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吃飯噎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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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為這樣,她無法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她也沒有辦法觸碰那道警戒的界限,她害怕,她不想觸及,那是她永遠不想去觸及的地方,一個永遠血色淋淋的地方。
    而正因為她沒有心了,所以但凡有人想跨過那道地界,她就毫不猶豫將那個人踢出去,絕不留情,一點餘地都不留。
    雖然心痛,雖然悲傷,但那隻是一時的,總好過日後品嚐那刻骨銘心的傷痛。
    那種痛苦,她隻品嚐過一次就足夠了,足夠了。
    所以,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她要將那個人永遠地踢出她的生命裏,她不會有機會讓他觸及她的內心世界的,絕對不給。
    有人說過,第一次犯錯,那是情有可原,第二次重複過錯,那就是罪不可赦。
    她絕對不會有機會讓這種事情再在她身上重演一次的,絕對不會。
    抬眸,紅了的眼眶,霧氣散盡,清透的眼底,閃過一道堅定絕然的光色,那樣地銳利,那樣地冰冷。緩緩站起身來,她踏步走出來,陽光下,迎麵是黑衣飄飛的宮凰玨,他冷冷地站在那裏,麵上的月牙麵具,閃爍著冰寒的冷光,一貫深沉殘殺的黑眸,此刻卻若清波之上
    撒下了月光的柔和,瑩潤而溫軟,點點滴滴,折射出燦爛的光芒。
    他站在那裏,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淡淡地朝著她伸出了手。
    “女人,該回家吃飯了。”濃烈的雙眉,微微地挑了挑,那冷硬的唇線,輕輕地抿了抿。
    容喬看著他朝她伸過來的寬厚掌心,神情有些怔怔的。
    “不想吃好吃的了,你那個朋友說不定已經在席位上了。”
    他淡漠地說了一句,容喬微微瞪大眼睛,而後像惡狼撲羊一樣,朝著他的手臂撲過去,拉著他。
    “那還等什麽啊,有那個女人在,哪裏還輪得到我吃到好東西啊。”
    那個貪吃鬼,你要是敢吃完屬於我的那一份,老天也會懲罰你的,吃飯咽死你!
    宮凰玨看著身側的容喬怒意湧動的樣子,那生氣勃勃的樣子,微凝的雙眉驀然舒展開來。
    也許,他不太喜歡她頹廢的樣子,真的,還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比較好。
    而在飯桌上吃得風雲變色的方雲瑤,突然被一塊糖醋排骨給卡出了咽喉。
    咳咳咳--咳咳咳--
    她麵色緋紅,暗暗罵道,死容喬,一定是這個女人,她一定在背後詛咒她!
    周景耀自那日之後,沒有再來忠親王府。
    他本想在牡丹西樓再多呆幾日,化解他跟容喬之間的隔閡,但是忽然皇上的密函到,他神色大變,急急收拾行裝趕往皇宮。
    臨去皇宮的時候,他吩咐易水寒,好好地保護容喬。
    容喬獲知消息的時候,周景耀已經離開了。
    容喬就站在高高的山頂,俯視月光下的俊逸少年,絕塵而去。
    她望著望著,莫名的,眼眶紅了起來,盈盈水色,泛動她清亮的眼眸中。
    耀,珍重!一路順風!她心中酸楚莫名,手心上緊緊地握著他讓易水寒贈送給她的玉牌,這個代表他身份的玉牌。玉牌之上,鏤空的中心,一個飛揚的耀字,獨特的花紋圍繞著,她手指輕輕地
    撫上去,晶瑩的淚珠,滑落她的臉頰,滴在那個“耀”字上。
    就算她傷了他,他還是牽掛著她的安危,他到最後一刻,還是留下這個可以保護她的玉牌。她凝視著視線中越來越模糊的身影,霧氣迷離了她的視線。
    她暗道。
    耀,你不該對我這麽好的,不該的。
    你是周家的人,你是堂堂的五王爺,你跟我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任何的牽扯。
    但願以後,以後莫相見了。
    因為,相見不如不見。
    她抬袖,擦去臉上的淚痕,轉身腳步沉重,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日落西下,夕陽的餘暉,灑落橘黃色的光彩,斜斜地照在她的臉上,暈開一抹淡若丁香花的愁絲,慢慢地攏上她的雙眉,漾開在她的眼波之中。
    跨步而行,雙腳踩在一高一低的山路上,腳底刺得有些冷硬的疼痛。
    迎麵來風,冷冷的,吹進衣領內,脖子莫名地顫了顫。
    忍不住,她拉了拉衣領,避免冷風的吹襲。
    兩旁的草木,隨風而擺動,聽在耳內,有異常的氣息蔓延著。
    她驀然停了腳步,清亮的眼眸淡淡地掃過不到三丈之外的草叢,神情變得異常肅然冷漠。
    身側的雙手,慢慢地握起,她屏住呼吸,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就在那氣息即將撲入她鼻息的瞬間,她的身體敏銳若豹子,飛速地撲向草叢。
    雙手如電,在攻擊的瞬間,她扣住了對方的咽喉,準確而要命。
    然當她的視線飄過對方血色沾染的臉龐,那熟悉的麵容,令她不由地鬆開了手。怎麽會是他呢?
    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她雙眉凝起,查看他渾身上下,皆是血痕累累,刀傷,劍傷,縱橫交錯。
    究竟是誰呢?誰將他傷得那麽重。
    眼看他氣息微弱,容喬顧不得什麽了,將人雙手一扣,背起他,飛速朝最近的醫館而去。
    “開門,開門!”容喬背著奄奄一息的少年,用力地拍打著醫館的大門。
    一個年約十七的伶俐小童,出門來探看。
    他眼見容喬衣衫上血色印染,身後背著一個已經染成血人的少年,麵色不由地大駭。
    “這位姑娘--”他剛想問個究竟,容喬已經截斷了他的下文。
    “麻煩小童,趕緊醫治病人要緊。”
    那小童望向容喬淡然從容的神情,他莫名地信服,點了點頭,他帶著容喬進了醫館內堂。
    堂內,一位白發老者,慈眉善目,他見來人傷勢嚴重,忙起身吩咐小童幫忙將受傷之人抬上竹塌。
    “安兒,拿師父的醫藥箱來,快。”他安坐塌前,吩咐道。
    容喬默立一旁,靜看著白發老者替塌上的少年診斷傷勢。而後,他起身,神情凝重,小童取來醫藥箱,老者從中取出一排銀針,拔出根根細長而尖冷的銀針,一枚,二枚,三枚,四枚,五枚,落在他鬢前兩側、頭頂三處,緩緩
    地運針著。
    嗯--嗯--
    細微的呻吟聲,從塌上的少年口出慢慢地吐逸而出,他那凝結成“川”字的眉峰,有細細的汗珠冒溢著。
    老者拔出銀針後,麵色稍緩,小童拿過燭火來,老者拿起銀剪放在燭火上消毒,而後剪開他破碎的衣衫,露出他的致命之處。那傷口縱橫的胸膛上,留有利箭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