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喜兒被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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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府的東廂房。
一個女子衣衫不整的靠在床邊。旁邊是個猥瑣的男人,那女子踢打著他,可是無用,男子一推,竟將女子推到牆邊撞暈了。
旁邊的男子嘿嘿的奸笑,真是個嫩雛兒,他搓著手就要去解那衣扣,隻剩這最後一件褻衣了。
咚咚咚。
外麵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還有嘰嘰喳喳議論的聲音,發生了什麽事?
突然一腳踹門,門被打開了,一行人湧了進來。
此時床上的女子也醒轉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啊.......她尖叫氣來。
此時衝在最前頭的舒姨娘也驚訝的叫出來聲兒。
“喜兒,怎麽是你?”
是的,此時被眾人圍觀的正是費靖喜。她已經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立刻尖聲大叫,慌忙的抓了被子裹在身上。跟著進來的夫人此時鬆了一口氣,但是後麵的秦姨娘見狀卻昏厥了過去,她的喜兒怎麽會被人輕薄,不是說好了是那個小賤人嗎?
張氏拄著手杖進來了,見到此景早就暴怒不已。她嘴裏歎道:“真是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床上的女子早就羞得不敢見人,夫人立刻站出來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此中恐怕是有什麽誤會,今日的宴會隻能到此了結,還望各位見諒。”然後她又安排眾人離去。
今日,費府的臉算是丟大了,在帝都也算是一樁笑柄。眾人倒也不介意,此時也不便多留,紛紛告辭離去。
站在這裏的都是費家的人了,還有明月公主。因為張氏懇請她留下。張氏是個老成精的人,此時費靖喜被人輕薄,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她隻得留下公主做個主,因為她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輕薄費靖喜的男子正是大理寺卿的二子,王悅。
費墨陽已經聞訊趕來。
王悅已經被綁了起來,就算是大理寺卿的兒子,在費家輕薄了費家的女子,怎麽也不可能算了。
“王公子,老生好意請你來做客,你就是這樣做客的嗎?”
王悅為人囂張慣了,此時仍然一副囂張的模樣,隻是你們費府的一個的丫頭,有什麽好大驚小姑的,大不了我娶回去做個通房便是。
王悅還不知道他輕薄的是費府的小姐,因為懼怕七皇子,他沒有參加剛才的宴會,所以他也沒有見到那場可笑的表演。更不識的這就是費家今日想要說親的正主兒。
費靖喜此時已經哭紅了眼,正縮在秦姨娘懷裏嚶嚶哭著。
“什麽丫頭,那是我們費府的二小姐!”費墨陽已然暴怒,聽聞王悅的話就要衝將上去。
“費將軍不要急,本宮自會做主。”明月適時發了話。
“還望公主替我喜兒做主。”秦姨娘也不管身份,隻是拜了下來。
“本宮自會了斷。”
“喜兒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有公主在,自會為你做主。”張氏開口問道。
費靖喜隻管哭,卻不言語。
“那你來說!”王悅此時已經被嚇得攤到在地。輕薄一個丫頭和一個小姐那是天壤之別,而且這個小姐還是皇帝最偏頗的費家的小姐,就算父親再寵愛自己,自己也是難逃罪責。
“我...我....”他半天說不出個正經話來。
“祖母,孫女兒是被陷害的。”費靖喜抽泣著開了口。
原來剛才在宴會上她想在張公子麵前表現,便主動上前去,唱了首歌,但是她的歌喉實在不敢恭維。下麵早就竊笑紛紛,還沒有唱完,她就看見那張公子走了出去,匆匆唱完,她就跟著也出去了。誰知道剛出去不久,就被人打昏,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跟王悅躺在一起了。
“此事看來另有隱情,還請公主做主。”張氏沉吟道。
“嗯,費老太太所言甚是,此事看來真的有些蹊蹺,本宮自幼在西昌國長大,對於審案卻不甚精通,剛才七皇子有事離去,我現在便派人去請他,讓他給費府做主。”
張氏一聽甚好,如果七皇子來了,更能給費府撐腰,畢竟那是個皇子,比公主的話更有作用。
很快,齊休離來了,費墨陽連忙請他上座。
王悅見到他,更是戰戰兢兢,哪裏還敢造次,連連求饒。他也不多說什麽,坐在正位上。
“聽你們說,王公子輕薄了費二小姐,但是此事卻是另有隱情,那王公子你就將事情道來,為何你會和費二小姐在東廂房,還輕薄了人家?”
站在一旁的舒姨娘和費靖若見到他來了有點不太自然,誰都知道,七皇子可是審過“宮裏十萬紋銀失竊案”的,他的分析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若是被他查出來,她們就完了。但是她們實在想不通,怎麽會成了喜兒,明明她們將費靖月放在那個房間的。而且秦芳......
秦姨娘恨恨的盯著舒姨娘母女,明明說好了今天讓費靖月丟臉,為何會變成了自己的喜兒,可惜自己不知道她們的計劃,隻知道今天她們要給費靖月下套,怎麽會....想起她的女兒,她的心又痛起來,她的一生算是毀了,這個王悅是什麽人,全京城都知道。
此時舒姨娘有些忐忑,她發現沒有費靖月的身影,也不知道人在哪裏,她想想便先發製人道:“怎麽沒有見到月兒?”夫人也是慌了,剛才之事她鬆了口氣,但此時仍不見月兒,她不免又擔憂起來,她的月兒在哪兒呢?
費靖樵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月兒人呢?”見舒姨娘提醒,張氏也發現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沒有見到月兒,難道這裏有什麽隱情。
“月兒在她屋裏睡覺。”此時明月開口了。
公主為何會知道月兒的去向?張氏也在等著公主解釋。眾人更是疑惑。
“說起此事本宮就生氣!剛才是誰給月兒倒了酒,不知道月兒不能喝酒嗎?”明月突然臉冷了下來。
張氏也嚇住了。公主突然發怒了。
“剛才本宮和月兒隔得遠,顧不到她,竟不知誰給她倒了一杯酒,她喝了差點暈倒。但是費二小姐正值表演,她如何都不肯缺席,無奈她身邊的丫頭隻得過來稟告本宮。上次她醉酒之事本宮是知曉的,知道她不能飲酒,便遣了丫頭送她回去休息了。”
明月一解釋,張氏立刻聯想起上次的事情,心裏已然信了八分,而那罪魁禍首,卻是不敢置喙明月的說法,雖然她們知道不是那樣的。
張氏讓周媽媽去請費靖月過來,畢竟是件大事,她缺席不好,怎麽也要避個嫌。
片刻,費靖月過來了,眼睛通紅,看起來憔悴無比。周媽媽附在張氏耳邊耳語道:“奴婢去的時候,小姐正呼呼大睡,老奴靠近小姐聞到了一股子酒氣,老奴叫了好幾聲,小姐才聽見。”
此時張氏已經完全相信了明月的說辭。
舒姨娘本想將此事往費靖月身上攬,就算不能毀她名節,陷害長姐也能讓她身敗名裂,可是公主卻.....
見到此情此景,費靖月忙道:“祖母,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月兒不慎喝了杯酒,可是誤了什麽事?”
張氏看她憔悴,本就有些憐憫,再加上想在公主麵前表現出自己對費靖月的寵愛,連忙道:“月兒誤飲酒,本該好好休息,隻是你姐姐....”她又歎了口氣:“家門不幸啊,你這剛醉醒,快些坐下吧。”
那邊的舒家母女,眼睛都綠了。
“王悅,你膽子可真夠肥的,你不知道父皇對費家可是偏愛有加嗎?費家的二小姐你也敢輕薄?”齊休離開口了,慵懶的聲音,還是那麽妖異。
王悅已經嚇得說不出話。費墨陽惡狠狠地盯著他。
“冤枉啊,七皇子,是....”
“說!”
“是是是。”王悅雞啄米般點頭,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和盤托出。
原來他害怕七皇子,沒有進去宴會廳,便在外麵溜達,卻被一個丫頭撞了個滿懷,他有點生氣,想抓住那個丫頭質問一番,但是那丫頭卻快步離開,他跟著她前去,便到了東院。而那個丫頭卻不知所蹤,他本想離開,卻瞥見房間裏有個女子,似乎昏迷了,所以他就......
“你簡直是色膽包天啊.....”齊休離淡淡道。
“我要掐死你。”誰也沒有注意到秦姨娘暴起衝了上來,張氏連忙命人拉開她。皇子公主都在這裏,說了要給費靖喜做主,她這樣成何體統。
“是人陷害我的。”費靖喜嚶嚶哭著。
“那你說說是誰?”齊休離冷冷的看著她。
“就是那個小賤人!”她突然指向費靖月。
“哼!”明月冷哼一聲。
“小賤人,你倒是再叫一聲!”
費靖喜嚇得倒地,怎麽公主就那麽偏愛她,處處維護。她哪裏知道,明月此時是為了替七皇子掩護,她的七哥她熟悉,這霸道的男人馬上要發怒了。
“本王倒是有些話要說。”齊休離此時已經不是慵懶的樣子,而是冰冷嚴肅的。
“今日本王本不欲來,但是明月懇求,本王隻好陪著她來玩兒,卻不想有人不知廉恥,竟然想攀附本王?對嗎?費大小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