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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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那你自己記得去買。老這麽兩件破衣服,和沒人管的小邋遢的鬼樣,看著不舒罰”
說她邋遢!冰藍暗裏咬牙,恨想,看來他不喜歡邋遢。那,她以後一定不要辜負這邋遢鬼的名號才行!
宮紹謙忽然意識到什麽,認真又看她眼,問:“你,沒錢嗎?”
他覺得不該,冰河不像心疼給女兒花錢的父親。即使家裏有繼母,也說不過去。可,她吃的穿的怎麽這麽寒酸節儉?別說副市長的女兒,就一般幹部家庭的孩子也沒幾個不千金大少爺似的。
冰藍覺得正而八經地說她有,反而不正常。哼聲,鄙視,“是呀,誰有你家有錢,所以才有資格連檢察官也是玩玩。我們都是窮人,買不起衣服,隻好玩玩邋遢。”
宮紹謙不再作聲。
冰藍見車老駛不到目的地,急,“附近吃點就可以了,你要去哪?走路都要走半天嘛?”
宮紹謙無反應。
“到底要去哪?”
宮紹謙扭個臉,慢條斯理,“你現在,很願意和我說話了?”
“……”冰藍閉了嘴。
宮紹謙又正經說:“你餓?你不是說吃過飯了嘛,我想再晚點,你能多吃點。”
冰藍繼續閉嘴。其實,她沒吃。這會兒不知肚子是餓,還是什麽反應,總之,奇怪的什麽東西往上攪,攪得心裏有點膩。
宮紹謙看向外麵一眼,最近的一處大酒店,拐過去。
挺豪華寬敞的一間大房,挺圓挺奢侈的一張大桌。隻坐了冰藍與宮紹謙,卻站了三位服務員。
她覺得坐得和宮紹謙太近,想移開兩個位子。宮紹謙抓住她的手,不讓動。吩咐服務員,“出去吧。”
服務員應聲而退。
宮紹謙掀開一個蓋盅,往她麵前移移,小勺遞上,“先喝點這個。”
冰藍認為還是早吃早結束,接了勺,二話沒說,俯下臉不管什麽東西,喝。宮紹謙一樣樣往她麵前的小盤裏放,冰藍來者不拒,都吃了。
他又要夾一樣過來時,爍口喝進一杯水,放下,道:“飽了!”
宮紹謙一直看著她吃,覺得那小肚子盛得也不少了,沒再勸。筷子中的東西轉放進自己碟裏,開始吃。聽得挺慢,或者也可以叫挺斯文。
冰藍討厭這種吃法。“你還沒吃好?”
宮紹謙嗔一眼過來,“我剛吃呢!”
“你幹嘛剛才不吃?”剛才她吃時他幹嘛了?冰藍覺得他挺奇怪。
宮紹謙遠離冰藍的那個嘴角勾下,看不出那是笑,還是不滿。不多解釋,叫向外麵,“來杯熱飲。”
服務員應聲進來,聽完吩咐又出去。一會兒,上來一杯。
“喝吧。”宮紹謙往她麵前一放,繼續吃他的。
冰藍鬱悶下,也隻有慢慢喝著,等他。不時望一眼,看他咀飯時擰眉定眼,像咀著嘴仇恨。哧,不禁噴出一聲笑。
宮紹謙看她眼,很淡定,什麽沒問,繼續吃。
冰藍品品嘴裏的味道,有橙子的清香,還有股濃香很醇厚,口感挺不錯,一時咂磨不出什麽味,忍不住問:“這什麽飲料?”
宮紹謙看眼她手裏的半杯粟紅,伸手拿去。冰藍以為他要眼睛更近些鑒定,卻是放自己嘴邊喝了口。又放她麵前,“粟子,橙子。”
他這麽一說,冰藍馬上也咂磨出來,還真是粟香。可,盯眼那半杯給他沾染了的板粟橙,有些不想再繼續去喝。
宮紹謙似覺察似沒覺察,垂頭吃了會兒,放下筷子,又扭頭叫:“進來。”
服務員進來。
“那個,再來一杯。”
又送來一杯板粟橙。宮紹謙將新上的放她麵前,拿過那半杯,自己喝。
冰藍還是糾結,看著他喝自己喝過的,心裏也咯哏,不舒罰想想,算了,不喝了,“我……”
“快喝了走。”宮紹謙已將她的想法打發回去。
冰藍聽喝完板粟橙的速度直接與走相關,急忙端了喝。喝著瞟去宮紹謙那兒一眼,見他也喝著,眼睛望著她,有點像看隻隨他作弄的小動物樣的神情。
冰藍忍不住,問:“你為什麽纏著我?”
宮紹謙就像沒聽到。冰藍等會兒,見他毫無反應,準備就當對牛彈琴了,那“牛”卻有回聲:“想和你結婚。”
冰藍咬下嘴唇。“可,你幹嘛想和我結婚?”
他又不吭聲。
狠狠心繼續問:“喜歡我?”
不答。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喜歡?……不喜歡那為什麽想和我結婚?要是喜歡,為什麽喜歡?我,漂亮?你不會沒見過更漂亮的女人吧?因為,我爸是副市長?嗬,宮檢察官也看得上這點社會勢力?你沒覺得有好多比我更漂亮更有家庭背景更適合和你結婚的人嗎?”
“沒有。”一直沉默的宮紹謙利索地給出句回答,“至少目前我沒看到比你更漂亮的。”
冰藍立時湧上些羞澀情緒,不禁,懊惱地垂下頭去。她是鼓足勁,努力帶著與檢察官一樣的理性高度來談判這些問題的,那麽,聽到的任何回答,也不該帶著個人情緒去接受才對。
她竟,對他直白的一句所謂誇獎有反應!太不爭氣。
宮紹謙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響下去,“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結婚對象。各方麵條件都算可以。而重要的是,你有旺夫相,沒有旺夫相的女人,其他條件再好,我家也不會接受。我們福建人很信這個。”
原來,她是作為一件物件給購置進去,價值頂多相當把玉如意,擺他們家裏鎮宅旺夫用的!冰藍胸裏鼓一下,忍無可忍,憎惡去。“宮紹謙你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你想我和你結婚,卻這幅口氣,一句好聽的話沒有,你認為對我說什麽也無謂,我還是會乖乖地逃不出你的手心?”
宮紹謙眼裏浮上的笑意,帶著似是而非的揶揄味。“你是說我隻要和你說好聽的話,你就逃不出我的手心?”
“……”冰藍語噎。宮紹謙很有扭曲真相,歪曲事實的品質。
宮紹謙繼續道:“我隻對一個女人說好聽的話,你要想聽隻能等到嫁給我之後。要是心情很迫切,我們可以馬上就結婚。”
冰藍站起來,切齒,“建議你還是不要這份妄想的好!早早離得我遠遠的,要不我哪天變了主意,同意和你結婚,我進你家第一天就把你家房子給燒了。旺死你!”
冰藍氣咻咻一走出酒店,給宮紹謙後麵拽住,不管什麽情緒地又強送進車。
一路,宮紹謙隻管開車,冰藍扭頭看外麵,也不說話。可霓虹劃過眼眸無數,落心裏的一絲沒有。冰藍的心神飄了,飄哪了,她也完全不知道。
宮紹謙不時望她這邊一眼,她臉映在那邊的窗玻璃上,一時清晰些,一時模糊,神情有入定的感覺。他不打擾,一點點放出些音樂,車裏,灌滿種恬淡悠然。
冰藍也沒覺察,更恍。車行了多久完全不知道,都行到哪兒更不清楚,潛意識裏一直認定他是送她回家。
直到,身體內發出自然的提醒信息。好象飯中,她喝的板粟橙有點多了。
冰藍從天外便又給拽回俗間。認真看看外麵,看不出到那兒了,回頭看看宮紹謙。目光直視,開得認真。眼光從他臉上順便就滑到操控台,定在類似時間的一組紅色數字上。
那顯示的是時間嗎?冰藍疑惑著,問出來:“幾點了?”
宮紹謙眼光也往她盯的地方看下,輕淡:“不到十一點。”
“啊?”真是!從下午五點給他劫持走了,直到晚上十一點還沒回到家?“這……哪?你往哪開?”
“送你回家。”
“你這是走的哪?”
“那邊路上出事故了,堵了,從這兒繞。剛才你沒看到嗎?”最後一句他欺她走神,問得狹促。知道,她是根本沒注意外麵任何路況。
冰藍頹喪,“還得多長時間到家?”
“半個來小時。”
鬱悶地垂了頭,隻能再努力忍著。雙腿卻有點不安份,座下左移右晃。
宮紹謙前麵車頭一拐,拐到路邊一處樓前。冰藍眼睛這會兒很管用,一下就看出,是處賓館。心裏接著就撞上頭小鹿,“你……停這兒幹嘛?”
宮紹謙不說話,下車繞她這邊,開門讓她下,“下來。”
不!“幹嘛。”
宮紹謙俯下身來問她,“你想幹嘛?”
“我想回家!”
“沒有比回家更要緊的事嗎?”
“沒有……”
宮紹謙將她兩胳膊一握,“請”下來。
宮紹謙放開她,拉著手往裏走。“你不想去衛生間嗎?”
冰藍暫收了怒氣,無話。
女廁出來,宮紹謙衛間生門口等著她。她嘩嘩洗下手,鼓著嘴巴往外走。宮紹謙又要攥她的手時,她狠勁一甩,不讓碰。她又不是他的包,老拎著她幹嘛!冰藍感覺在他麵前,老被當傻瓜樣捉弄。他故意的!來上衛生間說一聲,會死嗎?
宮紹謙便兩手褲袋裏一抄,跟她後麵。臉上,終於繃不住笑容。
冰藍的住處,冰河與莫子研已急的差點報警。莫子研從傍晚等到夜裏九點,他拍下的商品依然不見冰藍回音。中間打了兩個電話,都關機狀態。
再等不住,跑來看,家門無論無何叫不開,打電話問冰河冰藍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不是回家去了。得到答案是沒回,莫子研當場有點急暈。
冰河想想,“等下,我過去打開門看看,是不是在家裏睡著了。”
冰河趕來,不想鑰匙竟打不開門。冰藍換鎖後還沒和父親說,冰河自然也沒有新鎖的鑰匙。冰河擰眉,拍著門叫幾聲,裏麵也無回音。
“嘶該這會兒不在家的!”莫子研認矽藍隻要回家了,就不會不接訂單。“要不,報警?”
冰河更冷靜些,安慰,“再等等!”
等過十一點,冰河電話打了許多個,莫子研下樓找了無書,都無所獲。兩人越來越焦慮。
“叔叔你等在這兒,我再出去找找。”莫子研說著,又要往樓下走。卻聽樓道裏上來腳步聲。
莫子研先站了,惴著心跳,等等看。下麵半個腦袋一冒,立時激動,真是冰藍!迎下來,“藍兒……”
一句話未出口,又噤聲。冰藍後麵,還跟著個男人!莫子研兩眼寒光一下就聚去,對上一雙冷峭淡然的眸子。
冰河也迎下幾層台階,看看,先放下一顆心。宮紹謙眼光移向冰河,問候:“叔叔。”
冰河點下頭,歎向冰藍,“哎,怎麽電話也關了!”
冰藍見父親與莫子研都在,想來是這麽晚自己沒回家,為她擔心了。有些慚愧,“……手機下午時就沒電了。”
宮紹謙大手往冰藍背上一扶,忽視過莫子研,先帶著上樓。至冰河麵前,笑下,道:“叔叔不是以為她失蹤了吧?對不起,吃飯去了,回來的晚了些。”
“噢。”冰河又點個頭,嗬嗬笑聲,“我也往這兒想了下,打你的電話想問問,沒打通。”
“噢?噢!”宮紹謙想起來,“我關機了。”真關了,也真一時不記得關了。冰藍車上恍神時,他不想電話來吵走那段寧靜,便關了。
宮紹謙回到車上後,開了手機,看關機這段時間的來電情況。
除了冰河的,還有幾個,不太重要。他眼光隻一個電話上略停頓下。那是左依琳的來電。
左依琳那兒他好一段日子沒去了,他一早就告訴過左依琳不要打給他電話,有事找杜祥賓。至於什麽時候會去,不需要她過問,去時,他自然去。
左依琳一直沒打過他的電話,今天突然來電,什麽原因?
宮紹謙眉宇微擰,短暫猶疑,很快做了決定。不去!開車,駛向自己的住處。
這段時間他對那女人沒感覺太多欲望。夜晚躺在床上有時難眠,這時,偶爾也想到那個能給他帶來些安眠的女人身體,但,腦子指去的方向仿佛與心的向往,十分的背道而馳,身體,特別的懶於回應。
便,最終懶在床上沒動。慢慢也睡去。
宮紹謙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剛打開門,不遠處的拐角閃出一人。是左依琳!
他眉尖立時掠過道陰冷。在不該看到她的地方看到,那笑臉上無論多明豔動人,都一樣硌眼。好在,這女人還算心裏清楚,沒直接就站在他的門前等。否則……
左依琳看到他臉上的不悅,笑容收斂上些謹慎,沒急著說話,眼光試探在他臉上,從他打開的門裏,擠進身去。
宮紹謙也進去,哐一聲關上門。
左依琳笑容又堆滿,放下手裏的幾個袋子,解釋她造訪的原因,“我給你打過一個電話,你肯定沒看到吧?響了兩聲我就掛了,怕影響你工作。可……你這些天老不去,我忍不住就給你打了。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在一家專賣店買的,那家專店要關門了,折扣打的挺實惠。不知都合不合適,想給你試下的,不合適趕緊去換,要不他們關門後就沒處換了……”
宮紹謙眼光也劃拉了下她放沙發上的幾個物品袋。臉上,沒更壞的反應,一路冷著,向浴室去。
宮紹謙不管她是不是隻想進來幫他放水。背轉給她,不太想讓一個女人看到他赤身沐浴的樣。“出去吧。”
左依琳猶豫下,還是乖乖聽話,又折身出去。
宮紹謙洗罷,腰間係條浴巾出門。門外還恭候著左依琳,見他出來,笑容溫婉地將早伺候在手的浴泡往他身上披。宮紹謙兩臂一穿,沒在她麵前停留。走過去。
左依琳拿著他撤下來的浴巾又進浴室。想想,將門虛掩了大半,又打開淋浴。
她來時已經細細將自己香浴過,不過,宮紹謙對女人身體的清爽程度要求苛刻,不喜歡有一點點髒得感覺。左依琳覺得,還是在他麵前再洗浴一下的好。
左依琳走出浴室。宮紹謙大背椅上坐著,手中一杯酒,慢慢搖晃著,似乎不為喝。幾分把玩。
這女人,他沒準備放棄過,他的生活狀態,他沒準備改變過。不是左依琳,也是同樣的女人來替代。他正視他作為男人的長久需求,他未來的婚姻不會提供給他這份需求。他也,不可以去索求。
宮紹謙幾分頹敗地往椅背上一靠,心給割去一半似的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宮,宮,……我愛你!我愛你……”左依琳終於喊出心裏的聲音。
“走吧。以後,不許再來這兒。”事畢,他抽身而退,走開。
左依琳掙起身體來,望著他的背影,幾分希翼,“衣服你要試試嗎?”
“放下吧。”宮紹謙又進入衛生間。
左依琳身體也一下又倒在桌案上,喘息。感覺,完全沒有滿足,被驟然離棄的空失全身裏漫延。
這次,痛也沒有!
她還沒有生孩子,可那裏麵早就按宮紹謙的要求,設置了一道生冷的門。薄薄的一片,卻能永遠阻住她作為母親的權利。除非,她選擇離開他。
左依琳最終起身,拿衣服穿上。不管多少眷戀,都還得走。宮紹謙說了,不讓她留,她就得走!聽話,是她的工作紀律之一。
左依琳又看看並排沙發上的衣物袋,不知道宮紹謙會不會真的試穿後,不合適的給她帶過去。不過,無所謂。她隻是找個因由,來見見他罷了。
況且,宮紹謙也不會在意浪費幾件不合體的衣物。她自信,也不會不合體。她打理宮紹謙的衣物兩年了,他的尺寸、喜好,無一不裝在她大腦裏,她為他買來的所有衣物沒有一件又回去另換的。
宮紹謙穿著上不喜歡虛擺闊綽,卻很注重衣服品質。算也從不擔心他輕視她買打折衣服的小家子氣。確定,會襯他的心。
生活中的宮紹謙有與他的家勢、身份不相附的低調,內斂,一點不像一些富家公子哥。左依琳認為,這,才是真正有品質的男人作風。
宮紹謙不虧她,給他買衣物所用的錢,都另付給她。宮紹謙不喜歡和她這樣的女人有任何扯不清,宮紹謙要放棄她時,便也幹幹淨淨!
宮紹謙不會花心思去想,女人愛上隻是花錢租賃她身體的男人時,付出的有多少。
左依琳心慌起來。宮紹謙雖然沒給過她想要的**,可對她身體的需要,她還是感覺得到的。現在這樣,太不同尋常。
他是已經厭倦她,或者,又有了新的簽約情人?等他們這年簽約期滿,她就得將帝豪公寓讓給另個一女人居住?
左依琳第二日約見杜祥賓。
先把一件衣服送上,眯起眼睛笑個,可愛嬌俏。“新買的,紹謙穿著不太合適,你穿吧。”
杜社賓沒接,“不合適退了。”
“行。……要不你就先試下,要是合適留下穿,不合適就去退了。不省得你去買嘛。買的都很實惠的,是搞活動打折扣時買的,肯定不像你們男人看到就買,也不太問價錢。再退還不合算呢。……你一會兒試下吧?”左依琳口氣不勉強,可也讓人沒多少理由再拒絕。
杜祥賓沒再就此多說,問找他的事由,“什麽事。”
左依琳臉上的笑容淡去,幾分黯然道:“紹謙,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杜祥賓沉吟下,回複卻是:“你一會兒是要回家嗎?”
左依琳聽著這是不想說的意思,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有個心理準備……”
杜祥賓不等她的答案,作主,往她住的帝豪公寓方向去。
“快到時間了,我是不是得準備走?”左依琳又換了個問法。
左依琳指的是這期簽約時間將滿。
杜社賓知道,宮紹謙不喜歡聽到這些女人呼喚他的名諱。不過,左依琳在他麵前多數是直呼紹謙,聽著關係似乎不隻一種金錢與肉體的交易。
可,顯而易見,宮紹謙對左依琳與別的女人一樣,沒有幾分溫情,否則,這去留問題,完全不用找他交流,床第上就能決定的事。
宮紹謙與她們竟然一點交流沒有,一兩年肌膚之親也還是冷漠到她們隻能當工作來向他談續約問題。杜祥賓不是特別理解。
不過,理解不理解,多數時不防礙他遵照宮紹謙的意思行事。
左依琳肯定是想續約的,不想續了,不用找他來談。到時間,她自動走人就行。這,一早就告之過。
車裏一直沉默,眼見帝豪就到,左依琳還等不來杜祥賓的回話,落寞地勾下頸去。清楚地說出自己的心思:“賓哥,我不想走。”
杜祥賓直到車停到帝豪公寓前才開口:“你不是要出國留學嗎?”
“我現在不想了。賓哥你幫幫我。”那是她兩年前的希望,但不到一年就全改變了。可以說,因為宮紹謙,她放棄了出國留國。而,兩年後她還是隻能灰溜溜地離開,那豈不是雞飛蛋打?
“下吧。我幫不了你什麽,川哥點頭就可以,不點頭就不可以。我覺得,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兩年前左依琳剛是大四學生,他正幫宮紹謙找情人,偶然機會認識。左依琳說是為出國留學攢學費,這個聽起來比較高尚的理由讓他放棄了其他選擇,為宮紹謙選擇了她。如果那算幫了她的話,現在,至於她再想做什麽,他已無力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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