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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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得近了我才發現他踩的是一張樹皮一樣的東西,在說話的同時隻見麵具男縱身一躍,抓住了一棵不堪重負的大樹,地麵被鬼手弄得鬆軟無比,根係已經不足以支撐龐大的樹冠轟然倒下,然而麵具男已經借上了十足十的力,又是一躍踩在了借助慣性飛到我旁邊的樹皮上。

    “這些鬼手刀槍不入,你小心了……”我還想多說可是嘴部以下已經陷進了沙土裏,要不是帶著防毒麵具可能已經窒息了。

    “別廢話。”麵具男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我心裏有種想罵娘的衝動,老子這輩子還沒給誰這態度對待過呢,要不是小命要緊小爺肯定問候你八輩祖宗,隻見麵具男手掌一翻,一把精致的無柄飛刀被他夾在指縫中,和他剛才用來給我們割繩子的飛刀不同,這柄飛刀通體紫金,僅僅有一指長短,尾部有精致的花紋,看起來是個古物。

    隻見他彎下腰,對著我肩膀上的鬼手一劃,那聲音就像是劈柴一樣,鬼手硬生生被削成兩截,截麵處全是肉筋,給我看得惡心無比,不一會我身上的鬼手都被麵具男割斷,他抓起我的領子往起一提就把我從流沙裏救了出來,我猛吸了一口氣,還是那句話,活著真他娘的好。

    胖子和郭老頭也被他如法炮製地救了出來,胖子劫後餘生感慨萬千,抱著麵具男的胳膊就說:“兄弟,以前是我錯怪你了,患難見真情啊,你綁架我們是有苦衷的對吧。”我在一旁幸災樂禍,果然胖子被麵具男一腳踹回流沙裏,大聲求饒了半天才被拉上來。

    雖然沒了鬼手的束縛,我們卻還沒有脫離風險,現在我們四個人都站在麵具男帶來的那塊樹皮上,由於受力麵積大才沒有沉下去,胖子說:“我說,咱們老是在這待著也不是辦法啊。”

    “別廢話。”我把麵具男的話還了回去,別說還真挺爽,“你個死胖子別他娘瞎動,就屬你最占地方了,看這位兄弟怎麽說。”

    麵具男示意我們往後靠,隻見他蹲下試了試沙子的鬆軟程度:“這裏的地麵有古怪,最下麵全都是沙子,上麵的土層隻是薄薄的一層。”我剛才隻顧保命了,還沒有留意到這點,按理說,土壤荒漠化應該從地表開始的,又不像是蘋果橘子從裏麵開始爛。

    “這難道是人為的?”我脫口而出,到了這裏,誰也想不到能有流沙,這陷阱布置得真心恰當,麵具男說:“見怪不怪而已,你們連三個站穩了,掉下去我不會再就你們第二次。”隻見他手指一遞,那柄紫金飛刀刺到了遠處的一隻鬼手的手掌裏,我發現那柄飛刀後麵係著細細的一根絲線,在日光下閃著有些刺眼的光芒。

    麵具男手臂一曲,我隻感覺一股強大的慣性,差點沒掉下去,沒想到這麵具男的臂力竟然這麽大,樹皮“衝浪板”在沙地上飛馳出去,途中麵具男不斷踩踏著地底伸出來的鬼手,借著一係列反作用力好使得我們的速度不慢下來。

    一隻隻揮舞的鬼手看得人頭皮發麻,但不得不說在這些鬼手上“衝浪”的確很刺激,胖子一時興起,直接學起了人猿泰山:“噢嘍嘍嘍嘍,娘的,董爺我掏了一輩子土還沒這樣風光過,可惜啊,要是有台攝像機該多好。”

    我滿頭黑線,生怕胖子這不靠譜的勁兒惹怒了麵具男,他再一腳把我們踹下去就悲催了,不過好在有驚無險,一番鏖戰我們終於越過了那片流沙區。剛才地方狹小,我們還得保持著平衡,給我站得雙腿發麻,一下來我就累得坐在了地上,腿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

    那塊樹皮一樣的板子被麵具男丟在一旁,我有些好奇把那東西撿過來研究,我用手一摸邊上竟然還是新鮮的,再湊過去一聞,差點沒吐出來,這他娘哪裏是樹皮啊,那邊上的汁液明顯有股血腥味,這是獸皮?

    麵具男在那邊收著飛刀線,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這是屍鬼螳螂的背甲,體液有毒,找些清水洗掉,你好自為之。”

    我一聽有毒連忙把那塊皮丟到一邊,這次來帶的淡水本來很多,可被黑衣人們襲擊的時候我們的裝備包留在了營地裏,現在用的是黑衣人們走的時候給我們留下的裝備,淡水很有限,我幾乎是忍痛用掉了半袋水洗了洗手。

    屍鬼螳螂?沒聽過,不過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跟在麵具男背後的那個黑影,於是問他:“你說的是不是那個跟在你後麵的東西?”

    麵具男收起飛刀:“沒錯,那東西果然如傳聞的那樣善於隱匿,連我也沒有發現,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原來這小子也會說謝謝,我暗自想到。

    暫時脫離了危險,可看著變得血紅的天空,我還是心裏發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那些鬼手到底是什麽東西,那片流沙陷阱又是怎麽建成的?我的心裏有很多的疑問,本來想問一問麵具男,可它已經不管我們先行趕路了,我氣得跳腳,這種人就該被那什麽螳螂給咬死,不就是身後好一點,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麵具男並沒有直接往山上爬,而是繞著三體走,像是要繞到後麵,我心裏憋得厲害,問一旁的郭老頭:“我說,你知道那鬼手是什麽呀?”郭老頭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說過話,我見他臉色發白,又欲言又止,心裏著慌,“你有話就說,老是這樣還不嚇死人。”郭老頭咽了咽口水:“完了,咱們這次懸啊。”

    胖子火了:“哎我說你個老王八,你也好歹和老子是同行,不知道出門在外嘴裏幹淨的規矩?”

    郭老頭苦笑:“我哪裏是危言聳聽,古小子,你還記得那艘幽靈船上的“鬼鏡子”嗎?”我心裏一驚,鬼鏡子,我哪裏能忘,當初我們好幾個人包括姚鴻材都是死在這東西的手上,郭老頭繼續說:“這些鬼手和那些鬼鏡子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片小島上裏可能埋著數萬人也說不定啊。”

    什麽!數萬人?的確,剛才那些鬼手數也數不清,如果都是人的,那可真不是個小數目,“那些屍體的手你不覺得和某些東西有點像嗎?”郭老頭這樣一問,我開始有些迷茫,可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那晚掐斷我旁邊倒黴鬼的那頭變異屍,它的那隻手和這些鬼手真是太像了!“你是什麽意思。”我問。

    “這兩界島處處透著古怪,很多事情都不能用我們的平日裏的經驗來推斷,那天的變異屍和今天的那些鬼手明顯是和粽子不一樣的東西,這是一種不一樣的屍體異化,而他們的目的,和那個鬼鏡子一樣,都好像是阻止我們進入兩界山,這一切怕都是人為的。”

    “我看這些人啊都是修建地下通道的工人,為了保密都被人弄死在這,還不知道中了什麽妖法成了守墓人了。”胖子說。

    “小胖子說的沒錯,而這天的顏色才是最讓我擔心的啊,曆史雜記曾有記載,血月現,國之將衰,氣盡,如墜獄,可這白天還是這樣怕是更加凶險。”郭老頭歎了口氣:“這也許是對我們闖入這片禁地的警告吧。”

    ……

    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山的後麵,而當們我登上一處石台的時候簡直是被眼前的東西驚掉了下巴,後麵胖子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語地說:“我……我這不是做夢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