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令牌,不被信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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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這裏養傷……”
“鳳姑娘盡管放心吧,林姑姑的醫術盡得先皇後娘娘的真傳,會照顧好這位姑娘的。”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也可以一起留下。”
寧琛突然來了這一句,鳳淺心中所有的擔心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流星就麻煩七皇叔了。”
鳳淺可不想再留在忠親王府過夜了,既然寧琛願意讓流星留在府裏養傷,那就再好不過了。
寧琛的表現,讓老管家很開心,他曖昧地看了看寧琛再看看鳳淺,之後笑嗬嗬地說道。
“鳳姑娘忙了一下午,肯定是餓壞了吧,我這就去讓人準備晚飯。”
“那麻煩你了,林叔。”
“不麻煩,不麻煩!”
老管家簡直是笑得合不攏嘴,鳳淺簡直拿這小老頭沒辦法,她和寧琛至今可都是清清白白,沒有任何曖昧的啊!
怎麽落在這老管家的眼中,就好像她和寧琛有那麽一腿的樣子呢?
鳳淺尷尬地皺了皺眉,臉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恰巧她的所有神情都落在了寧琛的眼中。
寧琛淡淡地收回眼神,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兩個人相對而坐,被老管家那樣一弄,氣氛還真是有些尷尬。
良久,鳳淺為了打破尷尬,故意咳嗽了幾聲。
“七皇叔,流星撿回來的令牌真的沒用嗎?”
鳳淺眼睛不眨地盯著寧琛,她一點都不相信,流星撿回來的令牌沒有任何用處。
沒有任何理由,鳳淺的直覺告訴她,令牌中一定藏著她不知道的秘密。
至於是什麽秘密,鳳淺覺得寧琛一定知道,他隻是不願意告訴她而已。
寧琛端著茶杯的手稍微頓了下,隻是這一瞬間的反應,鳳淺全部都看在眼內,她更加的確定,寧琛對她有所隱瞞。
這種隱瞞意味著不信任,而鳳淺很不喜歡被別人懷疑的感覺。
尤其是在她已經明確了和寧琛站同一陣營的時候,寧琛還這樣懷疑她,說實話,鳳淺心中十分不爽!
她皺了皺眉頭,一直在等寧琛的回答,甚至是不知道寧琛到底給她什麽樣的答案,她才會高興。
良久,寧琛放下茶杯,神情淡然地看著鳳淺。
“如果本王說沒用的話,你會相信嗎?”
“七皇叔覺得我是應該相信還是應該不相信呢?”
鳳淺莞爾一笑,隨手端起了麵前的茶杯,卻沒有喝,隻是拿著杯蓋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杯子,瓷器相碰的聲音,在院子內格外清脆。
鳳淺的冷靜、沉默都讓寧琛的心裏很舒服,他不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尤其不喜歡那樣的女人,恰恰鳳淺沒有這樣做。
寧琛本就對鳳淺有三分欣賞,現在更是多了幾分。
他皺眉,似乎在思索著到底要如何開口,鳳淺沒有開口催他,依然是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許久,寧琛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嚴肅又認真地看著鳳淺。
“鳳淺,本王能夠信你嗎?”
“信不信這就要看七皇叔了,而我,從不會辜負別人對我的信任!”
這是鳳淺一貫的做人原則,她可以放棄很多的東西,唯獨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鳳淺眉目如畫,神情恬淡,讓人看了格外的舒服,就連寧琛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也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他定定地看了鳳淺一眼,之後起身頭也沒回地往外走,在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
“既然你想知道的話,那就隨本王一起去書房一趟吧!”
寧琛的話一說完,鳳淺的臉上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他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告訴鳳淺,他是相信她的,而且也願意相信她!
寧琛的坦誠,讓鳳淺心中一陣喜悅,立刻起身跟上了他的腳步。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寧琛的書房,寧琛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從一邊架子上拿下了一個小小的木盒。
當著鳳淺的麵,慢慢地把盒子打開了,盒子裏鋪著白色的羊毛毯子,在毯子上靜靜地躺著一塊令牌。
除了顏色之外,這塊令牌和她交給寧琛的那塊完全就是一模一樣。
“這是……”
鳳淺疑惑,寧琛肯定知道這是什麽令牌!
寧琛坐在椅子上,把盒子放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
“這是本王母後留下來的東西!”
這塊令牌一寸見方的大小,正麵是繁瑣看不懂的圖案,背麵是一片翠綠色的竹葉。
流星帶回來的令牌是乳白色的,寧琛的這塊則是翠綠色,尤其是在羊毛毯子的襯托下,更是翠得要滴出水來。
“娘娘留下的遺物?那和流星帶回來的有什麽關係嗎?”
鳳淺本想伸手把那塊令牌拿出來看看,又想到,那是白皇後留下來,寧琛肯定是特別寶貝它,這個念頭一出,鳳淺又硬生生地壓下了腦海中的衝動。
“本王的母後,是南疆苗族一支隱秘的部落,當年若不是在戰場上和父皇一見鍾情,也不會來到帝京。”
寧琛伸手拿出了令牌,認真又仔細地撫摸著上麵的紋路。
他的眼神少了一貫的冷漠和無情,此刻就像是一個麵對母親的孩子一般。
“這令牌是他們那個部落的吉祥物,按照那邊的習俗,所有的小孩出生後,都會有一塊這樣的令牌。”
他說完,把之前鳳淺交給他的那塊也掏了出來,兩塊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果然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尤其是上麵繁瑣的圖案,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夠仿製出來的。
“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鳳淺的話剛說完,寧琛又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塊令牌。
“你也有?”鳳淺剛說完,立刻驚訝地咦了一聲。“你的這塊,和這一塊是一樣的啊!”
寧琛的令牌和流星拿回來的令牌無論顏色還是圖案,全部都是一模一樣。
“難道你認識破壞陵墓的人?”
寧琛搖了搖頭,又把令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令牌是本王出生時,母後親自為本王戴上的。本王這麽多年來,並沒有去過南疆!”
這一直都是寧琛的一個遺憾,他皺了皺眉頭,指著桌子上那塊乳白色的令牌說道。
“從令牌的顏色和圖案來看,擁有這個令牌的人和本王是同一輩人,而且很可能還跟本王有點親戚關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