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後，早班的客服，沐恩，和哈莉換班的時候，裏歐接到了寇森的電話。

    “今天不來公司了。”通知式的語氣。

    裏歐看了眼時間，能說什麽呢，都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了。

    “大家工作的怎麽樣。”寇森還算有身為老板的自覺。

    裏歐看了一圈。看到了完全不意外的，和凱特聊天聊的火熱的琪雅。看到了直接把聽筒丟給艾瑞克，使勁擠著眼睛嘴型是‘快聽聽這個傻-逼-’的丹尼爾。看到了聳著肩膀，一邊夾一個聽筒，雙手一起畫著圈的的艾瑞克。當然了，還有坐下來後，就用一副‘你欠我錢’了的表情瞪著裏歐的哈莉。

    “很好，都在認真工作。”裏歐怎麽回答了。

    “這就好。”寇森停頓了一下，也不掛電話，可以清晰的聽到聽筒裏的呼吸聲。

    裏歐正在猶豫要不問還有什麽事情時，寇森開口了，“我會出去幾天，這段時間都不會去公司，有事情，你和凱特商量著辦。”

    “呃……”裏歐覺得就算是問了也不會被回答，所以算了，“好的。幾天？”

    “嘖！”直接掛了。

    裏歐看著隻有掛斷音的聽筒愣了好半天，才抿著嘴放下，準備去同時凱特這一好消息。可不是好消息麽，對凱特來說。

    剛出自己辦公室的門，被拿著一疊文件的哈莉推回去了。

    反正隻是個借口的文件被丟在了辦公桌上，自覺的坐下，還對著裏歐翻著白眼，“拉上窗簾！”

    對這位曲字會魔法師強調上下級的尊重，好像沒有意義。裏歐照做了，“有事嗎？”

    “是不是寇森的電話？”居然是質問的語氣。

    裏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眼文件，隻是客服的記錄而已——有人嫌棄杯子的圖樣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有人抱怨送貨過程中有了破損……常規的東西。反正一定是和哈莉要說的無關，先不管。

    “你知道些什麽嗎？”裏歐也算直接。昨天寇森提前離開公司是為了他母親艾瑟拉和斯通先生的晚餐不是麽，今天就幹脆的沒來上班了，裏歐雖然遲鈍，但也能感覺到點其中的關聯。

    哈莉先是給了個白眼，然後才好好說話，“會長覺得最近的巴頓不安全，所以故意挑動寇森的神經，發生點小爭吵。然後強行把寇森送出去讓他散心了。”

    裏歐眨了眨眼，如果按照肥皂劇的劇情，裏歐完全可以腦補出這樣的畫麵——

    “我是你母親，所以我就不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你不想你母親獲得幸福嗎？我沒有養育這麽自私的兒子，你，出去轉一圈吧，想好了在回來見我！”

    寇森確實說過，她母親的命令，沒人能抗拒對吧。可憐的寇森。

    裏歐腦補完後，有些擔憂了，“可是外麵……”

    “寇森隻是個普通人，外麵，就是魔法公會的地盤了，任何和魔法有關的異動，都會被魔法公會控製。”哈莉扯著嘴角，在煩躁，“寇森離開巴頓，反而是安全的。”

    魔法的世界，真的很難懂。

    裏歐隻能接受，“那，巴頓，不安全？”

    “安全嗎？”哈莉有對裏歐翻白眼了，一根手指敲著裏歐的辦公桌，“這裏！就在這裏！就有兩個不受我們曲字會控製的魔法師！”說的是裏歐和艾瑞克了，“還有狼人！安全？！”

    裏歐有些擔憂自己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是有你和沐恩麽。”

    “你別提這個！”哈莉卻更激動了，瞪著裏歐，“我們剛把對你的魔法水平評估交上去！會長就把自己的兒子送出去了！你覺得這是什麽？？”

    呃，是什麽？

    哈莉自己繼續了，“屈辱！認為我和沐恩沒辦法保護好寇森的不信任！屈辱！！”

    裏歐小聲的，“為什麽不對你的會長吼去……”

    “你說什麽！！”

    “什麽都沒說！”裏歐反應很快。

    “嘖！無所謂了！雖然屈辱，但卻是事實！我們和沐恩在你們麵前根本什麽用都沒有！”

    裏歐就是太善良了，你敢信麽，現在的裏歐心裏想的是要怎麽安慰哈莉！

    “別用那副同情的眼神看我！”哈莉居然如此敏銳！撇著嘴角，“我來告訴你一聲，哼，這次玩具廠的行動完全不在我們的預期中，老區教堂的圍剿戰中雖然除掉了所有玩具廠魔法師，現在曲字會對玩具廠的行動完全沒掌握，也不知道他們在巴頓是否還有人。這段時間曲字會的主要工作就是排查城市，哼，而為了大局，這次吸血鬼又不能露麵，所以你們這幫家夥，哼，最好也注意著，如果發現玩具廠的魔法師了，你知道要對誰匯報！”是命令的語氣。

    但——裏歐眨眨眼，“對誰匯報？”

    “我啊！曲字會啊！！呃，發現玩具廠魔法師的行蹤後要向曲字會報告！我和沐恩還在這裏上班呢！寇森不在了，我們的工作就是充當你們和曲字會之間的聯絡員啊！呃！你國外來的吧，這都想不通？？”

    “哦。”裏歐開始翻自己的櫃子，員工資料中有哈莉和沐恩的聯係方式，嘴也沒閑著，“那，如果玩具廠的魔法師攻擊了呢？”畢竟，上一次，裏歐就被攻擊了，不是麽。

    “你不會還手麽，呃。這還用教麽！”不耐煩的，然後，皺皺眉，語氣緩和了一點，“能留個活口，就留個活口。教堂的圍剿中……”皺眉了，“不知道為什麽，據說是能留下幾個活口拷問的，但都莫名的在曲字會中掛掉了……”

    裏歐用翻找文件掩飾了自己的表情，因為想到了點事情，斯通先生——應該是斯通先生為了掩蓋自己使用了黑魔法的事實做的。這是絕對不能告訴哈莉的。

    “所以你們。”哈莉又拍桌子了，強行讓裏歐注意自己，“能留活口就留一個。”還是不耐煩，“以你們的水平，應該不難。”莫名的轉頭，在裏歐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後，自己卻一副不想看裏歐的樣子，真是矛盾的女人。

    裏歐點了點頭，這次卻是明白了。昨天下班時說，記得麽，宵禁，哈莉要服從曲字會的宵禁。自然是因為水平不夠了，嗬嗬，懂了吧，裏歐這幫人水平夠，她不夠，也就隻能當個傳話的聯絡員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