”

    於飛燕的表現讓百裏季很是無奈，他也不試圖去改變她了，而是點了點頭：“問出了一些。”

    之後百裏季就將李成淵無意中說漏嘴的事情，說與了於飛燕知道。於飛燕聽了之後卻是蹙眉：“當真是他說漏嘴的？”

    “從他當時的神色上看是如此的，隻是李成淵素來老奸巨猾，我並不能肯定其話中真假。”

    “……”

    兩下沉默，當時的百裏季還深信不疑，隻是此時想來，確實是有些不能肯定了。

    “是真是假我們前去一探便是，在這裏空想又有何用？”最終是於飛燕打破了沉默，百裏季想了想，也覺得這是可行的。

    此間事了之後，百裏季突然別有深意的看了於飛燕一眼，看的於飛燕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幹嘛這樣看我？”於飛燕本能的往後挪了挪，這當真是本能反應，過後連於飛燕都覺得自己奇怪，不禁在心中糾結：“我怕他幹嘛……”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們卻連交杯酒都尚未飲過。”

    百裏季語中帶著歎息，好像情緒中帶著滿滿的可惜一般。

    “你腦袋裏都裝的是什麽？咱倆這隻是計謀中的一環罷了，又不是什麽當真成婚，之前已經說的清清楚楚的，你現在這個樣子……”

    於飛燕上下打量了一眼百裏季，越看越是嫌棄，最後不客氣的用三個字總結：“很欠揍。”

    百裏季嘴角抽了抽，這滿是火紅，一派的喜氣洋洋，被這個瘋女人的很欠揍三個字毀壞了所有的美感，他現在要是能夠打得過她的話，定是好和她一決雌雄的！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於飛燕聳了聳肩，很是不在意的樣子。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何必這般大的反應？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趕緊休息吧，等天亮了還要去調查一下李成淵所言是否屬實呢。”

    於飛燕說著便抬步往床榻之上行去，隻是剛走兩部就又回過頭來：“這屋子就一張床，我睡。”

    “你也知道就一張床啊，你睡了我睡哪裏？”

    “隨便。”

    “……”

    百裏季已經氣得都不想和於飛燕吵架了，但是於飛燕當真是夠可以的，說了話之後就自顧自的上床睡覺，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靜靜的看著於飛燕的一舉一動，直到於飛燕都熟睡了，百裏季還一個人在那邊氣哼哼的喘著粗氣。

    隻可惜啊，於飛燕是真的熟睡了，完全不知道百裏季此時的神色。

    百裏季自己氣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就覺得無趣，自嘲的笑了一聲：“嗤，我也是可笑，和這女人一般見識，我還真是越來越沒有度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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