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26,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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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聲長歎就在身邊發出的。現在就五個人,張其危知道這聲音不是賽吳用等人發出的,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這牛蛙發出的!

    “是你在長歎嗎?”張其危問牛蛙。

    可是這牛蛙似乎睡著了,也不理睬張其危。張其危看這牛蛙的眼睛也是閉著的。剛才千真萬確親耳聽見有聲音要水喝的。

    “你們剛才聽見我們五個人以外的聲音沒有?”張其危問賽吳用等四人。

    “沒有,我隻聽見了歎息的聲音。”賽吳用說。

    “是的。”史敬說。

    “我也隻聽見歎息的聲音。”王清說。

    “聽到有人歎息,我也正在奇怪我們旁邊有人,卻沒有注意到呢。”狗剩說。

    “也許我聽見的是幻覺,不管是什麽,狗剩,你到水缸邊用水桶去擔一擔水來。史教頭麻煩你去找一個大盆來。”張其危吩咐道。

    挑水的,找盆的都去了。

    “主人,你是準備把這牛娃殺掉?”賽吳用問。

    “為什麽說是要殺牛蛙?”張其危問道。

    “我們過年時殺豬不是要挑水燒熱了和洗剝嗎?”賽吳用反問道。

    “哈哈。你的腦殼就是轉的比別人快。可是這次你轉的太快了。我想這牛蛙應該是水裏生活的。現在被抬著走了這麽遠的路,肯定幹渴了。我是讓它喝點水的。”張其危笑著賽吳用說。

    水和盆來了。張其危叫把水倒在盆裏,靠近牛蛙。可是牛蛙似睡著了一般。

    張其危等人等著看牛蛙喝水,牛蛙的毫無反應,讓張其危等人很是失望,張其危就和手下的幾個人商量怎樣處置這牛蛙時就聽見吸溜一聲。

    張其危等人往水盆那看去,水盆裏的水被吸得幹幹淨淨了,但那牛蛙似乎沒有動,連眼皮都沒有睜開。隻是嘴唇見看得見被水滋潤過。

    狗剩見了,照著牛蛙屁股就是一腳,這牛蛙的屁股就噴出一股水來,噗的一聲全灑在狗剩身上。狗剩氣不過又照著牛蛙踢了一腳,牛蛙就又噴了一股水出來,不過狗剩這次有準備,往旁邊一閃,算是沒有弄到身上來。

    “你們說這牛蛙怎麽處理?”張其危問賽吳用等人。

    “主人,你看這牛蛙這麽大一個了,都快成精了,如果把它放了,等過些年,他變成妖怪了害人時,我們就悔之晚矣。”賽吳用說。

    “最簡單,把它的皮剝了,把肉剁成一塊塊的,然後分給左鄰右舍吃掉。”狗剩說,他對這牛蛙噴他一身水很是不爽。

    王清和史敬都沒有說話。

    “王教頭,史教頭,你們兩個有什麽好的建議?”張其危問這兩個看家護院的帶頭人說。

    “管家和狗剩的意見不錯。我們雖然沒有見到過妖精,但一隻蛤蟆長成這麽大的體型,卻是讓人恐懼。我也同意狗剩的意見,把這蛙的皮剝了,將肉分給大夥品嚐。”王清說。

    史敬沒有去參加猴子岩的行動,就一直沒有表態,現在見張其危的意思也是要自己說一個方案出來,再不說話也不好了就說:“我不同意你們說殺了它吃肉的建議。我總覺得有些蹊蹺,剛才我們明明聽見這蛙的歎息了的,說不定這蛙現在已經通了靈性呢。”

    張其危其實很猶豫,他也不知道這蛙該怎樣處理。突然他想到,如果這次捕蛙做對了,功德石就會增加一塊,功德山就又會長高一米。反之則會減少。

    “你們看著這蛙,別讓它跑了,我去去就來。”張其危說完,馬也不騎,展開他一步六米的步伐向自己的功德山奔去。在奔跑的過程中,張其危總覺得自己這每一步邁出去似乎比六米要多一些。現在要趕時間,就沒有停下來丈量到底一步有多遠。

    一會兒,張其危就到了自己的功德山下,抬頭一看,果然又增加了一米。

    張其危試著一跳,就又上了功德山。

    張其危跳下功德山的一刹那就想好了,回去就把牛蛙的皮剝出來。自己捕捉牛蛙是對的,說明這牛蛙就是會害人呢。

    張其危回家後對賽吳用說:“你去把庖子找一個來,手藝要好的。”

    張其危又對狗剩說:“在我們大門外有一個灶和一口鐵鍋,想必你見過?”

    “是不是殺豬用的那個灶和鍋呀?”狗剩問。

    “就是,你去把那鍋的水燒開了,我們好用。”張其危吩咐道。

    狗剩就挑著水桶出去,喊了兩個莊丁,一個準備柴火,一個和他去挑水。

    一會兒,賽吳用找來了一個庖子。這庖子姓邢,平日裏給各家各戶大辦宴席的家戶人家當大廚。過年過節給各家各戶殺豬宰羊,有時也殺牛殺馬,就是專幹宰殺動物的勾當。

    邢庖子見過張其危說:“張少爺,今天有什麽要宰殺的嘛?”

    “呶。”張其危對這牛蛙努努嘴。

    “哦,這物事要說沒有做過,殺青蛙倒是幹過不少。還不知怎麽做呢。”邢庖子說。

    “你就按照殺青蛙的方法搞呀!”張其危想著說。

    “那可不一樣。青蛙個頭小,我隻要在它身上用刀開個口子,把青蛙的皮一撕扯,這青蛙的內髒就隨著皮一下子扯掉了,這麽大的蛙,不知行不行?”邢庖子沒有把握說。

    “你就按照殺豬的方法,把這蛙丟到滾水裏,它的皮被滾水燙了應該好剝吧。”張其危說。

    “試試吧。”邢庖子說。

    王清就喊過八個莊丁抬著牛蛙到了大門的左側。這時狗剩和兩個莊丁把鍋裏的水燒的滾燙了。

    邢庖子一看,有些犯愁,這鍋小蛙大,可怎麽燙呀。

    幾個莊丁可沒有猶豫就把這蛙抬起往熱鍋上搬。

    張其危看了眼牛蛙,這牛蛙似乎睡著了,連眼都沒有睜開,全然不知馬上有性命之憂。

    張其危見莊丁把牛蛙移到了灶台無水的地方,放下抬杠,四個人拉著繩子把牛蛙往鍋裏拉,四個人在後把牛蛙往鍋裏推。

    也許是灶台的高溫或者是鍋裏的熱氣把牛蛙燙著了,牛蛙睜開了眼睛:“你們要燙死我呀!”

    牛蛙的話讓張其危吃了一驚,其他人也嚇了一跳。這一嚇使那八個莊丁的力使大了點。

    張其危準備喊停也沒有來得及,就聽見嘭的一聲,鍋裏的熱水都被牛蛙下鍋的瞬間擠得漫了出來。

    “哎呦!”牛蛙發出慘叫後就見從蛙的頭部裂開一道縫,從這縫裏蹦出一團白乎乎的肉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