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麽比你還厚顏無恥？”這種時候於飛燕還有心思吐槽李成淵，讓百裏季忍不住認同的同時，更是有些哭笑不得。

    李成淵看到了於飛燕和百裏季在說悄悄話，於是嗤笑了一聲再次開口：“世侄莫不是還和你這個新婚妻子商議什麽不成？倒不若說不出來給世伯和大家一起聽聽啊。”

    “李成淵，我算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誠心的策劃好的是吧？你煞費苦心那麽久，不就是要栽贓陷害我們嗎？”

    聽到這裏，於飛燕已經不準備再和李成淵拐彎抹角了，她更是不喜歡百裏季那種磨磨唧唧的打法。

    “丫頭，就算你不尊重老夫的管製，也應該尊重一下我是你長輩吧，你這般對我說話，成何體統？難道你的父親，和百裏家都沒有教你規矩不成？”

    李成淵的話語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不悅，這要是那些有眼力見的大家閨秀，怕是早就嚇得不敢吱聲了，但是於飛燕嘛……

    “我的體統規矩自然是會對真正的長輩行的，至於你……”於飛燕冷笑了一聲，在心中補了後半句：“最多算是個老不死罷了。”

    這還是因為百裏季的眼睛都快要擠瞎了，於飛燕才硬生生的憋住了後半句話在心中說了，不然的話李成淵可能會被氣得惱羞成怒。

    “世伯，飛燕莽撞但天性善良，雖然嘴欠了些，但並沒有什麽惡意，您莫放在心上。”

    “這百裏季也不是個東西，自己都已經罵完人了，他弄了這樣一句，豈不是存心讓李成淵活活憋屈死的嗎？”於飛燕心想。

    於飛燕看了一眼百裏季，百裏季用眼角餘光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讓她收聲。於是於飛燕就撇了撇嘴，卻沒再次出聲。

    “飛燕之所以這般激動，也是因為世伯所言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了些，百裏家一直以來都是在做正當生意，關於私鹽買賣從不敢沾染，更別說販賣私鹽給倭寇了，這絕對是有人誣告啊。”

    是真是假此時都不是最主要的了，最主要的是這個時候死都不能承認這個罪名，承認了才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你啊，人不大心眼多的緊。老夫能夠說出之前那番話，自然是經過了詳細的盤查和求證的。而且今日你們會出現在這裏，豈不是剛好證明了老夫的論斷嗎？”

    李成淵是打定了注意要將販賣私鹽的罪名，給百裏季和於飛燕兩人定實了的，所以回答自然是隻會往上麵引而已。

    “那也就是趕巧了，我們聽說的是你李成淵私藏軍火，你聽說的是我們販賣私鹽。我們前來求證，你卻剛好帶人趕來，這怎麽看都是你安排好的。”

    於飛燕的話說的是實情，但是實情並不代表隨時都有說服力，就比如這種時候。

    “隨意汙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老夫看在百裏匠的麵上已經寬恕你多次。你若是再不知收斂的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於飛燕冷哼了一聲，隨即回道：“我跟你講實情的時候，你跟我談官威，你說你這般作態，豈不是心虛了嗎？”

    百裏季看著李成淵已經別稱豬肝色的臉特別的想笑，他這個時候忽然感覺於飛燕對他還是蠻客氣的。

    “老夫不願與你胡攪蠻纏，你一個婦道人家無非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你閉嘴就是！”

    於飛燕不服，正要開口再說的時候，百裏季攔住了她：“世伯，飛燕話糙理不糙，今日事情最多隻算是鬧了一場烏龍，不若就此揭過如何？”

    主動服軟？李成淵收回眼神看了一眼百裏季，心中冷笑：“想得美。”

    “你說她話糙理不糙，那意思是說你們是懷疑老夫在此處私藏軍火了？”李成淵眼睛半眯，淡淡的看向了百裏季。百裏季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證據呢？”李成淵的眼神再次恢複到了精明，隨後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滿倉庫的私鹽：“這裏可沒有一星半點的軍火痕跡，卻有著滿滿的一倉庫私鹽，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所以世侄才說這是一場烏龍，至於這些私鹽，世侄並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故無從解釋。”

    “哈哈哈哈，好一個無從解釋，說不出來就說無從解釋，那豈不是說我朝所有罪犯不認罪的時候，都可以用無從解釋來掩蓋？”

    這已經是準備定死罪了，所以即便是百裏季說什麽都是無用的。

    “這裏盛滿私鹽的事情，我們也是被抓至此方才知曉的，之前若是我們早就知曉此處盡數都是私鹽的話，我們又豈會引人來此？若真是如此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百裏季蹙眉，因為他已經能夠完全意識到李成淵的打算了，也正是因此，他才不能任由這廝隨意使壞。

    “你們引人來此？”李成淵冷笑一聲，隨即轉頭看向那些守衛：“可是他們引你們前來的？”

    “這……”守衛透露麵露難色，遲疑了一番之後，隻好回道：“我們並未看清楚引我們前來之人，所以……”

    聽到這裏，百裏季和於飛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明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啊。

    “聽到了嗎？他們不能為你們作證，而且你們是被我帶來的官兵抓到的。而他們之所以抓你們，則是因為你們鬼鬼祟祟的招人懷疑。這諸多的證據聯係在一起，隻能證明一件事情。”

    李成淵就此開始了他的推理，不過說實話，百裏季和於飛燕不是站在被害者的立場上聽的話，還真的要給李成淵鼓掌的。

    因為除了邏輯圓滿之外，這般不要臉的境界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與之比肩的。

    “你們怕是之前得到了我查找你們販賣私鹽證據的信息，今日之所以來此，無非就是來查探一番。”

    “隻可惜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的歹毒心思連上蒼都看不下去了，便正好被我屬下盡忠職守的兵士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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