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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曆史……文集……？
    如果就見過幾次麵說過幾次話的人來找我幫這種忙，我肯定當場跟他說，你有毛病吧。
    “老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說道，“而且……我覺得……額……”
    老學究揮手打斷，說：“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隻需要回答好或不好。”
    “嗯，您問。”
    “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額？應該是吧。”
    “隻回答好或不好。”
    “好……吧……”
    這是什麽問題，不會有陷阱吧？
    “我孫女長得好看嗎？”
    “好。”
    “用不用把她介紹給你？”
    “好！”
    “幫不幫忙？”
    “好！……誒……不對，有點兒亂，幫什麽忙？”
    “楚楚，你作證，他可答應啦。”
    哎哎哎，我不是答應的這個，是答應那個，不是，什麽和什麽啊？
    老學究衝我擠擠眼，活脫變成個老頑童。
    臥槽，被耍了。
    楚楚端來兩杯茶，“爺爺又在開奇怪的玩笑了，請用茶。”
    “謝謝。”
    我接過紙杯放在桌上，剛要推脫，一股濃鬱的茶香直衝鼻腔，腦神經像被打通了一般，漸漸散到身上每個細胞，身子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這是什麽茶？”
    “就是很普通的毛尖茶啊，超市裏賣的，”楚楚自己也倒了一杯泯一小口說道，“終究是不如先生的。”
    怎麽會，我低頭嗅了嗅，確實是這杯茶飄出的氣味，茶道講究五境之美：茶葉、茶水、火候、茶具、環境。五境缺一都不會沏出好茶，而這茶葉，茶葉是超市賣的毛尖，茶水是用熱得快燒的，火候自不必說，茶具是再普通不過的的紙杯，環境隻是間辦公室，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老學究像是看出我在想什麽，笑道，“楚楚是江南女子，父母本愛喝茶，自然對茶充滿興趣，奇特的是，她很小的時候對茶的感覺就異於常人，品過的茶不論相隔多久都能辨識出，茶葉的外觀品種過目不忘，哪怕隻有細微的差別，在她七歲時，茶師杭鑫淼拜訪欲收楚楚為關門弟子……”
    “茶師？！”
    現代人好名，稍有名聲的人都給冠上高大上的稱號，他們對精通自己擅長的領域，但極少有人能被稱做“師”，就像被譽為大文豪的做不了墨師，能做鋼琴家的，卻做不了琴師，修煉數年成為所謂的第一武者，仍勝不了武師……
    他們是傳說中的隱者，隱於山水，隱於市集，隱於人間，每分每秒每次呼吸都在自省，平日如常人，普通人一生難以遇到，遇到得他幾句真言便可擺脫普通，若被點化幾番，足以受人追捧，至於收徒，他們輕易不收弟子，收了就不會有第二個，而他的弟子，則會得到他全部真傳，如果願意，被某個大家族侍養，保一輩子衣食無憂。
    茶師杭鑫淼，我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楚楚的父母思想也開放，知道茶師後就放心的將楚楚交給她了，跟隨十二年，不諳世事，三個月前才出師，這不，特地上北方看看我這糟老頭。”
    “爺爺……”
    換做是我，別說是茶師了，就算是僵屍老爸老媽都不肯放我跟個陌生人在外麵呆十二年的。
    “老師，那您為什麽想收集曆史文集啊？”比起傳說中的人物我更在意眼前的事，我很好奇現在關於解讀曆史方麵的書泛濫，把這些書都排列起來都能繞地球一圈了，何必親自動手呢。
    “小夥子，你也看電視吧，你也看過不少書吧，你不覺得華夏的曆史太脆弱了嗎？五千年多麽值得驕傲，可你看看，現在的電視上，穿越，宮鬥還可以接受，有的人拍部劇篡改曆史架空曆史，觀眾卻看得津津有味，抗日劇變成了抗日神劇，那都是什麽東西，讓我們的後代怎麽看前人？發生過的事，不管怎麽消除它都發生過，沒發生過的事再添加也不可能存在，你知道獸首吧？”
    “知道。”
    “他們在華夏也好，在西洋也罷，至少能證明我們的曆史是真實的，而高麗小國呢，用我們的吃我們的，還拿我們的東西申遺？最後我們國人還去追那他們國的什麽滾刀肉組合，叫什麽王叉蛋是吧？”
    “是小鮮肉組合，額……您說的是exo吧？”
    “甭管什麽歐，連我們都不能保護好我們的傳統，憑什麽向世界證明，強大的華夏五千年依舊屹立不倒！咳咳……”
    “爺爺，你別激動，我再給你倒點茶去。”
    老學究宣泄著不平，這是多少老一輩人的心聲，我考慮良久，不知是為老學究的話所觸動，還是別的，那就幫幫吧，我重重點頭“好，我答應您。”
    “……謝謝。”
    “老師客氣了，”我笑了笑，湊近他耳邊說道，“那老師什麽時候把楚楚介紹給我啊？”
    “我什麽時候說要把我孫女介紹給你了？”他瞪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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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啊，您可不能賴賬。”
    楚楚端茶過來，一本正經點著頭，“嗯，爺爺你確實說了。”
    “嘖，好吧……來，認識一下，這是我孫女楚楚，也可以叫她杭楚楚，這我學生，介紹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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