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美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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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婉清的經期並不長,隻有四天便沒了。
而在這四天中,寒寞每天三頓按時按點的都會將飯菜端到秋婉清的門前。
雖然先開始寒寞還是會拒絕秋婉清的邀請,但在她不依不撓毫不氣餒的拉扯下。
寒寞終是習慣了與她同桌共食,每當飯菜好了時他都會端著盤子敲響秋婉清的門,然後就直接走進她的屋子裏。
這麽說感覺好像有點曖昧,但其實,寒寞和秋婉清這四天來,說過的話真的是屈指可數,少的可憐。
不過,盡管如此,秋婉清每一頓飯都會吃到一道由紅糖做為配料的菜。
米粥,菜肴,水果,帶餡的饅頭。
每頓皆不相同,所以秋婉清隻覺得,自己連續吃了四天,十二頓的紅糖,居然一點都沒膩。
雖然秋婉清每天過的都很愉快,但是緊接著,總有一種離別的味道絮繞在她和冰棍的中間。
她就要走了,先不說會不會被冰棍掃地出門,就是她臉皮再厚,也實在不好意思總是賴在別人的家裏。
先前是因為病沒有徹底好,之後她的大姨媽突然造訪,導致她即使病好了也無法出這個屋門。
現在,她的病早已在這幾天的滋養下,好的徹底,而且大姨媽也走了,她是真的沒理由再繼續待下去。
但是為什麽,現在的她總有一種不舍的感覺呢?
是舍不得那個無情又體貼,冷酷卻心熱的家夥麽?
的確呢,還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麽好過呢。
她現在才明白,那天傍晚的不是錯覺,那冰棍是真的有意而為之。
冰棍啊冰棍,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夜晚的雪山是能凍死個人的,但是秋婉清還是推開門走了出來。
強忍著寒冷,她抱緊身體徑直走到目的地——小瀑布。
她渾身的血腥味連她自己聞了都想吐,就是不知道,冰棍和她吃飯的那幾天,是否有聞到?
唉,她得趕緊洗洗了,別等熏死了自己又熏死了別人...
索性,她在前天出來曬太陽時,曾從冰棍的口中知道一個小瀑布的秘密。
原來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裏並不是個瀑布,而是一所溫泉。
然後也不知怎麽了,突然有一條瀑布,就這麽順著雪山的另一麵飛濺了下來,流進了溫泉裏,將溫泉掩蓋了起來。
平常的時候,必須要遊到水潭的深處,才能感受到溫泉獨有的溫暖。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時,那原先的溫泉卻會慢慢的將水潭複又占據。
雖然身後的瀑布依然不停的飛濺而下,但是那溫泉卻也不是吃素的,竟能發起狠,可以和那凶猛的瀑布相持不下。
不過卻維持不了多久,等到天明時,它又會乖乖的退回水潭的深處,蓄積力氣等待夜深。
當然,這些都是秋婉清從冰棍那隻字片語當中自己想象出來的。
而冰棍當時說的,也就隻有一句話,就算加標點符號,也隻有十二個字而已。
他說:“這水潭晚上便會變成溫泉。”
簡潔啊!真他媽的簡潔啊!
要不是她秋婉清聰明,還真沒辦法理解那其中深意啊...
信步走近水潭,聽著瀑布打進水潭時的劈啪聲,給這本該寂靜的令人害怕的夜裏,添了幾許生氣。
彎下腰,將手指小心翼翼的伸進水潭中試試溫度,看看是否如冰棍所說,熱乎乎的。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當手指碰上水潭的那一刹那間,仿佛有一股電流,順著她的手指直竄入她的身體裏。
那種感覺,並不難受,反而有種酥麻的快感。
暖洋洋的水溫包裹著她,這種暖,就像是"qing ren"的懷抱,那樣安心。
秋婉清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脫了髒衣服,隨手扔進了一旁的草叢裏,便像一條蛇一樣的滑入水潭中。
將腦袋深深地埋入水中,讓自己全身都能盡情的去感受它的溫暖和柔情。
其實秋婉清她並不會遊泳,但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非常的喜愛水。
前世的她,不會水便隻能待在水邊呼吸著那裏獨有的水氣,在那時,她所有的煩躁和苦惱都會煙消雲散,渾身隻剩下舒適。
而今,因為她的異能,雖然她依然不會遊泳,卻也可以像魚兒那樣,在水中暢遊。
盡管現在失了異能,但她卻發現,她依然可以在水中自由自在,不受危險的阻礙。
而另一邊的房間中,寒寞正手持著一本書,獨自坐在燭光下認真的看著。
然而,看著看著他的思緒便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其他地方。
今天晚上,那個女人跟他說了這麽一句話:做飯時紅糖不用再放了。
雖然沒說原因,但他自然也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想到此,他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起來。
他其實並不用做這些,但當看到那女人痛苦的樣子,他突然鬼使神差般的,就將紅糖撒入了土豆條上。
算了吧,就當自己心情好,幫她一把吧。
千年來,他一直冷眼看著人類不自量力的爬上這座雪山。
他們的下場不是遇上雪崩,就是昏迷在雪地上,不論怎樣,最後的結局都逃不過死亡。
但是他從未出手救過他們,就像看戲一樣的看著。
他知道自己冷血,也知道自己無情。
但,那又怎樣?
然而,當那天親耳聽到別人說自己是那樣無情時,他的心,居然抽痛了。
心情煩躁的放下書,推開門走了出去。
聽著不遠處瀑布打入水潭的劈啪聲,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是有它陪伴著他。
讓他不至於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地方...瘋狂...
目光不自覺的掃過另一間的屋子,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燭火的搖動。
那個女人,許是睡了吧。
這樣想著,寒寞便慢慢的走到水潭邊,抬起玉手,輕解衣衫。
動作優雅的如同貴族,衣帶被他瀟灑的抽下,落在草叢邊,和那幾件被他忽視了的女裝相伴著。
和秋婉清脫衣服時的粗魯不同,他輕柔的退下衣衫,將自己那身雪白的肌膚,緩緩的暴露在月光下。
沐浴在月光中的他,沒有了平時的冷漠,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傲然,就像一個月下的仙子,讓人沉醉,卻又不敢上前一步,生怕褻瀆了那份高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