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母子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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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休離不知道如何接話,倒是費靖月繼續開口:“綠鄂是你母妃的親侄女,你母妃是一直有意撮合你二人,再加上李嬤嬤是宮裏的人,若是沒有她的推波助瀾,我相信綠鄂也沒有那麽大的膽,意圖破壞皇家婚事就已經是死罪,何況真的實行。”
    齊休離沒有想到費靖月分析得如此清晰,他了解瓊妃,所以能夠猜到,費靖月卻也能猜到這點,換做旁人,頂多覺得是綠鄂膽大包天,生出這樣的妄想,收買一個宮裏的嬤嬤,也不是難事,誰能想到這是瓊妃的授意。
    也難怪齊休離如此想法,畢竟在古代,對於上位者的畏懼,任誰也不敢僭越犯上,去懷疑一個妃子,隻是費靖月是現代人,對這種封建權威並沒有禁錮,自然不難想到。
    “你用喬世賢來解了這個局,還壞了綠鄂的身子,他是你母妃的侄兒,你就不怕你母妃生氣嗎?”
    費靖月轉身輕輕環抱著齊休離,表示她並不生氣,但是這一行為對於齊休離而言卻猶如大赦,他最怕費靖月因為此事與他生出嫌隙。
    費靖月懂他心思,所以她用行動表示自己的安撫,她確實生氣,但可以理解,自己與那瓊妃根本就不親近,比較自己,自然是那綠鄂更好拿捏,她衍生出想要許個自己人給兒子,也無可厚非,隻是這手段過於肮髒,如果這是齊休離願意的,她自是無話可說,但若是用這醃臢手段得來的,她也不會縱容。
    “我尊她,因她是你母妃,但我不會敬她,因為她不再值得。”
    齊休離知道費靖月已無法原諒,便是他自己,也不能容忍母妃這樣的行為,他自小就與瓊妃不親近,她習慣將委屈當做一種武器,習慣用可憐來逼自己順從,可是這種嬌弱,隻是一種桎梏,讓他越來越反感,越來越遠離,以往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能順從就絕不會忤逆,但這回卻是觸碰他的逆鱗了,差一點,他與最愛的人就要天各一方。
    “月兒,即便她是我母妃,我也不會讓她傷害你,任何人,都不可以。”此話已道盡心聲,他聲音低沉,卻是一生承諾。
    二人說開了心聲,感覺貼近了許多,兜兜轉轉,最愛人還在身邊,這就比任何事情都還要好。
    永壽宮。
    太後坐在高高的鳳椅上,麵色陰沉,下麵跪著一人,頭也不敢抬,孫嬤嬤送來的熱茶,被她端起一把就砸向下首跪著的人,熱茶潑在那人的腳邊,濺起來的熱水燙到她的腿,但她也隻能忍著。
    “太後息怒,身體要緊。”孫嬤嬤趕緊上前勸慰輕輕順順太後的背。
    “瓊妃,你好大的膽子,好毒的心思!”
    跪著那人抬起頭來,赫然便是齊休離的母妃,瓊妃娘娘。
    此時的她早已淚流滿麵,不知所措。
    “離兒是你的親兒子,笑凝又是皇帝親封的公主,你這皇帝的枕邊人,難道不知道笑凝對皇帝的意義?你在她的新婚夜搞這一出幺蛾子,要哀家如何保你?”
    太後向來寬容,但是這次也是真的動怒了,這瓊妃太不懂事,受人攛掇幾句,就幹出這樣的下作事兒來,若不是念在她多年伺候盡心的份上,自己是萬萬不會替她求情的。
    承順帝當日就知道了此事,紅袖什麽情報都查得一清二楚,此事讓皇帝震怒,當場便要將她打入冷宮,若不是自己求情,她現在已經在冷宮中了。
    “太後,臣妾知錯了,臣妾隻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就要用這下作手段急吼吼的給離兒塞人?一時糊塗就要在笑凝的新婚之夜給她難堪?你那侄女也太不知廉恥,送上門都人家都看不上,如今倒好了,讓人壞了身子,也連累你。”
    太後也緩和了一些,畢竟瓊妃時時陪伴,對她也不是沒有憐惜,這就是個糊塗人。
    瓊妃唯唯諾諾,也不敢多說。
    “你知道離兒的性子,怕因為此事,你們母子已經生了嫌隙,你自作自受,也隻得忍著,回去把這事兒處置好,都是你的本家,遮遮掩掩也就過了。”
    太後說得隱晦,但瓊妃懂了,太後不打算往深了去追究了,免得替皇家蒙羞,而自己需將此事處理妥當,不然以後別說笑凝,就是離兒,恐怕也不會再認她這個母妃了。
    “你回去吧,待在宮裏好好反省。”太後揮揮手,讓她離去,但她知道,她被禁足了。
    至於那個李嬤嬤,已經被秘密處死了,意圖冤枉汙蔑皇室,已經是死罪,若不是綠鄂是瓊妃的親侄,且牽涉了喬府,恐怕相關人等早就不在了,承順帝像自己,畢竟不是個弑殺之人。
    瓊妃回到宮中,失神般坐在塌上,自己這是怎麽了,若是離兒知道怪罪自己怎麽辦。
    正失魂落魄之時,宮人來說,七皇子殿下攜新王妃前來請安。
    離兒來了,她有些慌張,雖然新婦拜見是常規,但是她如今做下了這等事情,的確是有些過了。
    “拜見母妃。”
    齊休離攜費靖月一起參拜了瓊妃,她端坐在上首的椅上,但心裏卻是忐忑不安的。
    “離兒……”她想解釋,卻又似乎說不出口。
    “母妃,月兒到太後宮裏坐坐去。”齊休離開了口,看來他是有話要和她說。
    她點點頭,費靖月福了個身離開了,她那麽澹然,似乎沒有一點不滿,但又那麽疏離,沒有一絲親近。
    “離兒,我……”
    如今殿中隻剩下他們母子二人,是時候說明白了,她此刻的心情五味陳雜,這個兒子,她是看不清楚,也把握不住,她很是難過。
    “母妃,不管是誰,傷害月兒就是拂我逆鱗,我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齊休離的語氣將她要說的話都堵住了,原本慣用的眼淚也收住了,拂他逆鱗,好一個逆鱗……
    臨走時,瓊妃對齊休離說了一個秘密,她揮揮手,罷了,以後這個兒子是很難再親近了,一切不過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