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少年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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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曇蘿捧腹大笑,她從未見過白澤上躥下跳地模樣,那粉末會隨著動作飄落到身體其他部位,白澤覺得脖頸之下亦是癢的難受。

    “蘿蘿,你欺負我!”龔紫猝不及防被曇蘿偷襲,遂拾起落在一旁的幽澗草,整株塞入曇蘿衣內。

    “啊,癢死我了,受不了啦!”曇蘿飛奔到溪邊,一頭紮入水中。溪水很淺,最深不過鎖骨之處,她借著亂石遮掩脫掉衣物,悠哉地泡起澡來。

    “蘿蘿,我來陪你洗澡澡。”龔紫作勢要跑被白澤一把攔住。

    “你身上那麽點癢粉用清潔術即可。”白澤鄙夷看他,這龔紫怎麽和曇蘿一般毫無羞恥之心、男女之妨。

    一炷香過後。

    “白澤,蘿蘿怎麽去了那麽久?”龔紫蹲在地上畫圈圈。

    “女人洗澡都很久的......”

    又一炷香過後。

    “白澤,蘿蘿怎麽還沒好?”龔紫趴在地上畫圈圈。

    “女人洗澡都要這麽久......”

    “不行,我得過去看看。”龔紫站起來望向溪邊。

    “龔紫你站住!”白澤喝道。萬一這家夥跑過去,正好撞見那死樹衣衫不整的模樣,光想想都火大,“本大人親自過去查看,你就老實在這待著。”白澤走向溪邊,仍有些不放心地在龔紫身上用上定身術。

    山色蔥籠入勝境,空穀低回溪流聲。溪水清澈透明,汩汩潺潺,白澤遠遠地看見溪水上,烏發漂浮如濃墨暈染,臂如嫩藕浮於水麵,玲瓏曼妙的身姿傾斜懸浮於水中,毫無生氣,紋絲不動。

    白澤驚慌失措地飛向溪澗,將溺水的少女抱入懷中,從她在水中傾斜懸浮的狀態看來,應是剛溺水不久。

    “曇蘿,你醒醒!”少女雙目緊閉,已然沒有生氣,肌膚冰涼,脈息微弱。

    白澤看向少女水潤柔軟的櫻唇,當務之急隻有渡靈氣給她。白澤俯身微側,緩緩低頭......

    “咳咳,咳,咳......”曇蘿猛然咳嗽不停,呼吸淩亂。

    就在唇瓣相觸的瞬間,白澤恰觸碰到那抹柔軟,卻冷不防被咳嗽聲打斷,白澤看著懷中少女因咳嗽而漲紅的小臉,既尷尬又擔憂。

    白澤一手撫於少女腰側,細膩柔韌,脂凝暗香。日夕相處甚久,白澤未曾料過會見到她不著寸縷的模樣,還是在這種對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見少女眼皮微顫,似要醒來,白澤尷尬扭頭冷哼道:“這麽淺的水都能讓修士溺水,你還真是空前絕後了。”

    “什麽呀,我本來泡的好好地,不知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全身乏力,靈力也提不起來,現在身子都軟著呢。”曇蘿聲音沙啞,顫悠悠地站起來,“不過我當時立刻閉氣了,才沒你想的那麽傻。”

    “既然沒事了,就穿好衣服隨我回去。”白澤飛上岸邊,施術弄幹衣物。

    “誒,別那麽快走啊,我都說了沒力氣了。”曇蘿慢慢趟著溪水上岸。

    “別說你還要本大人伺候你穿衣。”白澤望向一邊,神識卻時時注意著少女的一舉一動。

    “那倒不必了,待會你扶我回去可好?”曇蘿弱弱問道,那少年臉色太恐怖了。

    “麻煩!”白澤一臉嫌棄。

    “那我找龔紫哥幫我,誰稀罕你啊。”那白澤愛理不理的,一點互幫互助的自覺性都沒,太沒有團結友愛的覺悟了。

    “聒噪!”白澤衝到少女身前,將她扛上肩頭。

    曇蘿被白澤扛在肩上,喚上亂石中儼然一副“望夫石”模樣的龔紫返回晟天派。

    隨著同門大比的臨近,赤鏈峰練武場上,五百名弟子正在勤學苦練。

    由於白澤水平出眾,偶爾會有師兄過來陪練教導,此時與白澤一組的,正是祖師爺門下弟子暮燁。

    暮燁雖在眾多弟子中地位尊崇,資曆甚高,但為人跌宕風流,瀟灑放逸,在師兄中是最好相處說話的。

    休息時分,暮燁慵懶肆意地靠臥在綠蔭上,半闔著眼簾,青色的紗衣隨風飄舞,似碧海微波、縹緲輕煙。白澤走過去坐於身側,看著天邊的飛閣高殿、玉樓金闕,思緒漸行漸遠。

    “燁煜師兄,你平時會有那種反應嗎?”白澤垂下頭,頰邊發絲遮掩住他此刻的表情。

    “哦,你說的是哪種反應?”暮燁壞笑著湊過去,見少年的臉頰漸漸泛紅。

    “就是除了晨起外,平常的時候也會有的反應,特別是入睡後。”白澤艱難地將話說完,兩個大男人說這個太尷尬了。

    “那就是想女人了唄。”暮燁若有所悟地看著白澤,“師弟啊師弟,你也歲數不小,這種事很正常,是個男人就會有這種想法,不過既然選擇了修仙這條路,就要道心堅定,摒棄雜念,方能順利熬過九重雷劫。待入得仙籍,到時大把的仙女供你挑選。”

    “唔,差點忘了,白澤師弟你可是上古神獸,不必曆經雷劫之苦,那你還猶豫什麽,是門派內的女弟子還是之前的老相好?快給我說說,到底是誰啊!雖說有的門派允許找雙修道侶,但我那個古板師傅就是剛愎自用,他自己開不了葷,也讓別人討不到好。”暮燁怏怏地說道。

    經師兄這麽一說,白澤聯想到最近的感覺,怎麽可能會是想女人了。

    雖說,平日裏也時常會有女弟子纏著自己,討教修行武藝,但那些女弟子長得啥模樣他都沒印象,他也不想理會她們,隻覺得那些女人甚是麻煩聒噪。不是想女人的話,那會是想誰?

    白澤腦海裏突然出現曇蘿的麵容,怎麽可能會是她呢,雖然近來看到她的一顰一笑會血脈僨張,情緒異常。但他並非認為,自己被yuwang困擾是因她而起,在他潛意識裏,曇蘿壓根就不屬於女人這類範疇好不。他隻是覺得此事理不清楚容易滋生心魔,甚至最終引來魔火焚心劫。

    夜深人靜,月朗星稀,銀白的月光透過窗欞鋪灑在地上。白澤看著身旁熟睡中的嬌顏,想起白天暮燁師兄所說的話,真的是想女人了麽,會是她嗎?

    白澤從未想過,自己會對那棵死樹有什麽逾越的想法,曾經對於她的親昵,隻當做孤獨時需要溫暖和陪伴,他也隻當那丫頭是個甩不開的負擔。但隨著朝夕相處,日夜同塌而眠,從最初地抗拒嫌棄,到不知何時有了擁她入眠的習慣。

    少女身上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與吸引,雖不想承認,卻又沒法否認,自己有想要親近她,觸碰她的衝動。

    白澤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輕易淪陷,同時也不允許他逃避自己的內心,既然接受了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就應該遵從本能,麵對這不敢言說的感情。他內心掙紮許久,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段隻能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思,既然不能共同承擔,就讓他自己一個人淪陷也好。

    白澤在少女身上施加了昏睡術,少女呼吸綿長,眉目舒坦,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白澤的眼神迷離閃爍,他想輕撫少女的每一處柔嫩,窺視少女的每一處美好。

    猶豫許久,他解開少女腰間的衣帶,絲滑的衣物隨即散開,露出少女的瑩白嬌軀以及不盈一握的腰肢......

    天色微亮,曇蘿睜開眼眸,恰好迎上一對灼熱的視線,她沒眼花吧,白澤這廝居然會用溫柔寵溺地眼神看她?唔,定是還沒睡醒。

    “死樹,醒了就起來,除了吃就是睡,你還會做什麽!”

    白澤依舊是那副囂張地態度,柔情什麽的果然是看錯了。

    “白澤,你發情期到了,脾氣好火爆,像是吃了鞭炮劈裏啪啦爆個不停。”曇蘿支著腦袋,慵懶地臥在塌上,“這裏好奇怪啊,我這兩隻饅頭今日怎麽如此酸腫,還紅紅的。”

    白澤見曇蘿毫不顧忌地挑開衣領用手揉弄,不行,這畫麵太香豔了。

    “白澤,你跑那麽快幹嘛,等一下。”曇蘿跳下地,打開衣櫃,在裏麵摸索一番取出花布包裹,將裏麵的物什遞給白澤說道,“這個是繡工習作,送給你了。”

    隨著同門大比即將到來,雜役那些活兒都丟給混球搞定,可這女紅刺繡還是得自己親自上陣,好在掌事師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為難過自己。

    白澤見她從包裹中取出一隻香囊,繡工粗糙,造型惡俗,五色斑斕,可謂之慘不忍睹。他接過撚於手中,連這布料也是極為破敗,像是從她穿爛的衣物上裁下,磨破的洞口處依稀可見幹花香料。

    白澤不喜這種零碎小物,沒有放入懷中,隻是握於手中眉頭微蹙。

    “怎麽,還嫌棄不成,這隻香囊我可是繡了十日。”曇蘿說道。

    就這小指長的紋樣竟還如此廢功夫,白澤不疑有他,臉色好看不少,對方既然送香囊於自己,肯定是少女情懷不好言說。想到此,白澤更是喜上眉梢:“怎會,這裏麵放的是荼蘼吧,香味不錯,本大人甚是滿意。還有這紋樣,是想繡鴛鴦戲水嗎,寓意不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