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偷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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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蘇安然表現的很生氣,但那又嬌又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下撒嬌,薑寒夜就弓著背把頭擱在她的嬌小的肩膀上,悶悶的笑。

    “還笑?快放開我,我今天可要忙死了!”蘇安然伸出白嫩嫩的左手去掰他的手。

    薑寒夜靈活的抓住反抓住她的左手,低低的笑道:“我用了那麽多好手安放在你周圍,你不用怕,能抱你的隻能是我!”

    蘇安然見他膩著自己不願放手,回過身來,麵對著他,看到那雙柔情蜜意的黑眸,眉目如畫般的容顏,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狠狠的一悸。

    這樣姿容如仙的男子,她是怎麽看都看不夠。

    薑寒夜見小丫頭又看傻了,嘴角勾起了溫柔的笑窩,笑眯眯的問:“娘子,相公我美嗎?”

    蘇安然:“……”

    別的都好,就是這貨臉皮越來越厚了。

    “真想這個婚禮是我們倆的!”薑寒夜見她目光怪異,也不管她心裏在吐槽他什麽,一把將她擁在他溫暖的懷裏。

    蘇安然:“……”

    蘇安然對他時不時的犯抽抽已經免疫了,她不想和他浪費口舌,隨他去吧。

    “你不是要照看著前院的嗎?怎麽有功夫偷偷跑到我這裏來了?”

    薑寒夜見她的小丫頭話裏話外透著嫌棄他的意味,委屈的將下巴在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才道:“我就是露個麵就好了,待客的事早就安排好了的。我不是想你了嗎?”

    蘇安然翻了翻白眼,這家夥可真是越來越難纏了。

    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性子都是比較清淡的,這家夥猛地變得比小狗還粘人,她有時候還真的不習慣。

    一張美得天怒人怨的俊臉在她麵前晃來晃去,東摸西捏的,讓她覺得煩躁。

    薑寒夜見蘇安然又在走神了,伸手抽走她手裏的紙張,隨意瞄了一眼。

    “這些事不都是安排的好好的?還要你這麽辛苦的檢查一遍做什麽?”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滿,隨即又道:“梅姑她們不是幹事的?這些小事還要你親自盯著?”

    蘇安然見他又要把罪過算到別人頭上了,忍不住的扶額,怎麽總是這麽武斷?在外麵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在她麵前都不帶腦子的。

    蘇安然幹脆轉過眼神,看著紫檀木三腳架上的那瓶剛剪回來的寒梅。

    紅豆那麽大的花苞正含羞半露的開著,散發出幽幽的傲雪冷香。

    “安然喜歡梅花?”薑寒夜的視線隨著她移到了插著寒梅的白瓷上。

    蘇安然點點頭,“梅花傲骨,冷香悠然,比較搭我的性子。”

    “這樣啊,”薑寒夜點點頭,“確實如此,我以前還一直覺得蘭花和你很配。”

    蘇安然知道在他離開之前,自己別想做別的事了,便幹脆歇下來和他閑聊,“蘭花啊,我也喜歡啊。但蘭花認故土,要打理它太過費神,一個不精心還容易給養死了,與其徒惹傷悲,還不如不去喜歡。”

    薑寒夜用心的聽著她說話,覺得她說的話很有意思,輕笑道:“你這話說的很好。也是說明了一個道理,蘭花屬於幽穀故土,人也一樣,什麽樣的人適合什麽人!強行湊在一起,往往沒有什麽好結果。”

    蘇安然白了他一眼,好好的說起這話,幾個意思?

    薑寒夜在她這裏的時候,府裏管事的果然沒人來找她,蘇安然知道,那些來找她的人都被梅姑她們截了下去。

    和薑寒夜東拉西扯了一會,梅姑敲門進來,說是吉時已到,新郎新娘要拜堂了。

    薑寒夜這才磨磨蹭蹭的離開了,蘇安然依舊留在後宅。按照習俗,她作為再嫁婦人的孩子,是不適宜去觀禮的。雖然娘親和許茂庭都一再強調沒事,為了娘親的幸福,她還是打算遵循習俗。

    像這樣的事,還是應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等娘親進了新房,她再去陪她也是一樣的。

    孟家招婿的喜事熱鬧的三天,孟老爺子這個狀元後爹是越來越滿意,隻是娘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蘇安然見這個狀元後爹每天都滿麵春風,看娘親時那溫柔關愛的眼神,她知道娘親這次是嫁對人了。心裏最大的心事算是有著落了。

    公府的喜事忙完了後,蘇安然的注意力就又集中到賑災的事上去了。

    在雲王趙逸白和大佛寺的努力下,京城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郊區都搭起了大型的賑災棚,至少能保證一部分饑民能平安的過冬了。

    而因為到了寒冬臘月,在朝中一些正義的大臣的力爭下,老皇帝也同意了城外的饑民隻要奉公守法,可以到京城,或是找工做,或是乞討。

    這樣一來,有大批青壯年的饑民都湧向了城裏尋找一條生路,希望能被城裏的高官大戶人家看重,買回去做奴仆,又或者是能碰到大戶人家送些舊棉衣什麽的好事。

    除了郊區的賑災棚,薑寒夜利用手裏的資源以商人的身份在京城各菜市口地段租賃了一些生意不好的商戶的商鋪,連成一片後搭起了施粥鋪子。

    蘇安然想著饑民不但食不果腹,很多都是衣不遮體,沒有過冬的棉衣,這些饑民在這寒冬臘月不餓死也給凍死了。

    給這數以萬計的饑民做棉衣禦寒,這顯然是不現實的,這要實行起來,這耗盡的人力物力簡直無法估算。朝廷的國庫是拿不出銀子來的,指望那些貴族大戶,也是杯水車薪。

    就算也有那些一心為民的,可誰也不敢大額銀兩的捐銀子。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那些為官的比誰都清楚啊。

    蘇安然在書房裏焦急的走來走去。

    “安然,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為難事嗎?”許小姐,現在已經是蘇安然的姑姑了。

    “姑姑?你來了?”蘇安然停下腳步,笑著請她坐,親手給她斟了杯茶。

    “可有什麽為難的事?可以喝姑姑說說啊。”許小姐圓圓的小臉上滿是真誠。

    她是個聰明人,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也看出了哥哥的選擇是正確的,她就一心一意的守著哥嫂過日子就好了。

    蘇安然看了看她,隻見她穿了一身顯舊的嫩綠色的杭綢褙子,頭上也隻插了跟碧玉簪子,粉色的珍珠珠花。

    蘇安然笑著搖搖頭,開玩笑的打趣道:“姑姑,你穿得也太素了些,可是舍不得花我爹爹的銀子置辦衣衫首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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