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這麽簡單的道理(揭密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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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樂樂看到推門而入的蘇小寧有那麽一秒鍾的失神,蘇小寧淡淡的一笑:“喬飛,爸爸馬上就來了,你有什麽想吃的嗎?讓爸爸給你帶來。”
喬飛感激的看著蘇小寧:“媽咪,不用了,我沒有特別想吃的,但我想睡覺了,好困,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蘇小寧點點頭走上前去,扶著他躺下,而後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安心的睡吧,媽咪會在這兒陪著你的。”
喬飛聽話的閉上眼晴開始睡覺,生了攙,他總是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的力氣,特別的困,林樂樂看著這一幕,氣得臉色都發青,那個床上躺著的是她的兒子呀,可是為什麽會和別的女人那麽的親密,而視她為無物,她的心中恨意滋生,直盯盯的看著蘇小寧,而後轉身,看都不看床上的喬飛一眼,打開房門要離去,蘇小寧走到門外,快步的追了上去:“林樂樂,我不管你和喬東陽結婚的目的是喬飛還是喬東城,我隻告訴你一句話,想都不要去想,因為別說門了,連窗都沒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樂樂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來,撫了撫額前的卷發,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小丫頭,話不要說的太大了,姐姐當年和東城哥滾床單的時候,你,”說到這時輕蔑的看了一眼蘇小寧:“你大概還是個奶娃娃呢吧。”
林樂樂這種不知羞澀為何物的話語,讓蘇小寧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的確呀,你三十的時候我也隻不過才二十,你說喬東城是喜歡嫩的呢,還是喜歡你這種年老色衰的,哎呀。”說到這時,捂著嘴把驚叫到:“我都忘記了,現在這個男人是我老公呢,林樂樂你早就出局了,別想拿這些話刺激我,滾床單那也是我和我老公滾,有你這又老又醜的女人什麽事呀,真是的,這年頭怪事天天有呢,我幹嘛費這力氣和一個這麽沒品的女人說我老公的事呢,哎…”說著談口氣和轉身,不想再理林樂樂。
不用轉身也想像得到林樂樂那咬牙切齒的表情有多可笑,正好這時,看到電梯那邊剛走出來的喬東城母子,蘇小寧眉飛色舞的奔了過去:“老公,你來了。”很高興的樣子。
喬東城一把接著衝過來的小妻子,抱了個滿懷,黑著一張力:“你都不能慢一點嗎?也不怕摔著了。”訓斥的低語卻透著無盡的寵愛,這一切看在林樂樂眼中,就像根刺一般的紮在心中,那股生疼,那像在滴血一般的感覺刺得她的心一顫一顫的。
喬母也看到了林樂樂,臉色不太好看,看都看她一眼,越過兒子兒媳婦進了喬飛的房間。
喬東城抱著小妻子的時候,才看到林樂樂,皺了下眉頭把小妻子抱得更緊一點,林樂樂冷笑的看著這一男一女在她麵前秀恩愛:“真正的愛是在心裏,而不是秀出來給別人看的。”丟下這麽一句話,用自以為很優雅的姿態轉身,卻在轉身那一刹那間,眼角有絲絲的水痕滑落。
喬東城的沒頭皺的死死的,他現在似乎是很不喜歡林樂樂出現在眼前,蘇小寧扯扯他的衣角,把林樂樂在病房裏問喬飛的那些話說給喬東城聽,喬東城心裏冷冰冰的在想著,這林樂樂是萬萬不能入這喬家的門,她要進門,非得把喬家搞個翻天覆地不可。
林樂樂回到喬東陽的病房裏,眼圈紅紅的,喬東陽著呢她怎麽了,她隻是一個勁的哭,哭得喬東陽急的團團轉,她才泣不成聲的說都是她對不起喬飛,如果當初懷著喬飛的時候,不是那麽的抑鬱,不是那麽的艱難,喬飛的身子骨也不會這麽差,也不會時不時的往醫院跑。
喬東陽在邊上勸著她:“樂樂姐,這不怪你,而且聽醫生說的意思,以後加強鍛煉這樣的話,身體會好很多的。”
喬東陽的這話正稱了林樂樂的心,隻見林樂樂一臉淚花的握住喬東陽的手:“東陽,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幫我一起去彌補我對喬飛的虧欠好不好,我們一起陪著喬飛好不好。”
這話喬東陽當然是點頭讚成了,可不曾想林樂樂的意思是讓他同意坐喬家:“東陽,你放心,我一定不惹事,少說話少是非,到時候,每天早上你去學校,我就送喬飛去上學,然後在家做好飯等你回來。”一家三口的日子是她過去期待的,可是卻不是現在的希翼。
喬東陽有絲為難:“樂樂姐,你知道的,大哥根本就不可能讓喬飛和我們一起生活的。”這個是想都不用想的,喬東城會同意才怪。
林樂樂咬著下唇十分委屈和不服氣的樣子:“憑什麽呀,喬飛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憑什麽就不讓和我在一起呀。”
喬東陽也很無奈,對於大哥來說,巴不得離樂樂姐遠遠的,怎麽可能讓她帶著喬飛生活,除非他和樂樂姐結婚後坐喬家,要不然根本就無可能去接近喬飛。
喬東陽皺眉頭:“樂樂姐,你真是那麽那麽想要陪在喬飛身邊嗎?如果二選一,你是陪著喬飛還是我呢?”這是他特別想知道的答案。
林樂樂心底冷笑,要不說這喬東陽是個傻冒呢,她會在乎他嗎?根本就不會好不好。
“東陽,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喬飛是我的孩子,七年中,我沒有君一個做母親的責任,而你是我下半輩子要牽手走完人生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這不是讓我為難的嗎?”
林樂樂說的合情合理的,無可反駁,喬東陽摸了摸頭嘿嘿之樂,嘴角的傷因為他的樂而有絲絲的疼,林樂樂看他疼,似乎比他還著急的嘴巴裏念叨著:“怎麽辦,怎麽辦?”
看她著急,喬東陽的心裏跟抺了蜜糖一樣的甜,淘氣的指著自己受傷的地方:“樂樂姐呼呼就不疼了。”
林樂樂怔了怔,心裏強忍著那股不適之感,而後低下頭,親上他那受傷的嘴角,喬東陽眉眼都舒展了開來,可是當他的視線觸到門後那張冰冷的雙眸時,呆愣了下,林樂樂察覺到他的不專心,懲罰似的輕咬了下他那帶傷的唇角,喬東陽吃疼的驚呼,再抬頭時,門口那抺一雙冷眸的身影早已沒有了蹤影。
謝千秋是早上的時候接到蘇小寧的電話,說是喬飛生病了,這的那的說了一堆,而後又說喬東陽也被喬東城給打的住院了,謝千秋何其聰明之人呀,根本就不用她多說什麽,就明白小丫頭的意思,而後他自知對白雪是辦有疼惜之情完全沒有男女之愛,所以如果能夠幫到一點點白雪找到幸福的話,他一點也不會遲疑的。
所以吃過飯,他就和白雪說一起去醫院看個朋友吧,白雪是全心的信任著他,反正沒事做,二話不說就和他一起來了,在來的路上,謝千秋心裏還在想著,不知白雪的心意如何,心裏汗滴滴的。
這會兒,謝千秋是在喬飛的病房裏的,他像模像樣的買了水果禮物的來看喬飛來了,喬飛十分開心有人來看他,而且他對謝千秋的印象也非常的好。
蘇小寧招呼二人坐下後,本來喬母說去看看喬東陽的,可是蘇小寧使了個眼色,試探的說:“白雪,你去看看喬老師不?”
白雪也不是扭捏之人,當下就點頭,可是不曾想到,她站在病房門口好一會兒了,可是隻聽到裏麵一男一女的柔情對話,就在她決定打斷她們,進去略表看望之意時,喬東陽又提出那樣的意見來,林樂樂就這麽親上了他,這一幕讓白雪看的尷尬不已。
退出病房門口,她連門都沒來得及推開,就驚慌失措的跑到了另一邊的走廊,沒有進喬飛的病房,好一會兒,心情平複了後,她才抬步往喬飛的病房走去。
可就算是這樣,屋內的人也看得出她臉色不太好,特別是喬母,喬東城也是瞪一眼小妻子,明知喬東陽和林樂樂在一起的還讓白雪過去,這不明顯的讓人家白雪難堪嗎?
蘇小寧十分無辜的眨著雙眼,本來她是想讓白雪來看看喬東陽的,可是沒想到林樂樂會先來了,林樂樂這麽一來,她心想也成,白雪來都來了,就讓白雪看一看,不管是好是壞,要麽死心好好的和謝大哥在一起也是不錯的,要是不死心,能讓喬東陽那傻蛋迷途知返倒也是不錯。
“白雪,你沒事吧?”謝千秋擔心的問著。
白雪搖搖頭:“沒事,我想起來一會兒要去買點畫具。”
一句話表達了她要離開的意思,喬家的人都在,謝千秋也隻是客氣的說了幾句話,場麵有點冷清,所以就以白雪買畫具為借口告辭了。
蘇小寧夫婦把二人送到了電梯口才回來的,喬母端了水果過去給喬東陽,蘇小寧有點鬱悶走到窗前站著,看著下麵三三兩兩的路人,看著拉喬東城過來看:“老公你快來看,”手指著下麵的某一處:“那個粉色t恤的是不是紀南呀?”
喬東城憑著那良好的視力非常確定的點頭:“是的。”
蘇小寧苦著一張臉:“這下慘了,紀南怎麽會來,你通知的?”
喬東城瞪眼:“我有那麽無聊?”這種叫人來看望病人的事,也就小妻子臉皮厚能做得出來。
喬飛坐在病床上怯生生的舉手:“我給紀二叔發的短信。”
蘇小寧詫異:“你不是沒手機了嗎?”
喬飛很無辜的開口:“所以我用的媽咪的發的,紀二叔前些日子說讓朋友給我帶了車隊的簽名照的,我一直沒機會拿到,正好讓紀二叔來看我,把那簽名照給拿來。”
這話說的讓蘇小寧很無語,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況且謝大哥他們都走了一會兒了,也不一定能遇得上。
想當然,紀南是帶著霍水來的,霍水小妞早上一直都起不來的,一聽紀南說來看小寧寧,她也不願來,是紀南七哄八哄的說了一堆的好話,承諾了請她吃多少頓的大餐這才把小妞給哄來了。
在車上霍水就睡著了,這會兒,紀南剛停下車,打開後麵的車門,可是霍水睡得死死的,沒辦法熬夜的人傷不起呀,特別是一個早上六點才睡下,七點就被人叫醒的人。
霍水打著哈欠走下車,突來的陽光,讓她有一秒鍾的眩暈感,腳步踉蹌了一下,紀南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鎖了車門,歎品氣,蹲下身來:“我背你吧。”
霍水小妞自然是很樂意有人為她服務的,不客氣的就爬了上去。
紀南和霍水的關係其實就是粉純潔的朋友關係,要是一般男的,霍水萬萬不會這麽不加思索就讓人背的,可是紀南不一樣,紀南是有喜歡的人,而且還是喜歡的男人,所以他的身份立馬就被霍水劃成了閨密級別的。
可是別人並不知道呀,路人看到紀南背著她的樣子,那也是當成一對恩愛的小情侶,紀南本就對這些不在意的。
可是當他站起身子剛要抬步時,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一對男女,特別是那一臉冷然的謝千秋時,他的身子還是僵了僵。
霍水感覺到了,也抬起頭來輕問:“怎麽了?”
紀南沒吭聲,霍水就看到了謝千秋和白雪,心裏狂汗呀,她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做個不算太壞的事,都能遇上熟人呀,而且這熟人還是紀南的心上人,這下可慘了她的,手上抱著紀南的脖子抱得死死的,不為別的,就是怕紀南一個大意把她給摔下去。
“靠,你要勒死老子呀。”紀南被霍水勒的有點難受。
霍水著急的開口:“要麽你放下我,要麽你就別摔我。”
二選擇一的答案很明,紀南要是怕謝千秋誤會的話就放下她,要是不怕的話那就別到跟前把她往下摔。
霍水鬆了點力度,做好被紀南放下來的準備,可是人家紀小爺壓根就沒鬆手,背著霍水,有一隻手甚至是剛剛好的,還有點疼,他也背著,好像他背上的女孩是他多珍愛的那般一樣,看紅了不少人的眼眸。
謝千秋就這麽看著紀南在他眼前走過去,越過了他,除去剛剛抬眼看的那一瞬間,紀南走過他跟前都不帶眨眼的。
心中有股苦澀,搖搖頭,這小子還真是小氣呢,怎麽著也同枕同眠了那麽長時間的,怎麽也打聲招呼吧。
好像能聽到他的心聲一般,紀南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謝公子,好就不見,你是來看病的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謝千秋被他說的一愣,接著紀南不管白雪和謝千秋臉色有多不好,直接歎口氣說了:“也是,我早知道你的心肺不好,哎,是該醫治一下了。”說完不等謝千秋答,就背著霍水小妞走了。
說的謝千秋一愣一愣的指著紀南問白雪:“他剛剛什麽意思?”
白雪白了一眼謝千秋,平靜的吐出一句話來:“他說你沒心沒肺。”
白雪的聲音有點大,連前麵剛走不遠的紀南和霍水都聽到了,霍水在紀南的背上笑的一抖一抖的,這紀小爺的度量也太小了點吧,怎麽著那也是他愛著男人呀,就這麽說人家沒心沒肺。
謝千秋聽到霍水的笑聲,臉色有點掛不住,黑了一張臉說白雪:“你能再大聲點嗎?”
白雪也忍不住的失笑:“我不是故意的,天生嗓門大。”
謝千秋歎氣,對於紀南的指責,他並不放在心上,紀南現在不也過得很好嗎?有霍水那樣可愛的女朋友,而且看得出兩個人感情很好的呀,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到了喬飛的病房,霍水就把紀南剛剛在樓下說謝千秋的話說給蘇小寧聽,蘇小寧聽了忍不住大讚紀小爺,你人品呀,紀南瞪她,不理她。
蘇小寧摸摸鼻子,心知紀南心裏估計難受著呢,就在邊上給紀南打氣,讓他使勁的追,紀南頭一揚:“靠,老子魅力無邊,風華絕代的美男子,豈能吊死在一顆樹上的,還有大片如花般的美麗森林等著老子呢。”
蘇小寧看著紀南這一副傲嬌萌物的樣子,心裏直歎氣,這紀小爺的追夫路看來是漫漫西行路呀,要想取真經估計還遠著呢。
幾個人在病房裏呆了好長時間,喬母也體貼的沒有打擾這群年輕人,就呆在喬東陽的病房裏,林樂樂也在那裏沒有走。
像是故意做給喬母看的那樣,林樂樂極盡溫柔的對喬東陽,水果是喂著吃的,喝水是先吹後再讓喬東陽喝的,就連喬東陽要去方便,林樂樂也要扶喬東陽去的,被喬母阻止了,找來了醫院的男護扶了喬東陽去鏽。
“媽媽,我和東陽的事,你看怎麽辦好呢?”林樂樂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喬東陽有開口的意思,所以她就開口了。
喬母臉色一黑:“我隻生過兩個兒子,可不記得什麽時候還有個女兒呢。”冷冽的嗓音,如直接打在林樂樂臉上那般的讓她難堪。
喬東陽剛想開口幫林樂樂說話,讓林樂樂阻止了,林樂樂心裏跟明鏡一般的,這個時候,喬東陽要是越幫著她,喬家的人越不能容忍她,特別是喬母,她很了解喬母,就如多年前,她和喬東城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喬母是那種見不得兒子對別的女人好的人,就是俗稱的戀子情結。
喬東陽看著喬母冷著一張臉,又看林樂樂一臉的難受,心裏十分的過意不去,這孩子的腦袋就跟漿糊一般,麵對林樂樂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失去了。
“媽媽,你當然沒有女兒了,如果再有個女兒,那不成了私生女了。”私生女這三個字,她咬得特別的重,似乎在提醒著喬母一般的,讓喬母怒紅了一雙眼。
“林樂樂,你想嫁進我喬家的話,最好不要惹我。”喬母狠冽的開口,林樂樂這人,她是看透了,絕不是什麽好人,幸好她最疼愛的喬東城已經脫離了她的魔手,現在隻有這笨笨的喬東陽還深陷其中了。
林樂樂哈哈的笑著:“媽媽,在你曾經那麽的對東陽之後,我們還願意叫您一聲媽媽,你不覺得該感激我們的寬宏大量嗎?”
喬東陽聽著林樂樂話也有點別扭,可是想起喬母曾經對他的種種行為,他就沒有開口,隻是冷眼旁觀。
可能林樂樂也是吃準了這一點,講起話來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所以,媽媽,我和東陽的婚事就交給你來辦了。”林樂樂似乎覺得現在的喬母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的,所以才敢這麽的放肆。
喬母冷冷的看著她:“林樂樂,幸虧八年前,我百般阻攔你和東城的事情,要不然到今個才看清你的嘴臉的話,我得多嘔呀。”
喬東城是林樂樂心中的痛,不過經曆多少,初戀還是那個用心愛著的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顯然是不一樣的,沒有人願意別人去揭自個的傷疤,可這林樂樂卻也怪不得任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林樂樂不就仗著喬母有補償喬東陽的心思,所以才這麽橫行霸道的,以為對她也是這般的待遇呢。
“林樂樂,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你要真心嫁給我家東陽也就罷了,要是玩什麽貓膩,你以為東城會放過你,你以為他會放任你傷害他的家人,東城的狠你可以看看東陽身上的這些傷,兄弟他都下得去手了,更不用說是你了。”喬母說這的時候,那眼神是極度蔑視的看著林樂樂的,仿若她根本就是那地上的螻蟻一般的微不足道。
林樂樂見在喬母這邊也占不了上風怨恨的眼神看著喬東陽,她覺得她之所以沒有占到上風不是因為她說的不對,而是因為喬東陽沒有開口幫她,如果喬東陽也開口幫她聲討喬母的話,那麽一定可以成功的。
喬東陽感受到林樂樂的不高興,想起來林樂樂先前提過的坐喬家的事情,歎口氣,在林樂樂和喬母之間,他始終是站是林樂樂這一邊的:“我們希望可以天天見到喬飛,要麽讓我們住處進喬家,要麽讓喬飛每周去我們那兒贅天,樂樂姐也是喬飛的母親,她有這個權利的,況且我們結婚後,也不會再要孩子,我也會把喬飛當成自個的孩子的。”
喬母瞪大雙眼,不相信喬東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東陽,你想清楚了,你如果要回家來住,媽媽非常的歡迎你,可是你帶著這個女人坐家裏,讓別人知道了會怎麽想?”
喬東陽不管那麽多,他現在就是一叛逆少年一樣,你越反對,他就越來勁:“能怎麽想,我的妻子,坐我的家,有什麽不對的,還是你們根本不把我當成那個家的人。”喬東陽心裏不是滋味,他有點恨為什麽自己是喬家人,卻不被家人重視,連結婚要求坐家裏的請求都沒有人會同意。
喬母也動氣了,一口氣噎在那裏,咳了兩嗓子才開口:“東陽,莫不說我同意與否,你覺得你大哥會同意嗎?你父親會同意嗎?”
喬東陽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童一般:“我就知道我根本就是個沒有家的人,怎麽會奢望著這些呢。”眼是迷茫的空洞而無神的。
“東陽你…。”喬母指著喬東陽,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如果是過去,多麽惡毒的話她都能說出來,可是現在,在她悔過之後,她的心裏想的都是怎麽去彌補這個孩子,而不是去指責他,如果今天喬東陽的要求是別的,不管有多難,她都會努力的去幫他實現,可是喬東陽給出的難體卻是林樂樂,喬母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蘇小寧和喬東城送走紀南後好一會兒也沒有見喬母回來,本來喬東城要過來看看的,可是蘇小寧說給他們母子點空間也好,可是等來等去連她也著急了,心裏一驚,想著林樂樂不會還沒有走吧,於是一溜煙的跑過去了,就看到喬母被氣得捂住胸口,可是喬東陽還是那一副不受教的樣子,讓蘇小寧看了就來氣。
推開門扶了喬母就要走,嘴巴裏念叨著:“媽媽,不氣,跟這種小人有什麽好計較的呢,我們回去等吳嫂送飯來吃。”看喬母氣得臉色發白,蘇小寧有點愧疚,早知道不讓喬東城帶喬母來了,哎……
心裏把林樂樂罵了八百遍了,還有不成氣的喬東陽也罵了七百遍。
林樂樂這人吧,有時候挺精明的,可有時候就太傻x了,這會兒卻不願意讓喬母離開,大有這件事情不弄個明白,不罷休的感覺:“媽媽,我和東陽的事情,你得給個說法呀是不是?”
喬母要起來的身子又坐了下來,實在是氣得,蘇小寧聞此言,站起身來,瞪著林樂樂:“喲,你這是哪兒冒出來的,可叫上媽了,嘴夠甜的呢,可是叫得有點早了吧,怎麽著過不過得了門還兩說呢,這會兒叫上了,小心你吃虧呀。”
那嘲笑的語調讓林樂樂心裏一陣的抓狂,喬東陽臉上也不好看,林樂樂狠剜蘇小寧一眼:“關你什麽事,多管閑事。”
蘇小寧這個氣呀,這個女人怎麽能那麽的可惡呢,真想撕爛她的嘴臉,讓喬東陽看個清楚,可是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恩,我這叫多管閑事嗎?東陽我可是你大嫂呢,你要娶媳婦的事,媽媽是沒同意,可是我替媽同意了,你們不該謝謝我這個大恩人,反倒還這種態度,這就是你一個老師為人處事的方式嗎?”
冷冽的話配合著平靜的表情,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的語調,可說出來的話卻句句剜著喬東陽的心。
喬東陽其實是一個善良純真的人,他雖然心裏怨恨著喬母,可是也有一種,這是他的恨,他可以說可以怨恨,可是林樂樂開口說喬母那些話,就讓他不舒服了,這會兒被蘇小寧這麽一說,他就更是無地自容了,特別是蘇小寧還說到了為人師表,是呀,他是一個老師,教書育人的,可是怎麽會生活在仇恨中呢,不管喬母再不好,對他再差,可是畢竟從初生的嬰兒到可以自己獨立都是喬母一手帶大他的。
他心中之所以為恨,是因為覺得不公平,憑什麽上一輩的恩怨要由他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來承擔。
“喬東陽你要是個爺們,你就說句話呀,讓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在這指指點點的算什麽呀?”蘇小寧本就對林樂樂是深惡痛絕的,這會兒更是不客氣了,她還就不信這林樂樂能翻天了不成。
林樂樂聽了她這話,臉色難看的要死,本來就沒化妝的臉色就不好看,這會兒滿臉的肉就像是猙獰了一般的,看得蘇小寧心裏一顫一顫的,虧得剛開始,她還以為這林樂樂是個大美女呢,也不過如此嗎,心裏鄙視著喬家的這兄弟倆,什麽眼光呀,看上的都是什麽人呀,人工美女,他們還當寶一樣的供著呢。
林樂樂這會兒倒學精了,嘴一撇眼淚就跟那地裏熟了的綠豆子一樣,一個個的炸開了花,一哭二鬧三上吊嘛,這女人就會玩這套:“東陽,我被人這麽欺負著,你都不知道說句話嗎?”這個時候她才想到她可以尋求喬東陽的辟護了。
蘇小寧非常的不齒她這種行為,可是她今天不想和林樂樂多說些什麽,這女人的嘴臉遲早有一天會暴露在陽光下,到時候她一定拿手機拍下來,放到網上,人肉她不可,什麽玩意嗎,極品中的極品,典型中的典型呀。
喬東陽悶著一張臉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蘇小寧又說了:“喬東陽,不管你心裏怎麽想,如果隻是為了報複媽媽曾經那麽對你而要娶這個女人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婚姻是你自個兒的事情,過好過壞都是你的人生,我們沒有人可以插手你的人生,但是請你拿出一分鍾的時間,問問你的心裏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林樂樂看喬東陽不吭聲,又怕蘇小寧的話在喬東陽的心裏起了作用,其實她很清楚,喬東陽現在的行為,一大部分就是在報複,可是她不能連喬東陽都抓不住的。
心裏一急,她能有什麽辦法呀,一把抱著喬東陽,就親了上去,當著蘇小寧和喬母的麵,喬母還算是個保守的人,有點尷尬的扭過臉去,蘇小寧則是睜大眼晴看著眼前這一幕,野獸強吻美人的畫麵,當然了,野獸指的是林樂樂,因為一臉菜色的林樂樂在她眼裏,實在是無美感可言的,用美人來形容喬東陽也過了點,稱其量也就是本來還和挺帥的人,被揍成了包子臉的樣子,蘇小寧想了想還是換個詞吧,就叫野獸吃包子吧。
這麽一想她就樂出聲了,喬母聽到她的笑聲不解的轉過頭來,蘇小寧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媽媽,你看像不像是野獸在吃包子。”哇哈哈的大笑聲響遍了整個房間。
喬東陽被林樂樂這麽親上去,有一刻的失神,而後隨之而來的是不舒服,他是一個隱忍內向的人,而且對於男女情事,一直都有一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那種古時候君子的情懷,雖然不至於說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吧,可是麵對林樂樂這突來的秀出來的熱情,他還是有點招架不住的。
林樂樂本來以為用這招,最起碼喬母和蘇小寧這兩個人會退場吧,可是沒有想到耳朵裏聽到的竟然是蘇小寧的恥笑,那個恨呀,嘴下一個用力,喬東陽吃疼的把她推了過去。
林樂樂不相信喬東陽會推開她,說實話對著喬東陽這麽一張快毀容的包子臉,她能親下去都是很大的勇氣了,喬東陽竟然還推開了她。
哇哈哈~~~蘇小寧笑著開口:“林樂樂,你就是再饑渴也別對著一個傷員下手吧,你看我家東陽這會兒都成這樣了,你就饒了他吧。”
林樂樂的臉一陣的爆紅,不過不是害羞而是氣紅的,喬東陽的包子臉倒看不出什麽顏色來,但是那躲閃著林樂樂的眼神倒也看得出他的不自在。
鬧也鬧過了,玩了玩過了,蘇小寧咳了兩聲,喬母還在這呢,她這些行為喬母也不知讚同不讚同呢就開口發號施令了:“東陽,一會你去喬飛的病房吧,這樣也不用我們兩邊跑了。林秀,你們現在還沒有結婚呢,充其量,恩,”想了一下接著說:“也就是個男女朋友吧,你可以在這再待一會兒,但別再強迫病人做那些不合適宜的事情了,沒事還是早點回家換套像樣的衣服,再去美容院好好保養一下吧,我家東陽可是正年輕呢,沒這傷走出去,說他二十五也有人信的。”
林樂樂氣怒不能發的感覺,快把她憋死了,生氣呀,可是卻無力反駁,有點恨今個早上怎麽沒化妝就出門了,她知道她從生完孩子後,臉上就有壬辰斑了,而且女人到了三十,那比得過二十的忻娘,這一點她真心的比不過,心中有恐慌和無措之感襲擊著她。
等病房的門一關上,她就怒眼瞪著喬東陽,喬東陽被她看的有點不自在,他知道剛剛他不該推開樂樂姐的,可是他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方式:“樂樂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樂樂聽他道歉還是瞪他:“東陽,你是不是也嫌棄樂樂姐不再年輕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她不敢說愛這個字,說實話,喬東陽到底愛不她,她自己都不清楚,所以不敢說出口。
喬東陽搖搖頭:“樂樂姐,我們每個人都會有老的一天,況且我也不會以貌取人的,在我的心中樂樂姐永遠都是最美麗的。”偷偷的在心底加了一句,記憶中的樂樂姐,而不是現在的,不知為何,他有時候不喜歡樂樂姐現在的樣子,現在的樂樂姐每天出門都要化厚厚的妝,而且有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哭什時候會笑,而且有幾次晚上還很晚出去,他都不知道樂樂姐出去做什麽了。
“東陽,樂樂姐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和喬飛了,喬飛你也看到了,他們根本就不讓我近身的,你和喬飛是樂樂姐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東陽,你發誓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林樂樂有點脖亂投醫的感覺了,也是因為喬東陽今天表現太讓她失望了。
喬東陽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林樂樂:“樂樂姐,這是21世紀了,還要發誓嗎?太迷信了。”對於誓言這種事情,喬東陽是一向不信的,與其信這些,還不如信自個的心。
林樂樂淚花漣漣的:“東陽,你就當哄哄我也不行嗎?”林樂樂愈發的不安了起來,急需要一個保證一般的。
喬東陽無奈:“好,我發誓,我喬東陽永永遠遠都不會離開樂樂姐,行了吧。”喬東陽的語氣完全就是哄人的,讓林樂樂又是一陣的氣。
林樂樂不依:“如果違背誓言呢?”
喬東陽詫異不會吧,這也要說,本來就是一句哄人的話,那還有違背不違背之說呢:“樂樂姐,你是不相信我嗎?”
林樂樂哭著搖頭:“東陽,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已經愛上你了,我離不開你了呀,我多怕,外麵比我年輕的姑娘那麽多,你那麽的優秀,能呆在我身邊幾年,當你不要我之後,你讓我怎麽活呀。”林樂樂表演的很逼真,幾乎是把喬東陽當成喬東陽那樣子的真情流露了。
喬東陽很吃驚,他知道樂樂姐一直愛著大哥,他覺得很正常,就算是林樂樂提出結婚,坐喬家,他的第一反應也是林樂樂為了大哥才這麽做的,他本來是不讚成的,可是卻為了報複喬母還是說試探喬母對他的態度而應下了這事,這會兒聽到林樂樂聲淚俱下的表白,心裏百感交集的。
“樂樂姐,你說的是真的?”他不太確定,喬東陽是個孤寂的人,從小到大認識的女性都屈指可數的,林樂樂在他年少時就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他很長一段人生的路,林樂樂就像是那海上的航燈一般的照亮了他前行的路,而後出現的是他的學生白雪,那個雪一樣的女生,有著冰冷的外表,火熱的內心,你從她的言談舉止永遠看不出這些來,可是從她畫中可以看出她對生命的熱愛,內心那火一般的旺燒著,那時候,不知為何,要回家了,他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也帶著試探,如果帶個女朋友回家,家裏人會是什麽反應,於是他就開口了,很平靜的開口了,他還記得那天是在畫室,他幫白雪指點完後,開口了:“白雪,做我女朋友吧。”
很長時間之後,他以為這個女生是拒絕的,因為他沒有聽到回音,當他抬起頭來時,才發現白雪的眼晴滿是淚水,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他以為嚇到她了,可是白雪卻開口了,隻說了一個字:“好。”
之後他們之間也不像是別的情侶一樣,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相處,隻不過每天白雪會為他帶來早點,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會一起去學校附的小吃館吃碗白雪最愛吃的米線,晚上的時候,他們也是一起在他的宿舍裏呆著,作畫或是看書,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別一樣,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就是擁抱,像是兩個在南極的人相遇了,相互取曖一樣的擁抱。
他心中沒有愛與不愛,好像這樣很正常,他們誰都沒有表白過,可是心底卻像是認定了對方一樣,白雪連一句喜歡都沒有說過,可是她記得他所有的喜歡,知道他不愛喝牛奶,每天都給他帶最新鮮的豆漿來,知道他喜歡用那個牌子的畫具,每次都會在他快用完一支素描筆時,把另一支悄悄的放在他的畫盒中。
一直到後來他遇上樂樂姐,把白雪冷下來後,他沒有給白雪任何一個解釋,白雪也沒有問他一句,他們好像沒有經曆過那過場戀愛一般的,他宿舍的鑰匙被放在了進門的鞋架上,畫具裏素描筆用完了,沒有新的再悄然無聲的放裏麵。
林樂樂看他思緒飄遠的樣子,很生氣:“喬東陽,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這個大混蛋。”一句話成功的拉回了喬東陽的思緒,喬東陽搖搖頭,他在想什麽呀,眼前的人是樂樂姐,是他一直當女神一樣的樂樂姐呀。
“樂樂姐,你別生氣。”喬東陽拉著林樂樂要轉身的手。
林樂樂轉頭:“那好,你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麽?”喬東陽剛剛那帶甜帶苦的表情,會讓人覺得是在回憶過去的樣子。
喬東陽當然不可能說是在想白雪了,女人的醋勁他還是不想領教的,隻得撒謊:“我在想,我們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林樂樂也不多問,這個時候的喬東陽,易哄不易激,所以她很乖巧的坐在那裏,手握上喬東陽的手,眼晴直盯盯的看著喬東陽:“東陽,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一定的。”她明白,喬東陽需要的是什麽,就是一個信念,喬東陽這種人,就是那種靠著信念而活的人,你給他一個信念,告訴他你一直前走就會遇上你的幸福,那麽他絕對不會走茬路,隻會一條直線的走,那怕路上遇到再多美麗的風景,他也會執著而堅定的往前走。
蘇小寧扶了喬母回喬飛的病房,出了喬東陽的病房,她就給喬母道歉:“媽媽,對不起,我剛剛說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這種先認錯總好過被人揪出來的吧。
喬母拍拍她的手:“哎,你的心情媽媽能理解,不怪你,媽是發愁這林樂樂到底有什麽目的,我是不信她是愛東陽才要嫁給東陽的呀。”蘇小寧的心情喬母的確能理解,就如當初喬父牽著妹妹的手出現在他的眼前,她心中那股恨,妹妹難產離世了,如果沒有離世,她想她會恨到現在的吧。
蘇小寧也皺著眉頭,不過還是安慰著喬母:“媽媽,不要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以後的事情,我們不要管,我們做好今天的就可以了。”這些都是老媽常掛嘴邊的話,她以前聽聽當沒聽一樣,這會兒發現,老媽還真是人才呢,每一句話,現在想起來都是那麽的有道理。
喬母聽了點點頭,可是心裏還是憂愁呀,人上了年歲和年輕時就不一樣,特別是她經曆了這些事之後,想要的隻是平靜的生活,可是偏偏還有這麽多的事纏事,讓她想平靜都不行。
回到喬飛的病房,父子倆一個床上,一個沙發上,相對無聲的幹坐著氣氛有點嚴肅。
剛剛喬東城問喬飛林樂樂都說了什麽,可是喬飛就是一個字都不和他說,他問為什麽,喬飛說,怕說了爸爸會不喜歡媽媽。喬東城問這話誰說的,喬飛就不說話了,這些話不用想,肯定是林樂樂那死女人說的,喬東城現在就是一個恨字呀,你說當初他怎麽就把林樂樂當成天使了的呢,明明就是一個可惡到極點的女人。
所以蘇小寧和喬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父子倆僵著的畫麵,喬飛也很委屈,那是他的親生媽媽,爸爸當仇人一樣的那種神情,把他嚇壞了。
喬母了解事情後,埋怨著兒子:“東城,孩子還小,你幹嘛要這樣呢。”
蘇小寧也幫腔:“就是,你會嚇著喬飛的。”
喬東城氣結,這婆媳倆什麽時候好的跟一個人了一樣呀。
沒一會兒,林樂樂又過來了一趟紅著個眼圈,可憐兮兮的來看了看喬飛,說回去休息了,埋怨一般的眼神看著喬東城,說昨天晚上擔心了東陽一個晚上,結果還是讓給給打進醫院了。
可是屋裏除了喬飛有點尷尬之外,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她的,她自覺無趣就離開了。
蘇小寧支使著喬東城去看看弟弟,把喬東城沒事做時削好切塊的蘋果給喬飛分了一分,拉著喬母坐到了沙發上:“媽媽,我們來聊聊天吧,不然多無聊呀。”
喬母很詫異的看著她:“聊什麽?”
蘇小寧想了想:“隨便聊什麽都行的。”其實心裏汗滴滴的,聊什麽呀,不管聊什麽,她都得把話題拐到喬母和喬父身上去。
心裏這麽想著口中的話張嘴就來:“媽媽,你說什麽樣的年輕是最佳生育年紀呀。”
喬母一聽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人老了,最希望的就是可以有一堆的孫娃來哄了,以為蘇小寧是考慮要孩子的事情了:“好像是24左右,不管早點生也沒事的,我當年生東城的時候就你這年齡,你看東城不就挺好的。”
蘇小寧心裏一喜,第一句話就聊到正題上來了:“哇,媽媽,你和我這麽大的時候就生了東城的,那個時候你剛結婚吧。”
喬母想起過去的事情來,心裏也是酸酸的:“我們那會和你們不一樣,東城出生的時候是冬天,特別的冷,家裏條件又不好,我結婚的時候嘴巴又硬,沒要家裏一分錢,那時候想買那種烤爐都沒,而且在東城爸爸駐地的那地方又特別的冷,捂著那厚厚的被子呀,給我捂的都透不過氣來。”
蘇小寧從來不知道喬母也是過過苦日子的人,想了想,也是喬母也是一個軍嫂,當初想必也是一個人帶孩子的吧,那種艱辛,她聽老媽常說的。
“媽媽,當時你一定很辛苦吧。”蘇小寧真心的說著。
喬母點點頭:“還可以,那個時候怎麽說呢,有情飲水飽呀,東城爸爸每天都會抽空回來,再忙也會回來看看我們娘倆。”喬母說起這些眼淚絲絲的。
“那個時候我們還是新婚第一年,他正好受訓,我就跟著去了,懷孕後本來是要回家的,可是我父母年歲也大了,不想勞煩他們,於是就呆在駐地,在那兒一直待到東城一歲的時候,才回來的。”
蘇小寧一邊聽喬母說一邊分析著這些話中的可用資源:“媽媽,你結婚第一年就生東城了,太厲害了吧。”
喬母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年代都是這樣,剛結婚就懷上了,我們是年頭結的婚,年尾生的東城。”
蘇小寧嘿嘿直笑著開口:“這麽說,咱家少校大人還是蜜月寶寶呢。”不像呀,蜜月寶寶都得是跟蜜一樣的吧,那像他家少校大人,天天一張撲克臉,不過那是以前,經過她的開發後,喬少校那張臉看著舒服多了呢,蘇小寧心裏想著,這麽說來,最開始喬家父母還是很恩愛的呢。
“媽媽,我問個問題你別生氣好不好?”蘇小寧這人就是這樣,想問的話要不讓她問出口,她的心就不靜呀。
喬母點頭同意:“你這孩子,想問什麽就問唄。”她現在是真心的把蘇小寧當自個家人看,那有父母會真生兒女的氣。
蘇小寧咬了咬唇,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來,這麽問出來,等於揭喬母的傷疤呢,她還是不問的好了,可是看喬母一臉等她問的表情,她就想隨便的說一個問題好了。
“我想問媽媽希望我生個女孩還是男孩好呢?”蘇小寧想到這個也許是可以讓喬母高興的話題。
喬母果然睜大眼晴,滿眼都是驚喜的看著她的肚子:“寧寧,你有了嗎?”
蘇小寧大囧,這時喬東城也回來了,聽到母親說有了就湊了句話:“有什麽了?”
喬母滿臉的喜色:“有寶寶了呀,是不是寧寧,還沒有檢查呢吧。”
喬東城一聽這話,那個樂呀,美呀的,有寶寶了嗎,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小妻子:“老婆,是真的嗎?真的有了。”喬少校這個心裏美呀,黃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有了,不枉他那麽的努力了。
蘇小寧看母子倆這高興勁,就連病床上的喬飛也是喜上眉梢的樣子,很不好意的開口:“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隨口問一下。”
喬東城卻不放過她,拉著她要去做個檢查,最後愣是拉著蘇小寧做了檢查,醫生說沒有,這件事才作罷的,蘇小寧的心裏是汗滴滴的呀,做完檢查拉了喬東城跑去醫院的一個角落裏。
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老公,我給你說一事哈。”
喬東城皺皺眉:“什麽事?”
蘇小寧鄭重其事的開口:“是這樣的,我今天去廁所聽兩個肖士說爸爸昨晚上有來看過媽媽喲。”她說的一副很曖昧的樣子。
喬東城怔了怔:“那又怎麽樣?”
蘇小寧又說:“真笨呢,我的意思是其實爸爸還是愛著媽媽的,你沒發現嗎?”
喬東城老臉一黑,小妻子真夠無聊的討論起父母的感情問題了,他是不相信父親會愛著母親的,如果愛著又怎麽會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又為什麽會在外麵還有一個家。
沉著一張臉冷聲道:“你別想多了,他們之間要有愛,還會這樣嗎?”兩個人貌合神離的過了幾十年,還有愛的可能嗎?
蘇小寧不服氣:“喬東城,你能不能聽我講完。”
喬東城擺擺手:“老婆,你要有那閑功夫,我們不如回家接著造人去吧。”對於沒有讓小妻子懷上孩子這件事情,喬東城有點小小的鬱悶,說著抱著蘇小寧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蘇小寧鄙視的看著自家老公,她明明粉純潔的和他說著他父母的感情問題,可是為何這男人愣是能想到那種事情呢,況且還是大白天的呢。
“老公,難道你不就想爸爸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我們有一個很完美的家嗎?”蘇小寧認真而又執著的說著。
喬東城歎氣:“老婆,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他的小妻子有多單純,他是知道的,他一點也不想說父親的那些事情,不想讓小妻子知道那些醜陋的事情。
蘇小寧不服氣的站離喬東城兩步:“喬東城,我是你的妻子而不是孩子,我不需要你去保護我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我有我的價值取向和認知,在我的認知裏,我知道爸爸是愛著媽媽的,而媽媽也不是全然無情的,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才造成的,你為什麽不和我一起去努力一下,也許改變的就是我們的家呀,也許明天你再回到家裏,看到的就是恩愛的父母而不是永遠隻有母親的家呢。”她不理解,喬東城為什麽就是想不通呢,喬父就算是二三十年錯過那又如何,幾十年了,難道就不沒有贖罪的機會嗎?
她相信喬父肯定是愛著喬母的,不然為什麽不離婚呀,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就如她所感覍得到喬東陽未必是愛著林樂樂一樣的。
她相信一個可以把一本神雕俠侶上麵到處都做著批注的細心的男人,必定是向往著愛情的,而且他相信喬父不會是喬東城口上那麽一無可取的,一個人如果內心是醜陋的話,那麽他的表麵就是再偽裝也不會給人那麽多的正氣感。
雖然蘇小寧和喬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第一次見,第二次見都不是很好的印象,可是她就是感覺喬父不是壞人,最起碼不是一個愛情上的騙子。
有的時候吧,我們在想著一件事情怎麽樣才能進行時,沒有一點頭緒時,如果把它交給時間,那也是一件很不錯的處理方法,就比如喬父的這件事情,就是一個下午的時間而已。
蘇小寧沒有想到就有這麽一個機會,下午的時候喬東城接到喬父的機要秘書的電話,說首長在車上突發性心髒病,這會兒在往醫院送著呢。
喬父是被送到另一家就近的大醫院的,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大堆的喬父的屬下都守在外麵,他的警衛員協也在那裏,說他接首長去辦公室的,路經過一個小吃店,首長說下去買點吃的,可是不知為何,到了門口,他就看到首長暈倒了。
急救室的燈在亮著,顯示在著搶救中,大夥都很擔心的,來的人也不是特別多,隻有七八個穿著軍裝的站在這裏,其它的還有一些便衣,喬東城冷著一張臉坐在那裏,他以為他可以不在意的,年少時心裏那麽恨父親,把母親的一生都毀了的,他那會在想著,這個男人就是死在他麵前,他都不會掉一滴淚的,可是現在為什麽眼眶瑟瑟的,蘇小寧緊握著他的大手。
他們來的時候沒有和喬母說,這會兒也不敢給喬母打電話,喬東城茫然的看著急救室,心中什麽滋味都有,他不知道如果這扇打開後,推出來的是一個還能轉身離開的父親,還是一個冷冰冰的父親,到了這會兒,他滿腦子就一個思想,那怕是一個他常常看到的轉身就走的背影,也好過一個冷冰冰再無溫度的父親。
他突然回想起最近見到的父親,那麽的滄桑的父親,父親每次都是說讓他和李首長的關係搞得好一點,然後他就很煩這樣,每次都是不歡而散,從來不知道父親會有這麽一天,就那麽虛弱的倒下了,他沒有見到父親倒下的樣子,可是光聽協說的,他的心就一痛,那個男人,到底是他叫了三十多年的父親呀,他的骨子裏流著那個人的血,想到小妻子說的那些話,小妻子說昨天父親去看母親了,小妻子說也許另有隱情呢。
喬東城的心裏暗暗的發誓,把這些交給天意吧,如果父親醒來,他一定會丟掉成見,也會聽小妻子的,願意去了解下父親。
喬父的機要秘書王磊把喬東城叫了過去:“喬少,有些事情,老首長不讓和你們說的,可是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讓你心裏也好有個準備。”
來的幾個人都是喬父的心腹,所以喬東城聽王秘書這麽說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王秘,你有事就直接說,不用客氣。”
王秘書點點頭:“最近有人在往上擁老首長的事情,就是二少的事情,說是私生子,這件事情,當年的時候有過調查的,老首長也因這件事情降過職的,這會兒又有人在叨咕這事了。”
喬東城聽王秘書這麽一說,抬起頭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可以數得清幾個人,似乎除了姓喬的,隻有小妻子一個外姓人知道的。
“是呀,所以我才想讓你也多注意點,我聽說上次也有你的舉報,拿喬飛說事的,這些事多多少少對以後都有影響的,你最好也多費點心神去查一下,老首長這邊的事,我們都已經在查了。”
喬東城點點頭,看了眼急救室亮著的燈,問了一個心中很想問卻又一直不敢問的問題:“王秘,你跟了老首長也有十多年了吧。”
王秘書點點頭:“是呀,十年前你學在上大學那會兒我就跟著老首長身邊了。”王秘書四十出頭的樣子,人不高也不胖,瘦瘦的很精神的樣子。
“那我問你一件事情,拜托請你一定誠實的告訴我可以嗎?”喬東城很認真的說著。
王秘書緊鎖眉頭:“什麽事?”
喬東城咬咬牙:“那我就問你一句,我爸在外麵到底有沒有小老婆。”
王秘書聽他這麽一問,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喬東城會有此一問,老首長的為人,外人可能不清楚,可是他們這些跟了好多年的下屬是最清楚的了。
王秘書歎口氣:“東城呀,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難道連你也信外麵的風言風語嗎?”
外麵的傳聞有多難聽王秘書也知道,有的人喬副軍長和妻子感情不和,在外麵養有小老婆,有的說在那那那養的有小"qing ren",可是老首長從來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那些風言風語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掀起,可是老首長摒持著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從來沒有在乎過。
不曾想不善於解釋這些的老首長,沒想到連自己的兒子都會質疑,看來有些事物,不去在意也是不行的呀。
喬東城被王秘書給問了個正著:“王秘書,難道我該不相信嗎?”可是也得給他一個不相信的理由呀,父親常年的不在家,特別是他們搬回來後,父親就在家吃過一次晚飯,飯後還離開了,這讓他怎麽去想。
王秘書搖搖頭:“東城呀,你該去看看老首長的家是什麽樣子的,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喬東城愣了一下,正好這時急診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取下口罩從裏麵走了出來:“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了,病人心髒一直不太好,這種突發性的發怖計是受刺激或是過度的疲勞造成的,所以以後家人應該多多陪伴減少病人,我們的建議如果還在工作中,最好是提前退休,這個年齡的人了,如果不休息好,再受一點點的刺激很容易像今天這樣的,如果再有下次就沒這麽簡單的了。”
醫生說完就離開了,幾個秘書在一塊商量著首長轉院的事情,首長有專門的醫生,病曆表都是軍區醫院,所以商量下有秘書就去找醫生協商轉院的事情。
喬東城聽到沒事,也是鬆了一口氣,王秘書招呼協:“協,你帶著喬少去靜園給老首長拿幾套換洗的衣服。”
協有點為難的開口:“可是首長說靜園不可以讓別人去的。”
王秘書一拍他的腦門:“喬少是首長的兒子,能是別人嗎?”
喬東城不明白王秘書什麽意思,蘇小寧在邊上聽王秘書這麽說很是配合,拉著喬東城:“走吧,我們去給爸爸收拾幾件衣服,這下好了,一家六口人,一半都進醫院了。”
蘇小寧發現,這幾個月來,她去醫院次數,不過是看病也好,探病也好,都是呈直接上升的趨勢,皺著眉頭為這一想法心底不舒服著,醫院畢竟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呀。
王秘書也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去看看老首長的生活,保管你什麽都不用再問了。”老首長的家事,他們一向沒有打聽過,可是也知道老首長過得並不開心,這些當然都離不開家庭的原因吧,一直不明白,工作上雷曆風行的老首長,在家事上怎麽就是處理不好呢。
也許這就是個契機也說不定呢。
協開著車,眼圈還是紅紅的,他跟了老首長三年了,做為警衛員和機要生活秘書,他人職責也很大,所以對老首長的一切也算是了解的,雖然有時候也不理解,可是他還是很尊重這個老首長的。
“協呀,爸爸平時在家都做些什麽呀?”車上的氣氛有點低沉,蘇小寧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了解喬父的機會。
協想了想:“下棋,寫字。”喬父生平的兩大愛好。
蘇小寧哦了一聲:“和誰下棋呀,和你下嗎?”她可不想聽到協口上還有別人,更別說是女人,那樣的話她真的會失望的。
協又想了一會兒開口:“我不會下棋。”
蘇小寧聽了有點怕了,不敢多問,生怕協下一句就是和家裏的小夫人下棋,那她真的會崩潰的。
幸好協的話不多,隻是專注的開車,車子平穩的停在了靜園,他們跟在協的身後一直到了三樓,協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門,屋子裏很安靜。
喬東城和蘇小寧一樣四處看著,古色古香的家,客廳裏那紅木的沙發和桌椅,很顯檔次,又帶點複古的風格。和喬家現在的裝修風格差不多的,隻不過這裏顯得小一點,不有那麽空曠的感覺。
“你們先坐一下吧,我去給首長收拾幾件衣服。”協客氣的說著讓他們坐,他去了書房。
協剛一走,蘇小寧就起身,客廳裏看來很幹淨整潔什麽也看不出來,跟著協去了說要收拾衣服的那個房間,那想必就是臥室了吧,可是站在門口,蘇小寧就一愣,這不是臥室,是書房,可是對著書桌的地方放的不是沙發,而是一張行軍的單人床,床的對麵是一個單人衣櫃,這樣的的畫麵她很熟悉,因為喬東城的宿舍就這樣的,隻不過是張雙人床而已。
協一邊打開衣櫃,一邊開口講話:“很吃驚吧,首長就是太累了,每天都要看書看到很晚才睡,他說就習慣了睡部隊的單人床的。”
蘇小寧呆愣著沒有說一句話,眼角卻有淚落下,喬東城了站起了身,當他走到門口,看到書房的一切時,他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急切的想要證實什麽一樣,跑出去,把協的房間打開了,裏麵什麽也沒有,也是很簡單的己書桌,櫃子,單人床,協在後麵說著:“那是我的房間。”
喬東城又推另一扇門,那是主臥室,這門是鎖著的,他怒吼著:“鑰匙呢?”
協被他的樣子嚇倒了,有點點怕,但還是立翅定的開口:“那間房,首長不讓打開的。”首長說永遠都不要打開的。
喬東城怒紅了一雙眼,瞪著協喝道:“給老子找鑰匙出來。”
蘇小寧跑過來,拉著他:“喬東城,你發什麽神經。”喬東城的確發神經了,他一直以為的父親在外麵的生活該是多滋潤呀,讓他竟然連家都不回的,可是那本該是滋潤的生活,竟然如此的清貧,這讓他的心亂亂的,急需找到什麽去證實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
協嚇著了,可是他真的沒有鑰匙呀:“我真不知道鑰匙在哪兒?這門首長不讓開,我從來也沒開過的。”
喬東城瞪他一眼,從口袋裏拿出錢夾,掏出一張銀行卡,插入門鎖中,試了試,聽了一下,而後一個用力,嘎蹦,門應聲而開。
這個房間很幹淨,不像是鎖了很久的樣子,協在後麵解釋著:“每周首長都會親自打掃這間房的。”
蘇小寧探頭,什麽也沒有,空空的房間,隻有一張很小的雙人床,而且還歸那種舊式的,一桌梳桌台,上麵擺著一些許多年前的老式的化妝品,蘇小寧走上前去,拿起來看了看,這些竟然還是沒過期的,化妝品的保質期一般是三年,也就是說這些都是最近兩年買的。
心底一陣心寒,難不成真是他看走眼了,這兒真的有別的女人在。
擰開一個擦臉霜的盒子,是剛打開的樣子,拉開抽屜,那裏麵有一本相冊,還有一張大紅紙,好奇的拿了出來,相冊打開,一張一張喬父年輕時的照片,和現在喬東城一樣的高大英俊,不過沒有喬東城好看,那一身老式的軍裝,真心的沒有現的軍裝好看了。
那張紅紙她拿起來看後愣了愣遞給了喬東城,喬東城接過來看了眼,也呆掉了。
那是喬父和喬母的結婚證,他們那個年代,結婚證還是一張紙,並不是現在的徐本。
這一切意味著什麽,喬東城摸著上麵那個香膏,心裏的所有的疑惑全都打開了,他記得很清楚,這個牌子是母親以前所鍾愛的,不過後來母親迷上了香水,而後就沒再用過了。
各種不相信充斥在他的腦中,可是這麽多明顯的事實,他還要去質疑嗎?
協走了過來解釋:“這些都是首長讓我去買的,每三個月都要買一些回來的。”雖然他不懂首長為什麽讓買,可是他還是照做了,起初的時候,他也以為首長是買給誰的,是不是像外麵的風言風語說的那般一樣的。
可是每次他買來新的,首長都會把舊的給他,讓他拿去送女朋友。他就沒再懷疑過了。
“你買了有多長時間了?”喬東城開口問著。
“有三年了吧,我跟了首長才三年,從剛開始就一直買,買到現在,那都才板都認識了,每次都給會員價的。”協這會兒似乎明白喬東城問這些話的意思了就接著說:“其實我一直跟了首長三年,首長去哪兒我都跟著的,首長真沒養小老婆的,不明白為什麽外麵會那樣說。”
協剛說完,喬東城砰的一拳就打到了協的臉上:“你他媽的為什麽不早說。”怒火中燒的喬東城,就像是條噴火龍一樣,就在今天,小妻子都願意相信父親不是外麵傳的那樣的人,可是他去不信,他的心裏早認定了父親就是那樣的人,可是沒有想到,原來他真的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喬東城,你又發什麽瘋,這兩天你揍人是揍上癮了是不是?”蘇小寧一邊扶起協,一邊罵著喬東城。
喬東城緊握著拳頭,他有一種衝動,他自己都快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深吸口氣,緊緊的抓住那瓶香膏,蘇小寧扶協去了客廳,又問協醫藥箱在那兒,拿來給協擦藥,嘴裏歉意的和協說著:“協,真對不起,這人就是瘋了,你知道的,昨天把他弟都打的進醫院了,你別在意,就當是被狗咬了吧。”
協本來挺疼的,挺委屈的,可是聽蘇小寧這麽一說還差點笑了出來,協差不多二十七八的樣子,他知道老首長的兒子有一個很可愛的小妻子,卻沒有想到,這蘇小寧,別看表麵上無害的樣子,可是卻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就她剛剛那一句話,當是被狗咬了,明麵上是罵喬東城呢,可是實際上呢,是讓他不要計較的,就是那句,難道狗咬你一下,你還咬狗一口嗎?這話他女朋友經常說,所以他明白是什麽意思。
“協,你剛車上說首長不和你下棋,那他和誰下呀?”蘇小寧小心的問著,能多打聽一點就多打聽一點。
喬東城還站在屋裏,打量著房中的一切,突然他有一股衝動,很想把母親給接來,讓母親看一看這裏,看看母親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不用想,母親肯定不會是感動的,母親有多恨父親他是知道的,那時候,有幾次母親都以自殺威脅著父親要離婚,可是都沒離成。
“我下的不好,所以首長都是自個兒下的,我們這裏平時沒有人外人來的,首長的朋友要是有約的話,也都是招待所或是會所裏,打打牌喝喝茶的,這裏從來沒有別人來過的。”
蘇小寧聽得那叫一個心跳加速呀,怎麽樣,她的猜測是對的,喬父果然是深愛著喬母的,不然不可能一個人孤單的過這麽多年,如果不是像外人說的那樣,那麽是什麽原因讓喬父會這麽幾十年如一日的狠著兒,不管妻兒呢。
“協,那你知道首長為什麽不願意回家嗎?”蘇小寧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這會兒就像一團線一樣,知道頭在那兒,可是太多了,不知該從何抓起了。
協長歎一聲:“近家情怯吧。”想了想,反正都說了也不差這一件了:“我們每天都會去喬宅的,不過首長沒有下車,我們都是晚上去的,首長每次都呆在車裏,呆上半小時,我們再回這兒的。”
蘇小寧心驚,每次,那得是多少天,近家情怯到這種地步嗎?她不相信的樣子,協是個直脾氣的人,被她這樣不相信的表情傷到了:“你不信就別問我,我有必要騙你嗎?”
協的話喬東城聽進去了,現在的他滿心的疑問很想跑去質問父親,為什麽要這樣做,白白的浪費了母親那麽多大好年華,而他又過的這樣,並不是外人眼中的那般滋潤,這到底是為什麽?
蘇小寧有點尷尬:“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為什麽首長會不下車呢。”
協白她一眼:“我怎麽知道?”
蘇小寧惋惜,看來這個協還真是什麽不知,也是了,一個警衛員,總不好去探首長的**吧。
協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開口:“真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愛亂說,首長多好一人呀,外人說也就罷了,你們是首長的家人竟然也不相信他。怪不得首長不願意回家呢,要是我我也不願意回。”
蘇小寧無語,協還在說:“其實稍稍的想一想就能想明白,如果首長真的生活不檢點的話,那麽怎麽能這麽多年平安無事呢,早被上麵給查了好不好,之所以這麽安穩那就是因為真的沒有什麽事呀。”
蘇小寧愕然,是呀,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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