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共聚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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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風伯獸飛近的刹那,曇蘿縱身躍向上麵的寬敞軟椅,除了不是封閉結構外,看上去和馬車也相差無幾。

    她尋了處空位坐下,眼眸從麵前三人掠過,隨口問道:“怎麽不見白澤和燼?”

    夙染見曇蘿坐在自己對麵不說,一見麵就是問起那兩位奸夫,不待曇蘿坐穩,他伸手拽住少女的皓腕,讓其坐在自己腿上,俯身低笑道:“晟天還有要事處理,他們晚幾天再到,不過娘子這時候還記掛他們作甚,尤其是天尊,就他目前的狀態,哪怕是睡在娘子身邊也無法做點什麽出來。”

    曇蘿聞言心中一緊,想起上次見到辰方燼時已是油盡燈枯之態。

    夙染見她不發一言,遂連忙改口道:“不過娘子不必過於擔憂,在取了天尊的心頭血後,大家傳渡了不少靈力給他,再加上各種靈植丹藥日夜養著,拖個數年不成問題。”

    他取出裝有辰方燼精血的瓷瓶遞予曇蘿,見少女眉色舒緩,還來不及高興,三道人影隨即閃入。

    璿璣早已對夙染的先下手為強心生不悅,曇蘿坐在那饕餮懷中,至始至終也未對自己說上半句話,而眼前突然闖進的三人,其中雙生子神侍他是識得的,可那位一襲火紅華裳的家夥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娘子,你怎麽盡喜歡這種不男不女的家夥!”夙染驚呼。

    “呃——”璿璣對饕餮一語驚人死不休的作風早已見怪不怪,雖然麵前的那廝風姿綽約,妖媚惑人,可從氣質和身材上很明顯地能看出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和雙生子神侍並排坐著時,身形比琉璃還要高大些許,不過是長相陰柔罷了。

    東皇風華再次被人觸犯底線,麵上依舊是不惱不怒的淡笑,看似大方謙和,實則完全無視對方的挑釁,朝曇蘿溫柔笑道:“愛妻可否向本皇介紹下這些神君?”

    言簡意賅的一句問話,直接表明自己是妖界之主的高大上身份,比起夙染打翻醋缸,東皇風華完全是溫婉賢淑的好夫君姿態,如此豁達。

    開玩笑,愛妻剛才還生過悶氣,這時候找茬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果不其然,曇蘿在夙染身上掙紮了幾下,由於高空飛行偶遇氣流,顛簸之中突然坐向璿璣腿上,某神君眯起銀眸趁機擁住,水潤薄唇掛著一絲春風得意的笑容,對夙染的咬牙切齒更是投去幸災樂禍的表情。

    曇蘿看不見身後這幾隻男人的小動作,倚靠在璿璣懷中簡單介紹起在場的諸位。

    “這位是妖皇東皇風華。”她看向對方,至於東皇風華身旁的雙生子神侍大家都認識,“這位是夙染,這位是璿璣,這位......離魅,你也跑來湊什麽熱鬧!”

    離魅麵對她的質疑隻是高傲抬頭望天,冷哼一聲:“當初在人界時,也不知是哪個色女看光了本神的身子。”

    眾人麵麵相覷,對離魅的話深信不疑。

    曇蘿知道他對自己揭開麵具,又撞見他洗澡,順便趁他傷重上下其手再三調戲等等惡行懷恨在心,不過這些陳年過往的舊事咱私下解決就行,至於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嗎!

    “想不到小曇蘿對赫赫有名的鐵血戰神也敢招惹,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個比你還要膽大的女人。”璿璣收緊懷抱,攏著少女纖柔的腰身不冷不熱地開口。

    “素聞戰神冷血無情,殺伐果敢,愛妻果然是膽識過人。”東皇風華驚歎出聲,就那位冷麵男人也敢戲弄,唔,小侍女果然是色膽包天。

    “娘子想看就看為夫,那奸夫有何好看。”夙染憤憤握爪,翹起二郎腿的同時,一條光溜溜白花花的大長腿從衣衫中探出,晃悠晃悠好不嘚瑟。

    唔,自打夙染化形起,就沒見過他在自己麵前穿過幾天底褲,若不是今日要出遠門,腳上那雙原生態的捆綁式履鞋估計也免了。

    見曇蘿一瞬不瞬地盯著夙染,璿璣微微斂眸,眯起一雙月牙般的銀眸似笑非笑,讓人看不透他的心底。

    溫熱的體溫隔著衣衫隱隱透來,曇蘿順手摸了一把身下坐著的大腿,光滑細膩,如雪如玉,由於坐在對方腿上又恰好被自己的裙衫遮掩,她循著那凝脂般的肌膚用手掏了掏,最終將小璿璣掏了個滿懷,頭頂隨即傳來男子隱忍的悶哼。

    “真是個急色的小妖精,這裏人多,回頭再給你。”璿璣輕聲呢喃,借著衣物遮掩在她身下輕緩扭動。

    曇蘿坐在上麵,真切感受到來自下方的威脅,衣衫清透,璿璣抱著她十分精準地抵在灼熱上,隨著座榻顛簸來回蹭弄。

    銀發泛著點點星光飛揚在風中,璿璣麵容清雋,豐姿俊逸有著仙人之貌,看似冷豔高貴,卻因時常眯起的笑眸顯得豁達隨和,殊不知這家夥其實道貌盎然,笑裏藏刀。

    俊顏透著如玉的溫潤質感,天然一抹笑唇,唇邊總是笑容洋溢,眸子雖是透著融融暖意,但卻如深潭幽然不見其底。

    正如他此時泰然自若的與眾人寒暄,私下裏的卑劣行徑簡直是令人發指。用曇蘿的話來總結,這人就是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特會忽悠人。

    不過這副悶騷裝扮一直以來都是夙染的專屬德行,曇蘿早已見怪不怪,可璿璣這禁欲神君如今也改畫風了?

    流眄顧盼,離魅恰巧也望來,曇蘿心虛扭頭,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男人此前還一副債主的架勢賴在今歌府,而眼下某男雙臂環胸唇線緊抿,一襲玄色掐銀絲雲紋織錦華袍,雖不像璿璣腦袋進水突然露起大腿,可這套低胸修身的裝扮又是抽得哪門子風。

    再看在場的六位神君表麵謙和有禮,私下明爭暗鬥,曇蘿幹脆瞅著遠方天際,儼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

    “這麽說來,妖界還有一位叫月無痕的男子給她誕下子嗣?”璿璣一字一句地說道,雙眸危險眯起。

    “娘子倒是好手段,連半妖也不放過。”

    “何止是半妖,侍奉自己的神侍也一並納了。”

    六位神君七嘴八舌,若是加上辰方燼以及白澤、顏泊、月無痕幾人,家裏實在人口太多,為了避免其他人覬覦妻主,非常有必要統一戰線團結對外,杜絕任何雄性生物靠近曇蘿三尺之內。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並且即日起,曇蘿身邊必須有兩位夫侍陪伴監督。

    辰歌本就是聖潔高貴不容侵犯的神祇,從前冷心絕情寧願玉石俱焚也不會接納任何男子,如今跌落神壇還是這副率性而為的性情。話說姑娘你敢於負責是件好事,可這一個兩個的都跑來橫插一腳,為了今後的福利考慮,眾神君決定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璿璣和夙染對此意見最大,一個是曇蘿的契約夫君,可謂之名正言順。一個是她在人界生死相許的至愛,如若不是雙方身份特殊,本可以一世一雙人的度過此生。

    而東皇風華幾人隻是附和幾聲,不敢堅決表態,畢竟他們是煞費苦心才成功撲倒妻主,最終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此刻怎敢肆意滋事。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討伐,曇蘿對眾人的商議幹脆置身事外。

    天朗氣清,萬裏無雲,風伯獸在高空飛速滑行,忽然迎麵撞到一麵透明屏障,尖聲呼嘯著摔落而下。

    事發突然,璿璣匆忙抱緊懷中的少女,東皇風華則掠到半空穩住風伯獸。湛藍天空轉瞬間火紅一片,一朵妖冶紅蓮攜著熾熱火焰奔騰而至。

    夙染冷然站起,狂野不羈的臉上充滿肅殺之氣。

    “北冥修!”

    重重蓮瓣綻放開來,那紅發男子唇角斜斜勾起,邪魅狂狷,看似隨意地睨向風伯獸,強大威壓頓時讓它動彈不得,嗚咽著低低咆哮。

    曇蘿心下一驚,這鬼畜男怎會突然闖入魔界,他不是好端端的坐守冥界,號稱史上第一宅神麽?

    北冥修初次離開冥王宮,卻無心觀賞四周景致,玫瑰色的邪眸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曇蘿身上,嗓音低沉透著一股偏執狂熱,態度傲慢地問道:“夫人,本座的孩兒呢?”

    “......”

    “別告訴我冥王這混蛋也是你的奸夫!”夙染不淡定了,北冥修和他凶獸一族有著血海深仇,那男人嗜殺成性,主宰生死隻在一念之間,如果說離魅冷血無情,那麽北冥修就是十足的殺戮狂魔,非正非邪,甚至不受天道規則的製約。

    曇蘿大囧,呃,這鬼畜小蓮花該不會是跑來要崽崽?

    上次為了取到冥王精血答應給他生育後代,可那不過是欺負這家夥沒見過世麵,聯想到北冥修陰晴不定全憑喜好的變態性子,曇蘿煞有見識地反駁道:“這就是你不懂了,哪有那麽容易一次就懷上。”

    此話一出,眾神君紛紛怒目而視,曇蘿故作鎮定不懼淫威,她除了抱過小蓮花,摸過他大腿,順便吧唧了幾口,其他逾越行為真心沒做過。

    當時在冥界,這冥王不僅有著裸睡裸奔的習慣,每晚都自願充當暖床,完全不懂男女有別,自薦大腿,於是英明神武的她采用懷柔策略才騙到對方的精血。

    北冥修對她的借口反倒是深信不疑,朗聲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多試幾次,反正時日漫長,機會多得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