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你現在下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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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人沒有說話,反而在簡蘇脖子上一陣親咬,他的唇很涼,讓簡蘇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簡蘇恐懼極了,想不出三更半夜會有誰這麽大膽闖進自己房間,要知道這棟房子的保安係統很好,24小時都有人看守巡邏。
她一邊推著那人,一邊伸去摸台燈開關。
“嗒”一聲,簡蘇還沒摸到開關,燈卻被身上那人搶先打開了。
當她看清那人的臉時,簡蘇驚得張大了嘴巴,“紀,紀寒時?”
紀寒時雙手撐在女人身體兩側,冷冷看著她,眼神裏透出一抹戲謔,不冷不熱的聲音緩緩響起,“嗬~這樣的驚喜喜歡嗎?”
這是驚喜?
明明就是驚嚇!
簡蘇瞪著他,“紀寒時,你剛才不是說明天再……”
“現在不就是明天嘛。”沒等簡蘇把話說完,紀寒時又搶白道。
簡蘇愣了下,隨即偏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淩晨1點,的確是“明天”了。
她眼睛朝下看了眼已被拉至胸口的睡衣,臉紅道:“那你也不能這樣偷偷摸摸地進我房間啊~”
“我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是你自己睡得像個豬。”
他的意思是錯在她自己身上?
簡蘇又氣又惱,“你先起來好嗎?”
紀寒時沒理她,依然保持現在這個姿勢,冷笑一聲,“你讓我回來不就是幹這個嗎?”
“……”簡蘇氣得咬牙,可又沒辦法反駁,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她的確是要和他提要求,而交換條件就是和他上床。
“對。”她把心一橫,深吸口氣,道:“那你總該讓我把要求說出來再來履行義務吧。”
他盯視著她倔強的眼睛,“你說。”
“你起來。”她心如死水。
“不說就算了。”他作勢要離開。
“我想把念念接回來。”在他身形將動之時,簡蘇還是妥協了。
紀寒時睇了她2秒,啟開薄唇,冷冷道:“自己脫。”
身體被猛烈地衝撞,簡蘇快被疼暈了,可心比身體更痛,有些事失去了愛的滋養便是一種折磨。
簡蘇醒來,陽光已經灑滿整個房間,空氣暖洋洋的,心卻冷冷清清,身邊的男人應該已如昨天那樣先行離去了吧!
腰間突然被一條結實的手臂圈住,簡蘇一驚,轉過頭,正對上一張睡著的俊臉。
他沒走?
簡蘇心裏沒來由地悸動了一下。
此時,紀寒時突然睜開眼睛,簡蘇來不及反應,兩人的視線便碰撞在了一起。
在1秒鍾的愣神後,紀寒時表情再次變得冷然,當他看見自己搭在簡蘇腰上的手時,目光裏閃過一瞬即逝的尷尬。
他不著痕跡地收回手。
簡蘇輕垂眼簾,下意識地舔了舔幹燥的唇,輕咽口唾沫,紀寒時眼眸一縮,尖細的喉結上下滾動。
無聲的尷尬讓簡蘇臉蛋一紅,她僵硬地轉過身,掀開被子準備起身。可身體剛一坐起,就被一個猛力拉回到床上。
“啊~”簡蘇低呼一聲,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時,身邊的男人已一個翻身壓到了她的身上。
簡蘇驚呆。
“紀寒時,不是說提一個要求上一次床嗎?”他眼裏的欲望她看得明白,簡蘇有點氣惱他出爾反爾。
“那你現在下床了嗎?”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得簡蘇直想咬他。
“……”簡蘇嘴角抽搐,他竟然和她玩起了文字遊戲!
“你卑鄙。”
“不止,我還下流。”他無視她的謾罵,一個挺身再次貫穿了她……
簡蘇筋疲力盡,下樓的時候已是中午。
來到餐廳,紀寒時早已坐在餐桌旁,神清氣爽地吃著點心。簡蘇皺了皺眉,暗罵這個男人旺盛的體力。
簡蘇坐到他對麵,端起小娟給盛的雞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昨天和你一起喝咖啡的男人是誰?”紀寒時不冷不熱的聲音,冷不丁地飄了過來。
簡蘇瞟了眼不遠處的某個保鏢,保鏢心虛地低下頭。
“以前電視台的同事,正好碰上就一起喝了杯。”她本不屑解釋,但一想到念念的事還沒得到他的同意,隻好放低姿態。不過她還是不想讓他知道太多自己和葉楚的事,隨便扯了個謊。
紀寒時輕哼一聲,“挺吃香的嘛,離職了還有人掂念著。”
隻當他在諷刺自己,簡蘇自顧吃桌上的菜沒理他。
可紀寒時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最好記住你已婚的身份,若是讓我知道你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後果會怎樣,你自己掂量。”
簡蘇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若不是他對她那麽殘忍無情,還以為他在吃醋呢!
“隻是以前的同事而已,不會再遇見的。”不想惹毛他,簡蘇嘴上服軟。
“念念的事……”她轉移話題。
紀寒時已經吃好,優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已經派人去辦了,就這幾天。”
說完,他站起身,再也沒有多看簡蘇一眼,邁開長腿走出了別墅。
太好了,念念終於要回到自己身邊了!
簡蘇頓時全身一鬆,激動地掩住臉,睫毛上的淚珠濕潤了指尖。
紀氏大廈66層中央會議廳。
“寒時,我聽說‘泰隆’要和我們解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杜老神情威嚴的坐在會議桌旁,蒼老的麵容上那雙眼睛卻無比銳利。
“是。”紀寒時並不否認。
“啊?”一聽紀寒時承認,到嘴的鴨子飛了,股東們各各急紅了眼,“怎麽回事,寒時你必須給我們個合理的解釋和交待。”
“其實這件事還沒有成定局,我們也在積極地和對方商談,隻是暫時遇到了些困難。”
“那到底是合作還是解約啊?”那些隻出錢不動腦的股東們哪裏知道商業談判的複雜性,他們隻看中結果。
“不知道。”紀寒時實話實說。
坐在杜老身邊的劉董麵色一滯,不客氣地說:“寒時,你也別耍花招,如果真沒本事,早點讓賢也是對公司和股東負責。”他以為紀寒時是拿“泰隆”作幌子,硬霸著總裁位子不放。
紀寒時輕抬眼眸朝他望去,眼神裏盡是輕視與不屑,他冷冷地笑了笑,說:“劉伯伯,你自己也是開公司的,談判這種事你也清楚,不是來幾次牌,打幾個炮就能解決的。”
劉董臉一陣紅一陣白,紀寒時剛才說的那兩件事都是他愛玩的,他分明就是在諷刺他!
“寒時,別沒大沒小的,再怎麽說我都是你長輩。”
“我有說什麽嗎?”紀寒時聳聳肩,故作不知狀,隨即又說:“對了劉伯伯,我聽說你最近資金周轉不靈,這種事怎麽不來找我,卻要去求助外人呢?”早就打探到這個姓劉的有意把紀氏的股份轉讓出去,最近還一直和關莫為頻繁接觸。
看著劉董驚慌又難堪的臉,一旁的陸謙豪拿手遮著嘴,拚命忍住笑。心想寒也太不給人家留麵子了,怎麽說人家也大小算個股東啊!
劉董到底也算塊老薑,很快鎮定情緒,尷尬地笑了笑,“都是些空穴來風的事,你可別聽信。”
“我想也是,劉伯伯可是紀氏的元老了,怎麽會做出有損公司的事呢,你說對吧?”紀寒時明為開脫,實為警告地說。
“那是那是,出賣紀氏的事,我劉某是絕對不會幹的。”劉董連連點頭,那信誓旦旦的模樣就差沒插個黨旗舉手宣誓了。
紀寒時嘴角斜斜一勾,無聲地笑了笑。
在座的各位也多少聽出點貓膩,又看紀寒時在“泰隆”的問題上似乎十拿九穩的樣子,大家便也沒再窮追猛打,畢竟紀寒時的能力擺在那裏,如果他下台還真找不出比他更有實力擔當總裁職務的人。
“那就散了吧。”紀寒時淡淡開口,股東們一個個點頭走出會議室。
當紀佑時經過他身旁時,他叫住了他,“佑時。”
紀佑時停下腳步,手插在口袋裏,抖著腿,揚起下巴頭朝天花板上看。
紀寒時同樣不看他,目視前方,“你手上的股份應該還在吧?”
紀佑時神情一緊,定住腿,轉臉看向紀寒時,警惕道:“怎麽?不會連那點也要來和我搶吧?”
“不是,隨便問問。”紀寒時挑唇一笑,轉頭輕瞟了他一眼,譏誚道:“你也就剩那點底子了,可要抓牢點,不然以後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切~原來又是在向自己示威啊!
紀佑時冷哼,“哼~不用你多操心。”
紀佑時走後,陸謙豪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子都沒聽出來你是在提醒他,別到時候一糊塗著了關莫為那隻老狐狸的道,最後連個屁都撈不著。”
紀寒時眼簾淺眯,“他經驗淺,不怪他。”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寬容了?”陸謙豪嘲弄
“其實他本質並不壞,隻是被他那勢利的媽給寵壞了。”
“對了,我最近聽說你小媽在給他張羅相親,對方全都是些實力背景的企業家千金。”
“是嘛~”紀寒時挑眉,無謂一笑,“她算盤到打得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她所願。”
陸謙豪也無謂地聳聳肩,這種無關愛情的政治聯姻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太平常了。
他調轉話鋒,“其實關莫為最近已經停止對我們的一些收購動作了,你幹嗎還那麽緊張?”
“就因為他突然這麽安生我才更擔心,說不定他有更大的陰謀。”紀寒時身體靠向椅背,斂起眼眸,若有所思地盯在某個地方,似是在思索什麽。
“哎~”陸謙豪長長地歎了口氣倚進座椅裏,雙手向後撐著腦袋,一臉鬱結難疏的樣子。
“怎麽了?”看出他有心事,紀寒時關心道。
陸謙豪又歎了口氣,撇撇嘴,“沒什麽。”
“那個女人還沒找到?”
陸謙豪坐直身體,“找到了。”
“哦?錢要回來了?”紀寒時詫異。
“沒。”陸謙豪興致闌珊似乎不願意多談。
紀寒時定定看了他片刻,嘴角勾笑,用肯定的語氣說:“謙豪,你陷進去了。”
“陷個屁,那種"biao zi"老子上完就扔。”話一說完,陸謙豪拿起桌上的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根煙快速點燃,他猛烈地吸了幾口,卻發現胸口更堵悶了。
紀寒時沒再說話,可心裏已經了然。
紀寒時沒有食言,3天後,簡蘇就接到學校通知,說可以去接念念回家了。
回來的車上,念念興高采烈,不停唱啊蹦啊,簡蘇雖然被他搞得頭都都疼了,但還是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車子在十字路口等信號燈的時候,簡蘇轉頭朝窗外看了眼,一對男女正在一家餐廳門口拉扯,似乎在吵架。
簡蘇沒太在意,就在她準備將視線轉回車裏時,那個女人也正好將臉轉向了她,簡蘇定睛一看,瞬間傻眼。
有人說想要看關渣渣的戲份,大家表急,關渣會再出來的,而且還……算了,不劇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