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唯昕走到窗邊，打量眼擁擠的街道：“離你比賽時間差不多了，吃飯沒太斯文了。”遲到是要取消資格的。

    “有何可急的，又不是沒比過。”段連城雲淡風輕，似乎打擂是件雞毛蒜皮之事。

    “……”有實力的，果然不一樣，真是氣煞旁人也，舞唯昕鬱悶道：“該不會，又想一招取勝吧？”人在江湖問，好歹給人留點麵子。

    “能一招取勝，為何浪費時間？”段連城反問道：“你們人類，向來都如此虛偽？明明可以完勝，非得要在台上比個數百招，最後險勝，才算給對方留足情麵？”

    “……”舞唯昕啞然，半晌才道：“樹活皮，人活臉。人情世故，向來如此。”蒼龍，天地之尊，居然對人情事故一竅不通？或許，並非不通，而是向來高高在上，不屑人間的各種世故。

    段連城反問道：“你削吳萬峰時，可有留情麵？”

    舞唯昕滿臉通紅，“他這種人渣，我留他狗命已是手軟。”作孽太多，死一百次都不為過。隻是十二家族忙於舉力比武，隻能暫時關押後候，估計還得有段時間才能查證論處。想想都不爽啊！

    “比賽之後，送你件禮物。”段連城總算吃飽，擱下碗筷，“相信你會喜歡的。”

    舞唯昕眼睛一亮，“鳳凰之翼？”

    段連城滿臉黑線，“你想太多了。”女人，能再太貪婪點嗎？

    “除了鳳凰之翼，我對別的不感興趣。”還有她的心頭肉，獸獸啊。想想它投入歐陽的懷抱，心跟割了肉似的。如今歐陽恨她入骨，依她的性子肯定會在獸獸麵前搬弄是非，然後獸獸就再也不鳥她了。

    段連城篤定道：“你會感興趣的。”

    武場已開賽，時不時傳來喝彩聲。舞唯昕心急如焚，再三催促段連城，情急之下甚至扯他衣袖，“快走！”

    段連城眉宇微蹙，她倒是相當會瞪鼻子上臉。

    華澆山萬人空巷，舞唯昕扯著段連城出了客棧，往武場而去。人間女子，多為賢惠溫婉，似乎這般主動熱情，沒眼沒臉之人，他第一次沒覺得反胃。

    段連城反握住她的手，目露微笑。

    到了武場門，人近漸多，舞唯昕覺得尷尬，欲鬆開段連城的手，誰知他緊握住不放，“怕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沒那個意思。”被戳中心事，舞唯昕連耳根都紅了。

    “那你躲什麽？”段連城反問道：“難不成，我還配不上你？”

    “是我怕配不上你。”好吧，其實她是怕冷千帆及歐陽看到，尤其是獸獸，昨天在吊樓，它藏在衣袖之下，所有的事再清楚不過，自然是恨她入骨了。嗷，要男人，也想要獸獸，魚跟熊掌都想要，腫麽破？

    “配不配得上，由我說了算，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段連城拉著她進了武場。

    舞唯昕怕被熟人看到，欲選個偏僻的角落，誰知段連城偏不幹，往人群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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