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身孕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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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裏回蕩著,從皇甫勵耘那裏得到的訊息。皇甫勵耘捉拿妹香等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菩提從水墨畫中將兵七步帶出,並以萬古赤刃為代價。身處這個世界,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世界危險是危險了些,但對菩提,似乎有著別樣的包容。似乎,菩提與這裏可以緊密的契合。菩提深入水墨畫已經有幾天的時間,那麽,她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呢?是在找尋兵七步嗎?
深水之下,散發著煙火的味道,一道道刀削般的岩石上,勾勒著如血脈一般的紅血絲。
曲折的溶洞,七色光彩暈染著,恰如燈光渲染的隧道。
懸掛的吊橋,搖擺在熔漿之上,飄飄蕩蕩,如同被風吹亂的燭火。它的盡頭,是一座正在融化的冰雪之城,各式各樣的冰雕隨處可見,造型獨特,夢幻異常。融化成的水,竟然是粉紅色的。
“好珍奇。”菩提低語。
“該是赤刃發功的緣故。”老太太嚴肅的附和。
‘菩提,這把兵器在成長,原來的他,如果隻是火屬性,那麽當這座冰雪之城被吸收之後,他就多了兩個屬性,冰和雪。所以,這趟世界沒有白來,能夠得到這麽一把神兵,是你的機緣!’白貓略帶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
當冰雪之城化作一條粉色的河流,四散而溢,騰空而立的菩提與兵七步,垂目恰看到了赤刃修長的身影在河流中徜徉。
“你來接我了。”醇厚的男聲響起,猶如大提琴一般的音色。
“是。”菩提應聲。
男聲就笑了,赤刃從水中飛起,壓在了菩提的背上。後者身子控製不住的向前傾,悶哼一聲。
“很重是吧。”赤刃說。
“嗯。”菩提應聲。
赤刃笑了,說:“如果要得到我,就必須背負著我的業,我的孽,還有我的障。如果不可以,你可以將我擱下,獨自離開。”
“可以。”菩提應和一聲。
“這是你說的。”赤刃附和了一聲。菩提頓時覺得背後的重量又加大了許多。
“這才是我真實的重量。”赤刃說。
“無妨。”菩提應聲。
“那就回去吧。冰雪之城是這個世界的根基,根基被我吸收了,這個世界很快就會不複存在了。”赤刃提醒著。
“好。”菩提應聲,就指示白貓與真言趕緊發功離開。
“提兒。”在清江中延伸出的樓梯的盡頭,容鏡傲然而立,一見菩提,便上前來。後見她背後重重的兵器,眉毛便擰巴了起來,說:“我代你背著。”
“不用。”菩提拒絕。
容鏡麵露不快。遂聽得定國說道:“姐姐,你這是何意?擔心幽會取走你的兵器嗎?你認為珍貴的東西,在幽的眼裏不過是尋常之物,你大可放心,幽,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你畢竟是有身孕的人,他舍不得你背負太重的東西。”
菩提沒有說話,隻是凝心聽從赤刃的指示,在天邊的一抹雲層裏,她取得了修煉赤刃的刀法圖譜。
‘太好了!’白貓在心裏為菩提點了個讚。
‘出口在哪?’真言的聲音冒了出來。
‘有我在,還怕出不去嗎?’赤刃的聲音在菩提心中響起,著實將真言一驚,他問:‘你怎麽進來了?’
白貓此刻搖搖頭,說:‘他跟我們一樣,都是因緣際會注定要跟隨菩提的人。早些進來報道,我們認識認識也好。’
‘哦。’真言應和了聲。隨即說道:‘貓哥是第一個,我是第二個,赤刃就是第三個了。所以,按先後順序,他得叫我二哥。’
白貓輕笑。就聽得赤刃冷哼一聲,說:‘還要我叫你哥?按輩分,你當我孫子都不夠格。’
‘確是。’白貓附和一聲。
“菩提,握起刀柄,將我衝著一個地方隨便揮出一刀。”赤刃說。
菩提點了點頭。定國卻是一臉驚奇的望著菩提緊握在手中,試了幾下才有抬起、吃力揮下的赤刃,目露憧憬。
刀身劃過的地方,有了火光,透過火光,菩提看到黑樓的一樓,看到了滿地的兵器,便率先走了出去。回身看著所有人離開,菩提恰見得水墨畫被燒毀了,上麵的太陽,飄飄飄的鑽進了兵七步的手心。
“菩提,你沒事,太好了!”皇甫勵耘人未到聲先至,菩提都沒看清他是從哪裏出現的。隻是他這副尊容,實在是太磕磣了,仿佛被狠狠虐待了一番,鼻青臉腫的。
“你怎麽了?”兵七步笑著問,明顯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皇甫勵耘看了看他,說:“菩提果然不一般,把你給帶出來了。”
“但是搭上了我七步一煞一把絕佳的兵器。”兵七步略帶惋惜的口吻說。
此話一落,他就收到了來自四麵八方鄙視的眼神。
“隨香他們呢?”菩提問。
皇甫勵耘的目光仍舊落在了定國與容鏡結伴而立的地方,聽到菩提的問話,他嗯嗯了兩聲。轉身就說:“跟我走吧,我將他們安置在了一處小院休息,他們在兵器鋪裏選中的兵器,我也都做主連同心法口訣功法寶典一同買給了他們。”
菩提望了望皇甫勵耘,默默一笑。
皇甫勵耘心裏就猛然一咯噔,說:“菩提,我知道這件事情我做的不地道。但我有我的苦衷。之後如果有機會,你也願意聽的話,我會告訴你。現在,看在我為你身邊的人做了一些些小事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請你相信,你進入水墨畫的日子,我也是非常痛苦的。”
菩提輕笑一聲,說:“我姑且就信了你了。”
接上隨香等人之後,菩提的肚子,就以視線可見的速度,變大。最終成為常人孕婦的八個月左右。
“這是怎麽回事?”菩提驚訝。
兵七步就說:“是水墨畫的緣故。那個世界的一天,抵住這個世界的一月甚至更多時間。”
他這麽一說,妹香等人才有放下心來。
‘他說的是對的。莫不然,我也不可能在世界裏消融了整座冰城。’赤刃的聲音響了起來。
菩提便放下心來,回了租住的小院。一路上,妹香可是沒少關注菩提背後的赤刃,隨香也是投來一大片欽慕的眼神。她們,都自覺不自覺的,忽視了定國與容鏡的存在。
深夜,容鏡爬上了菩提的床。將她從半夜驚醒。
“提兒,不要和我鬧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我們都不開心。”容鏡溫聲勸說著。
菩提睜開眼,說:“哪裏開心,你去哪裏就好了。誰讓你開心,你和誰在一起不就好了。”
“你!”容鏡結舌,說:“提兒,莫要說氣話。”
“我沒有說氣話,我說的是事實。”
“容鏡。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在一起,除了傷害還是傷害麽?我沒有辦法原諒你,你也沒有辦法包容我。這樣的兩個人,要如何能夠在一起過的好。不如,我們都靜下心來分開一段時間,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涉,如何?”
菩提涼涼的說。遂聽得容鏡反駁:“不如何。”
“提兒,你是打算要離開我了麽?”容鏡反問。
“我隻是覺得,好累。我接受不了定國的存在,誠如你如今都對孩子耿耿於懷一般。”菩提無力的說。
容鏡凝眉,有太多的話堵在心口,卻是難以啟齒。他便岔開了話題,說:“提兒,在那個世界,你都經曆了什麽。”
“這些,與你無關。”菩提不想說,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是和兵七步一起經曆的?”容鏡問。
“不全是。他比我到的早。但那個世界,是我所熟悉的。”菩提似乎被容鏡的問話,打開了一點點的說辭。
“多想和你一起經曆那個世界。”容鏡歎息著。
菩提了有感觸,他的歎息,何嚐不是她有過的希望。她說:“你和定國,在一起開心嗎?”
容鏡點了點頭,應聲:“還好。”
“那就好。”菩提說。
容鏡就笑了,說:“提兒還是關心我的,為夫就知道,提兒的心裏最愛的是為夫。”
菩提輕笑一聲,說:“或者,相愛並不一定相守,其實相忘於江湖也是一種選擇。”
“提兒,你這話什麽意思?”容鏡心生警覺。感覺,他的手中,似乎要流失掉什麽。
菩提默然,說:“容鏡,我們之間,橫著的過節實在是太多了,那些愛著我守著我幫著我甚至救過我的人,都死在你的手中。我不是沒有心的,也不是不恨你。我隻是不忍心去恨,害怕一旦恨起來,就會停不下來。可是,我又忘不了這些。或者,我也是不想忘記的吧,太多的糾葛,造成了我們如今的境況。”
“我也想過改變。可是,我發現,我們之間是死結。”
“你說,你和定國在一起還好。其實與我,未嚐不是一種解脫。從今以後,你有你的定國,我有我的孩子,我們都可以不孤單。這樣,不是很好麽。”
說到孩子的時候,菩提的手,下意識的扶住了肚子。
容鏡算是聽明白菩提的意思了,他將她的身子板正麵向自己,眉宇間盡是愁痛,他說:“提兒,我和定國,會解決的。我離不開你,你和定國不一樣。”
“一樣的。都是一樣的陪伴。”菩提說。
“或者,她完全的依附於你,你與她之間,會過的越來越好。她看上去那麽的乖巧,又那麽的為你著想,你和她,很般配。”
“提兒。”容鏡聲音透著危險。
菩提垂目,說:“以後,不要再突然出現在我房間了。我們,就這樣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