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正義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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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段通道並不算長,隻是之前下鬥的經曆讓我小心謹慎了許多,機關暗器,雖然在技術上不是問題,可畢竟是現代了,誰還能閑的蛋疼來研究這個?

    一來二去,又耽誤了不少時間,不過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通道的盡頭擺放著一副桌椅,上麵有電話和監控屏幕,還有半盒吃剩下的餃子,我伸手抓了顆丟進嘴裏,豬肉大蔥餡的,味道不錯,可惜沒有醋。

    這應該是值班員的位置,隻是人已經不見了,電線也被粗暴的扯斷,桌角的小本上密密麻麻的記錄著一些斤數和日期等信息,我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值班員的後麵就是電梯門了,隻有一二兩層,想來設置得如此隱蔽,絕對是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懷著有些興奮的心情,我按下了通往“一層”的按鈕,臨到時,我舉起消防斧,在電梯的棚頂敲了個窟窿,然後做了個引體向上的動作躲到上麵。

    可惜外麵並沒有預料之中的打手,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昂首走了出去。

    隻見電梯外是一間三百多平米的廳室,屋子裏彌漫著一股變質的奶油味兒,中間的台子上放著各式的化學藥瓶,不鏽鋼罐,電子秤,壓模器等一應俱全。

    不知道的,估計還會以為這是哪個大學裏的實驗室;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心說終於找到了,這肯定就是狗蛋說的製毒車間。

    幾個戴口罩的工人見到我這個不速之客,眼神裏滿是疑惑,估計“專心工作”進入了狀態,他們連外麵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都還不知情。

    “你……你是誰?”一個看守模樣的中年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舌頭有些發直的問我道。

    “你好,請問朱總在這嗎?”我強忍住心裏的厭惡,語氣和善的說道。

    “我靠,你有病吧?”中年人抽了抽鼻涕,“跑這來找彪哥…哎?誰讓你進來的!”

    “沒誰,你爺爺我自己進來的!”我低吼了一聲,抽出藏在身後的警棍就是當頭一擊,中年人頭上飆著血倒在了地上。

    “啊!”幾個女工人嚇得不輕,失聲尖叫道。

    “叫個蛋!”我大聲嗬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良心都讓狗吃了?”

    “還有,別想求救,鐵血皇城已經被老子鏟平了,朱閻彪剛剛跑路,誰能來管你們?”

    可能是我這人生來就有忽悠人的天賦,加上剛才一棍子幹掉了膀大腰圓的看守,更是起到了很好的示威作用。

    果然聽我說完,一個試圖去按報警器的家夥像觸電一樣抽回了手,轉頭正好對上了我的視線,神色變得慌亂不已。

    “哎,這就對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拉過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介紹一下,我姓古,是省裏派來的偵查員。”

    我嘴下不停:“朱閻彪大勢已去,不信的,可以自己下樓看看;還有啊,製毒是多大的罪名,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勸大家配合我們調查,到時候,還有寬大處理的機會……”

    其實我的這番話漏洞百出,不過俗話講關心則亂,此時用來對付這幫人已經是足夠了。

    “冤枉啊,同誌!”幾個人就像是握著顆救命稻草一樣給我圍了起來。

    ……

    “古警官,你看,這些都是成品。”一個年輕工人十分積極的給我打開牆角的保險箱,裏麵全是裝滿藥片的封裝袋,花花綠綠,晃人眼球。

    “古警官,我們就是給人打工的,彪哥的話,誰敢不聽啊。”有人哭訴道。

    “嗯,嗯,組織一定會考慮周全的。”我拿出手機,給整個車間拍了個遍,同時不耐煩的應答著。

    不過像我這樣給人開空頭支票,確實是有點不講究。

    地下的信號還算不錯,我翻開通訊錄,撥了個許久未打的號碼;

    “喂!誰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七八年沒見,這小子的聲音竟然顯得有些滄桑。

    我笑了一聲:“你個驢單,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吧?”

    “哎?哎!我靠,真沒想到,你小子飛黃騰達了,還能記得我這個兄弟?”電話那頭的人很是激動,“你古有德現在可是名人了,上午在水晶宮的事,我都聽說;對了,你什麽時候來的哈市?晚上我請你喝酒。”

    這個人是我的高中同學,名叫謝天,為人仗義,是我不多的好朋友,高考那年,為了完成自己做警察的夢想,進了警校,之後如願被分到了哈市市刑警支隊。

    隻是五六年下來,雖然沒少衝在第一線,可到現在還是個小小的二級警員。

    “估計你是沒時間喝酒了。”我笑著說道,“等到了明天,你也是名人了。”

    “什麽意思?”

    “我在鐵血皇城。”

    “我去!你能不能找個正經點的地方,我可不去。”

    我懶得和他兜圈子,直截了當道:“你聽我說,朱閻彪涉嫌製毒,組織賣淫,和非法拘禁;我已經打進了他的夜總會,取得了有力的證據……

    怎麽?這麽大的功勞你不謝謝我?”

    “天啊!就你那小身板?別開玩笑。”

    “別廢話,上qq,我給你發幾張圖片。”我打斷他道。

    幾分鍾後……

    “靠!我都有點不認識你小子了,這你都能?”

    “佩服我不?”我得意道,“天哥,我了解你的為人,雖然你也沒一官半職,可關鍵時候,叫上幾個弟兄沒問題吧?”

    “唉,可是。”謝天歎了口氣,“其實朱閻彪幹的那些事誰不知道?可人家上麵有人!我一個小刑警……”

    “我懂,可不是有我在嘛,證據確鑿,上麵隻會和姓朱的撇清關係;還有你忘了?我當年送你的時候,你丫的說過什麽。”

    電話那頭沉默不語。

    “天哥,你信我嗎?”

    “我草,你把兄弟我當啥了?不就是隻飯碗嘛,你還能讓我餓著?”他笑罵道。

    可能是有些激動,他竟然忘了關電話,然後就聽電話那頭隱約傳來了謝天特有的粗糙嗓音:“隊長,我已經掌握了朱閻彪的犯罪證據……”

    “胡鬧什麽!上麵的事,哪是那麽簡單的?”一個中年人苦口婆心道。

    “隊長,去年河邊女屍的案子你不會忘了吧。他姓朱的是天王老子?你忘了自己在警徽下的誓言了嗎?就不怕老百姓戳你脊梁骨!

    草!兄弟們!想為民除害的跟我走,想想升官發財的留下!”

    “靠,大不了不幹了!”周圍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應和道。

    ……

    “真有你的。”我笑著搖了搖頭,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

    腦海裏浮現出八年前,和他在火車站前分別的情景;那一年,謝天老家的房子被村裏非法強拆,賠款遲遲未到……

    “天哥,這值得嗎?”我丟掉抽了一半的煙,借著酒勁罵道,“這狗屁的世道,你還指望著他們?”

    當時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年輕人臉露微笑:“我堅信,正義一直存在。”(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