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內憂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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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早朝回到養心閣,陸青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蘇子墨,他正坐在禦書房等著自己,見自己過來了,便站了起來:“蘇某拜見皇上。”
走進來的陸青衫上前:“蘇公子不必多禮。”說完他示意蘇公子坐下,他也坐在平時自己批閱奏折的地方。
待蘇子墨做好後,陸青衫開始詢問正題:“不知蘇公子有什麽計劃沒有?”
見皇上沒有多餘的寒暄,蘇子墨表情認真的起來:“俗話說得好,開弓沒有回頭箭,打仗也是一樣,不打沒有勝算的戰,既然皇上如此相信在下,在外更要確保萬無一失,昨天在下想了一夜,打仗需要的是解除內憂外患,放可一心一意打好戰,”
認真聽的陸青衫頻頻點頭,他沒有出聲打斷。
“在下覺得外患便是其他國家乘虛而入,內憂不過是沐晟奕到時候用嫿兒的家人相威脅,所以當前要做的便是將嫿兒的家人接到邵國,而外患,咱們可以挑起各國之間的間隙讓他們自顧不暇。”蘇子墨簡單的幾句話就說中了其中的要害。陸青衫頓時對他刮目相看,麵對明月國之前還存有的擔憂,此刻頓時全無。
盡管他相信蘇子墨的才能,但是不拿點真材實料出來,難以讓大臣們信服,此刻他完全不擔心了:“好,蘇公子說的句句在理,現在你就去把嫿兒的家人接回邵國,朕一定當上層賓客,還有你清泉莊的弟兄亦是如此。至於各國之間的間隙朕自然會安排好,這點蘇公子完全可以放心。”
“是,蘇某立刻就將他們接回來,到時候再商量如何攻打明月國之事。”蘇子墨站起來兩手抱拳。
“事不宜遲,你即刻出發吧,嫿兒在那多待一天,隻怕會多受一天的罪。”
聽到陸青衫的話,蘇子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禦書房,隻要想到嫿兒會受罪,他就想殺人如今他能做的也就隻有將嫿兒解救出來,其實他不是沒想過直接進宮救出嫿兒,可是這次他相信沐晟奕不會讓他輕而易舉的就救出嫿兒,隻怕此刻皇宮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去闖,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一旦被抓,隻怕嫿兒永遠也不能出宮了,所以隻有將沐晟奕從皇上的位置拉下來,這樣他便不能對嫿兒做什麽了,
說起白妃,後宮之中沒有一個妃嬪不恨的牙牙癢,自她來了以後夜夜承歡膝下,皇上再也沒有踏入她們的宮中,就連皇後那也隻是象征性的過去瞧一下,沒有多久便以朝政為由離開了,就連一頓飯也不曾留下來食用。
寒煙的手中還抱著孩子,可是他的父皇已經離開了,她突然覺得皇上好像沒有從前那般喜歡皇兒了,原來還會抱抱皇兒,可是自白嫿緯來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抱過,說來說去還就是怪她,為什麽要回來?:“皇兒你放心母後一定會為你鋪一條平攤大道,誰也不能阻止母後,因為你才是未來的君王。”看著皇兒懵懵懂懂的眼神,她笑了笑。
這世間也就隻有小孩子是最無憂無慮的,長大了便什麽都要懂什麽都要懂,生在皇家的孩子想的要更多,懂的要更多。
“萃兒你把何才人請過來,就說本宮想和她談談心。”
“是,奴婢這就去。”萃兒說完就告退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她和沐朗哲,皇兒正對著他笑,這樣幹淨的笑容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的渾濁不清了,或許進王府的那一刻是,又或者是皇上登基的那一刻起,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渾濁也要渾濁的有意義:“奶娘皇子累了,抱他回屋休息吧!”
聽到皇後的吩咐,很快奶娘便進來了,將皇子抱了出去。
這段日子,何才人可謂是狠的牙牙癢,卻又不能發作起來,自那個白妃回宮,皇上越發冷落自己,這裏嫣然就成了冷宮般,想當初她可以說的上是萬千寵愛於一身,不曾想還有今日,看著越來越大的肚子,她便越來越不甘心,她說過一定要為自己的孩子掙個好前程,如今這樣,別說孩子的前程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哪天就被打入冷宮了,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改變現狀。
正當她想著如何改變現狀的時候,萃兒過來了:“何才人皇後娘娘請你過去一趟,還勞煩才人辛苦跑這一趟。”
“姑姑說哪裏的話,皇後請臣妾過去,哪裏說的上辛苦,你先回去,就說臣妾隨後就到,”何才人一臉笑容,讓人實在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讓人給她梳妝打扮了一下,見不會失了禮儀,這才坐上轎攆往萬壽宮走去。
不一會兒便到了萬壽宮,她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進萬壽宮,此刻皇上正坐在廳堂等著她:“臣妾拜見皇後娘娘,皇後鳳體安康。”
“何才人趕快起來,不是說了你懷有身孕不用行禮嗎?萃兒扶何才人坐下,”
待做好後,何才人道:“盡管臣妾懷有身孕,但是日常行禮也說不上什麽辛苦,臣妾不想落得個隻因懷孕在身便恃寵而驕的名頭,這樣隻會讓皇後娘娘為難。”
一旁的寒煙聽後,笑著點頭:“難得何才人如此為本宮著想。”她和何才人寒暄了一會兒後,然後看著她的肚子:“何才人你這肚子可是愈發見大了,想必不用多久便可以順利出聲了。”
“回娘娘,如果沒算錯的話,還有兩月之餘便可出生。”何才人一聽提到自己的孩子,她就滿臉幸福,但是在寒煙看來卻無比諷刺,她雖然貴為人母,但卻就躺著別人的血液,這將會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說到這個,白妃進宮也有一月由餘了,聽聞皇上夜夜去她寢宮,本宮真是為她高興,想當初我們可是最要好的姐妹,曾以為陰陽相隔,還難過了好一陣子,卻不想還有今日,當真是天爺垂憐白妹妹。”寒煙說的沒有那麽刻意,仿佛就是隨口一提,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見何才人在發呆,寒煙叫了她好幾句才回過神來:“皇後娘娘贖罪,臣妾失禮了。”
“想必這麽久了,何才人也累了,剛剛本宮見外麵天氣正好,所以讓萃兒請你過來聊聊,不然天天待在寢宮裏也實在太無聊了,想在看來倒是本宮的不是了,還請何才人不要生本宮的氣。”寒煙一臉的抱歉。
聽見皇後的話。何才人站起來:“皇後說哪裏的話,臣妾感激娘娘還來不及,怎會有生氣一說呢?”
看著誠惶誠恐的何才人,寒煙走了過去,用手搭在咯才人的肩膀上:“何才人不必惶恐,本宮沒有別的意思,時候不早了本宮就不留你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龍胎要緊。”
“多謝娘娘,臣妾告退。”何才人側了側身子,便和貼身丫鬟離開了。
兩人走後,萃兒不解的看著娘娘:“娘娘剛剛為何說這樣一番話?”她以為娘娘會給何才人施壓,再讓她對付白妃。
“你懂什麽?本宮自然有本宮的道理,你無需多問。”寒煙深知如果把一個人逼急,很有可能適得其反,反倒是這種無意間卻讓人遐想的話,更容易達到目的,到時候不管對方怎麽做都和自己無關。
見娘娘不解釋,萃兒也沒敢多問。
坐在梳妝台的嫿緯對著銅鏡發呆,如今她唯一能做的隻有發呆,自那晚後,沐晟奕每夜都要強迫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她反抗不了,隻能接受,但對這她來講,這就是對她身心的折磨,每每夜晚她都要在沐桶中度過,可無論自己怎麽洗,她還是覺得自己好髒,沐晟奕說的話他做到了,自己對他的恨已經不用用恨之入骨能形容的,如果可以她真想殺了他。
苷萊隻能默默的守在小姐身邊,她不會說太多安慰的話語,唯一能做的隻有陪伴,她相信終有一天小姐會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寢宮的何才人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在來的路上她就一直想著皇後的話,如果白妃死了有多好,不然自己的恩寵也不會被她搶了去,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腹中的孩子,白妃必須死,就像皇後說的那般,皇上夜夜在她寢房中,誰知道白妃什麽時候也會生下孩子,所以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讓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
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吃的上麵很難做手腳,可是聽聞她每晚都要洗澡,如果在她洗澡的水中做手腳,或許就容易多了,她記得有種一藥,隻要皮膚碰到就會潰爛,到時候皇上不可能會碰她,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就失寵了,到時候誰還會在乎她的生死?想到這她叫了貼身丫鬟進來對著丫鬟的耳朵說了幾句話,丫鬟聽到連連點頭。
“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被人發現,一定要悄悄的,”何才人不放心的囑咐著。
“小主放心,奴婢明白,絕計不敢亂來,一定讓人神不知鬼不覺。”
得到滿意的答複,何才人便讓她出去了:此刻她的拳頭緊握,眼神微眯,就是這樣一張和嫿緯一模一樣的臉,心卻早於壞透:“白妃,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皇上不應該把你接回來,反正你都死活一回了,也不在乎第二回吧!”
在養心閣批折子的沐晟奕,心情有些浮躁,這麽多天了,嫿兒就是不肯服軟,哪怕她說一聲求饒,自己也不會這麽折磨她,可是每當看到她厭惡以及麻木的眼神時,自己就恨不得讓她承歡膝下時哭泣的求饒,可是嫿兒沒有,他真不知道蘇子墨究竟哪裏好了,當初他記得嫿兒說過她愛自己,難道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如此被遺忘嗎?那自己對她的愛用來就沒有變過,又該怎麽解釋?:“嫿兒啊,嫿兒,你究竟想怎樣?”
愛一個人到瘋狂,那是可怕的,在嫿緯看來沐晟奕對她的愛就是一種折磨,她從來就沒想過沐晟奕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既陌生又恐怖。如果一切從頭再來,她或許就應該死在那場大火之中,這樣就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