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綠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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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靖月輕輕“嚶”了一聲,無比嬌羞。有時候沒見他了,如今一見,卻是躺在他的懷中,於他二人而言,這樣親密的接觸並不多,費靖月自然不好意思。
“月兒,我的月兒。”齊休離嘴裏呢喃她的名字,除了這個,他已經說不出其他話了。
這一次傷的太重,他原以為他活不過去了,他別的都無所謂,唯獨拋不下她,卻不想最後還是他最愛的月兒救了他,聽銀光說,月兒將自己的血液給了他才能將他救回來。
如今他的血液裏流著月兒的血,他二人已是血肉相融,再難分開。
費靖月因為救他,也是失了血,三百毫升原本也不算多,本不會讓她脫力,但是她前段時間剛受傷了,才恢複不久,身子還虛,所以這三百毫升對她而言,更是挑戰。
齊休離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心底的感動已經不能用感激來形容,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說不出來的占有欲。
經過這一次,對他二人而言,是一個質的飛躍,畢竟是舍命想救,他一想到自己體內流著費靖月的血,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讓他如同觸電一般。
二人就這樣依偎著彼此,沒有多餘的話,但是心中的感動早就纏繞全身,屋內彌漫著濃濃的甜蜜。
吱嘎,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之前哭著跑出去那個綠衣婢女,齊休離醒來以後就譴了所有人出去,所以此時房內隻有這情侶二人。
那個婢女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琉璃玉碗,應該是費靖月的藥。
齊休離隻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會陷入昏迷,之前周太醫已經給他用了不少補血的藥材,加上費靖月給他輸的那點血,猶如神來之手,讓他很快便恢複了過來,但是費靖月卻因為傷到了上次的本源,所以比他情況還要差一些。
周太醫如今對費靖月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費靖月在他的固有知識上給了他新的啟示,開拓了新的篇章,恐怕現在在他心裏,除了皇帝陛下,任何人都比不上費靖月了。
所以費靖月現在暈了,他比任何人都著急,趕忙去煎了藥來,剛端到門口,就被等在門口的這個綠衣婢女接了過來,端進來了。
費靖月見她,心裏騰的冒出一把火,原本依偎在齊休離懷裏的她轉了個身坐了起來,輕輕推了他一把,自個兒躺了下去,用背脊對著齊休離。
齊休離不明所以,剛才還是好好的,他哪裏知道這是女人在吃醋。
那女子恭敬的跪在地上,雙手高舉托盤,道:“殿下,這是公主的藥。”
齊休離端過那碗藥,便想要去喂費靖月喝藥,根本沒有理那個女子。
那個婢女完成了任務,原本應該離開,將空間留給二人,但是她心念的七皇子如何,她還不知道,她不想走。
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愛慕的這個男子,他高大英俊,英勇威武,在她心中猶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她的心已經被他充滿,她輕啟朱唇:“殿下可好些了?”
齊休離看了她一眼,無意的點了下頭,便轉過去看背著自己的愛人,他以為費靖月轉過去是因為不好意思,根本沒有意識到是因為眼前這個綠衣女子。
那個綠衣婢女極不情願的退了出去,齊休離端起藥碗,舀起一勺藥想要喂給費靖月喝下,費靖月卻別過頭去,不肯喝。
“月兒,你為何不肯喝藥?”齊休離問道。
費靖月不答,但是雙唇緊閉,就不張開。
“月兒!不要任性!”他有些生氣,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嗎?為何不肯喝藥。
費靖月原本心中就有氣,聽他語氣稍微重了些,突然便覺委屈,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豆大的淚珠兒滴落在軟枕上,打濕了錦緞枕麵。
她這一掉淚,可急壞了齊休離,他慌忙放下藥碗,將她抱在懷裏,忙問:“月兒,怎麽了?”
費靖月沒有答話,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其中極盡苦澀之意。
“月兒,回答我!”齊休離扶住她的肩,讓她看著自己,她一定有心事。
“那個女子喜歡你,你不知道嗎?”她言語中有些冷意。
“你說綠蘿?”齊休離這下總算明白月兒為何這樣的反應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裏也有一絲欣喜在跳躍。
他的月兒為了他吃醋了,他在她的心裏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了,他高興。
但是瞥見費靖月一張冰冷的臉,他又心疼起來,他巴不得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喜歡自己,這樣她就不會為了這些鶯鶯燕燕而難過了。
“月兒,你聽我說。”他用力掰過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除了你,我這一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除了你,我也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沒有之一。”
他說的情深意切,費靖月也不是沒有觸動,眼神軟化了不少,輕輕歎了口氣道:“是我任性了。”
月兒就是這點好,很懂事,為人著想,即便受了委屈,她也不會像別的女子那樣無理取鬧,今日她這樣,已經是很難得了。
“那個女子叫綠蘿,是母妃身邊的人,母妃是想讓她做我的侍妾。”齊休離見她不再生氣,輕歎一口氣,開口道。
果然如此,費靖月已經注意到那個女子的穿著比起其他的女子要好一些,而且她在銀光麵前並未如同其他女子那般戰戰兢兢,原來她真的是齊休離身邊的“不一般”。
“月兒,你不要生氣,我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之所以留她在身邊,也是因為母妃。”說起瓊妃,齊休離有些黯然。
齊休離的母妃隻是一個小官員的女兒,在宮中並不受寵,也是受盡欺淩,好容易坐到妃位,卻也隻因齊休離的優秀,她自己並不受寵,這些年也落下不少病痛,之前費靖月入宮多次,也從未見她出來過,想來也是身體不好之故,她想要齊休離有個侍妾,也是愛子心切,費靖月也不是不懂道理,她如何好去怪罪。
“休離,我不怪你,好嗎?”想到這些,她有些心痛,不知覺便說出這句。
“月兒,你相信我,我讓她回去母妃身邊好嗎?隻要你不要怪我,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
他說的委屈,費靖月心軟,撫上他的額角道:“休離,讓我來處理,一定不要你母妃難堪,也不會為難綠蘿,好嗎?”
齊休離自然是願意的,順勢將她攬入懷中,一張薄唇覆上她的紅唇,二人感覺如膠似漆,再難分開。
好容易等二人平靜下來,才緩緩分開,凝視彼此,這一生,他們注定糾纏。
“休離,你怎麽會受了這麽重的傷?發生了什麽事情?明月怎麽回事?我原說去看她,卻被擋在外麵。”這時候二人才說起正事,費靖月一連串的問題甩了過去。
“月兒,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說到正事,齊休離也嚴肅起來,他換了個姿勢,因為一直這樣依偎,他的傷口有些疼。
“傷口沒事吧?”費靖月有些擔心,齊休離拿眼製止她的擔心,表示自己無礙,將事情細細說來。
其實大漠的緊張局勢是早就存在的,隻是之前大汗身體還健朗,六皇子和八皇子的爭鬥起碼還能平衡,但是隨著大汗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兩位皇子的爭鬥慢慢變得不再平衡,八皇子的勢力越發的大,讓他稱帝的呼聲也是越來越高。
八皇子的生母本就是個彪悍的女人,大汗身邊的其他女人都被壓的死死的,再加上她母族的勢力,八皇子眼看就要顛覆了六皇子的繼承權,唯一的障礙就是大汗死都不肯鬆口,而他想要登上帝位,唯一的法子就是弑父。
這原本是個秘密,齊休離也是前幾日才推測出來的,在這之前,任誰都不知道此事。
現在想來,大汗原本如日中天的身體,突然就病重不治,想來就是被這八皇子給暗算了。
郎元歌原本求娶了明月,隻待娶了回去,便能穩穩當當的坐穩大汗之位,但是八皇子那方卻多方阻撓,不肯讓他成行,明月一直心掛於他,所以齊休離也在幫她暗中留意。
前幾日,大漠傳來消息,說是六皇子弑父,下落不明,明月得知這個消息,人都險些昏厥過去,第一時間便來找了齊休離。
齊休離知道此事的時間與她相差無幾,見到明月的時候,她一雙眼睛都已經哭腫哭紅。
齊休離多方勸慰,才將她安撫下來,命人送她回了公主殿,而他自己,卻親自出去尋找郎元歌的下落,哪知他一走,明月就出事了。
他走之前千叮萬囑,讓明月等他消息,不知為何明月竟然夜闖盤龍殿,觸怒龍顏,被囚禁起來,連他都未能與她見上一麵。
而他,剛出宮就被一群黑衣人追殺,這群黑衣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而且武功高絕,他差點沒命回來,幸虧銀光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好不容易回到宮中,卻聽聞明月被禁一事,他慌忙讓人給老梁傳了信,就昏迷了過去。
幸虧周太醫及時趕到,而費靖月得了消息,進了宮,他這才撿回一條命來。
事情透出種種詭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