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秦姨娘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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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被她猝不及防的覆上手腕,嚇得尖聲叫了起來,費靖月手上已經拿著一隻鎏金碧玉鐲了。
張氏瞪了秦姨娘你一眼道:“鬼叫什麽?”又轉過頭去看向費靖月,目光裏充滿了詢問。
“祖母有所不知,書上說了這懷孕的婦女是帶不得這樣的金銀首飾的,對胎兒不好呢。”費靖月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鐲子遞到秦姨娘的丫頭手中。
“月兒讀的書多,她既然說不好,你就別戴了,腹中男胎重要。”張氏對秦姨娘說。
秦姨娘雖然不滿,但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得諾諾的答是。
費靖月見沒事了,就跟張氏告退離去,留下秦姨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恨的牙癢,沒事,這個你有借口,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是嗎。
她在心裏唾棄了一口,也扶著腰走向百花院。
回到碧落院,碧字三人都聚集到費靖月閨房中,費靖月很肯定的對他們三人道:“孩子不是父親的。”
這可是個大消息,若是利用得好,可讓這秦姨娘永遠翻不了身。
“剛才我借口孕婦不能帶金銀首飾,趁機探了探秦姨娘的脈象,明明就是三四個月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她所說的那個時間,若是真是父親的,她為何要撒謊,所以我敢斷定,這個孩子來路不正。”費靖月將自己的分析說與三人。
三人驚得張大了嘴,也忘記問費靖月為何會把脈。
“那麽也就是說秦姨娘跟人私通?”碧渝最先反應過來。
“若真是這樣,那秦姨娘可是犯了大罪?”碧璽也接過話頭。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孩子她打算怎麽辦?”費靖月說出心中的憂慮,秦芳肯定知道孩子來路不正,既然如此,那麽她一定會利用孩子做文章,不然她悄悄打掉不就是了嗎?為何還大張旗鼓的,弄得人盡皆知。
“梅總管那邊有消息嗎?”費靖月問碧溪。
“暫時沒有異動,隻是小丁打聽到他這段時間有些神色不安,其他倒也沒什麽。”碧溪將小丁匯報上來的消息說了。
這才是費靖月最擔心的,但是她也無法猜到秦姨娘會做什麽事,隻得讓幾人留意,提高警惕。
銀光傳來信兒說,那日太子撲了空,雖然救了蘇夫人母女,但是那幾個江洋大盜實在猖獗,所以這幾日將齊休離也抓去做事兒,這幾日他也不得空過來,隻是讓費靖月自己小心。
已然過去三日,這秦姨娘還沒動靜,隻是每日好吃好喝的養著,似乎跟一個正常的孕婦一般,但是費靖月知道,她的肚子快掩飾不住了,若是現在就顯懷了,那任誰都看出來月份不對來了,所以她這幾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就是這樣她才擔心,秦姨娘肯定會有所動作。
果不其然,晌午時分,百花院傳來消息,秦姨娘腹痛難忍,流血不止,孩子像是保不住了。
費府已經亂成一團,就連一直在房中休養的付輕柔都被驚動了,慈懷當時囑咐過,付輕柔要好好休養,所以一回來費靖月就去請了老大大的意思,說付輕柔在報國寺祈福太過勞累,又感染風寒,張氏特意同意付輕柔不必過來請安,好好休息的。
費靖月趕到百花院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了,費靖寒躲在崔姨娘身後,不敢去看那一盆一盆的血水,舒氏母女站在靠門邊兒,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見到費靖月來了,舒姨娘倒是福了個身,費靖若卻隻是甩了個冷眼過來。
丫鬟婆子們進進出出,裏麵傳出來秦姨娘難受的吼叫聲。
張氏焦急的在門外踱步,費墨陽也聞訊趕了回來,正一臉焦急的望著門內。
“老太太,別急,你先歇會兒。”周媽媽在後麵勸慰著,但是張氏哪裏歇得下來,這可是男丁啊,是費家未來的根兒啊。
費靖月一到百花院就看見張氏著急的樣子,她叫了一聲“祖母。”
“月兒,你來了,這秦姨娘....”張氏見到費靖月來了,迎了上去,像是來了個救星。
“你姨娘她......哎......”張氏重重的歎了口氣,其實看這個樣子,這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啊.....”裏麵出來一陣慘叫。
過了一會兒,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想來這就是那個婦科聖手劉郎中了。
劉郎中走到張氏麵前一臉惋惜的道:“在下不才,夫人的胎兒沒有保住,還請節哀。”說完給張氏行了個大禮。
“什麽?孩子沒有了?”費墨陽一臉不可置信,抓起劉郎中的衣襟,凶神惡煞的問,眼神裏掩飾不住的痛苦。
“大人莫急,在下.....在下有話說。”那劉郎中個子矮小,被費墨陽提在手中,手腳都在亂踢亂蹬。
“墨陽,放下劉郎中。”張氏一臉威嚴的對兒子道。
費墨陽極不情願的放下劉郎中,“你還有什麽話可說?早知道就讓月兒去請周太醫了。”
“夫人的小產是人為的。”劉郎中口出狂言,卻驚呆了所有人。
眾人反應各不相同,張氏是一臉的威嚴,在她眼皮子底下,居然會出現這種醃臢事,到底會是誰;費墨陽是一臉憤然,到底是誰要毒害他的子嗣?舒氏母女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本來秦姨娘懷孕就讓她極度不安,現在孩子掉了,可真是好事,何況以秦姨娘對費靖月的憎恨,她鐵定會咬她一口,舒氏哪兒能不開心。
這些嘴臉費靖月盡收眼底,好戲要開始了。
“夫人.....夫人像是被人下了打胎藥,所以才會小產的。”那個劉郎中還在盡情的表演。
“你所言可真?”張氏黑著臉問道。
“這點小的可以肯定。”那劉郎中一臉的肯定。
“肯定是她!”正在這個當口,剛剛小產的秦姨娘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臉色慘白,一臉的悲戚,手赫然指著費靖月的方向。
眾人紛紛側目,看向費靖月。
“芳兒,你怎麽出來了?快回屋去躺著。”費墨陽倒是一臉的關懷。
“你說是誰?”張氏則是一臉的肅然。
“就是費靖月這個小賤人,是她害死我的孩子的。”說完秦姨娘一臉的憤恨的狠狠盯著費靖月。
“秦姨娘,你可別胡說,關月兒什麽事。”最先出聲的是付輕柔,現在秦姨娘汙蔑自己女兒,她如何能沉得住氣,哪怕她要說出這句話,費了太大的勁兒。
“母親,別氣壞了身子。”費靖月趕忙上去扶住付輕柔,緩緩替她舒緩背部。
待得付輕柔緩過勁兒來,費靖月才一臉淡然的轉過去看著秦姨娘,道:“姨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她的眼神帶著嘲諷,像是看穿了一切,驚得秦姨娘心尖兒一跳。
“不是你還能是誰,自從戴了你給我的平安符,我就開始腹痛.....”她話還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費墨陽趕緊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進屋去,眾人趕緊跟了進去,跟在最後的舒姨娘,眼睛都要噴出火來,這個狐媚賤貨,都這樣了還要勾引老爺。
崔姨娘一臉擔憂,跟在身後的寒兒還不是很懂,但是她知道秦姨娘說姐姐害死了她的孩子,也是一臉的不安。
反觀最淡定的恐怕隻有當事人了,她冷眼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誰也沒有留意到悄悄離開的碧溪。
那劉郎中替秦姨娘施了一針後,她幽幽的醒轉過來,剛一醒就抱住費墨陽哭了開來。
“老爺,我的孩子......”她哭的悲戚,費墨陽都被她感染了,也是一臉的落寞。
“母親,你要替我做主啊,這可是你的孫兒啊。”秦姨娘又轉向張氏哭了起來。
此事牽扯到費靖月,張氏不敢大意,怎麽說月兒也是郡主,若不是有確切的證據,這秦芳就是汙蔑啊,汙蔑郡主可是大罪,張氏可不想被牽扯上這樣的罪名。
她轉頭去看費靖月。
費靖月卻淡淡的道:“姨娘說自從戴了我給你的平安符就腹痛難忍,這可隻是你個人的臆斷,若是以這來定我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她的眼神帶著淩厲,射向秦姨娘,讓她根本不敢與費靖月對視。
此時那賊眉鼠眼的劉郎中卻開口了,道:“夫人可否將那枚平安符給我看看?”
秦姨娘點點頭,從脖子上取下那平安符遞了過去,劉郎中接過來,放在鼻下聞了又聞,好半響他才開口道:“這符上有麝香的味道。”
這句話猶如驚天霹靂,霹得眾人驚訝不已,麝香,那可是打胎的厲藥,女人隻要沾惹上一點點,那就是要命的啊。
“給我看看。”張氏接過那枚平安符,剛一到手,就聞到一股特有的淡香,的確是麝香無疑。
“月兒,此事你如何解釋?”張氏未曾開口,卻不想費墨陽開了口,眉宇間帶著憤怒,他無法想象,一直乖巧懂事的女兒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居然想要毒害他的子嗣,他如何能容忍,如何能平靜。
秦姨娘哭的梨花帶雨,但是眼角卻撇向費靖月,看你還不栽個大跟頭,這次看你還如何狡辯,總算能給喜兒報仇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