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想要加入老師的研究嗎~”延續了詭異的突變語氣，艾瑞克靠向了桌子，距離裏歐的臉近了一些，更好傳遞著他的那讓人本能想避開的笑容，“我確實需要一個助手，幫我完成這，嗬嗬，能改變魔法現狀的，恩，‘偉大研究’。”

    “什麽？？”裏歐完全不知道自己會聽到些什麽。他無法預測艾瑞克接下來的話。

    “你熟悉魔法藥劑麽？”艾瑞克發問了，帶著鼓勵的微笑。讓人不舒服。

    “不。”裏歐很誠實。他知道，喬治說過，魔法器，魔法藥劑，這些魔法資源很珍貴，被魔法組織持有掌握——這就是喬治一心要加入任意魔法組織的原因。但僅此而已，對魔法器裏歐還有些了解，對藥劑麽，隻有曾經喝過但除了充饑沒任何感覺的科林先生的果汁，好像是魔力激發的作用。

    “沒關係~”艾瑞克一擺手，“我可以教你~誰叫我是你的老師呢~”呃，這語氣，讓人無語，“我想說的是魔法補劑。更具體一點，活化魔力的激化藥劑，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還真好撞上裏歐唯一知道的東西了，“科林先生家裏有。”

    “很好！所以你接觸過了！”艾瑞克好像很激動，很有表達欲望的樣子，“但這種東西算不上真的補劑，它更像，恩，我想想，興奮劑，懂麽？它並沒有真正的增加使用著的力量、速度、能量。當然，在我們這裏，它並沒有增加魔法師可以調用的魔力，它沒有進行任何形式的補充。它的作用，恩，隻是激發。就像運動員需要衝刺時的爆發力。”

    艾瑞克的解釋很通俗，裏歐懂了。

    “還有一種，叫做魔力再生的藥劑，作用是加快魔法師的魔力回複。”歪著頭繼續保持這表達欲，“但其實它也並沒有加快任何東西，它隻是相當於，恩，生理鹽水。它的作用隻是消除身體的疲勞，讓運動員的肌肉更容易在劇烈運動後放鬆，讓體力更容易恢複。懂嗎？”

    裏歐點點頭，聽來魔法師都是一次性‘生物’，如果一段……比如戰鬥中，在自己有限魔力儲備中，沒有完成自己的目的，戰勝敵人，去靠魔法藥劑續航是不可能的。魔法師並沒有真的即時回複魔法的東西存在……裏歐感覺已經摸到了艾瑞克要進行的方向。

    “哈！你已經想到了！”艾瑞克看到了裏歐的神情變化，“魔法存在多長時間了！卻沒有出現一個真正的回複手段！你知道為什麽嗎？！”

    裏歐隻能猜測，用自己已經知道的知識，“因為魔力是靈魂的體力，而，恩，而靈魂，沒有實體，魔法師，無法研究靈魂？”還是那種自己都不確認的猜測。

    猜對了。

    “對！”艾瑞克抬起了手，遮擋著自己的視線，是在說明某個觀點，“魔法師依然是人，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我們的感官是因為這個世界而存在的，我們接收、互動這個世界信息的能力，是為這個世界創造的！所以，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比如，靈魂，它無法折射陽光，無法震動空氣，無法和物理物質產生交互。我們聽不到，看不到，感覺不到。研究無從開始！”

    有沒有耳熟。是了，關於伊芙是什麽討論中，這些話已經出現過了。

    艾瑞克放下了手，“人類存在的曆史有多久，魔法就存在了多久。”畢竟，魔法師神給人類用來提神生存幾率的，如果這兩件事情不同時發生，嗬嗬，怕是人類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了，“這麽長的時間，魔法師對魔力的恢複認知，還隻是停留在利用身體來產生效果，就像興奮劑和輸液一樣，我們隻能靠往自己的身體裏加入些什麽，來微弱的影響在這副身體中的靈魂，達到一點可憐的作用！”

    裏歐皺了皺眉，“而現在你發現吸血鬼和狼人血，能夠產生魔力，直接被魔法師吸收的魔力……”

    “對！我剛才有說是強大的魔力麽！我需要清空自己的魔力儲備才能吸收的魔力麽！”他說了，現在隻是過於激動的強調而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哈！跑過一場馬拉鬆的運動員，能馬上去跑第二場！”

    這點裏歐很懷疑——因為馬拉鬆已經跑完，終點已到。魔法在這漫長的曆史中，已經讓每一個魔法師習慣了在一場馬拉鬆中完成自己的目的，拉長這賽道，隻是讓運動員延長痛苦的時間而已，有何意義？算什麽改變魔法的處境。

    但這隻是裏歐的個人意見，看看艾瑞克，那激動的神情中已經說各種細節問題了——“第一個問題是我必須要弄清楚這種產生魔力的反應，能夠發生幾次！”一臉過於激動的興奮，“我剛有說分離的兩種血液沒有任何變化對吧！”他說了，用了一長串話來否定物質反應的消、長法則，“這反應是否無限？！半個小時的間隔是否絕對？！每次產生的魔力量是否有規律？！我需要更多實驗來確認！”

    裏歐都不知道該不該打斷，發表下自己的意見。

    “第二個問題是我必須要創造一個，恩，裝置！魔法師不可能在魔力耗盡的時候摸出兩個注射器，分別滴上兩滴！魔力反應的量也是關鍵！安全第一！我需要造出一個能夠控製這一切的……”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好時機！

    艾瑞克倒是反應迅速的閉嘴，收掉了任何表情的回頭，“經理啊，有人客人點名要你接電話。”是琪雅，一臉無語的在門後報告。好像並不想打擾辦公室裏的事情。

    “轉過來吧。”裏歐看了眼艾瑞克，示意要工作了。

    艾瑞克還算自覺，起身的時候給了一句，“午休我們接著聊~”

    裏歐不想聊，但也拒絕不了。先放一邊吧，接起了電話，“寇森杯子……”

    “裏歐麽。”瑪麗的聲音。

    “呃……”除了懵，裏歐還能怎麽反應？

    “好。告訴，現在凱特在幹什麽？跟我說說。我無聊了。”

    這種情況是可以預知的不是麽，當寇森杯子的電話被印上報紙，敞開了接收市民的電話時，就該考慮到這種情況的，有人無聊了，就想打個電話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