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費靖若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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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小姐們都是常常參加這樣的宴會的,遇到這樣的機會,有幾個愛顯的早已躍躍欲試,何況今日還有七皇子在。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若是能被七皇子看中,即使做個側妃,也是嫁入皇家了。
那些夫人們哪個又不是如此打算的。
“既然大家都那麽有雅興,不若我們便從梁家小姐開始吧。”有人提議。
其實這也算大順這個圈子裏的一個老規矩,若是京城四大美人都在,一般就從她們幾人開始,費靖若心眼兒重,每次都選在中間,既壓住了之前的,又給了之後的威壓,一般都是驚豔全場的。
今日四大美人隻有梁淩雪和費靖若在,所以眾人也是習慣了,便嚷著讓梁淩雪先表演。
梁淩雪白了一眼費靖若,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每次都拿自己墊背。
“往日都是小女在前表演,總是搶了風頭不好,不若這次便讓若兒姐姐先給大家表演,小女也好跟著若兒姐姐學習學習。”梁淩雪突然出言道。
費靖若也沒有料到此次梁淩雪不按套路出牌,這個梁淩雪,總是對自己的美貌心存妒忌,處處針對。不過也好,第一個出場的未必不能技壓全場。
“淩雪妹妹哪裏話,姐姐年長,理應謙讓,哪裏來什麽搶了風頭的話。”費靖若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梁淩雪冷哼一聲,側身坐下。
“既然淩雪妹妹謙讓,各位又如此抬愛,那小女隻好獻醜了。”說完水波一轉,場上不少男子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紛紛對梁淩雪側目,覺得她有些刻薄了。
這個費靖若,不拿影帝還真是委屈她了,真真是個演員。費靖月早就看穿費靖若的“表演”,隻是麵上她還一副為大姐姐高興的模樣。
“你大姐在京都人緣極好,她什麽事都不爭不搶,她越是這樣,人家就越覺得她受了委屈。”蘇盈盈對費靖月道。
“嗯。”費靖月點點頭。這個綠茶婊遲早自己會讓她露出狐狸尾巴。
費靖月悄悄瞄了瞄坐在上座的那人,和他炙熱的目光對上,再也挪不開。她感受到他的憤怒、不甘、還夾雜著深深的......思念。好不容易挪開了眼,她再也不敢去看,搞得就像自己辜負了他一般。
這廂費靖若已經準備好了,還說不是出風頭,那把象牙琴是怎麽回事,有人隨時把琴待在身邊的嗎?冰荷院離這裏可不近,就是長了翅膀的鳥兒,也飛不了那麽快。
“夜半語麟麟,無言上西樓,月圓人不圓。
眉頭深深鎖,低頭忘卻君顏。
今日思君不見君,他日再見君。相識,不相識。”
費靖若一邊撫琴,一邊吟唱。這是大順最流行的一種歌唱形式,以詞的形式吟唱,加上女子溫婉的音調,唱出一種情懷。
費靖若吟唱的是一首《思君》,是女子等待愛人的一首歌調,被她唱來,卻是讓人感同身受。蘇盈盈在旁都要垂下淚來。
“若兒姐姐,今日如此歡快,你卻吟唱這樣悲戚的歌調,恐怕不妥吧。”梁淩雪開口嗆她。
“若兒也是一時情懷,擾了大家,若兒給大家賠禮了。”她嬌滴滴的模樣,又如此說,讓大家都覺得這女子楚楚可憐,禮貌有加,所以眾人紛紛對她產生了好感。
“真會演。”梁淩雪不願再給她當槍使,也不再說話。
氣氛有點尷尬。
夫人見狀,道:“不若陶家公子舞個劍給大家助個興。”
陶然站起來報個拳,也表演起來。這時候氣氛才好起來,又有幾個公子、小姐展示了才藝。
秦姨娘再也忍不住了,推了費靖喜一把,費靖喜被她推得站了起來。
“喜兒你也要給大家表演?”夫人蹙眉道。
費靖喜哪兒會什麽才藝,這個秦芳真的是,生怕女兒沒人要,這樣才真真是丟了費府的臉。可是看費靖喜那樣,卻像是躍躍欲試,她也不好再說什麽。
費靖月聽她們咿咿呀呀半天,心裏悶得慌,特別是費靖若吟唱那首《思君》的時候,上座那灼人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吞沒。她悄悄起身,想去外麵走走。
蘇盈盈眼裏隻有對麵的陶然,也沒有注意到她出去了。
站在小花園,她鬆了一口氣。那道眼神簡直是要將自己淹沒,可是自己卻無力回應什麽。心裏很亂,手上抓著樹上的花枝兒,那花瓣都被她扯掉不少。
就是這樣,她連有人靠近都未曾察覺。
突然一陣異常的芬芳傳入鼻中,她隱隱聞到,是曼陀羅混合著生草烏、川彎、當歸的味道。不好,是**。但是此時她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
“哼,你不是深得公主喜愛嗎?今日我便毀了你,讓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站著的分明是剛才那個嬌滴滴的第一美人,和她那早就不見蹤影的娘親。
“娘親,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被人發現?”
費靖若雖然沒安好心,但是心腸卻不如舒姨娘那般惡毒,也沒有舒姨娘的沉穩,她有些害怕的抓住舒姨娘的手。
“沒事,今日除去這礙事的小賤人,皇貴妃娘娘那事兒再辦好,你就是費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了。”
想著費靖月出事以後自己得到的好處,她也漸漸不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頭好痛,費靖月覺得眼皮好沉。
這裏是哪裏,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她躺在一張華麗的床上,她猛的一下坐起來,看了一下自己。還好,穿戴整齊。
“你醒了?”她聞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你救了我?”她沒有慌亂,隻是穿好鞋子,走到男子身邊。男子本來背對著她,感覺她走過來,身子緊了緊。
她跟男子站在一起。
“這麽說,我那個大姐這麽迫不及待要除掉我?”她隻是淡淡的,並沒有太大的情緒。
看她這副淡然的模樣,男子心裏就來氣,都這樣被人陷害了還如此淡然,你到底長得什麽心,真想挖出來看看。
“為什麽拒絕賜婚?”
他沒有回答,問了一個和此時並不相幹的話題。
費靖月沒有開口回答,她說不出來自己的苦衷,但是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想罷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兒。
“你抓疼我了。”她惱怒的低吼。
“疼,你讓我更疼,知道嗎?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麽做的,為什麽那麽鐵石心腸。”
男子說完再也不顧她的反抗,俯身吻住了她。他的吻很霸道,不管懷裏小小的她如何掙紮,他隻想拮取她的香甜,他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
是,因為被拒絕他很痛,可是得不到她,他更痛。
男子瘋狂的吻漸漸淹沒了她,她不再反抗,甚至有些配合,但是他抱的如此之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男子察覺到她的難受,慢慢放鬆下來,好容易他放開她。
自己被他強吻了。這是費靖月的第一個想法,其他她什麽也想不起來。
齊休離見她呆呆的,也覺得自己有些瘋狂,想開口道歉,卻又說不出口。
費靖月心底苦澀,不自覺流下淚來。這個吻讓她明白了些什麽。
是的,自己並不反感,甚至有些甜蜜。可是一想到自己也許會在某個清晨醒來就變回原來的自己,可能會在某個夜裏就與他分離,她心裏竟然痛的不知所以。
齊休離見她掉了眼淚,立刻慌了神。抱住她道:“好了,我不逼你,我不是要傷害你,不要生氣.......”堂堂大順的冷麵冰山,戰無不勝的神勇將軍,竟然害怕心愛人兒的眼淚。
費靖月靠著他,心漸漸平靜下來,她心底知道,她對他動情了。
齊休離不敢再逼她,見她也沒有掙脫,反手將她橫抱在懷裏道:“走,我帶你去看好戲。”說完跳窗而出。
費靖月在他懷裏閉著眼不敢看,他猶如一隻敏捷的兔子,在屋簷上竄上跳下。此時已經傍晚,他的動作矯健,也沒有驚動什麽人。
費府。
“月兒到底哪兒去了?”明月公主焦急的詢問碧璽。
碧璽早就謊成一團亂麻,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碧溪和碧渝也找不到人,自己連個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在宴會廳的時候,小姐說想出去走走,她們便走出去到了小花園。小姐說想一個人靜靜,她本不放心,但是又見小姐穿的單薄,生怕她著涼了,便心想說回去碧落院拿件披肩,等她再到小花園的時候,小姐已經不見了。
她又急又慌,連忙四處找尋,卻都沒有找到小姐。
表演已經結束了,這時候老太太將“小紅”請了過來,正給大家唱著戲,今日費府可是包了戲班子,一群夫人小姐們真是過夠了癮。
明月已經發現費靖月不見了,可是自己又不敢流露出來,因為七哥也不見了。此時卻瞥見跟在月兒身後的小丫頭神色慌張,她過來詢問,才知道月兒不見了。
夫人也發現不對,過來詢問。
“不好啦,王公子輕薄了費家小姐,正被費家小姐打呢。”這個消息猶如丟進油鍋的冷水,立刻讓正在聽戲的的人們炸開了鍋。
夫人乍一聽這個消息,立刻頭昏眼花,險些站不住腳,月兒出事了?
丫頭立刻扶住了她。“走,我們快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