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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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息的!宮紹謙眼波中的蔑視繼續擴散發酵。盯著莫子研也敢傲視他的雙目,很有種想讓他知道下與他有關無關的衝動。

    冰藍從衛生間出來,一眼看到又像要對掐起來的宮紹謙莫子研。滿腦袋一脹,腳步滯住。

    兩個男人目光對峙著,誰也沒看向冰藍。可,又似乎都知道冰藍出現。宮紹謙眼光一下放開莫子研,扭身,向著冰藍,或者向著他原本既定的方向走去。

    實際情況是,那也是他既定的方向,也是意欲冰藍。他走近她,腳步停也沒停,一把抓到她的胳膊帶著走。

    “藍兒!”莫子研知道自己失誤了,他隻當宮紹謙按原定方向走去了。追,“宮紹謙,放開她!”

    “放開我!”冰藍也想擺脫,可宮紹謙完然不管她的掙紮抗議,拽得她踉蹌蹌地走。心頭一股惡狠:他就是要這麽帶走她!他宮紹謙帶走冰藍,無論冰河還是莫子研都隻能看著!

    “滾開!”莫子研趕上來,撲過去,狠狠往宮紹謙頭上搗去一拳。

    帶著死拚氣勢的莫子研,有不同以往的驚人氣力。宮紹謙又小醉中,重心不穩,踉蹌著往前一搶,手鬆巋藍。莫子研絲毫沒感到手上給回饋過來的生疼,立即將冰藍抓過來,護於身後。

    宮紹謙踉蹌出一小步後繼續弄出大響聲。很巧,正撞上前麵的懸掛式魚缸。魚缸嘩啦破損。

    這兒是一樓外廳,店員們紛紛出動收拾地上殘駭,吃飯的,眼睛都聚攏過來。

    宮紹謙帶著半身水,兩條熱帶魚又轉回身,眼光,越過莫子研,直看著後麵的冰藍。這樣的角度從來沒有習慣過--站在對麵的陣壘,看著他的東西!心裏,驀地酸了下。

    莫子研做好準備,迎接一場抉鬥,先打發冰藍回去,“藍兒,你回去……”

    冰藍感覺說不出的難堪。打斷莫子研,低聲說:“我們走。”

    “你先……”

    冰藍聽他不痛快走開,煩躁地扭身先走了。莫子研臉又轉向宮紹謙,卻也隻望到一個走向門口的黑色背影。也忙調頭,去追冰藍。“藍兒!”

    冰藍冷然回眸,道:“可不可以你以後盡量回避他?或者,你們打架時不要讓我旁觀?”

    莫子研聽出冰藍語氣裏壓著強烈不滿。知道,這樣的地方起衝突,是可能讓她感覺尷尬。他也不願大廳廣眾下被人這樣圍觀,可,那宮紹謙實在讓人忍不住。就說剛才……“他不硬拖你,我也不會出手的。”

    “他不會把我怎樣!”冰藍一下提高了聲音。

    是說讓他帶走就帶走?莫子研心頭湧堵上強烈不暢,一口沒壓下去,懊惱噴出來:“就算那樣,我也不能眼見著你給一個男人強行帶走!”

    兩雙眼睛,第一次鮮明對立著,近似仇怨。

    -

    莫子研要回趟美國。走前,分別給冰河與冰藍打了個電話。

    “叔叔,不要放任宮紹謙騷擾藍兒,你也要注意這人。這人,肯定有問題。”

    冰河歎氣。那天莫子研過生日,莫子研和冰藍出去後久久沒回,他和徐文菲隻當兩人哪兒說話去了。後來才知,竟是那天又碰上宮紹謙,二人又鬧出場動靜。

    感覺莫子研與宮紹謙這是互相較上勁,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誰也看不服誰。

    有點悶。也不能怪他們,可總弄出些不雅傳言,讓他和女兒攪在其間受窘,也不是多暢快的事。

    莫子研電話連續打了兩遍,冰藍才接起,卻也不吭聲。他道:“藍兒,我有點事需要回美國幾天。”

    “……”

    “好好吃飯。一個人注意安全。晚上早睡!不要太累……”

    “……”

    “再給你帶些小鬧鍾回來嗎?”

    冰藍才回了聲,“不要了。”

    “藍兒……”你遙重!你要平安!你不要有事!莫子研滯在嘴裏千言萬語,隻是,冰藍想聽嗎?“我可能一時回不來。不要相信宮紹謙,這人不會簡單。”

    冰藍心裏早不是滋味。張下嘴,想說句關照話,卻難言。生怕每一個字,更添一份糾纏。許久,一句:“你遙重!”

    “嗯。”莫子研笑,一句關心立即又找回許多溫暖,“我會盡快回來。”

    “不!別再回來!”冰藍確定莫子研回國是因為她。

    莫子研沉默。

    默然間,冰藍的電話掛斷,淚流下來。想,自己對莫子研是不是太無情了?

    她一直對莫子研夠硬,夠無情,什麽冷話也能說出口。

    她十四歲那年住了近一年的院,看好肺炎,又治耳疾。莫子研本來就要和媽媽去美國的,那邊的入學手續都辦好了,硬是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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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 冰藍卻是十分討厭看到他。當然也不隻對莫子研,對她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都這樣。那時的她是最傷痛的時候,加上青春期的特殊心理,很固執將自己封閉起來。

    病痛中,冰藍每次從睡夢回到現實的過程中,都經曆一次由莫子軒的臉變換成莫子研的打擊。更對莫子研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憤怒。

    莫子研告訴她:“藍兒,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冰藍憎惡馬上啥。吼:“走開!討厭看到你!”

    “藍兒……”

    “別叫我!走開!”

    之後,冰藍不再服藥也不說話,逼迫莫子研最終離開。她住院期間莫子研沒再出現,可直到她出院後,才又答應出國。

    冰藍現在想來,莫子研那時的意思就是,沒了莫子軒她也不要怕,他會和莫子軒一樣,愛護她。

    可是,冰藍真的不喜歡。不喜歡讓子軒哥哥受傷害的一切人,與事。包括,與莫子研親近。

    莫子研其實是最無辜的。成為莫子軒的異母弟弟,不是他可以選擇的,他沒理由為莫子軒的傷痛與不幸承擔任何後果。

    冰藍也知道。

    冰藍對莫子研的感覺也一直矛盾。生硬過後,歉疚。親近過後,煩惱。

    可是,這個無論被她怎麽對待過的人,永遠是第一個回過頭說話的人,笑著,似乎忘記了中間的所有不愉快……

    冰藍的身邊忽然一下了安靜了。莫子研去了美國,那北極熊也沒再見到人影。

    怎麽也消失了?冰藍剛那麽一想,又急著把不爭氣的腦袋狠一把拽回來。他永遠消失才好,管他什麽原因!

    可惜,沒有永遠。

    消失一周多的宮紹謙,又出現。她走出樓後,正碰上他開車過來。看起來本要先去停下的車,又轉回,直接開到她麵前。落下車窗叫:“上車。”

    冰藍不理,走她的。

    “上車!”

    冰藍走的步履更快。

    讓她自動上車的幻想破滅。宮紹謙隻好選擇下來,親自請。冰藍不再玩淑女路線,撒腿跑起來,不想給他又塞進車裏。

    嘶!宮紹謙看看跑開的冰藍,又望望隨便停於路中間的車,不能這麽撂這兒,又上去,開車去攆。可冰藍不會傻到和他的車玩賽跑,一會兒就跑進隻夠一兩人通行的花間甬路。

    這丫頭!宮紹謙氣恨一聲,果斷地把車往旁邊一停,下車跑步去追。

    論腿跑,冰藍原則上也不是宮紹謙的對手。但,花樹間的小徑,曲折迂回。冰藍憑先天性相對的小巧靈活,與宮紹謙相持不下。眼看一他追上,伸手就要抓到她了,她身體一縮,退後邊,又往回跑。

    宮紹謙有點虎落平陽的感覺。又不好像追逃犯樣,管他什麽路徑花叢,飛身追上就好。每每,在冰藍驟然轉向時,像個巨型機械樣,得擺個大的回轉彎度,便,又讓冰藍跑遠。

    再追。

    兩人咬著牙較勁,偶爾停下來,都緊張地觀察往哪跑更有利,或者,怎麽追更能達到目的。沒覺得在旁觀者看來,這場較逐有多滑稽可笑。

    直到一陣清脆脆的笑聲,撒著歡地響起。

    二人忍不住先停下看情況。是一兩歲左右的幼兒給媽媽陪著在一旁空地玩耍。黑亮的眼珠已驚奇地為他們觀戰許久,終於,給兩個大玩具逗得歡蹦亂跳起來,兩手小胳膊空中揮舞著,嘎嘎嘎長笑不止。

    見二人停下,邁著蹣跚的腳步,往冰藍這兒跑來,似要一塊加入這場遊戲。

    冰藍還望著小孩呆,宮紹謙已陰到她近旁。她發現,呀地叫一聲想跑時,那孩子卻伸了胳膊咬到她的腿一般。

    “啊,啊,啊……”後麵有宮紹謙,前麵有孩子礙事,急得冰藍一片亂叫。

    “啊嘎嘎嘎……”孩子歡笑著撲到她腿上。身後,也被兩隻硬臂實實圈住。

    崩潰。

    孩子媽媽急來抱走孩子,笑滋滋看他們一眼,邊走邊對寶寶說:“看叔叔阿姨玩兒,高興了?寶寶使勁長,長得和叔叔一樣高,跑得一樣快……”

    冰藍忽然感覺剛才真就像場嬉鬧追逐。特別給宮紹謙又此時後麵抱在懷裏,更一份曖昧不清。搖擺下身體,意思是:太丟人了,放開!

    宮紹謙不覺得丟人。也早沒了追逐不上她時的急躁不爽情緒,幹脆以假亂真,真來了個情侶溫存相擁。臉一垂,埋進她發絲裏,享受裏麵的清香。

    “放開!”冰藍又晃。

    他更弄得曖昧一些,將嘴唇遊她耳畔,似呢呢情語,“老這麽撒嬌有意思嗎?”

    “誰撒嬌!”

    “我哪次讓你上車你都不痛快上,最後還是要上。這不是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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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我覺得是。”

    “是你無恥!你自大自戀!自以為是!你還覺得天底下就你說了算了,可惜不是!”

    “可對你,我說了算。”

    “做夢!”冰藍口氣硬著,心裏卻被他自耳內送進股熱氣流般,一燙。

    宮紹謙不再多說,攥了她的手找車去。結果比較不需要爭議,冰藍還是又坐進了車裏。

    他問:“你吃飯了嗎?”

    吃了。可冰藍不想答他。

    “沒吃先吃飯去。”

    冰藍聽那意思,今晚的項目還不隻吃飯。去做什麽冰藍也不太情願。可吃過了,不想再多耽誤時間。而且,他每次帶她吃飯的地方,沒一次近過,都要一番長途跋涉。不情願地回答,“吃了。”

    宮紹謙也認為這點兒,可能吃飯了。天雖然還算亮,可夏日的太陽尾巴長。此時,已是晚上七點多鍾。

    冰藍眼巴巴地望著小區超市劃去後邊,很鬱悶。她要去買衛生巾的,家裏剩的最後一塊,已給她用上了,一會兒連換的都沒有。可,要讓這冷麵鬼停車她去買那個嗎?打死她也不!

    “去哪?”還是忍不住問,希望去的地方可以近點,回來的時間可以快點。

    “到了就知道。”

    等於沒問!她要再問,又得招他句沒話找話願意與他搭訕吧?冰藍身體側向外麵,斜倚在座上,看窗外,鬱悶去。

    天色由灰及暗,霓虹很快占領了整個城市。冰藍一路注意分辨著方向與路況,希望自己能給自己個基本明白。可,越走,道路越生辟地無法辨認。而且,也行了近一個小時了,如果一直直行的話,得出城區了吧?

    “去哪?”冰藍又忍不住氣躁。

    汽車緩緩慢下來,進入一處小區。

    停下,宮紹謙下車,親自又請下她來。“到了。”

    冰藍站定,望望,不難看出是橦別墅區。可到這兒做什麽?“這哪兒?”

    宮紹謙回答:“金藍海岸別墅區。”

    “來這兒幹嘛。”冰藍越發沒好氣。

    “帶你來看看。我出門辦了個案子,回來一看基本完工了,感覺不錯!”所以心情也不錯。宮紹謙似乎是這意思。抓到她的手,往最近一處獨體別墅內走。

    冰藍甩他。但一般都是無效勞作,這次也是,隻能隨著他進院。

    天色已黑,四周看得不太清晰,小樓頂部與一樓門口各亮著盞小燈,剛好看清整個小樓的結構。二層多高,下麵半截地下室,有一段通到一樓門口的樓梯。

    冰藍多張望了幾眼,沒在意腳下,絆到樣東西,一蹌。宮紹謙胳膊快速一環,圈到她腰部,懸空抱起她,安全移到他另一側。

    他沒接著放下她。

    冰藍高出他一個額頭的角度,微微俯視著他。那臉上,和院裏的環境一樣,有點神秘隱晦,泛著幾點燈光的眼睛,卻少了以往的冷漠,幾分灼人。

    冰藍心頭不由燒了下。還沒有這麽近的,這個角度認真觀摩過男人的麵孔,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很好看,看著,會忍不住心生向往。

    想來,平時不會有人經常有機會這麽審視它。因為,它完全不同於普通的俊美,是種逼人眼目的英姿,流溢出一樣性格堅硬而內心深遂的男人氣度。讓人一眼看到的,不是他五觀的俊逸,而是,男人的厚重,威嚴。

    這樣的男人,應該沒有太多女人敢肆意覷窺他的俊美吧?

    宮紹謙咀一下自己唇,慢慢將她放下。剛才的一切,如一場被時空轉換的錯覺一般,仿若,什麽也沒發生過。他攥著她的手繼續往裏走,說著:“施工剛結束,院裏還沒很清理好。”

    冰藍默默地跟他走進房內。他按開門口的開關,室內驟亮。

    冰藍眯眼適應了下強光,觀看。雪白一片,還沒有一樣家俱,四處映射著大理石的清冷光韻,通往樓上的鐵藝樓梯,反而是最感覺溫暖些的東西。

    宮紹謙帶她踏上樓梯。“室內早弄好了,外牆磚剛貼完。外牆原來隻頂部是藍色,我讓都貼成藍色。”

    冰藍聽他說著,不明白這和她什麽關係。可感覺又成心要與她有關係似的,處處圍繞個藍色。連,小區的名字都帶著藍字。

    宮紹謙回答:“金藍海岸別墅區。”

    “來這兒幹嘛。”冰藍越發沒好氣。

    “帶你來看看。我出門辦了個案子,回來一看基本完工了,感覺不錯!”所以心情也不錯。宮紹謙似乎是這意思。抓到她的手,往最近一處獨體別墅內走。

    冰藍甩他。但一般都是無效勞作,這次也是,隻能隨著他進院。

    天色已黑,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周看得不太清晰,小樓頂部與一樓門口各亮著盞小燈,剛好看清整個小樓的結構。二層多高,下麵半截地下室,有一段通到一樓門口的樓梯。

    冰藍多張望了幾眼,沒在意腳下,絆到樣東西,一蹌。宮紹謙胳膊快速一環,圈到她腰部,懸空抱起她,安全移到他另一側。

    他沒接著放下她。

    冰藍高出他一個額頭的角度,微微俯視著他。那臉上,和院裏的環境一樣,有點神秘隱晦,泛著幾點燈光的眼睛,卻少了以往的冷漠,幾分灼人。

    冰藍心頭不由燒了下。還沒有這麽近的,這個角度認真觀摩過男人的麵孔,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很好看,看著,會忍不住心生向往。

    想來,平時不會有人經常有機會這麽審視它。因為,它完全不同於普通的俊美,是種逼人眼目的英姿,流溢出一樣性格堅硬而內心深遂的男人氣度。讓人一眼看到的,不是他五觀的俊逸,而是,男人的厚重,威嚴。

    這樣的男人,應該沒有太多女人敢肆意覷窺他的俊美吧?

    而這樣的角度,離宮紹謙最近的距離便是那兩片豐美柔軟的花瓣兒。夜色下,魅惑至極。目光一次次粘連過去,扯開,又粘去。那份吮在嘴裏的甜美,已經血脈裏四躥開。

    冰藍目光注視著他嘴唇一點點移來,感覺著,氣息越發灼熱地靠近。有點呆愣著,沒動。

    眼見那樣甜美就噙到口中。哪兒送來涼風幾許,發絲飄她唇上一縷。冰藍身體往後一震,雙手同時推向他,將那臉送走。

    宮紹謙咀一下自己唇,慢慢將她放下。剛才的一切,如一場被時空轉換的錯覺一般,仿若,什麽也沒發生過。他攥著她的手繼續往裏走,說著:“施工剛結束,院裏還沒很清理好。”

    冰藍默默地跟他走進房內。他按開門口的開關,室內驟亮。

    冰藍眯眼適應了下強光,觀看。雪白一片,還沒有一樣家俱,四處映射著大理石的清冷光韻,通往樓上的鐵藝樓梯,反而是最感覺溫暖些的東西。

    宮紹謙帶她踏上樓梯。“室內早弄好了,外牆磚剛貼完。外牆原來隻頂部是藍色,我讓都貼成藍色。”

    冰藍聽他說著,不明白這和她什麽關係。可感覺又成心要與她有關係似的,處處圍繞個藍色。連,小區的名字都帶著藍字。

    樓上,宮紹謙帶冰藍走到走廊盡頭,推開一門,進去。冰藍眼光又劃拉一下,房間很大,和樓下差不多,全都是冰硬的石磚裝修。

    “這兒將來給你做臥室。”

    冰藍忽然聽到這麽句,懷疑聽錯了,圓起眼睛瞪過去。

    “再垢天院裏就全收拾好。等都收拾好後,我們就結婚。”

    冰藍眼珠要徹底迸出來了,結舌半天,“你……開什麽玩笑!”

    “我喜歡跟你開玩笑嗎?”宮紹謙眼珠對上她的眼珠,滿臉正經。

    冰藍轉身往外走。上次他提出要定婚,但之後她沒再見下章,還以為就一時犯病,但,顯然不是。房子不會一時片刻就準備成這樣,是早就準備著了!冰藍各種地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議。仿佛她和他的見麵不是人海裏的偶爾因素,也不是什麽見鬼的緣分,是,他千萬裏地趕車過來就為了同她結婚一般!這到底是件什麽樣鬼事情?

    呃--

    冰藍回身沒走兩步,捂到自己額上。給一堅硬的東西撞一下後也看清,麵前,不是空無一物,而是一塊通透的厚玻璃隔斷。

    宮紹謙忙拉她來看。額上沒見傷。手往上麵輕輕按揉著,問:“這兒?”

    和他一塊就沒有過好事情,不是受傷就是挨疼!冰藍更惱得痛,吼,“走開……”

    “呋--”宮紹謙強掰著她的臉,已一口清涼吹她額上。冰藍頓然感覺一身雞皮疙瘩,掙,卻更被他握了腦袋貼到肩上,“小心點!看來,這個玻璃柱容易傷人,明天讓人處理一下。”

    那腦袋枕他肩上,竟也沒動。

    宮紹謙立時有種說不清的感覺,胸裏凶駭的一翻湧。接著,兩臂又猛然緊到她身上。心中一聲吟喚:藍兒!

    “喜歡這兒嗎?”他喜歡這兒,這兒安靜,這兒整個小區帶著湖藍色的屋頂,這兒,竟然小區的名字都帶著藍字。

    “你為什麽要和我結婚?”冰藍的聲音平淡冷靜,說明,那一時柔順在他懷裏的身體,並不是真的依從。她還是不能相信宮紹謙娶她就是因為她看起來像把玉如意。可他千萬裏趕來就為了收她進這間房裏的話,總得有個理由吧?

    宮紹謙默然片刻,答:“不願意你給別人拿走。”

    拿走?那她還是個東西!他看上了,想擺自己家裏,便不擇手段的搶到手,而不使她落入他人家?這真就是宮紹謙追她的理由?

    好吧,她是東西!可,“有樣東西,到底不和平常的東西一樣,你要擺進來了,就不能隨便再擺其他的,你再看到更好更合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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